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学监正式开学了,比起学堂来,学监给人带来了更大的震惊。因为凌中和还有赵云栖徐花月都是保送生,不用入学检测,那些其他来的学生都是武者道五段以上的高手,五段,在部队里也能当个下级军官了。
这样的这样的实力,居然出现在一群十几岁的少年身上,实在是令人佩服。因为学监规定,不招低于十三岁,高于十六岁的学生,而且要求实力都要达到五段以上。但即使如此,学监今年也招收了三百多名学生,按照规定,学监可以读三年,毕业优秀者为举人。
所以,这占地不小的学监也有一千人的学生。现在,正是召开开学典礼的时候,所有的新生都要去大堂参加。
开学典礼是极其重要的,它最主要的目的不是凌让官员训话树威风,而是——分班。
“欢迎新生入学,现在,要有请五名先生为大家演示武术,各位新生可以自行选择班级。”正第学监的祭酒在高台上庄严的说,他的实力至少有七段,而且,他还是文职人员。说到这里,祭酒微微行地礼,缓缓下台。
“下面上台的是,是一班‘铁枪拳’先生,武者道,九段,纪刚卫先生。”说罢,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走上了台,平淡无奇的身材,但眼中爆出逼人的光芒。他慢慢地自我介绍:“我叫纪刚卫,原军队铁枪拳教头。铁枪拳,是军队的,标配拳法,注重实用,以攻击杀敌为主,重力量,讲气势,我现在演示一遍。”
说完,在台上演了一套拳法,只见他一招一式都是化枪为拳,以手为枪,招式很少,几乎重复,但招式很稳,攻击以弓步为主,虚步为辅,只用拳不用脚,也没有其他步法,但拳拳之间,足以开碑碎石。凌中和在台下感到了一种泰山压顶的感觉,凌中和感到,即使这个先生身负重伤,攻击也一样迅猛,因为他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全身的气势。视死如归。
“下面上台的,是二班练铁布衫功的,刘维闻先生,一样是武者道九段。”说着,有一个身材极其之雄壮的中年男人走上了台,他沉声说道:“我叫刘维闻,我练习的是古老的,叫‘金钟罩,铁布衫’的功夫,这功夫没有套路。现在,就让几个老生来协助我,我要来演示一下。”说完,几个老生走上台来,手里还抱着很多兵器,有:砖石、木制棍棒、铁制棍棒、刀剑,甚至还有一个小腿粗的狼牙棒。
学生看见,纷纷胆寒。凌中和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赵云栖,他正不屑地看着周围发抖的学生,满不在乎台上的刘维闻,凌中和又看看徐花月,发现她正在专心致志的把玩脖子上的项链,不由佩服。
这时,刘维闻一声令下,三个老生抄起砖石,砸向刘维闻的头,只听“嘣”一声,砖石碎了一地。又一声令下,三根木棒砸下去,又是“嗑嚓”一声,棍棒上一截被打断。然后,三个老生又拿起铁棍,只见铁棒落下时,刘维闻大喝一了声,铁棒,在他身上敲弯了。
然后几个老生又拿起了大刀,他们神色如常,但台下的新生们都看得有些神色紧张,连徐花月都抬头看起了来。只见三把钢刀齐刷刷砍在刘维闻的双臂和头上——这回没砍在后他背上,因为他毕竟是人,不是仙人,经不起刀砍。
只听“铿锵”一声,砍在手臂上的两把刀,刃上崩几个巨大的缺口,而砍在头上的那一把,直接断成了两截,登时,全场欢呼。而刘维闻不慌不忙,令一个最为健壮的学生拿起狼牙棒,自己迈出弓步,两手前推,正当新生们疑惑他要干什么时,狼牙棒在当空劈了下去,眼快的人可以看见,在狼牙棒下落的瞬间,刘维闻双手变得黑沉似铁,稳稳接住狼牙棒。
台下的人没有再欢呼,眼前的震惊太强烈了,他们已经忘记了欢呼,而刘维闻,在众人寂静中缓缓下走台。凌中和在台下,又一次感受到实力的绝对差距,他探身对赵云栖说道:“云栖,我觉得,就算能让我用鸳鸯腿踢他,估计我也得踢断腿。”赵云栖默然无语,点点头,深以为然。
“下面,有请三班鹰爪拳教学先生,武者道,九段,楚天长先生!”祭酒说着,一个羽扇纶巾,身材清瘦的中年人走上台,他风度翩翩,优雅的气质令赵云栖都自行惭秽。他缓缓张口,清亮的声音,令在场的人都为之一振:“我叫楚天长,现在,我演练一下鹰爪拳。”
刚说完,他立刻高高跃起,口中长啸一声,直直的,向天空飞去。没错,是飞去,他的轻功已经出神入化。在场的新生都看着他飞高,一丈——两丈——三丈!他足足飞了三丈高,才缓缓落地,落地后,身形一闪,来到台下新生们的面前,又一摇身,瞬间回到台上,只有跟他一个级别的人才能看懂他的动作,在场的新生根本看不清。
“下面,就有请武者道十段大师,”刚说到这里,几乎所有新生都瞪大了眼睛,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中交换着一个意思:什么?武者道十段?“四班的黑虎拳大师,殷明德先生!”念到这一段,祭酒的语调也激昂起来。
说着,走上台的却是一个瘦小老头,一身黑衣白发苍苍,他站在高台上,俯视着下面,一言不发,夕阳西下,把他的一头白发染成金色,这时,凌中和才猛然发现了什么——那个实力已经达到武者道十段的大师,竟然就是他报道那一天接待他的先生!
