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贫窟区出来的叶竹和绿正好撞上了回岗的伽卡德。二人并不熟,叶竹和绿可以说是根本不认识伽卡德,但伽卡德却知道她。
谁不认识叶竹和绿?那个出生于贫窟区的幸运儿,庆受本斯塔首领的指点成为一名干将,这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如今的叶竹和绿从一开始的嫌弃不起眼却成了万众倾慕。
和绿平常的绕过对方继续往前走,伽卡德却忽然叫住了她的名字。
“叶竹和绿?”
和绿有点意外地转过身,看着那一副陌生的面容。“你认识我?”
伽卡德习以为常,“当然了,谁不认识叶竹和绿?也不说你很有名,实际上每一位干将我都认识。”
“哦。”和绿平平淡淡的应了一声,“那你有什么事吗?”
伽卡德耸耸肩,自己也只是很少会见到NO·6的叶竹和绿,这次偶然一遇单纯的想叫叫对方而已。
“没什么事,就叫叫你而已。只是很意外,叶竹小姐竟然也会来这种地方。”
和绿从话中感觉到了歧意,皱着眉重复了一遍,“这种地方?”
然而伽卡德并没去在意,提着两大罐玻璃罐走进了贫窟区。
“喂。”
伽卡德像是没听到似的笔直地从和绿身边经过。
“喂,我在跟你说话呢!”
直到走到区门口,伽卡德才懒散的回过头,“啊?”
“啊什么,我在问你,你刚刚那句·······”
“不好意思我赶时间,今天的偶遇就当作打声招呼吧,回见。”
伽卡德没有心思去回答和绿的问题,不管和绿好奇心有多重,伽卡德都将其回绝,然后听着两大罐东西踏进了贫窟区。
和绿看着伽卡德走进去的背影。带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个没有礼貌的家伙,别人在向他问话还随自己心思的不想回答就不回答了,也不上报自己叫什么,奇怪的家伙。
“怪胎。”和绿吐槽了一句后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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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
一颗绿油油的果子从天而降,黑瑕一时没看准砸在了他的额头上。
“啊呜!”黑瑕抱头吃痛道。
“没事吧?”阿莫斯扶着树干滑了下来,手里提着一袋装满了圆滚滚的布袋子。
额头上有明显红红的一块,但黑瑕却移开双头,对着阿莫斯乐呵呵的笑道:“不痛,一点事都没有。”
阿莫斯伸出手指轻弹在他那红红的地方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
黑瑕要比以前勇敢坚强些了,或许单单只是被一个果子砸中一下而已。但在以前黑瑕就连学不会飞,甚至是摔一跤都会嚎啕大哭,一哭就是三个时辰,令人烦躁。
但这次也是出自自己的大意被一颗果子砸中,黑瑕却露出了坚强又开朗的笑,是稍稍有些成长起来了。学会笑是好,学会面对疼痛展露微笑也是好。
黑瑕和阿莫斯两天靠坐在大树下,早晨刚出的太阳对于他们来说会有些刺眼炎热。而在这时候,能在大树的阴影下乘凉是最好的。
阿莫斯从布袋子里取出一颗嫩绿的青果递给黑瑕,黑瑕一接过就长大了嘴巴一口咬了上去,迫不及待的大吃大嚼起来。
看黑瑕吃的那么香,阿莫斯也拿了一颗给自己。结果咬了一口尝了尝,酸酸的,感觉好像还没熟的样子,甜味是后知后觉才有。
阿莫斯并不习惯吃酸的,但要是是黑瑕爱吃的,他总会去尝试。这棵果树,也是黑瑕领自己来的。大战刚果,像现在这样短暂的平静日子也不知会持续多久后,将会再面临一次血腥暴雨般的战争。
阿莫斯缓慢地在嘴里咀嚼着,这股酸涩味他并不习惯,酸的他舌头直发麻。但看黑瑕一瞬间吃光一个接着又一个的吃,阿莫斯看在眼里也是很佩服能吃那么多。
黑瑕嘴里被塞得满当当的,咽都还来不及咽就督促着阿莫斯多吃点。
“奥莫诗大锅,朵吃点奥。(阿莫斯大哥,多吃点啊)”
说的嘴里直喷水,阿莫斯嘴角微抽,勉强的吃下手里剩下的后,便继续掏出一个来继续吃。
但那味儿实在让阿莫斯受不了,舌头在吃第二颗的时候很快就骂得快没知觉了。
“哟,阿莫斯,你怎么也和这只乌鸦一样改吃素了?”
