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还在餐桌上大吃特吃的琉璃,饭粒果肉都黏在脸上了都没察觉到,注意力全在吃上面了。
越一手颤抖着举起手杯喝了一口压压惊,这肚量,这吃样,真是太可怕了。
越一翻了翻笔记本,翻到记录兽族的那一页时,忽然停下,用红笔重点圈出来的“自愈”二字吸引了越一的注意力。
“那个······琉璃。”
“呜嗯?”含糊不清的回应。
“你以前是不是说过,兽族人都会有自愈这一能力的啊。”
“嗯嗯,是的啊。”
见琉璃肯定的回答,越一半信半疑的回头看了眼阿斯莱恩。那复发的伤势,不禁让越一怀疑。
“你确定?”越一又重问了一遍。
琉璃咽下嘴里的食物,抹了抹一嘴的油。
“当然,也是要看人的。”
“什么意思,阿斯莱恩不行吗?”
琉璃转过椅子,手里举着一颗梅干。
“说到底还是力量取决一切,阿斯莱恩现在的能力也就只能自愈一些简单的皮肉伤,内伤是完全不行的。而且,他那也不是简单的皮肉伤。”
说完便咬了一口梅干,还没嚼两下就被酸的直接吐了出来,哈喇子流一嘴。
“这样的吗······那也就是说,在兽族,越强的人自愈能力就越强?”
“嘛~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了。”琉璃擦擦口水,从盘子里拿过一颗草莓解解酸。
“不过呢,那些兽族平民阶段的兽人就几乎没有多少自愈能力,就顶多只能自我恢复一些小擦伤刮蹭之类的了。”琉璃又补充道。
听上去有些令人羡慕,自愈能力,只要是兽族人,都会有的能力。
“真好啊~自愈能力。”
越一这一声感叹让琉璃听得很不顺耳,突然一拍桌子,震的桌上的餐具都蹦了起来。
“喂!这有什么好羡慕的啊,我们灵族的医疗能力要比他们,要比兽族强多了!”
“哦?是吗?你们也会自愈吗?”越一惊讶道。
“呃嗯······不会。但,但是!我们的医疗能力很优秀的,无论多重的伤都能够治疗痊愈!”
“啊啊啊~嗯嗯嗯~是是是~”越一默默的白了一眼琉璃,别过脸又不屑似的吐了吐舌。
“喂!我都看到了!不许敷衍我!”说罢将一颗刚才只咬了一口的梅干丢了过去。
越一无谓的耸了耸肩,“是~琉璃大小姐。”
琉璃赌气的鼓起了腮帮子,但自己身为异界的人又怎么好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斤斤计较,琉璃便“大发慈悲”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当做过去了。
“真是的······不理你了!”琉璃擦了擦手,回到餐桌上又重新大吃特吃起来。
两年前,就是因为异界大乱,纷争扰世。琉璃在一次跟对方的一对一较量时被暗算从而坠入断流之隙来到了人间,不识人间地理的琉璃又刚巧碰上了越一。
越一到现在还很清晰的记着她与琉璃的初次见面,答应帮梅妈买菜骑着自行车回来的越一却突然被半路冒出来的琉璃拐弯急刹车的摔倒在地,白白浪费了一袋子的鸡蛋和番茄。
真的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那时候的越一还真是被吓了一跳,再不懂规矩的人也该知道大街上禁止突然窜出的吧。
不过现在,两年过去了。这回是兽族的阿斯莱恩·瑞尔,也是被战争波及到的可怜人,本来只是内伤的问题之前却因为的自己的一时好奇,问了一个问题却酿成了现在的情况。
看着萎靡不振的阿斯莱恩,越一内心万般自责。
但是,同样的问题之前也问过琉璃。同样的,琉璃也是跟阿斯莱恩一样的情况。
“那个······琉璃。”
“·······干嘛。”本不想去理会,但看在都给自己饱餐了一顿的份上,还是回应对方一声为好。
“你还记得我以前问你一个让你十分头疼的问题吗?”
