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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再遇

妖族。

“等,等一下,等一下啊外寻。”

“撒手!”

“你别那么急啊!”

不远处就听到两个急促的脚步声在向这边走来,那人回头一望,收起空了的竹篓子往栅栏上一扣。转身从树枝上拿下蓝黑色的袍衣外套,随便地往身上一披,双腿叉开的蹲坐在地,等待着那两个人的到来。

“稍微听下妖话啊!”在后面追着的正是砚凪。见怎么说也叫不住外寻,情急之下上手一把拽住了对方的马尾辫。

“呃!”身体受力的往后倾,外寻厌恶的瞥了一眼身后的砚凪。

下一刻,抬手向后抓起了砚凪的衣领将他整个人往前扔了出去。

“呜哇——”砚凪被扔出了灌木丛,正好降落在了某人的脚边。

砚凪吐了口嘴里的草叶,缓缓地抬起头,露出了一副极为尴尬的笑。

“好,你好啊。好久不见了,苏·······”

“苏齐维赛,为什么妖族现在的注意力突然转向了巫族,我需要个理由。”外寻来势汹汹,语气咄咄逼人,苏齐维赛却什么也没说,甚至都没去看外寻。

这时砚凪从地上爬起,抖了抖身上的草。

“苏齐怎么可能会知道,你看他都没有回答你。”

外寻不死心,完全没将砚凪的话给听进去,他不厌其烦的又叫了一遍蹲坐在地上的人。

苏齐维赛总算有了反应,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拎起衣角抖了抖衣服。

“砚凪说的没错,我确实也不知道。”

“什·······”

“怎么,你的计划很急么?”

外寻咬了咬牙,没去作答。但他实际上确实已经急到了心头,在这种关键时刻,偏偏在这时候!

苏齐维赛无声地叹了口气,“看你也不容易,每天都操心这事儿。瞧瞧,白头发都给操出来了。”

苏齐维赛指了指外寻的头,明知是在开玩笑,可砚凪还当真了似的探头探脑地在外寻的头发里寻找白发。

“明知故问,你明知道的。”外寻一巴掌拍开了在眼前一个劲探头探脑的砚凪,向前了一步。

苏齐维赛无奈的摊了摊手,“所以我才说你们贵圈真乱,连我都不想踏入这趟深水。”

“嗤。”外寻被逗笑了,“以你的身份,你也好意思说出这种话。”

“我那种话?”苏齐维赛面露无辜,“再说了,我从一开始也没同意要帮你吧。”

“哦?是么?”外寻在苏齐维赛面前左右的走来走去,“那你以前做的事情又算什么呢?”

“什么以前?我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苏齐维赛在这一刻眼神终于正视对上了外寻。

注意到了对方眼神的变化,外寻嘴角一勾。

“怎么,你敢说你和鱼妖一脉的那群人没一点关系?”

苏齐维赛浅淡的一笑,语气充满调戏,歪头反问道:“哦?外寻阁下为什么会觉得我和那群鱼妖有关系?”

外寻被这一问感到了几分疑惑,神情看上去并不像是在说谎。但同时外寻突然想起,苏齐维赛最擅长伪装,就算表面上装作得十分无辜,无懈可击,但实际上无疑他还是在说谎。

但也有时候这伪装的下面也藏着真实,外寻曾吃过这真实的亏。于是外寻不得不在与苏齐维赛的交流中多留个心眼。

真真假假这在苏齐维赛的身上难以察觉的出,以至于外寻面对苏齐维赛的反问一直不敢回答。

“既然真没关系,你就整天待在这鸡圈旁边喂这些鸡?”

苏齐维赛听得出外寻是在试图转移话题,怕是吃过上次的亏而变得过于警惕了,知道会说不过自己也从自己问不出一点信息线索。

这让苏齐维赛感到有些无聊,少了几分想要再继续逗弄外寻的兴趣。

“怎么,不行吗?”

外寻盯着苏齐维赛身后的鸡圈,微微皱眉。

“你应该······是不吃鸡的吧?”