黑瑕顿时就不吭声了,从开始的大吃大嚼变的小心翼翼的啄着吃。阿莫斯见况,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没事,尽情的吃吧。
然后又不耐烦的看向说话的那人,“怎么,区区一只在温室待舒服了的野猫也想来试试?”
原本乖顺的两只猫耳一瞬间被话语的讽刺给激怒,突然炸了起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阿莫斯·卡勒!”那人亮出了利爪。
阿莫斯迅速的瞟了一眼那微不足道的小猫爪,昂起了下巴,“怎么,说到你痛处了?”
这彻底地激怒到了他,他高高的举起利爪正准备下一秒朝阿莫斯抓去,阿莫斯却心不慌神不乱的直视着他,而一旁的黑瑕吓得闭紧了双眼,手中还没吃完的青果也掉落在地,但双手却抱住了阿莫斯,试图想保护他。
爪子在挥下来的那一刻,一只手突然抓住并制止了他。
“住手吧,勒布朗,对方是NO·2,身为首领身边侍从的你是打不过的。”
在关键时刻突然被插手阻止,勒布朗很不爽的回头怒视着身后的人,“放手。”
“鲁莽会使你自取其辱。”阻止的人好言相劝道。
“我说了,放········!”
“首领应该说过侍从是最不能擅自离岗的。”
这一句话让勒布朗一肚子的怒火给浇了个灭。因为这个规定首领确实说过,应该说是特别警告过自己,不然违规的惩罚,将会受皮肉之痛。
勒布朗奋力的甩开了手上的桎梏,不罢休的瞪视着阿莫斯。
“难道你想违规,挪威·勒布朗?”阿莫斯斜着视线看着他。
勒布朗收回了利爪,看了看阿莫斯,又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后的人。
“算你狠。”也不知这句话是对谁说,勒布朗只好作罢悻悻地离开。
勒布朗一走,阿莫斯总算能彻底松下一口气来。他并不是在害怕着勒布朗,只是他不愿意在这里和勒布朗打起来,那是他最不希望的。
肩膀处还正被死死抓着,阿莫斯看向黑瑕,他依旧还紧抓着自己的肩膀不放,眼睛还一直闭的紧紧的,看得出这一举动是下意识的。阿莫斯摇了摇他的手臂,示意他放松。
“好了黑瑕,他已经走了。”
黑瑕首先睁开一只眼,偷偷的瞄了一眼前方,那人果真不在了,现在还站在面前的是另外一个人。但在光的照射下黑瑕并没能完全看清来者的模样,依稀的看到他是个瘦瘦高高的,墨绿色的身影。
他松开手,拍着胸脯大喘气。“吓死我了。阿莫斯大哥,你没事······”
“我没事,不用担心。到时要感谢你,诺伊拉修斯,多亏你的出手相救。”
诺伊拉修斯蹲下身,轻笑道:“小事,只是早在这之前我就看到勒布朗盯着你们有一时半会儿了,那眼神不怀好意,我就知道要过来故意调侃几句了。”
说完诺伊拉修斯叹了口气,有些感叹。“我记得,在更换妖族首领前的各个干将以及挪威,都还不是这个样子的,怎么自从凯斯上位后,就·······”
“谁知道呢。”阿莫斯耸耸肩,这并不是他所在意的事情。但就算诺伊拉修斯不说,他也发觉到了这方面上的异状,但他如往常一样一眼瞟过得略过了。
见NO·2的阿莫斯如此不关系这方面上的事,诺伊拉修斯了然地笑了。就算周围的人都发生了大起大落的变化,唯独阿莫斯是永久保持不变的。诺伊拉修斯总能在阿莫斯的身上,能隐隐约约看见上一代首领的身影。
诺伊拉修斯渐渐的细细端详起阿莫斯起来,直勾勾的视线,差点没把眼睛都给贴上去了。
黑瑕都能感觉到那强烈炽热的视线,感觉自身都要被烧着了一般。黑瑕很不自然的提醒着诺伊拉修斯。“诺伊前辈,视线······”
而阿莫斯还在一口一口艰难地吃着青果,完全没意识到诺伊拉修斯传来的目光,注意力全在青果上了,毕竟这果子给阿莫斯留下的印象不是一般的深。
诺伊拉修斯轻笑了一声,收回了视线拍着膝盖站直着身体。
“年轻就是好,你们这些干将就是精神旺盛。”
听到这句话阿莫斯笑了,反手朝诺伊拉修斯丢了个青果过去。
“你这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赏你个果儿。”然后看向靠坐在身边的黑瑕,“不介意吧?”