“十分头疼的问题?”琉璃开始回想,当时的越一好奇心发作下有问过自己好几个问题,但令自己头疼的问题,琉璃却不能够一时间记起来。
—————————————————————————————————————————
大厅内,一位战士单膝跪地,右手坦在左肩上,为使待命。
站在前方的兽族首领本斯塔·铂格,渐渐走向了这位年轻的战士。
皮肤上大大小小不同程度的疤痕交错般印在上面,浅灰白的左眼看不出一点光泽,没有焦距。一道褐红色的刺青刚好在左眼的下面,如同血泪流下的一道泪痕。
本斯塔撩起那人遮住左眼的发丝,郑重的说道:“从现在开始,暂时替位NO·2的人就是你了,你可有,这方面上的决心,柏德。”
柏德直视着地面,紧张的咽了口唾沫。
“是!········好友~”
俏皮的尾音,听的本斯塔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喂喂·······正经不过三秒你这家伙。”
本斯塔转过身,柏德随即站了起来,活动了下四肢,长时间的保持一个姿势跪在地上实在让他有些吃不消。
“这有什么关系嘛。”柏德理了理自己的发型,“谁让你是我好友呢。”
本斯塔看着这副混混一般的德性,无奈的摇了摇头,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把NO·2之位交给柏德是不是个正确的选择。
“话说回来,你突然把我叫过来又让我跪下的,然后又把NO·2之位交给我······”柏德若有所思地转了一圈眼珠子,“怎么了~?我们的原位NO·2出了什么事了吗?”
“是,听雅各布的汇报,说是身体原因,这段时期内拒绝参战。不过多年不见这次忽然叫你过来,还真是不好意思·······”
“嗨呀!什么话,你当我柏德是白交了你这好友了吗!”柏德亲热的搂过本斯塔,这让不善于与对方肌肤接触的本斯塔内心一阵反感。
“一码事归一码事。”本斯塔绕开柏德的胳膊,走到了一边。
捏了捏手中空落落的手感,柏德也不再绕弯子敞开着问道:“狩灵门的事情你们解决了吗?前段时间我不在的时候据说有过一次狩灵门发起的战役。”
“一场混乱罢了,说不上战役。”
本斯塔从披风内取出一对手套戴上,柏德看在眼里感到一阵莫名其妙。
“你戴手套干什么。”
本斯塔自顾自地戴上,抬头瞟了一眼柏德后说道:“没什么。”
嘴上说着没什么,但这又戴手套又和自己拉远距离的,说白了就是不想让人碰他。这家伙,该不会是在嫌弃自己吧?!
—————————————————————————————————————————
“啊······狩灵门的问题啊。”琉璃昂了昂头,手里拿着西瓜皮戳了戳下巴。
生怕历史重演,越一赶紧收回前言。
“那那那个!想不起来也没事的,就别去再想这件事了。”
琉璃看越一这一反应,有些不解,这先是问自己又突然道歉的什么意思?
“什,什么啊。不是你让我想的吗?”
“确实是,但就是因为这个问题我问了阿斯莱恩才让他现在精神变得不稳定的。琉璃你还记不记得,两年前我也问过你这个问题结果你也被影响到了?”
听越一这么一说还确实有这回事,琉璃也无言反驳。但现在,不一样了。
“这我当然还记得,不过放心吧,我现在没事了。而且,我也多多少少能记起那场叛乱之战的事情了。”
“哎?”
——————————————————————————————————————————
“你说他们是有求而来的?因此才有了这场混乱?”
越说越觉得不可思议,柏德怎么也想不明白,是什么东西以至于让他们闹起那么大的混乱,轰动了五大种族。
本斯塔拍了拍手套,确保白手套上没有任何一点灰尘后继续说道:“啊是。怎么,我还以为你知道的,毕竟······你都知道了,那个东西。”
柏德忽的抬起头看向本斯塔的背影,皱了下眉。
“那个东西?”
“不记得了?”本斯塔戴好了手套后转过身。
“离开太久了所以把脑子也给放空了?”
柏德咧嘴笑了笑,没想到本斯塔过了那么久了爱开这种腹黑的玩笑的习惯却还是一点没变。
“我当然知道,但像这种不方便直接说出来的那个东西·······我哪知道你说的是哪个啊?”
