“穗儿,”闫宁笑,“你最近得空就收拾一下院子和前厅,家中会有人来做客。”“做客?会送礼吗?”
“当然会了。穗儿想要什么?”闫宁宠溺,把她抱在自己腿上。
“糖葫芦!”
闫宁无奈。“好,”
穗儿何时才能知道吃肉啊。
“顾兄,你带穗儿出去,我有要事要和靖王爷谈。”
“我不能听吗?”
“不能!”闫宁正经。
“穗儿我们走吧。”顾子唐瘪嘴。
“锦墨,已经两天了,皇后的事情到底怎么处理的?”
“还没有结果。”锦墨脸色不明。
“对于这件事,你不好奇吗?”闫宁问,“毕竟病逝的是当朝皇后,而且下毒的还是——”
目光突然对视,锦墨移开。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锦墨开口。
“我想入宫一趟,见一下皇后的遗体。”闫宁看向窗前的一枝桃花。
“不行。”锦墨一口回绝。
“我好歹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就当做是一种回报,满足我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吧。”
“好,你准备一下,今晚带你去。”锦墨离开。
穗儿睡熟之后,闫宁与锦墨一路飞到皇宫。
两个人穿着夜行衣,与茫茫夜色融为一体。
“锦墨,你们的皇宫这么大,在里面迷路了怎么办?”
锦墨没有说话。闫宁知晓他这是选择无视自己的问题。
“抓紧。”
一个提溜,两个人翻窗户进了皇后寝宫,“还未入葬,暂时就放置于此。”锦墨十分恭敬的行礼。
闫宁眯眼打量棺材,上好的红檀木,棺材装置极佳,纹理雕刻也十分细腻,纹路精致,似乎是打造良久,绝非急促赶工。
“锦墨,这棺材合乎皇后娘娘的尺寸吗?”
“合适。”
“丝毫不差?”
“丝毫不差。”
看来是早有预谋。
“你是如何确定这蛊毒是皇尊所下?”
“这件事几乎皇后宫里人人皆知。”锦墨开口,“皇后宫里的宫女太监都是父尊麾下无疑。”
闫宁打开棺材。
“美腿虫子?”
闫宁隐约记得,当初罗刹街出事儿的那天晚上,似乎也有很多美腿虫子出现。
闫宁惊讶!
事情有点过于巧合,那就不是巧合。
尸体才两天,但腐烂程度已经很深了。而且这美腿虫子又是如何在这里存活的这么好?
“美腿虫子?”锦墨问,“你指的是这些东西?”
一条一条的糯米白的肥虫在棺材里面蠕动,有的还想爬到棺材外面。
十分恶心。
“对,这是一种罕见的虫子,养蛊人用的。”闫宁解释,但是不是蛊虫。
“这是一种极其阴险的蛊术,施蛊者需要找一个人来养着,从他身上提炼出需要的血精,之后喂给美腿虫子,让他们吃掉那人的血精。
日复一日,美腿虫子产卵之后找机会把卵让受蛊者服下,这种蛊毒十分阴险。
等到受蛊者死后,美腿虫子便会大肆繁殖,啃食受蛊者的尸体,待到他们全部啃食完后,若还没有找到下一个受蛊者继续喂养就会死掉。”
锦墨突然觉得一阵反胃,往后退了一步,面露嫌弃。
“你别这样,”闫宁看着锦墨脸都绿了,“这虫子可好吃了,我抓一些带回去给穗儿吃。”
“炸,煲汤,煮粥,还可以做成酱料,”闫宁似是想起了什么,“唔,对了,上次你去我们吃的面撒上的佐料就是美腿虫子。”
闫宁云淡风轻,继续往怀里装着。
锦墨干呕起来。
“也罢,不同你说笑了。”闫宁收好刚刚装满的袋子,“言归正传,你可知在云盛大陆何人善用蛊毒?”
锦墨很认真的想了一会儿。
“顾府。”
“顾府?哪个顾府?”
锦墨不言。
“顾子唐的那个顾府?”
“正是。”
“你开玩笑吧锦墨,怎么可能。”闫宁笑,“不可能是顾子唐。”
锦墨没有说话。
闫宁习惯了,沉默是锦墨的一贯风格。
“顾府,他们家收集诸多禁书,而且前几天,他们家遭遇火灾,烧毁了几本古籍,就是——”
锦墨突然看向闫宁,“养蛊一类。”
“这么凑巧?”
“确实。”
闫宁双手环胸,看向窗外,“看来有去顾府的必要了。”
闫宁一相不相信巧合,绝对是人为。
又是一个提溜,两个人到了顾府。
“锦墨,你轻功很好啊,在这云盛大陆是不是无人能及?”
“不,有一人。”
“谁,”闫宁来了兴趣。
“前几天那个老婆婆。”
“……”闫宁无语。
两个人趴在墙头,一盏茶的功夫,锦堂明出来,同行的还有一人。
“这又是哪位?”与他同行的,是顾家家主顾焱,还有一个是他的随从阿茶。
“话说锦堂明怎么在这儿?”闫宁问。
“不知道。”
锦堂明再出门之前,看了墙头一眼,明明就是在看他们,眼神有些……
“锦墨,要不我们先回去吧。”闫宁怂。
“等等,”锦墨叫住他,“你看那是何物?”
闫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个小屋子?
“这有何妨,说不定是人家府上的柴房。”
“门上了十几把锁,你见过这种柴房?”
似乎没有见过。
那这其中定有古怪。
“锦墨,抓住我。”闫宁拿出一张符。“今儿晚上算是回不去了,不如进去看看。”
“嗯。”
“乾坤合一,万物生象皆有我,瞬形瞬影。”
两个人在墙头消失。
锦墨一时好奇,为何如此物件刚刚不拿出来。
“阿茶,你刚刚有没有看见锦君见和闫恣卓在这儿?”锦堂明看着墙头。
“回主子,并没有。”
锦堂明笑笑。“罢了,还会再见的!”
阿茶一路跟着,心想自家主子最近说话越发奇怪,是不是需要请个御医去瞧瞧?
皇宫内。
“皇尊,”一个太监说道,“刚刚有人前来送信,说是书院先生已经和靖王爷进了顾府,便消失了身影。”
“消失了?,”一个身着黑色衣袍的男子答应着,声音悠长空荡。
“是。”
“靖王爷也消失了?”
“是。”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