黑瑕十分赞同的点点头,又继续低头啃着手上的果子,看起来吃的还格外的津津有味。
见黑瑕吃的那么香,又是阿莫斯分享给的自己,诺伊拉修斯岂能有拒绝的选择?当场就一口闷了青果,在嘴里咔吧咔吧的大嚼特嚼起来。
阿莫斯没忍住的小声的嗤了一声,但不明显,诺伊拉修斯丝毫没察觉到。
酸涩的滋味铺天盖地的传来,刺激到了每一寸味蕾直冲大脑,诺伊拉修斯都还没嚼完就不禁全吐了出来,唾液流了一嘴。
“噗呸!咳咳咳咳咳咳咳呸!什么这是······这没熟吧?!”诺伊拉修斯用近乎怀疑人生的眼神看向阿莫斯。
而阿莫斯却十分淡定的,面无表情的吃着,一副好无所谓咀嚼着青果。
“是吗?”然后又扭头问向黑瑕,“有吗?”
黑瑕已经吃完了一个又接着一个,看的诺伊拉修斯下巴都快惊掉下来。
诺伊拉修斯抹抹嘴巴,“玩不起玩不起。”然后就快速地离开了原地。
见来者终于离开,阿莫斯趁机偷偷的吐掉了嘴里的青果,头扭到另一侧,酸的阿莫斯咧着嘴直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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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这是第几回被打倒在地,那灵族人总算是耗尽了力气倒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嘶········啧,好疼!”灵族人揉了揉刚才差点被打折的右臂,那可是他的惯用手,要真折了的话那就糟糕了。
格罗那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怎样,还要打么?”
“哼!那还用······说······!”那人死咬着牙硬是从地上撑起身体,但因从右臂上传来的阵阵刺痛,让他现在是连武器都拿不稳。
格罗那收起迎战的手,转身准备离开。
“喂!你这是想要逃了么?”
“逃?”格罗那好笑的嗤了声鼻,“小子,好好搞清楚你我现在的情况,就凭你那伤痕累累的身躯,还想跟我继续斗?我可是连三分力都没使上,都能把你打趴地了。”
不得不说,格罗那说的一点也没错,灵族人现在右臂受重伤,腹部的刀伤也不浅还在流血,耗尽了浑身的力气的他确实没了能继续打下去的能力了。
“切!”少年相当不甘心。
“怎么,不服气?”格罗那转头看向他。
“那必须的!怎么可能会服气,竟然会输给妖族。”少年吃力的从地上爬起。
格罗那转过身来,意外的对这少年的不服气的性格产生了点兴趣。
“输给妖族的NO·1,让你很不服气,有点志气。”
NO·1?!少年心下一惊。会偶遇上NO·1干将这实在出乎了少年的意外,本以为这实力是每个妖族人都有的程度,少年却被轻易打倒才会如此的不甘心,但谁也没料到对方却是NO·1。
见对方被震惊僵住的脸,格罗那先是停顿了三秒,然后问道:“你······该不会不知道我是NO·1吧,是吗?”
少年立马甩甩脸恢复状态,激动的他持起地上的长戟,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让他瞬间站了起来,并且忽视了身上的疼痛。
“谁,谁知道你是NO·1,看上去那么平平淡淡的,我还以为你就是个妖族的平民。”
平民·······这毕生都与格罗那打不上半点关系的词。
“········你这是在说笑吗?”
“我这是事实。”少年扛起长戟准备回去,都被打成着惨兮兮的模样了,要是再打下去都要把命都给搭进去了。但显然格罗那并无此打算,少年也没有。
见少年逐渐走远,格罗那突然喊住了他。
“喂——名字,总归先告知一声对手吧!”