本斯塔张嘴正要说出来时,却又将嘴闭上,小口小口的呼吸几下。
少见的反应,柏德饶有兴趣的端详着本斯塔的反应。他还记得本斯塔会做出这样的反应一般都是令让感到焦虑烦躁一类的事,既然是这样,柏德大概猜到是哪件事了。
“哈啊·······”本斯塔疲惫不堪的做了个深呼吸。
“每次提到它都让我焦虑不堪。”本斯塔捏了捏眉间,显露出一副及其苦恼的表情。
看来是得了,柏德自信的点了点头。
“是啊,而且这个祸患还是在我们的兽族中,确实是让我们的首领大人每天忧心忡忡啊~”
本斯塔瞟了眼柏德,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能那么悠哉悠哉的,真是没有一点警惕心。就这样把NO·2之位交给他,真能让人放心吗。
“呼·······柏德。”
“是是~我知道了。你说的那个东西是放置在地下禁室里的东西吧,那玩意儿·······”
“那是封印不是放置。”本斯塔揉了揉额头,闭眼不去看柏德,看得他心累。
本斯塔此刻都能感觉后背脊拔凉拔凉的,额头不断的盗汗,就连呼吸也呼哧呼哧的有些仓促。
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本斯塔,柏德勉强的笑了笑。
“喂喂喂喂·······不至于吧你这样。而且都差不多一个意思,放置和封·······”
“完全不是一个意思!”本斯塔突然喊道,叫声中伴有几分恐惧。
“······哦,······噢噢噢。”柏德木讷的点了点头,被本斯塔这一喊声吓到了。
被本斯塔也发觉到了自己的失礼,担心底下的惊恐却难以压制下来。本斯塔只好回了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来略表歉意,可这给对面的柏德看在心里浮升起一股毛骨悚然感。
“抱歉,我刚才太冲动了。”
“没······没有的事。”柏德摆摆手对此否认,然后又习惯性地推了下左眼的眼角。
二人保持着尴尬的氛围沉默了一段时间,待本斯塔完全冷静下来后,柏德这才开口道。
“你这么说我就越加肯定了,可为什么?狩灵门那帮人就那么想得到这东西么?”
“这不是个一般的东西·····柏德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柏德和悠哉这态度彻底让本斯塔怀疑了人生,自己刚才光是提起就给吓住了,这家伙还能那么淡定。
“哎呀!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不就一瓶噬王的血液吗。”
——————————————————————————————————————————
“噬王的血液?”
“对。”琉璃点点头,又吞了一颗葡萄下去。
真是解说时都不忘吃东西,可以说是是个十足的吃货了。
“什么是·····噬王的血液?你以前没给我讲过。”越一翻了翻笔记本,就连笔记本上也没记录过一点有跟噬王相关的事情。
不禁让越一怀疑这个噬王究竟是个什么来头,能让狩灵门发起叛乱之战。
“嗯?我没说吗?”琉璃咬着西瓜皮装起了无辜。
但事实上,琉璃确实不知,他原来当初没给越一讲过这回事吗?
越一无语了,无奈的抽了抽嘴角。敢情异界的人记性都不好?还是说只有琉璃是这样的?
“总之,我敢确定狩灵门是为了这个而发起的战争。”
“·······你还是没告诉我噬王的血液是什么。”
琉璃嫌弃的皱起了眉头,嘴上没再说什么,手里却一个劲的往嘴里塞东西进去,腮帮子鼓得跟个花栗鼠一样。
见琉璃没做出一点答复,于是便一把抢过她手上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的橙子。
见自己的美味被人夺走,琉璃不悦道:“你干嘛!”