这时,殷明德开口了:“同学们,我,并不是什么大师,我只是一个普通老人。”他没有再继续自我介绍,静静地摆出黑虎拳起势。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锐气,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一个普通的老人。
但是,他一动手,就令所有的新生都震惊,他一招一式,如梦如幻,看似轻飘如云,其实皆重若千钧。他和前面的三个先生不一样,他招招式式都打出先天罡气,那罡气,如云、如甲、如刀、如剑、如枪、如墙,变化万千,周身护体,刀枪不入。直等到他下台的时候,众人才如梦初醒。
凌中和在台下看得也是一阵激动,他多么希望,自己能成为这样的人物啊!
后来上台的是一个教五班的先生,练一种叫“本体拳”功夫的先生,那位先生是一名僧人,穿着棕色的袈裟,也是九段高手,所以他打的“本体拳”是一种佛门武术,动作中正,横平竖直,攻防一体,也是一种十分高级的一种功夫。但是因为他排在殷明德后面,就显得黯然失色,尽管他不比前面的任何一个先生差。
最后压轴的是一个专门教器械的先生,他带的是六班,一样也是九段高手,他表演了十八般武艺,但新生们依然沉浸在殷明德的形象中,顾不得欣赏他。
晚上,凌中和心事重重地躺在床上,心里思考着分班的问题。在最后散场的时候,祭酒讲:三天之后分班,各班人数不限,只要先生收,想收多少算多少。想到这里,凌中和扭头看着旁边的一张床铺,上面铺好了,但是赵云栖还没有回来,而另外的两张床,也就是凌中和跟赵云栖的上铺却没有人。赵云栖猜测可能是招学生时没招够,空下两个铺位,他们俩也乐得清静。
这时,门“吱嘎”一声开了,赵云栖走进来,“咣”一声砸在床上,床铺上被砸飘起来的飞毛飘进进了赵云栖的鼻孔,他打了一个喷嚏,对凌中和说:“我刚才打听了一下,那个叫殷明德的老先生,只招武者六段以上的新生,但他也说:六段以下有奇能异才的可以考虑破格收取。我现在就想,你说花月算不算啊啊?”
凌中和一下就听出了他的意思:“你是说,你想去四班吗?”赵云栖点点头说:“肯定啊,我看你也想去。”凌中和笑道:“哈哈,被你猜中了。”赵云栖又道:“你说,咱到底以后能不能练得和那殷先生一样啊?”凌中和躺在床上摇了摇头,说:“谁知道啊。”
这时,熄灯号响了,赵云栖赶紧下床,吹灭了油灯,又赶紧躺上了床。熄灯之后,两人再也不说一句话,圣人云:寝不言。
十分钟前,女生宿舍……
“哇!你不知道,好像叫什么云栖那个男生,长得太帅了。”一个女生花痴道,“切,就你,还配的上人家?人家是原辰府赵家三少爷。”
另一个女生笑道,“诶,你们说,小花月这么好看,长大了应该跟他在一起吧?”又一个女生说道,引起了一阵笑声。“去!你们好坏呀,人家才不小呢!”徐花月一脸幽怨的看着几个调戏她的大女生。
“嗯?那个字叫云栖的男生哪里不好?”徐花月一撇嘴说:“噫——就他?也就算一般吧!”其他的几个女生听了很是惊讶:“为什么?”
第一个花痴女生已经有点愤怒了,徐花月无奈地说:“嘿!你们知道啥呀,他是我未婚夫!我现在啥都好,只要他一跟我提那档子事,我看着他就烦!”
然而,其他几个女生听了她这么说,没有丝毫的同情,纷纷用一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眼神看着她。徐花月无奈的摇了摇头,盖上被子睡了。
这时,又有一个女生说:“那,那个叫凌中和的男生呢?”其他几个女生还想说什么,突然,响起了熄灯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