而此时趴在鸡圈的栅栏上的砚凪,盯着那一只只被喂养的肥肥胖胖的一群鸡,有些蠢蠢欲动。

“我是不吃,那又如何?”

“你不吃·······那莫非你养着这群鸡只是兴趣?”

“我是不吃,但我侄子小时候就挺喜欢吃鸡肉的。”

如同五雷轰顶,落在外寻的心头上。

“侄子?就你?你哪儿来的侄子?”

苏齐维赛眨了眨眼,“我没跟你们说过吗?”

“少来!你根本没跟我们说过!”

苏齐维赛一看没能骗到对方,只好坦白道:“嗯,这次不傻,看得出是骗你的。”

“你!”

苏齐维赛看着外寻气急败坏的模样,忍俊不禁的低笑几声。

“以你的人际关系,会有侄子这太阳都可以从西边升起。”

“这有什么不可能?”苏齐维赛从袖口里取出一张照片甩手丢向外寻,外寻一把捏住,转过照片一看。

是个小孩儿,怀里抱着只鸡,脸上全是被鸡爪抓出来的抓痕,灰头土脸的,眼里还泛着眼花,看起来像是被痛出来的。

这几个方面外寻都不怎么在意,但真正令外寻在意的是那只小孩的头顶上长着一对兽耳,是只兽族!

“没想到你这么恶趣味,开始养兽人了?”

“有什么问题么?”苏齐维赛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子往后一扔,正好砸在了正要伸手抓鸡的砚凪。

外寻一脸复杂,都不知从何吐槽而起。信息量实在太大,想问的问题一大堆却又不知该从什么地方说起。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苏齐维赛两手往后一撑,翘着个二郎腿,昂起头。“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我这人向来不怎么爱怀旧,就不给你详细道来了。”

外寻却不这么觉得,从苏齐维赛的嘴里说出来的话,95%都是假的。

“怕是因为你懒吧,我也一点都不好奇你和你口中所谓的‘侄子’的那名兽人和你之间的腻歪关系。”

“哼~”苏齐维赛轻哼一声,“我也不喜欢跟别人分享我的事情。”

见氛围逐渐僵硬起来,砚凪收回了探入圈内的手,回头看向对视着对方的二人,眼神间仿佛蹦出一串电光火石。

“那个我说······问题也问完了,外寻,我们是不是该离开了?”

外寻目光一刻都没离开过苏齐维赛,这个满身可疑的,来世不明的家伙,外寻根本没法去相信他。

“别以为我不知道,苏齐维赛,你心底里其实一直在打着那瓶血液的注意。”

苏齐维赛一挑眉,“怎么说?”

果然又是这样,砚凪大大地叹了口气,果然外寻到哪儿哪儿就有怼局。自己就不应该跟过来,搞不好自己都会被卷进去。

砚凪心如同死了一般自暴自弃的坐在地方已经放弃了挣扎,准备好面临新的暴风雨降临。

—————————————————————————————————————————

愤怒,杀意,暴躁这些种种情绪困扰着科尔蒙。他将自己锁在屋内,压抑着这些负面情绪。

这时,敲门声忽然响起。偏偏在这时候,科尔蒙咬了咬牙,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谁。”

“我,雅各布。”

科尔蒙一阵奇怪,为什么会是他,向来不怎么关注干将之间的事情,今天这次怎么找上自己来了。

科尔蒙大喘了几口气,嘴角为了忍耐情绪而被咬得鲜血淋漓,后背的衣物也被汗水所浸湿。

“你来干什么,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守在本斯塔德身边么?这不应该是你们身为首领的侍从所应该遵守的本职么。”

听得出科尔蒙的语气极其不耐烦,雅各布不知道他在烦什么,还是说在隐瞒着什么秘密而外人的到来让他有些做贼心虚了。

“你在不耐烦什么?是因为我的不请自来吗?NO·2。”

科尔蒙死咬着嘴角,任由鲜血顺着下颚滴落在身。

“吵死了,你不应该向来不着手干将的事么!”

雅各布双手交叉抱臂,昂了昂下巴。“怎么,干将闯祸出了事,在首领不知情的情况下,我这个做侍从的不应该来处理一下吗。”

科尔蒙像是触电般突然抬起头,雅各布这话无疑有着其他的意思。科尔蒙心下一惊,莫非自己的所作所为被他给发现了?!