越一嚣张似的掂了掂手里的橙子,还故意做出要滑落掉地的举动,看的琉璃的心被吓的一抽一抽的。
“不想让你的宝贝橙子掉在地上埋汰了,就快点告诉我。”
越一一巴掌掌拍在桌上,吓得琉璃都差点蹦了起来。
“哎,哎呀·······解释起来太麻烦了,越一你只要知道一下就好啦。”说罢琉璃伸手过去,想要拿回那只橙子,却被越一劈手打掉。
“先给我解释清楚。”
“哎呀了啊·······”见拗不过,琉璃沮丧的身体往椅背上一瘫。
“我又不是解说员,这得追溯到几万年以前甚至更久我这儿怎么跟你讲。”
这数字听的越一差点惊掉下巴,“哈啊?有那么久么?你该不会是因为懒得解释糊弄糊弄我的吧?”
琉璃一副老大的模样插起了腰,果然是人类,到底还是太单纯。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你们人类的历史不也一样久远的吗?从那个什么恐龙时代到什么战国时期?演变到你们现在的社会时代,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话又说回来了,这么看来还是你们的历史复杂。”
这话说得越一无法反驳,甚至赞同。不得不承认,事实确实如此。越一虽然学习差劲了些,但历史越一也不是没有去了解过,初中时期还被自家的青梅竹马木子惜恶补过一顿。
“确,确实是·······可你们是异界,又跟我们不一样。”
“而且那个时候我奶奶都恐怕都没出生。”
“琉璃·······你们异界人都很长寿吗?”
突然被这奇怪问题给问住了,琉璃不由得眨了眨眼。
“是啊,一般的都是几百几百岁的,大点的都几千几万。”
还真有点令人羡慕,要是可以,越一也想活得那么长久,和各种朋友一起。
但现在,到处都在打仗,一片混乱。
“那,那么长寿,你们异界人都是老死的吗?还是说······”
一说到这,琉璃低头沉默起来,机械般咀嚼着橙子。
“琉璃?”
“········我啊,已经看过太多了。各种遗憾,牺牲,分别。我们异界人虽然长寿,长命,但实际上能活到老死的几乎没有。”
“几乎没有······”越一似乎能理解,生活在战争的时代里,平安的日子根本就是奢望。
“长寿又有什么用。”琉璃放下了只要了几口的橙子,一手撑着腮帮子看向越一。
“活得那么难受我宁愿做个人类。”羡慕的眼神,琉璃将橙子丢给越一。
越一勉强接住,不明不白的看着琉璃。听起来,异界的人,都过得那么累的吗。
琉璃微微苦笑了一下,然而这一笑提醒了越一,为什么感觉话题偏离的越来越远了?琉璃好像还是没有给自己解释什么是噬王的血液。
“那个·····琉璃。”
“好,了!吃饱喝足睡觉养足精神。”
好像是在刻意的躲避越一的话,越一一把拉住琉璃,试图挽回原先的话题。
“喂~琉璃你好像忘了什么吧?”
“忘·······忘忘忘什么了?”此刻琉璃面无表情装淡定,实则内心慌的一批。不断地祈祷着不要再转回之前的话题不要再转回话题。
“噬王的血液,到底是什么。琉璃,我今天定要问清楚,否则······”
果然还是说出来了。越一很不能理解,为什么琉璃一直回避这个话题,难道这其中有什么不能知道的秘密吗,还是说这当中的事戳到了琉璃的痛处。
“哎呀!”琉璃奋力的甩开了越一的手,双手伸到头顶做了个投降的动作。
“我认输,你这个人类真难缠。”
“如果这是你不能说的痛处的话我也不强迫你。”
“痛处?”琉璃翻了个白眼,“这当然是没有了!只是解释起来真的会很麻烦所以我才不想给你解释啦。而且,你一个人类,又不属于我们的世界,要了解那么多干什么。”
让他知道的更多也会有危险,琉璃不能保证日后异界和人间这两者之间会不会相碰在一起。
“我知道我很多管闲事,但是我就是不喜欢这么被瞒着。”
“那你知道了又能怎样?怎么,能帮助我们吗?”
确实,即使知道了越一也确实做不了什么,无能为力,也不去了那个地方,当然也无权干涉凪一切。越一这么一想,不禁有点怀疑自己为何要这么刨根问底的想知道这一切。
“·······抱歉。”
越一放弃。但在这时,琉璃又突然改变了心意。
“噬王,是曾经在几万年前霸领了整个异界的主宰者,是噬族的王。”
“噬族?”