忽然戟尖一顿,少年微微放低了长戟的高度,扭过头轻挑的看向格罗那。
“灵族,天启。”
“妖族,格罗那·弗洛伊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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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形高寒,云雾飘散。好熟悉的地方,是雄军岭吗。这片松林,还有那系在雪松上的红结,是当初他们结义时所留下的一个象征,没想到那么多年过去了,居然还在。
还有那道曾经引领在首的不羁的背影,他历历在目。而现在,那背影就正在眼前。他伸出手去触碰,却一瞬间化作了一抹泡影。
这才不过一个小时,躺在地上陷入沉睡的风隼睁开了双眼。
风隼坐起了身,墨殇猝不及防的被吓了一跳。
“醒,醒了?你这醒来没一点动响的,跟诈尸了一样。”
风隼少有的没怼回去,按平常来说,风隼早就和墨殇你一言我一句的斗了起来,可今天风隼并没有,反倒是眼神看上去还没睡醒似的,朦朦胧胧的。
墨殇用胳膊肘捅了一下风隼,发现他依旧还是毫无反应,跟墨殇刚才说的那样,诈尸了一般。
墨殇发觉不对了,这是风隼不应该有的情况反应。她回头看了一眼琦君,琦君轻轻地呼唤着风隼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不厌其烦地叫着,直到总算把风隼唤回了神。
“········琦子?”风隼反应迟缓的面向琦君和墨殇二人。
“你没事吧?做噩梦了吗?”琦君说着手上倒好了一杯茶,打算用来给风隼醒醒觉。
风隼看似痛苦的用手扶着脑袋,摇了摇头。
“喂,我说,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吓人,就不能说一下原因吗?不要总让我们这么担心。”墨殇很看不惯的说道。
不要总让我们这么担心。这句话,在多久远之前风隼曾一模一样的从另一个人口中听到过,同样也是对自己说的。其印象,和刚才梦中的那道身影,近乎相同。
“秋谷?”
“我,我没事。琦子,我没事。”风隼用手抹了把脸,“我只是······梦到了个人。”
一杯热腾腾的茶推到了风隼的面前。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是·······梦到虚泽先生了?”
“果然啊········”墨殇轻声地自语道,拿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
风隼再度地摇摇头,这当中貌似还饱含着出自于本人的无力与无奈。
“不,不是虚泽先生。”风隼艰难的呼了一口气,否认道。
一口的否定,让琦君的脸上布满了疑惑。虚泽有为无疑是占据在风隼的心目中的第一位的,平时里说的,聊的,想的大多都会是虚泽。可这次却让秋谷梦中所遇的,情绪表现得十分沉郁的,却不是因为虚泽有为。难道还有谁,能比虚泽在秋谷的心中更重要的吗。
“谁啊,那么神神秘秘的。”墨殇有些不耐烦。
谁知风隼却在这时性情大变,厌恶的瞪了她一眼。
“关你什么事。”
墨殇被这尖酸刻薄的语气愣住了,缓了好久才转过身去,不敢面向风隼。
“秋谷?”琦君好像也被吓着了。此时的风隼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的异常行为,顿时放柔了语气。
“那个,墨殇,对不起。我刚才不是·······”
“没事。”墨殇闷闷的回道,“是我没考虑到你的感受,明知你刚醒来身体不太舒服,却还对你刻薄,是我的不周到。”
“其实我也没有怪你······的······”风隼放下手,拍了几下脑袋也为刚才的行为举止懊恼着。
琦君摸了摸嘴巴,犹豫着自己所想的问题。
“真意外,我还以为你梦到了虚泽先生呢。毕竟都和你聊了一宿的关于虚泽的话题了,结果睡觉做梦却梦到的不是他。”琦君从一旁捞过小竹篮,用小竹帚扫着里面的茶叶。
“我也,这么觉得,很奇怪。但,我总觉得我好像忘记了什么,是发生在认识虚泽先生之前的事。”
琦君手中的动作慢了下来,“在认识虚泽先生之前的事?········想不起来也无妨,说说你梦到了什么吧。”
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墨殇也竖起了耳朵。
“是·······”风隼坐直了坐姿,“梦中,我好像是在一座山岭上,那里种了一大片的雪松林,其中有一棵雪松枝头还绑了一个红结·······”
“等等,种了一大片雪松林的山岭,那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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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军岭?”伽卡德歪了歪头,好似第一次听说。
“是啊,怎么,第一次听说?”坐在伽卡德对面的斗篷人端起一碗酒,放在鼻下品了品香。
伽卡德仔细想了想,“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感觉以前好像略有耳闻。”
“那个地方,对于前辈你来说很重要吗?”伽卡德问。
斗篷人轻呡了口酒,香醇的果酒的气味在鼻息间流连忘返。
“很重要,当初那个地方曾聚集了一群有抱负和共同目标的人士,共同立下誓言结义为兄弟。并选举出了一位作为我们其他人的大哥,带领着我们。”
“哦?那那个大哥是你吗,前辈?”