“不应该来好好地解释下原因吗,科尔蒙。”

还没把话给说穿,科尔蒙下意识的抱着侥幸的心理认为雅各布不知实情而否认了对方。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是想找我谈谈我拒绝之后的任何战斗,那就免谈了。”

见对方丝毫没有打算诚实的交代出来,雅各布直接的开门见山的把话说彻底。

“还想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吗,科尔蒙?谁想跟你谈这个了。我要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去过了禁室。”

··········一片沉默,房间内的人一声不吭,而眼神如同死寂了一般空洞。

被发现了,果然还是被发现了,而且还是被这家伙········

见里面的人没半点回复,雅各布将耳朵贴上了房门,细听着里面的动静。但显然,安静的很,听不到里面的一丝声响。

随后雅各布又重新敲了敲门,里面依旧没有回应。

雅各布有些急了,沉默表示默认。当初他进禁室检查情况之前,就有看到科尔蒙从禁室的方向走出来。

原先以为是自己多想了,但结果一进禁室发现容器内的血液颜色有变,并且异常的有些兴奋。

这还是头一次见,本来应该如同往常一样平静的血液如今却有了这般反应,怎么会如此突然,明明什么也没发生,除了·······

除了·······

雅各布突然想起科尔蒙从禁室方向走出来时,走路摇晃不定心绪不宁的。以为是没休息好状态不佳的原因,但却与血液发出异常反应的时间几乎同时,难道·······

而现在,雅各布几乎可以肯定。科尔蒙,确实踏入了不该踏入的禁地,他违规了。

“科尔蒙······”

房间内的人迟迟不作声,雅各布彻底慌了。

“科尔蒙!你说句话啊,承认了也没关系,这件事只有我知道。这可不是件小事,你现在心绪不稳定很可能是受到了血液的影响,要是不抓紧治疗的话······!”

忽然,房间内发出了一声自嘲般的笑。

“呵呵······我说啊,就别管我了吧。我已经放弃了一切所以怎么样也无所谓了,快点滚吧。”

这样的自暴自弃可不像以前平时里的科尔蒙,其中有一部分原因出自于血液的精神影响,另外大部分,雅各布大概能猜到——是出自于自己弟弟的失踪而自责于自己的无能为力。

“快点滚?你在说什·······”

“要想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也随便你,到了那时候,我会自主选择离开兽族。”

雅各布对于科尔蒙做出的这个选择大吃一惊。

“你到底在说什么?谁允许你擅自做决定了!”

···········科尔蒙开始不作声。

“喂!喂!科尔蒙!”

看来交流不通,只能硬来了。

雅各布一拧门把手,不开,竟上锁了。只好撞开门,结果竟被加了限制防御,撞也撞不开。

“科尔蒙!”雅各布大声喊道,并捏拳狂砸房门。

雅各布明知这样做是徒劳无用的,平时总之装作一副对干将之间的事漠不关心的模样。但实际上却处处留意,甚至发现此事还未上报给首领及任何人,就先选择自我处理。

雅各布他,曾也将众干将们,待如同亲。而现在,又怎能撒手放弃。

他静静的离开了房门面前,渐渐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

“南中中学······南中中学······就,就是这儿吗?”

琉璃在梅妈的带领下来到某所学校的校门口处,见校门旁边的长方形大理石上一排刻着的正是南中中学四个大字。

“啊,还真是这里。”见没来错地方,琉璃上去迫不及待的就像翻门进入。

“嘿!那边的那个小姑娘,禁止翻越!没看见门是关着的吗?”保安半个身子探出窗口挥着橡胶警棍警告着琉璃。

琉璃很听话的从门上跳了下来,“可是我想进去找人。”

“有老师的批准吗?”

琉璃哪有什么批准,纯属是从电话里听到越一说来南中中学找他,琉璃便来了,谁知道还要批准,那么麻烦。

琉璃实诚地摇摇头,“没有。”

“没有不让进。”保安重新缩了回去,并拉上了玻璃窗,完全屏蔽掉了琉璃的说话声。

“可是我很急啊,喂!”

