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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皇上知之否 - 3

七月甲申(七月二十五日)戌时,广济寺

天才擦黑,一乘四抬软轿,在前后两个校尉的夹护下来到广济寺,软轿一直到了袁崇焕别院门前,这才停稳驻轿,一名校尉恭敬地打起轿帘,只见一名五十岁上下的官员从轿中从容走出,原来是内阁次辅钱龙锡钱大人来访。

袁崇焕也才刚刚用过晚膳,此时正在禅房准备起草给皇上的奏本,听了亲兵的禀报,赶忙出得房来,将钱龙锡迎入禅房。

“钱阁老来访,崇焕寄居古刹,招待不周,还请阁老不要怪罪啊......”

“袁大人不必客气,你我都是久读圣贤诗书之人,哪里还讲这些虚礼,哈哈,哈哈......”

两人寒暄两句,分宾主坐好,亲兵又端上茶水,随即退出屋外,只留下二人在禅房里说话。

钱、袁二人都是初次谋面(平台召对时,两人也只是远远一瞥),闲话间,两人不由地彼此都相互打量了一番。

袁崇焕早知钱龙锡乃是东林领袖,虽然袁崇焕不是东林党人,但东林党人一直以来秉持“重气节、严操守”理念,特别是杨涟、左光斗等“东林六君子”的事迹,倒真是令袁崇焕倾心仰慕和敬佩。如今,阉党倒台,钱龙锡等一大批曾被阉党罢官的东林党人又重被起用、执掌朝政,一时间真可谓是“众正盈朝”,朝中气象也是为之一新,这些,都让袁崇焕感到,大明又有了希望,自己肩负的复辽重任,也才有了希望!正因如此,今夜钱龙锡的到访,倒真是让袁崇焕一扫多日的烦闷,感到有些激动和兴奋......

“袁大人,连日来,朝中多事,内阁与六部九卿等也多次计议,终是难有定议,今日钱某到访,便是来向袁大人请教,还望袁大人能开诚布公,不吝赐教。”

闲谈几句之后,钱龙锡便向袁崇焕说明了来意。

“赐教不敢,阁老但有疑问,崇焕尽力回答便是,不知阁老...欲问何事?”

袁崇焕连忙回道。

钱龙锡略一沉吟,便郑重问道:

“平台召对后,我等又拜读了袁大人所上的《复辽方略》、《敬表臣衷》两份奏疏,读罢,我等无不为大人的赤胆忠心而感佩不已,袁大人雄才伟略,所陈方略井井有条,自是智深谋远、神谟庙算,只是大人自许五年复辽,是不是有些过于唐突了,今皇上英明,东奴又正兵强马壮,到时倘有不效,袁大人又如何处之呢?”

袁崇焕闻言,慨然答道:

“五年复辽,并非崇焕大言!崇焕在辽六载,与东奴数度交手,也曾两败八旗大军于城下,自是深知此中轻重!与东奴匹马交锋、决胜疆场,我不惧他,崇焕有坚城利炮、将士用命,给我钱粮兵马,崇焕自信定能战而胜之!

然十年辽事,之所以局势一坏再坏,实是因中枢祸乱所致,而其中为祸至深者,又莫过于局外掣肘、脑后算账!而今皇上英明,励精图治,托我以封疆之重,又假我以临机决断、便宜行事之权,崇焕受此知遇之恩,又安敢不效死命以报皇上!

今我大明,国势衰败,百姓困苦,天下早已苦辽久矣,崇焕又安忍再让天下久受倒悬之苦?!莫要说五年,倘能早日复辽,崇焕即便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南宋信国公文少保(注:文天祥)有言:“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崇焕虽不才,但亦有志效法先贤,“不成功便成仁!”今我自期五年复辽,倘届时不效,崇焕也唯有以一死而报皇上了!”

袁崇焕一番慷慨陈词,钱龙锡听罢,不由地肃然起敬,连忙一拱手,对袁崇焕正色道:“督师大人如此忠义,真是令钱某敬佩!请袁大人放心,钱粮弓马等事,钱某在朝中,定当与诸臣尽心筹措、料理,以助大人早日成功!”

“崇焕多谢阁老。”袁崇焕也连忙拱手称谢。

钱龙锡摆了摆手,又接着向袁崇焕问道:

“前两日,毛文龙解送东奴使臣阔科到京,毛文龙又与户部员外郎黄中色互相攻讦,这些事,袁大人也都是知道的,连日来,内阁与六部九卿多次计议,可对于如何处置毛文龙,各位大人意见不一,争论很大,至今也拿不出一个可行的对策来,对于此事,不知袁大人有何高见?”

