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艺晨生日那天,刘府上下,忙得不亦乐乎。而这位刘小姐莹莹,却躲在闺房里,眼睛哭得红肿。刘小姐为何而哭呢?在今日早晨,刘小姐刚洗漱完毕,就让父亲叫她去客厅,说有一位远客到来,让他去敬茶。刘小姐心里琢磨,家里有那么多丫鬟,清早上的,为何要让她去敬茶?但父母之命不可违,她还是端着一杯茶,走进了客厅。
她走进客厅,就看见有一位武官打扮的客人,四平八稳地坐在宾朋的位置上。这位客人看起来有四十多岁,满脸胡须,豹眼,身体魁梧,说起话来,声音震天响。这时,他正在客厅和刘自持指手画脚地聊天,一看就是粗野男人。
喜欢清静的刘小姐,前脚刚迈进客厅,这位粗野男人发出的笑声,就把刘小姐的耳朵,都快要震聋了。但这位粗野男人,看见刘小姐走进客厅,他立即收住了笑声,并细细打量刘小姐。他从刘小姐走进客厅,一直用圆溜溜、直勾勾的眼睛盯着刘小姐走向他,一直盯着,看到刘小姐把茶碗放到他旁边茶桌上,看的刘小姐毛骨肃然,好反感。
刘小姐端着茶具,心砰砰直跳,他速进客厅,放下茶碗,慌忙走出了客厅,就好像在路边看见了一砣狗屎,想尽快远离这一坨臭狗屎一样。
刘小姐心跳刚平稳了一会儿,她的父亲就来找她,并问她:“莹莹,你对刚才那位官爷的映像怎样?”
刘小姐说:“他是爹的朋友,只要爹您说好,就好。”
没想到刘小姐刚说完这句话,刘自持说:“那就好,那就说明你答应了这桩婚事。”
刘小姐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回事?这跟婚事能扯上什么关系?但听到她爹这样说。她赶忙回复她爹:“爹!我只说,你说好就好。我不喜欢那个人,我看见他就反感,这说人好和婚姻扯不上关系。”
刘自持看着自己闺女,只说了一句话:“这事由不得你。”就转身离开了。
刘自持这一走,他在他女儿心目中的高大形象,沉落谷低,一落千丈。这时的刘小姐心好痛,这时的痛,就好像有一只黑心狼,把自己的心,一下子咬掉了一半。
当听到这一消息,刘小姐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在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王德志,她要去找王德志。而此时的王德志在哪呢?王德志正爬在自己家的床上。
纸是包不住火的,他和刘小姐恋爱之事,早就传到了刘自持的耳朵里。在刘自持心里,生个女儿,就等于生一个摇钱树,他十几年的投资和培养,就是等着给女儿找一个好婆家,最好是找一个有钱有势的,这样他刘家才能更加发达。生女儿就好比是投资,自己女儿嫁得好,才能把自己的投资给女儿的金钱收回来,有可能还能赚一笔钱。
当刘自持听到王德志和自己女儿眉来眼去搞对象时,他的心都快要气炸了。他心里想,如果王德志和自己女儿成了,这生意不是赔本那么简单,这就是赔得血本无归。所以他能放过王德志吗?不可能,就在他爹刘艺晨生日的前天晚上,他找来家丁把王德志绑了起来,并狠狠地抽打了一顿。打得王德志皮开肉绽后,扔出了刘府门口。这就拿家丁的话来说,王德志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是村里几个好心人把王德志抬回他家的。那天晚上,王德志的屁股,让刘家人打的血肉模糊,都成饺子馅。早上,听到消息的街坊邻居都来看王德志。村里的大妈们是心软的,见了这种事情,肯定会掉几滴同情的眼泪。村里的小伙子都是有血有肉的,肯定会说几句脏话,骂几句财主狠心,过个嘴瘾。但王德志的痛谁来受呢?谁来为他申冤呢?吃瓜群众只会发牢骚,事情还得靠自己来解决。
王德志爬在床头,吃完邻居送来的饭,心里寻思,我不能和莹莹就这么算了,这顿打,我也不能白受。我救了刘自持爹的命,你刘自持把我打成这样。王德志想,我和刘艺晨应该算是患难与共过的人,多少也了解这个人。王德志知道刘艺晨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只是刘艺晨上了年纪,家里事由他儿子刘自持主持。王德志还想,就是刘艺晨,不知恩图报,他也不能这样。王德志想到这,有注意了,他自言自语,嘴里使劲说:“刘自持,你等着!我会让你好看的。”
在刘艺晨七十大寿那天。俗话说:“富在深山有远亲。”刘府那天也一样,人来人往,门庭如市,宾客如云。这时,老远就看见两个小伙子,抬着担架,朝刘府而来。王德志爬在担架上,哎哟——哎哟——的声音也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王德志穿着一道道献血可见的衣服,尤其屁股上的血看起来更加可怕。他被抬到刘府门口后,哎吆,哎吆,的叫声更加凄惨了。
是刘自持把王德志打得忍不了这点痛吗?不是的,王德志并不是忍不住这点痛,他是故意让来刘府祝寿的人听的。王德志就是为了让他人看到、听到,让刘自持好看,让刘家脸面扫地。这不,就一会儿功夫,就招来了好多看客,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这是谁打的?咋这么狠心呢,打成这样了。”
“这不是刘府的长工王德志吗?他好像还救过刘老太爷的命。”
“对对对,这就是王德志、王木匠,他的手艺在我们这里还算是一流的。”
“这是昨晚刘老爷叫人打的?”