“算了小璃。”梅妈劝阻道,“本来就这样的,说是没有里面的老师的批准和允许是不让进的。”

琉璃难以置信的歪了歪嘴,“太霸道了吧这,比我们那儿的规矩还严。”

“要不······你先等等?再过一会儿就是午休时间了,小越说不定会出来,在那之前先坐在等候区里·······”

琉璃挥了挥手,“我知道了梅妈,我等,我等就是了。”

“那行,那梅妈菜还没买完,就先回去了。”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麻烦你了梅妈,您先回去吧。”

快速地告别了梅妈,琉璃回头注视着那扇铁门。嘴上说着不着急可以等,但实际上她已经要急到头发都快要烧着起来了。

琉璃已经离开了异界太长时间,说不定现在灵族里已经有人发现了她的不在,到处在找她,而且要是被干将或首领知道了,她回去了还能安然无恙吗。

梅妈口中所说的午休时间是什么时候?琉璃现在既没时钟又没手机的,怎么知道时间。但听梅妈说快了,那应该不会等太长时间。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琉璃先是躺在木椅上打了会儿盹儿,发了会儿呆,接着起来又在学校墙上的宣告栏里看了一遍又一遍。

无聊到蹲在墙角看蚂蚁搬家搬食,无聊到数着宣告栏里的字,甚至还无聊到摘草丛里的叶子将它们撕成一小片一小片的。

然后又摘来几片零零碎碎的花瓣撒上去,假装是盘沙拉。正好琉璃现在肚子饿的不行,于是抓起昂头就是一口闷。

显然人间的草叶枝花不如异界的有口感,干巴巴的每一点水分,花瓣的味道尝起来感觉是烂了一般。琉璃嚼了两口就全都吐了出来,室内的保安见状,笑着心想不只是从哪儿来的傻姑娘饿到吃草。

这样下去可不行,琉璃不能再这么干等下去了,也不知从梅妈走后到现在琉璃等了多长时间,琉璃就感觉自己像是等了一个世纪。

但实际上,琉璃也才也才等了十几分钟。大多数其实是因为琉璃无聊透顶,所以才有了度日如年的感觉。

实在是让人受不了,干等不是琉璃的作风。就算要等,起码也要有个人在身边陪自己聊聊天打发打发也行,然而现在这里几米开外都没有人经过,而且上去就找人搭话肯定会被吓到的吧。

琉璃叹了口气,她实在是太难了,一路波折至此结果却被一“无批准”给阻拦在外。

午休时间还有多久才到,琉璃实在是没有了耐心再等下去了。于是她只好走到保安室窗口处,抬手敲了敲玻璃窗。

“喂~大叔。”

玻璃窗从内打开,露出一个保安的脑袋出来。

“啊?什么事。”

“距离午休时间还有多久?”

“午休时间?”保安回头看了看挂在墙壁最顶上的钟表,上面的时间显示为八点十分,午休时间要十一点半才开始。

“现在才八点十分,还有三个小时多才午休。”

琉璃一听到这世间下巴都要惊掉下来。

“三个小时多?!我明明前面都等了那么长时间了!”

“你前面也才等了最多二十分钟,我一直都盯着你,时间都在我这儿,还能骗你不成。”

真的假的?!琉璃惊了,下一秒瞬间石化。

“大叔!我很急!我需要进去!”

“没有批准就是不能进,这是规矩。或者你跟我说,你要找谁,我电话打过去问问。”

“越一,森里越一,应该是叫这名。”

保安大叔愣了几下,森里越一?第一次听这名,听着格外陌生,甚至都让保安大叔有一种学校里有这人吗的感觉。

见保安愣在原地不动,琉璃越发急了。

“大叔!快点!我真的很急!”

“我知道我知道。关键是,我不认识啊,没听过这名字啊,不知道你所要找的那个人是哪个班的。”

“哈啊?!什么叫你不认识啊!”琉璃激动的抓住玻璃窗内的一层铁栏杆上。

保安大叔放下座机电话,“我真不认识啊。要不这样,我这里有名单,他是几年级的你跟我说下。”

这回轮到琉璃愣住了,他连越一的年龄都不知道,年级又是什么?是什么特殊身份吗?