斗篷人笑而不语,只是继续浅尝着手中的那碗酒。像这样喝着酒回忆过往旧事,时光飞逝,自己已经流浪了这么久了。
“太久远了,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伽卡德发出一声疑惑。
“怎么?你很在意?”
“就算很在意但也不能对前辈刨根问底,前辈既然不想回答······伽卡德不问便是。”伽卡德恭恭敬敬的朝斗篷人低了低头,为表歉意,还与对方干了一碗酒。
斗篷人也在这贫窟区待了甚久,是从外流浪而来的,走哪儿到哪儿,四海为家。但说起最习惯的待的地方,也就是这里的贫窟区了。
伽卡德最初偶尔路过贫窟区时,便认识到了他。几句交谈下来发现对方意外的很和善,很健谈。在本斯塔首领上位前就早已开始了他的流浪旅程,而在那之前他曾是NO·1的老师。
伽卡德和他的几度交手下来,都没能打到他的一分一毫,令人难以近身,可见实力不一般。伽卡德想以此拜为师傅,但斗篷人早已不收徒。
而现在,他俩成了好友关系,伽卡德一周都会来这儿四五趟。正好斗篷人流浪许久没个活人可以交流沟通,伽卡德正好可以来解解闷。
“既然不收徒,那为什么也不归族?”伽卡德倒了一碗酒问道,抬眼偷偷的看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为何要归族?”斗篷人从胸口衣物內掏出一个干扁的橄榄,丢入酒內,看着它静静地沉入碗底。
“哎?”伽卡德被这一反问愣住了,“莫非前辈不打算回去?”
斗篷人摇晃着酒碗,目光全放在了沉在碗底的橄榄。
“在我流浪的开始时我就已放弃岗位,洗手不干。不然,我为何要离开兽族跑遍全世界到处流浪。”
伽卡德咽了口唾沫,无法可说,无言可反驳,只恨自己为何不早出生个几百年。
“前辈力量那么强,洗手不干了真是可惜。”
“当你放空自己,想开了一切,就这么觉得了。”手中晃碗的动作忽然停住,抬头正好与伽卡德的目光对视。
“········抱歉,我还是不能明白。”
“你还年轻,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语毕,斗篷人从酒碗底部捞出那颗橄榄,丢进了嘴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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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族。
摇晃不稳的身躯,眼前的视线忽然一片模糊,他不得不只好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来缓解疲劳。
这时,一杯盛满了绿色液体的木制杯子端来过来,放在了他的右臂边上。
“你太拼了。”
坐在桌边上的人转过他那张憔悴不堪的脸,来这差点被吓一跳。
“什么啊·····原来是西赛尔啊,怎么了一早来我这儿。”
西塞尔内心默默抹了一把汗,真是多亏他这次过来了,不然······
“何必那么紧抓着自己,你总是不关心自己的身体,太拼了。”
“我拼吗?我哪里拼了?”柯利亚揉了揉眼睛后重新戴上眼镜看向西塞尔。
“我就是最近有点眼花,可能是用眼过度,外加有点体虚缺乏点运动·······”
一出问题就各种找理由,西塞尔实在听不下去了。
“得了,剩下的我来整理,你先把这杯水喝了一边休息去。”
“我自己可以!还有·······”柯利亚拿起那杯木制杯,里面的“水”又绿又浓稠,还有股怪味。闻起来就像是·······被炸了的绿肥虫。
柯利亚还真将杯子放到嘴边上闻了闻,结果差点没被那冲鼻的腥气味给作呕吐出来。
“呕~算了,谢谢你的好意,我不需要。”
见好意被拒绝,西塞尔上手应将杯子里的不明液体尽数强行灌进了柯利亚的嘴里。
“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吃吧你就。”
被这么猝不及防的猛的一灌,柯利亚连是什么味道都还没尝出来就先被这浓烈的气味熏到眼白一翻的晕了过去。
西塞尔手里一松,柯利亚砰然倒地,嘴里还塞着杯子,嘴角流下的尽是些杯子里装的不明绿色液体,溅的柯利亚脸上都是。