“不可能吧!他不是有恩于刘家吗?”
…………
刘家客厅里,院子里挤满了人,刘自持正忙着招待客人,嘻嘻哈哈谈笑着,这时就看见家丁急急忙忙跑了过来,嘴对着刘自持的耳朵,把门口之事给他说了一遍。刘自持脸色瞬间变色,放下酒杯,赶忙跑到门口,他看见有一圈人围着王德志正议论纷纷。
他二话没说跑过去,把抬王德志的人,一人一脚。这不踢倒好,一踢这两人,这两人把王德志放在他家门口撒腿就跑,他又朝王德志踢了两脚,王德志吃痛,哎吆,哎吆的声音更大了。刘自持气不过,刚抬起要踢第三脚时,却有一人在他肩膀上猛拉了他一把,他一转头,自己又挨了两巴掌,他看见这人后,赶紧鞠腰弓下身子。
打刘自持的不是别人,是刘自持的爹刘艺晨。刘艺晨看到这一幕气的手在发抖,半天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刘艺晨才对站在旁边的家丁,一字一句地说道:“把德志抬回家里,好好照看。谁再敢打他,我要了他的命。”
两位家丁忙抬起王德志进了刘府。刘艺晨看着刘自持说:“你还站在这干嘛!还不快去请郎中,给德志医伤。”
刘自持现在不敢吭声了,可是他把这笔账记都在了王德志身上。
王德志让人抬进了刘府,刘小姐看着爬在床上的德志,哭得很伤心,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吧嗒吧嗒一直流着。
王德志看着刘小姐说:“莹莹,是我害了你,我们俩就不应该在一起,我们还是走到这,就算了吧!”
“不!”刘小姐哭出了声。
…………
刘府由于出了这事,宴席也就少了一份热闹,刘艺晨也憋了一肚子气。七十大寿过成了这样,也够倒霉的。
晚上,刘艺晨拿了一壶酒,拿了点牛肉,想看看王德志伤势怎么样。他走到门口,却听见王德志和他孙女在拌嘴,他也听出了一点门道。他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但他不想把他孙女嫁给那个粗鲁的武官,但他又怕得罪官家。今天那个官爷,他是见过的,刚开始喊他爷爷,他就纳闷,看年龄和他儿子差不多,怎么叫他爷爷呢?他现在才知道其中深意了,他该如何是好?他提着酒、牛肉,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却没打扰这一对鸳鸯,他的心里纠结着,原路返回了。
这几日,王德志有人伺候,又有莹莹相陪,日子过得很滋润,伤好得也很快。有一日中午饭后,他和刘小姐正打情骂俏,这时有一下人来找王德志,说老太爷有请。
王德志走在前,刘小姐莹莹,怕王德志去他爷爷那有个好歹,所以也跟随着去了。王德志和刘小姐来到了客厅,他们看见刘自持、刘贪财等他们全家都在。
刘老爷子看见王德志走进了客厅,就对王德志说:“德志,随便坐。”但王德志还是坐在了下手方向。
刘艺晨看见王德志坐定,他对大家说:“今天我把大家召集来,有两件事要说:第一,三年前,我遇到土匪,差点丢了性命,是德志救了我,我给他划分了一亩水田。今天我再补充一句,刘家后世子孙,不得以任何理由侵占。”
刘老爷子看了一眼刘自持和刘贪财说:“自持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爹!”
“贪财呢?”
“知道了,爷爷!”
刘老爷子继续说:“在我们村,刘王两家都是大户,可惜,我们刘家人丁不旺,王家呢?虽然都过得穷点,但势力大,我想把我孙女莹莹许配给王德志,也使王刘两家世代友好。世代都在一个村生活,以后也可互相照应。以后有啥事儿,我们刘家出钱,王家出人,也是一件美事。”……
王德志和莹莹听到这,心里不知道有多么欢心,同时彼此转过头看着对方,心里是无比的喜悦。
刘自持听了这话,立马站起来说:“爹!这事我不同意。”
刘老爷子也给刘自持来了一句:“我还活着,这事由不得你!”
莹莹跑上前去,抱住他爷爷的脖子说道:“爷爷,你真好!”说完这话后,亲了一下,她爷爷的脸颊。刘艺晨被孙女这么一亲,哈哈大笑起来。莹莹再回头,看见全家人的眼神,红着脸,底下了头,碎步跑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了。她刚坐下,又瞟了一眼王德志。
就在这时,刘自持站了起来,大步走向客厅门口,“啪”地一声响,刘自持摔门而出,随后刘贪财也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