“啊?什么·······?”

像是没听清楚,保安大叔提了下帽子。“我说年纪,你说的那个人是几年级几班的。”

年级?班?那又是什么?新身份?等等······好像以前来人间遇到越一的时候跟他接触交流时好像听到过这几个陌生的词,具体是什么来着?琉璃记不清了。

人间,好复杂。原谅学识匪浅的琉璃,一接触到生词不懂的地方就容易慌了思路。

“不,不知道。”琉璃目光呆滞的吐出这几个字。

“啊?不知道?你逗我呢?不知道我怎么帮你查人。既然如此,那你还是慢慢的等到午休时间再说吧。”

不,不要,不要等待,琉璃不想等那遥远的三个多小时,这样琉璃会疯的。

琉璃一时气血冲上头顶,转身迅速的奔向校门一跳轻松的跃了过去。

“什?!”保安大叔看到这情况惊呆了,帽子都滑落掉地都没来得及去捡,开门就要去阻止琉璃。

但速度上人类哪比得过异界的人,几秒钟的功夫,保安大叔立马就不见那小姑娘的身影。

“人呢?”

教学楼内,书声朗朗。琉璃快速地穿梭在这楼道内,一眼瞟过所经过的每层楼的每个班级里的每个人,但都没找到森里越一。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哪里都没有,琉璃简直要急疯了,森里越一他,到底在哪里。话又说回来,这里的人也还真是多。

突然,一个被罚站在墙角的身影引起了琉璃一时的注意。

满是各种颜色粉笔灰沾在肩膀和背上,头压的低低的,落肩的外套,穿起来格外的懒散。

这个站在墙角的人并不是别人,而正是森里越一。因上课上课意外的做了个十分惊吓的梦被直接吓醒发出了声响,从而打扰到了老师的讲课被罚至站墙角一个上午。

琉璃停住了,看背影很像,但不能实质确认。还需要更进一步,更进一步的······

琉璃这般想着,而实际上身体不由自主的行动起来。毫不顾忌的走进了班级,无视了周围的人,一步一步的走近了墙角的人直到距离只有半臂长时。

琉璃一把抓过强行将人转了个身面朝着自己。

突然被这么一拽越一也感到很意外,还以为又是老师找茬,但结果却没想到的是······

“琉,琉璃?”

琉璃顿住了,虽是仅仅两年未见,但越一的外貌和声音却有了很大的改变。变得稍稍成熟了些,声音也变得明朗了些,就连身高也······

琉璃抬头看了看要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高度,一阵心塞。人类的成长,都是这么快的吗?两年前明明还要比自己矮一点的。

“喂!那边的女同学,来我们班有什么事吗?”

自动忽视掉了那个老师的疑问,琉璃激动的抓起越一的衣领。

“阿斯莱恩在哪儿?”

“他,他在我家。”

“他没事吧?有受伤吗?精神好吗?”

一连串的问题铺天盖地的袭向越一,反应一时迟钝的越一一下子被问得晕头转向的。

终于找到了越一,阿斯莱恩的下落就有着落。找回阿斯莱恩,琉璃终于可以回去了。

越一揉了揉眉心,“你先别急,等我放学了我就带你去找那个兽族·······”

琉璃现在一提到等待这词就敏感的不行。

“还等?!还等?!我已经等了二十分钟了!要是我不闯进来还得等上三个多小时才到你们的午休时间。然后你现在还跟我说等放学?还要让等几个小时?!”

被等待给逼疯了的琉璃剧烈的摇晃着越一,硬生生的将越一晃到吐为止。

“森里越一同学!能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吗?!”

老师甩手将科教书摔在地上,“啪”的很大一声让全班人都不敢作声闷闷的低着头。

“啊·······”琉璃转过头看向讲台上的人。“那老头子是谁啊?”