这几日有关毛文龙的消息一个接一个,惊爆不断,真假难辨,说实话,如何对待毛文龙,也着实是让袁崇焕颇费思量。袁崇焕听钱龙锡问起此事,先是沉思了片刻,随即答道:

“东江地处扼要,与关宁可成东西犄角之势,崇焕欲五年复辽,不可不用东江,故五年复辽,当自东江始!然毛文龙现据东江,已七年不受朝廷节制,如今又疑通东奴,其心实不可测,如一旦作乱,则为祸不浅!崇焕欲用东江,必得先要收服文龙,如毛文龙可用,则用;如毛文龙不可用,则去之!”

钱龙锡闻言,心中一惊,马上向袁崇焕追问道:“毛文龙拥兵海外,专制一方,袁大人又将如何去之?”

“入其军,斩其帅,如古人作手!”(注:作手——手段)

袁崇焕面沉似水,斩钉截铁地答道。

钱龙锡听到此处,半晌无言,只低着头,用手慢慢梳捋着颌下的长须......沉思良久,钱龙锡方才缓缓说道:

“此事关系重大,毛文龙又乃一品武官,岂可轻易除之,督师还当慎重从事。”

袁崇焕见钱龙锡还在犹豫不定,倒也不便再说什么,只得向钱龙锡叮嘱道:

“此事关系重大,崇焕自当谨慎从事,只是崇焕之谋,还望阁老勿泄他人。”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只是此事...袁大人还要三思......”

话说到这里,钱龙锡不由地感到一阵阵的心惊肉跳,遂不敢再多做停留,又敷衍两句,便起身匆匆向袁崇焕告辞而去,袁崇焕将钱龙锡送出院外,望着消失在夜色中的轿影,心中亦是久久不能平静......

回到房中,袁崇焕心事难平,便走到书案前坐定,提笔在手,在奏本上奋笔疾书:

“......臣自期五年,专藉此三人(注:指祖大寿、赵率教、何可纲三人),当与臣相始终,届期不效,臣手戮三人,而身归死于司败!”

(注:司败——即“司寇”,代指国家刑法)

写罢,袁崇焕立在房中,想自己进京以来,每日奔波于国事,自己虽立志五年复辽,亦决意以身许国,然终是不为众人理解,心中不觉愤懑填胸。

“天赦,陪我到寺内走走。”

袁崇焕走出禅房,对候在外面的袁天赦吩咐一声。天赦赶忙打起灯笼,陪在袁崇焕身旁,两人一起出得别院,缓步向寺内走去。

远处谯楼上刚报过更鼓,已是亥时时分,夜色渐深,四下里正一片寂静,只有两厢禅房中还亮着点点灯火,初秋的晚风很柔和,偶有一缕淡淡的花香扑面而来,直沁心脾......

两人刚转出不远,便听到前边禅房中传来一阵悦耳的古琴声,袁崇焕走近禅房,在院中驻足静听,和着古琴的曲调,只听到有人在放声吟唱:

“拂拭残碑,敕飞字,依稀堪读。

慨当初,倚飞何重,后来何酷!

岂是功成身合死,可怜事去言难赎。

最无辜,堪恨更堪悲,风波狱!

岂不念,封疆蹙;

岂不念,徽钦辱?!

念徽钦既返,此身何属?

千载休谈南渡错,当时自怕中原复。

笑区区、一桧亦何能,逢其欲......”

(注解译文:拂拭去残碑上的尘土,上面刻着当年宋高宗给岳飞的诏书还依稀可辨,令人感慨的是,皇帝当初对岳飞是何等的器重,可后来又为什么那样的残酷!难道是功高震主就身当该死?!可惜事过境迁,这诏书也难赎惨杀岳飞的罪恶,而最令人感到可恨、可悲而又无辜的是,秦桧等人一手制造的风波亭冤狱!

宋高宗啊,难道你就不想想沦丧的疆土,难道你就不念徽钦被俘而去的奇耻大辱?!然而如果徽宗钦宗真回来了,赵构你又该去哪里呢?千年万代的人们啊,再不要说不该南渡偏安一隅,当时的赵构啊自己就怕把中原收复,可笑的是区区一个秦桧又有多少能耐,只不过是他迎合了赵构的心意罢了......)