西塞尔小心的捏住手帕的一角从腰里抽了出来,使劲的搓着手上的绿色粘液。
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直翻白眼的柯利亚,西塞尔擦拭完手后用手帕为避再次将手弄脏从柯利亚的嘴內拔出杯子,看了看上面残留的液体。
“看来还不够,得加大剂量,效果太低了。”
西塞尔用手帕将杯子裹起来放置在一边,又将柯利亚拖到另一旁空地。舒展舒展了下筋骨坐在了柯利亚办公的座位上,看着桌上散乱摆的一摊资料,西塞尔无奈的摇摇头
。
西塞尔从来就不是个学医的料,但不知从何开始,他却执意要学。而制作出来的药物,往往都是具备满了副作用,无法制作成功,而他也永远无法学会。
就连艾尔塔都快要怕了他,生怕西塞尔哪天造出一个生化武器送葬了整个巫族,于是药剂室和医疗部都限制了西塞尔的进入,并告诉西塞尔也该放弃了。
但就算如此,西塞尔也并没有放弃过。他私底下偷偷去收集各种草药枝叶自己自制药剂,药剂一制作出来就先拿自己做实验,因此从那之后西塞尔成了医疗室的常客。
艾尔塔也为此为了说服西塞尔费了不少心思和口舌,但这些都没用。西塞尔的自我学习并没有结束下来,反而让西塞尔越来越“兴奋”起来,被人认为是走火入魔。
直到炼就了一身百毒不侵体质之后,任何药物在他身上起不了明显的作用,这边让西塞尔将“魔爪”伸向了他身边的人,其中柯利亚,就是他西塞尔药物使用的实验体之一。
艾尔塔曾问过西塞尔为什么那么执着于学医,明知这并不是他这类人能学到手的本领。但西塞尔回答却是:学医是为了让他弥补之前的遗憾。
艾尔塔向来问问题刨根问底,但西塞尔却婉拒了她。
每个人都有隐私和秘密,还请艾尔塔首领不要越界。当初西塞尔就凭这一句话回绝了艾尔塔,艾尔塔也尊重西塞尔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因为,艾尔塔首领也是过来人,她很能理解。
这一点点的资料整理难不倒西塞尔,不出半个钟头,西塞尔就搞定了这一切。
至于柯利亚·······西塞尔回头看了看还依旧倒地昏迷不醒的柯利亚,心里首先想的并不是柯利亚的人身安全情况,而是自己自制的药物失败的原因。
只见西塞尔倏然起身,拿走了办公桌上的木制杯,朝门口走去。重新回到他的房间里,继续研究着药物的发展和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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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灵族。
刚刚从外回来的侦查员一进门看着没有半点人影的四周,满脸疑惑的他怀疑是不是来了一座空城。
“卡塔尔,你回来了?”
站在面前的是个扎着浅紫色双马尾女孩,说话轻声轻语的,像是偷溜出来的一样。
“奥萝拉,这里怎······”
“嘘——”还没等卡塔尔把话说完,奥萝拉连忙噤声,将手向下招是以卡塔尔说话轻声点。
卡塔尔只好照做,轻声问道:“怎么了这是?其他人呢?”
“NO·2下的命令,让所有人回自己的房间,有事必须得先向NO·2打报告批准后才能出去。”
卡塔尔歪了歪头,感觉有些匪夷所思,NO·2为何会下达这般命令。
“为什么?”
“还是因为某些人。”说到这个奥萝拉语气倍感无奈,“被列入了失踪名单,NO·2怕会有继续类似这种情况发生下去,就下达了这个命令。”
“哪些人?”卡塔尔继续问。
“嗯······分别是·······”奥萝拉数了数手指头,“白彻前辈,琉璃,白凉已经回来了,大概就这些人了吧。”
“就这些?”
“嗯,嗯啊。”奥萝拉点点头,他这也是从伊洛那边听来了,具体的奥萝拉也不清楚,就只能照着伊洛给自己说的来说给卡塔尔听了。
卡塔尔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便离开了原地,奥萝拉好似还想说什么,跟了上去。
NO·2突然下达的限制自由行动,大大的束缚住了卡塔尔的计划,看来一切都得谨慎点来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