这话一出,越一很“不争气”的笑了。

老师已经完全的黑下脸来,越一也懂得适可而止,自己平时日里也很看不惯这个老师,但也没必要真动起手来。因为那样,到最后吃亏的定是自己。毕竟在这个地方,他是学生。学生是绝对不能忤逆老师的。

而老师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他终于有理由以自己的权利好好的教训这个叛逆不当的学生了。

“算了算了。”越一推着琉璃往门口外走。“既然你这么急那就先回去找阿斯莱恩吧,找到他你们也就可以·······”

这也正好如了琉璃的愿,可就在这时,老师却突然叫住了越一。

“站住!森里越一。”

越一差点忘了,这老师还在,前面一直在忽视老师,想必他内心现在肯定很不爽了吧。

越一头疼的抬手扶着脑袋,显得很是苦恼。琉璃转过身,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视线又转向那故作高傲自大,有权有势尽玩弄着他人的讲台上的所谓的老师。渐渐的,和自己脑海里的某个人的身影渐渐重合起来。

在这一刻,琉璃的眼内满是厌恶。

“有什么事吗,老师。”

“我要你给我个你现在这种骚扰纪律的解·······”

话还没说完,几片锋利的树叶飞来直接划穿了老师的嘴巴,剧烈的疼痛感让他张着嘴巴不行闭着也不行。一手捂着嘴巴步步后退只能发出“呜呜”的呜咽声,鲜血淌地,满脸的惊恐。

全班人都被吓到了,女生们惊慌失措地尖叫起来,男生们赶紧起身上去扶住老师查看伤势的情况。

越一很清楚这是个什么情况,而站在面前的琉璃只是朝着自己微微一笑,拉着越一的手就往外跑去。木子惜看着这一幕,身体因害怕而不能移动。

因为考虑到校门口是不能走出去了,说不定那个保安大叔就在那里等着自己。琉璃抱起越一脚尖一跳便轻松的过了围墙,走出了学校。

琉璃放下越一,而越一一落地就给了她一个脑瓜嘣儿。

“呃,好痛。”

“痛就对了,你对刚才那个老师做了什么啊。”

琉璃捂着额头,十分无辜的说道:“我可什么都没做,稍稍让他安静一下而已。”

越一无奈地两手叉腰,“所以,这就是你指挥树叶划穿了他的嘴巴的理由?”

琉璃没去作答,因为刚才的行为是自己下意识的。能让琉璃下意识地做出伤人的行为举动往往都是会刺激到她恐惧的一处地方而作出的自保反抗,所谓正当防卫。

见琉璃没回答自己,眼神一直瞟向右侧,就是不敢直视越一。

感觉这两年不见,琉璃好像变了。两年前越一所遇到的琉璃是个连自己能力都掌控不好的,力量都不会运用发挥出来的初习生。

没想到两年之后的今天,竟然会熟练的操控外物来伤人了。不得不说,当时那场面越一心里都吓了一跳。大脑快速反应过来后觉得不宜久留就想带着琉璃赶紧离开,不然事情一旦闹大就很难以收拾了,怕是到时候是走也走不掉。

“算了算了,还是赶紧回我家吧,你不是还要见阿斯莱恩吗?”

“啊,嗯嗯!”一提到阿斯莱恩,琉璃又精神满满的抬起头,眼睛里闪着希望的星星。

越一回避似的撇过头,怕被这道眼神闪光给闪瞎。

—————————————————————————————————————————

房门悄悄的从外被打开,只露出一条缝偷偷地窥视着房间内的情况。

一片漆黑,侧耳旁听也听不到一点声响,也许里面真的没人在。

来者稍稍能松了一口气,怀里紧紧的某种金属长杆物,缓慢地打开了房门,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

到此为止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心底里也终于能落下一块大石。待完全进屋后,又慢慢的关上了门。

“咔嗒——”一声,灯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一个庄严的姿态摆在他的眼前,一本正经的神情,双手交叉着抵着下巴,坐在这条红色漆皮的沙发上像是已经在此等待多时了。

那人微微地抬起下巴,“你这一身伤,是特地回来想引起我的注意的吗,天启?”