袁崇焕听得真切,此曲慷慨悲壮,却原来是文征明的一曲《满江红》,袁崇焕听得词中的那句,“慨当初,倚飞何重,后来何酷!”,竟不由地怔住了......

一曲唱罢,只听“嘎吱”一声,禅房的木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片温暖的亮光射出门外,映出一个清瘦挺拔的身影。

“不知督师大人驾临,学生迎接来迟,还请大人恕罪。”

只见那个清瘦的身影两步走到袁崇焕身前,拱手抱拳,一躬身便向袁崇焕施礼。

袁崇焕回过神来,也赶忙拱手还礼,“先生雅兴,袁某多有打扰,还请见谅。”

袁崇焕颇感惊奇,眼前这位男子是如何认得自己?正好奇间,又听得那人对自己说道:“如蒙大人不弃,学生可否请大人房中一叙?”

那人一边说,一边让出道路,立在门边请袁崇焕两人进屋。袁崇焕未做犹豫,随即从容地走进禅房,天赦一脸紧张,只紧紧跟在袁崇焕身后,也来到房内站定。

待男子也回到房内,袁崇焕这才看清那人面貌,只见此人年近四十的样子,一身青白色长衫,头上扎着束发儒巾,相貌俊朗,一派书生模样,只是自己并不认识。

书生看出了袁崇焕的好奇,先是笑着请袁崇焕就坐,然后这才向袁崇焕自我介绍道:

“学生程本直,前些日子,侯兄到家中访我,劝学生来投大人,学生感大人忠义,便赶到京城来会大人。”

“原来是更生!”

袁崇焕闻听,喜出望外,“那日归德城外,若谷兄为崇焕送行,临别之际,若谷兄特别向崇焕举荐先生,自那日后,崇焕时时盼望先生到来,没想到,你我今天竟在这里相会,哈哈,哈哈......”

两人虽然是初次见面,然因为侯恂的关系,又加之二人都是坦诚、肝胆之人,故而,在攀谈了几句彼此经过之后,两人便已是一见如故了。袁崇焕又向程本直问起侯恂,知他尚未到京,不免有些失落。

又闲话了几句,程本直突然神情严肃地向袁崇焕问道:

“袁大人到京已经有十二、三日了,大人为何还不速速离京、赶赴辽东?”

“如今关宁久缺粮饷,还有弓马、器械、属官等事,崇焕还需在京中办妥这些事项,才可离京赴任。”袁崇焕答道。

“不可!京城万万不可久留!”程本直断然说道。

“这是为何?”袁崇焕不解,吃惊地看着程本直。

程本直满脸焦急,赶忙向袁崇焕解释:

“当今皇上年方十八,血气方刚、年轻气盛,又一心图治,恨不能即日便能中兴大明,他岂容督师大人久留京城,大人如再有耽搁,恐将遭致皇上猜疑,学生恳请大人当速速离京!”

袁崇焕低头沉吟片刻,颇有些为难地说道:“先生所言,确有道理,只是......只是关宁十三万大军嗷嗷待哺,崇焕又怎能不先筹措好钱粮就空手而去呢?”

“钱粮弓马等事,大人可遣一属官留京办理即可,有大人坐镇关门、使皇上安心才是眼下的当务之急!”

“先生有所不知,十多日来,崇焕与各部每日理论,以我堂堂督师的身份,尚且不能搞定诸事,遣一属官办理,只怕是寸步难行啊......”

“大人所说确是实情,然为大将者,不可不善保其身!昔日秦武安君白起、赵武安君李牧、宋岳武穆,这哪一个不是赫赫武功的盖世名将,然均不善保其身,遭主上猜忌而惨遭杀害,终致功败垂成、抱憾千古!大人今日,身负重任,岂可不殷鉴古人!

今日钱阁老私访大人,实已失策,为君者,最忌边将与朝臣结交,纵是大人心怀坦荡、一心为公,然终不免引人猜疑、授人以柄!

皇上今日赐大人尚方宝剑,虽是皇上对大人恩遇之隆,予大人以临机决断、便宜行事之权,然亦可见皇上焦急、催迫之心,大人须知,自古上意难料,恩威莫测,无情最是帝王家!大人不可不三思!

学生今日再次恳请大人,勿要再逗留京城,还望大人能早早上路,赶赴辽东!”

