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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苏这一次睡了很久,久到自来也虽然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却依然怕林子苏什么时候就没了气儿一样,没有再随意走动了。
已经再没有郁结堵塞的身体,自然而然在睡梦中也运起了气劲,周遭散逸的查克拉都被吸纳到林子苏的身上,被无休止的分给全身的细胞,每一次的呼吸,林子苏都在变强。
小成的淬体就已经是如此威势,然而这并不是极限,等到真正达到了身体再也不能吸纳天地间的查克拉的饱和状态,才是他小成的完成。
淬体小成之后便要去凝练拳意,日向小子厉害,淬体结束后一天就凝练成了拳意,当天就成就了身意结合的“如意”境。
纯粹体术忍者的划分是有着严格的规定的,小成,如意,再就是身意结合后的问心,破了问心关,任何的修炼层次的最后名字都是“影”,是为影境强者。
他自来也就是那么一位影境高手。
稳扎稳打的修行忍术,和妙木山签订了通灵契约,或是更加隐晦的什么招数,但这些都并不让他满意。他是不太在乎自己的实力的,错非是为了村子,为了一个顽固的老头,他也不会如此拼命。
他唯独觉得高兴的,是自己没有辱没另外一位天骄的才情,让他成了木叶历史上第四位的火影。
他手中骤然出现蓝色的螺旋气劲,刚猛的风刃凝结成了一个球体,随后慢慢地消散。
“小子,你要谢,还得谢一个人。他叫波风水门,如果不熟悉的话,就叫他四代目就好了。”
少年们不谙世事的模样总是重合出现在自来也的眼前,一次又一次的分别却也总是挑战着他眼眶的承受能力。
“北地的风雪还真是大哟。”
……
自来也的日子就变得清闲起来了,每日找林子苏的掌柜蹭吃蹭喝说一些两个中年男人心有灵犀的话。再就是把晕过去的林子苏扔进木桶里泡个澡,一天的任务就完成了。
他通过林子苏吸收的速度变化,推断着林子苏就要醒了,也不知道醒来的林子苏够他几拳打的,就算不用拳头近身,他也有近乎无穷无尽的手段对待林子苏。
“怎么也得用三分力气打小林子吧,不然可能不够用咯。”
“四分才够。”
轻飘飘的一句话从自来也耳边响起,自来也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没错,毕竟是日向小子的徒弟,当年我打他小成就用了五分力,小林子虽然天资和才情都不如他,也不能小觑,谢谢你啊。”
自来也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抬头看了看,正是那欠揍地带着温和笑容的日向礼。
“我就知道,能不知不觉接近我的,也就只有你了。去看看你的学生吧,应该没事了吧。”
日向礼将手中药物放在桌上,也不理会有些尴尬的自来也,去探了探林子苏的鼻息,为他将被子再拉上一些,才转过头来饶有趣味地看着自来也。
“怎么,自来也大人为老不尊,打我的学生?”
自来也听了这颠倒是非的话气不打一处来,他开口道:“还不是你这个当先生的优柔寡断,不敢下手才让我来的,如今赖我,好不讲道理。”
日向礼笑得更加开怀,他开口:“但我就是下不去手啊,那有什么办法。你知道我一直下不去手的。”
牵扯到更多隐晦事情的话语让自来也也不敢多做什么口舌,只是随着日向礼的手势一起来到了庭院中。
“有没有想到过回去,你要知道,猿飞老头力排众议,没有将你列为叛忍,这是他为数不多用了特权的情况。”
这是自来也。
“夜空真漂亮,自来也大人,你觉得呢。”
这是日向礼。
“到了影境,然后因为问心关执念影响再跌境,日向礼,你不觉得以自由为本心却画地为牢困住了自己,才是一种滑稽吗?不为村子想,世间少了这么一位强者,也是值得惋惜的事情。”
自来也的话语越来越惆怅,他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自己的那个徒弟,永远带着阳光笑容,照亮木叶,在最黑暗的时刻。
“自来也,跌境实力就要消退?哪里来的道理。我自路上看见的山贼不计其数,这绝不是什么盛世繁华景象,反倒是证明了这个世道的错误。宗家分家两不相容我,我大可不必在乎。日向的白眼对我没什么用,而白眼需要我来扬名,才是真的。”
“村子里的腌臜事情我不想再看,所以你不用动言劝我,作为人情代价,无非是这几年内,木叶有难时我出手一次,仅此而已。”
日向礼的话语并不客气,自来也却笑了出来,能得到一次日向礼出手的人情,已经够了。接下来就是要策反还在屋里躺着的那位少年了,这是日向礼的学生啊。
自来也错了搓手,开口道:“那就是等小林子醒了,随你巩固一下进境,就跟着我去木叶?”
日向礼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他开口道:“小林要想培养一往无前的气势,肯定先培养自信,打打木叶的忍者,自信不就来了?”
世间第一的忍村,就是在日向礼口中为自己学生找自信的地方。
自来也好像没听到这几句话一样,还在畅想林子苏被他感动后毅然决然成为木叶一份力量的样子,嘿嘿笑出声。
“自来也,小林其实是想学刀的。”
日向礼看着自来也,开口道:“朔茂是死脑筋,但他的刀法还是不错的,记得带小林观上刀谱。二代目的雷神之剑,空有其表,算是权柄象征,我就不要了,小林也不太喜欢花哨的东西。”
自来也摆了摆手,说道:“我这是给自己带了个祖宗回去?你瞅瞅,你这是人提的要求吗?我可以做到,但是你必须为木叶出手两次,不,三次。”
日向礼笑了笑,伸手比划了一个二,表示没有再谈的空间了。
“但如果你是用我的名头来办成这件事的,还只是一次哦。”
他估摸着时间快到了,就与自来也一起进了屋。
他拿出一包琼崖新茶交到自来也手上,开口:“记得把这个给猿飞老爷子,老爷子可是很喜欢这个茶的。当然,也有你的一份,自行斟酌就是。”
再之后,就没有理会自来也的话语。
林子苏只是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混沌而没有知觉,等到天光终于破晓,他才悠悠醒转。
“先生?”
日向礼的笑容就被他看在眼里。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