来者正是天启,因为是刚和妖族人打完架回来时不敢去医疗部治疗伤势而选择偷偷地跑回自己房间里自己解决,但没想到还是被人发现了,最糟糕的是,还是被自己的监护人发现。

天启一时语塞,扭扭捏捏着身体就是不好好站正,脑子里快速地过了一遍各种解释的理由。

“天启?”

天启大叹了口气只好从实坦白,“我出去打架了。”

“第几次了,我有说过这几个月内你是要被禁足的吧?”

天启漠不关心的擦擦鼻子,却忽感一阵刺痛,他这才想起在之前和那位妖族人打架时鼻梁骨被打折了,但相比身上的所受的伤比较,不足挂齿。

“对我禁足?我又没闯祸给灵族带来麻烦!”

“那你知不知道你每次打完架后的后事处理是谁来善后的。”

天启一惊,他以为和任何人打架自己的监护人都是不知道的,明明都隐瞒的很好了,自己都那么小心了。

“从始至今,除了在训练时,之外的事你是没一件听的进去的。”

“你又不是我妈,凭什么管我那么严。”天启站在原地踢了踢脚,却不料自己的脚踝也在之前的打斗中给刺伤了。

“啊呜!”

“痛么。”

“要你管!”天启就算输的很惨也依旧是死鸭子嘴硬。

“·······你就有时候不能稍微听进去点话吗。”

天启不语,只是默默走开在柜子里找起了医疗箱。

“我说你,你这身伤势还是去医疗室治疗会······”

“不用!我自愈能力还是很强的。”

那人不敢再和天启说下去,因为天启是那种死要面子又嘴硬的人,自己说的再多也是无用,他从来都不会给自己的教训长点记性。

但一直认为自己无所不知,如今却也遇到了“对手”。天启偏偏挑在了战争一结束后的第一天跑出去和人打架,等自己发现时天启却已经是在打完回来的路上了。

天启这次出去是和谁打起来了。要是直接问天启的话肯定先会被嘲笑一顿然后又不告诉自己,只可惜这次世纪没把握好,等自己去查时和天启打架的那个人溜得也很快,场面也好像被清理过了,看不出一点打过斗的痕迹。

“········天启。”

“嗯?”天启头也不回的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那人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身白色的披衣,径直的往门口走去。

走了更好!天启心想,讨厌的家伙不在了,浑身都轻松。只要那家伙走了,自己就自由了。

“对了。”

“干什么!”

【怎么还不走,要走就赶紧走啊!】天启正寻思着。

“你现在被正式禁足了,并且我会拜托洛伊丝每天二十四小时看着你。在问题没被解决之前,你都别想踏入城门。”

一个五雷轰顶击中天启的心头。此话一出,就代表了天启将要开启束缚自由的“监狱”生活。

但洛伊丝这个名字,天启却很陌生,从没听过。但灵族内天启不认识的人多了去了,或许这个叫洛伊丝的是他那监护人的前辈或者同伙呢。

听到关门声,天启回头一看确实没了那人的踪影,他终于走了!

天启手上动作一停,身体往后一倒躺在了冰凉凉的地板上。

他现在浑身都先别动为好,一动真是那里都疼,疼到骨子里的那种,不得不说那个妖族人下手确实有点狠。不过也是,对方可是NO·1,下手力度不可小视啊。

天启很不喜欢这个监护者,他宁愿让白彻璃柱来做自己的监护者也不要让那人来,把自己管的死死的,受点伤就要被罚禁足,真是没天理。

白彻璃柱是当年一开始接手训练天启能力的人,两人共同语言很多,共同点也很多,都向往着无拘无束的自由生活,没有外界的干涉和束缚。

但现在战争一开始,天启就很少再看到璃柱了。而从那开始,白彻璃柱也被撤下不能再陪着天启。当时天启有一万种不服气也犟不过上头的命令。

自己到底还要被管到什么时候,就因为自己还小的原因就要被人管着吗?那还真是不公平,总是被他那监护者当做孩子一般照顾,真让人看不惯的一副大人模样。

灯光照在眼里格外的刺眼,天启一手遮住眼睛,自言自语道。

“我到底还要被你管到何时啊,白风冽·······”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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