程本直一番慷慨陈词,字字肺腑,只说得袁崇焕眉头紧锁、低头不语,袁天赦站在一边,也是焦急万分,忍不住轻声对袁崇焕说道:“大人,程先生所言极是!您还是早日启程吧......”

禅房里一片寂静,好半天,袁崇焕才又抬起头,对程本直诚恳地说道:“先生一番直言,崇焕感激不尽,请先生再稍候两日,待崇焕料理妥当、辞别皇上之后,请先生再随我一同赶赴辽东!”

亥时,京城百花楼

入夜的百花楼总是犹如一个花枝招展的妙龄女郎,满身珠翠,一身锦绣,端的是富丽堂潢、光彩夺目,而今日更有些不同,在一间装饰的最豪华的花厅内,此时正是觥筹交错、一片歌舞升平,原来是百花楼老板沈敏沈大官人正在此设宴,为新任关内道梁廷栋摆酒庆贺!

席间上首自然是今日的主宾梁廷栋,只见此人年近四十,细眉长目,面如冠玉,头戴一顶琥珀束发冠,一身华服,坐在席中,倒是气度不凡。梁廷栋的左手边坐的沈敏沈大官人,右手边则是温言温大公子,另有三四个帮闲坐了下首,正不停地在哪里劝酒、说笑、大献殷勤。

“今日梁兄荣升关内道,来,来,来,我等兄弟再一起来敬梁兄一杯!”

说话间,沈敏又端起了酒杯,招呼大家一起给梁廷栋敬酒,众人一声呼喝,都一起喧闹着喝了一杯。

“近来咱兄弟好事不断,杨国栋那厮调往了浙江,梁兄的冤家对头张春也已下狱,今天梁兄又喜获高升,说起来,这些还都要感谢你家老爷子啊,哈哈,哈哈......”

喝完一杯,沈敏又对温言笑着说道,温言听罢,满脸得意,先是一阵大笑,然后又挤眉弄眼地奉承沈敏道:

“那还要多亏大官人的妙计啊,哈哈,哈哈......”

“好!兄弟们,再走一个!”

沈敏听了奉承,也是浑身舒坦,又一起招呼众人饮了一大杯。

众人说说笑笑,推杯换盏,又是一通热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沈敏喝的兴起,一张黝黑的脸也早已是猪肝般颜色,在烛光里泛着点点油光,沈敏一歪头,眯着一双小眼向梁廷栋看去,突然间,他发现梁廷栋今晚似乎并不十分开怀,话也不算多,眉宇间倒是还有几分矜持,沈敏遂又端起酒杯,借着酒劲,对着梁廷栋半开玩笑地问道:

“怎么,梁大人今晚可还有什么心事?”

“什么大人!不过就是一个从三品的小官罢了,还不是要看人家脸色行事、替人办差,大官人就不要拿兄弟我打镲了。”梁廷栋酸溜溜地说道。

“哈哈!原来梁兄是在为此烦恼啊......”

沈敏心中一动,立刻明白了梁廷栋的心事,自己这个死党,万历四十七年进士,乃是袁崇焕的金榜同年,可是你看那袁崇焕,已是堂堂督师,朝廷二品大员,而他现在却还要去到袁崇焕手下听差,这个梁某人,官宦世家出身,从来就是自视甚高,如今又哪里肯甘于人下呢?

沈敏想到这里,禁不住先是哈哈大笑,然后又对梁廷栋夸口道:

“梁兄不必烦恼,以你的大才,还有众家兄弟、朝中大佬的帮忙,你还怕将来不能超过他袁蛮子、位极人臣吗?哈哈,哈哈......”

梁廷栋被沈敏说破心事,只是尴尬地笑笑,端起酒来和沈敏一起喝了。

“来,来,来,今日梁兄到了沈某这里,且把那烦恼统统都抛到温柔乡里,只管尽兴快活便是!”

沈敏说着,便一拍手掌,早有一班妙龄女郎鱼贯而入,嬉笑着来到众人中间,席间顿时香风阵阵,梁廷栋一把揽过身边的美女,喜笑颜开,刚才还在心头的烦恼便也早已抛到爪哇国去了......

就在百花楼还是一片灯红酒绿、歌舞升平之际,八百里外的大明宁远大营,此时却是人影攒动,无边的黑暗笼罩下,一股暗火正在地下燃烧、蔓延,只待喷薄而出,便要化成一把冲天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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