“嗯,对。我知道,我没跟你说过。”
“然后呢?这个噬族,是你们所有人的公敌吗?”说的越一都有点紧张起来了,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
琉璃手上也不闲着,用勺子碾着碗里的草莓,想将其碾成草莓汁。
“噬族是我们所有种族的头号公敌。那个时候,妖族,兽族,鬼族,灵族,甚至是巫族,表现的比现在任何时候都团结。·······当然现在一直都是敌对,别说团结了连友好的说上一句话都不可能。”
“嗯?巫族那个时候参战了?你不是说巫族向来不参与战斗这回事的吗?”
琉璃无奈地放下勺,“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多少年前了,巫族会有如今的变化肯定会是有个过程,会有种原因让他们这样。”
说得好像好有道理,越一怎么没想到这一点,看来大脑是真的迟钝了,越一很不争气的敲了敲自己的头。
“噬族要比我们这些种族起源的很早,待我们种族渐渐诞生了后,噬族就已经存在了。”
“噬族,很可怕吗?”
“外表如同一只疯狗,见谁咬谁,关键是你打掉他的一只胳膊一只脚,或者直接在他身体上捅个窟窿出来他们也不知疼痛,死缠烂打,很难消灭。”
越一按照琉璃所说的在脑海中脑补着噬族的形象,结果却还真脑补出了一只疯狗的样子。
越一甩甩脑袋,听着琉璃继续说着。
“嘛当然,我历史不太好,详细情况你得问那些经历过这些的前辈们,不过恐怕是没有吧······而且那次战争过后,牺牲了数名干将与首领和大量年轻的战士们。”
琉璃喝了口水解了解腻,越一听后一阵感叹,没想到噬族的实力竟会如此之大。
“那,最后消灭了吗?那个噬王。”
“当然消灭了,不然哪来的噬王的血液呢。”
琉璃继续吃着餐桌上还剩下来的一些西瓜,越一则懵懵懂懂的点着头,陷入了沉思。
历史真是件复杂的存在,因为它隐藏的秘密实在太多了。再加上它那虚假的外表,不知蒙骗了多少的人。
“那,噬王的血液又是从何而来的?”
——————————————————————————————————————————
“哈?你说,当时消灭了噬王的时候并没有彻底消灭?”
这出乎了柏德意外,而本斯塔却是一脸淡定的回过头朝他肯定的点了点头。
柏德皱起了眉,有些不悦道:“什么意思?我所了解到的噬王的血液是从当时的战斗时收集到的。你现在却又告诉我不是这个情况,那么事实到底是怎么回事?本斯塔。”
本斯塔心累的扶着头,“那也是为了不引起恐慌才对外这么说的。”
“哈!行啊,把我都给骗到了,真是够朋友,够兄弟。”
满满的讽刺感,这让本斯塔听着心里很不舒服,但他不敢去看柏德。实际上知道真相的也不过是五大种族的首领以及少部分的个别人,每个人都已经在小心小心再小心的去隐瞒这件事了。
“抱歉柏德,特殊情况······”
“是是~特殊情况,我知道了。那么你现在把事实真相告诉我,我可以一笔勾销不记过。”
本斯塔放下手抬起了头,“就算你不这么说嘛,我也打算告诉你了,谁让你现在代位NO·2呢。”
柏德漂亮的两只手一拍即合,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朝向本斯塔。
“其实······其实在我们打败了噬王之后,他的身体并没有和其他的噬族人一样灰飞烟灭,而是整个人化作了一滩血水。”
柏德咬着拇指上的手指甲,眯了眯眼。“血水?那莫非那瓶容器里的血液就是······”
“对,那瓶容器里的血液就是当时噬王化作的那滩血水。我们试了各种上千上万种办法毁了它,可最终都以失败告终。实在没办法了,就只好把它封印在禁室内的容器里。”
终于知道了真相的柏德大大的松了口气,没想到那瓶血液就是噬王的化身。虽然本意上没什么改变,一样都是噬王的血液,可往往真相的意思要比前者的虚谎要更加可怕些。
“啊·····这就麻烦了。原来那容器里的不明液体竟然是噬王本人的化身,那我宁愿还是去相信这单单只是噬王身上一部分的血液这个谎言。”
“所以我都说了,为了不引起恐慌,在对外这么说的。你以为我愿意·······”
“那还真是辛苦你了,好友。要这么一直背着着沉重的包袱隐瞒下去,很不容易吧······”柏德轻轻地将手搭在了本斯塔的肩膀上。
本斯塔还是感觉到了,警惕的看了眼自己的肩膀。
“放心吧放心吧,我没碰着你!再说了你外面还披着披风怕啥。”柏德扫兴的拍了拍披风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内心里是有着各种的不情愿。
本斯塔不放心的拉了拉披风,再度与柏德拉开了一段距离远。
从开始柏德就想问了,以前那么亲近自然熟的本斯塔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疏远人了。难得今天老旧友相聚一场,距离感还拉得那么远。
“喂,我说,我们俩难得一聚你就这么排斥好友的吗?”柏德不爽了,终于还是说出来了。
“我有吗?”本斯塔取下披风,抖了抖。明知披风上面没有半点灰尘和脏物,但本斯塔还是很不自然地做这种清理工作。
“你都这样了,还敢说没有?”
“不是。”本斯塔重新披上披风,“你多虑了。”
“多虑,本斯塔,你知道多虑一向来不是我的作风。”
“那又如何?人总是会变的。”
“啊啊,这一点你说的倒是没错。比如说现在,你,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本斯塔停住整理衣物的手,察觉到话题渐渐被带偏,本斯塔只好提前结束了交流。
“你的位置和房间都处理好了,先去认识一下其他干将吧。与其有闲工夫在这里跟我叙旧,还不如先去想办法让其他人和你这个突然插入的替位NO·2搞好关系。”
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回应的柏德更加不爽了,正还想抱怨几句时对方已经在不耐烦的朝他晃晃手示意他赶紧离开。
——————————————————————————————————————————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那个噬王可真是命大,变成血水后都无法彻底消灭。”越一不由得感叹起噬王的强大。
“当然了。”琉璃捞起一颗葡萄丢进嘴里,“而且这可是内幕真相,一般人我都不敢告诉。”
“我懂,恐怕现在大部分人都认为那就只是一瓶简单的噬王血液吧。”
“对啊!而且一开始我也被蒙在鼓里不知道,也是听前辈才得知的。······那个,越一,还有吗?我还没吃饱。”
越一惊了,“没,没吃饱·····?!”他快速地扫了一眼餐桌,所有盘子皆空的干干净净,真的是一颗渣子都不留。
就是为了能一次性喂饱琉璃,越一可是把今天的午饭晚饭都给拿出来了,竟然没想到还不够,琉璃还没吃饱。
“真的假的这······你还没吃饱?”
琉璃尴尬地笑了笑,伸出了五个手指头。
“大概······半成多一点的饱吧。”
吃了那么多结果才半成饱,异界人的胃都是无底洞吗?但又说回来了,越一好像还真没看过琉璃吃饱的时候。记得在两年前时,他拿出了家里所有的水果和饭菜也才吃了六分饱。
“不过没事。”琉璃两脚一蹬从椅子上离开站了起来,径直走向阿斯莱恩。
“我该说的也都说了,力气也恢复了不少,是时候也该带阿斯莱恩回异界了。”
“那,那么快?”越一还很不舍。
“对呀,之前就是因为肚子太饿没力气才留下来一会儿吃饱喝足再走的。而且·····都跟你说了那么多了,也都有很多时间让你去慢慢琢磨了吧?虽然对你来说说了也没什么用,毕竟你是个人类。”
毕竟越一是个人类,根本干涉不了异界的事情,这一点也已为此特别感到不公平。不甘心自己身为的是个人类而不是异界人。
这时,敲门声忽然想起,门外传来了木子惜的声音。
“越一,你在家吗?我想······和你谈谈。”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