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福端着茶水和糕点去了白茶的闺房,在门前扣了扣门,“白茶姑娘在吗?白茶姑娘?”
岑福叫的声音有些小,怕扰了白茶的清静。
片刻,才有人推开门。
是白茶的贴身婢女翠翠,她笑着脸福身道:“岑校尉,我家姑娘在里面呢,不知岑校尉找我家姑娘何事?”
岑福有些难言,这无缘无故的送女子东西,免不了传出去坏了白茶姑娘的名声,便找了个借口将茶水和糕点递给翠翠,“这是杨捕快托我给白茶姑娘带的,说是他新做的糕点,拿来给你们尝尝。”
翠翠对他的这番说辞很是不相信,困惑道:“杨捕快为何无缘无故的送我家姑娘糕点?”
“…肯定是因为看白茶姑娘身子弱,这些糕点是益气的,是的…就是这样…”
“哦!”翠翠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的点了点头,“那你就替我家姑娘谢谢杨捕快了。”
她转身想走,岑福有些维诺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带有金凤的香囊,递给翠翠,但又怕她误会,忙着去解释,“这不是马上就要五月端午了吗,我听说这香囊有避邪驱瘟之意,而且还有襟头点缀之用,所以就想着买来送给白茶姑娘。”
翠翠笑着接过,“岑校尉有心了!”
可算是想到我家姑娘了,还真是愚笨。
翠翠端着茶水和糕点又踱了回去,进了房门,翠翠就替自家小姐按耐不住了,激动的端着托盘跑到她小姐身旁。
“小姐,这是岑校尉送的,”翠翠将手里的托盘放在圆桌上,急忙将手里的香囊拿给白茶。
白茶接过香囊,还有些难以相信,耐不住性子激动的问道:“这是岑校尉送的?”
“嗯,”翠翠忙着点头。
白茶紧握着香囊,眼中倒是多了一份坚定。
不知是何时,白茶对岑福的爱慕之心竟是愈发的强烈。
“小姐,依我看啊,这岑校尉肯定也对你心生爱慕。”
“此话怎讲?”
翠翠指了指圆桌上的茶水和糕点,“小姐,岑校尉送这东西来的时候说是杨捕快托他送的,要我我都不信,莫不是他害羞,不敢让小姐知道?”
“翠翠…”白茶柔声呵斥。
“小姐,我这不是也为你着想吗?你说你整天不是习武就是练剑,都没心思花在男人身上,翠翠真替你担心要是你以后嫁不出去该怎么办?”
白茶娇红了脸,忙着赶翠翠出去,“我有些困了,你先出去吧!”
翠翠知道自家小姐有些害羞,也不便多留,笑着踱了出去,关上了门。
…
今夏和陆绎乔装成百姓的模样来到了明月阁前。
“大人,我怎么看这明月阁也不像是个道观?”
“今夏,一会儿进去的时候小心谨慎点儿。”
“知道了大人。”
陆绎上前去敲门,半晌后才有人来开门。
开门的是个布衣禅师,他朝着陆绎和今夏行礼道:“二位施主远道而来,不知何事?”
陆绎透过缝隙看着里面,皱了下眉,昨夜他来时可不是这样的,看来这明月阁是深藏不露,必有蹊跷。
今夏打量着禅师,又瞧了瞧陆绎,马上装作一副可怜样,带着哭腔诉苦道:“大师,求求您救救我和我表哥吧?”
表哥?
陆绎瞧向今夏微微皱眉。
“我看你们不像是本地人。”
“我们不是本地人,我们是来逃荒的,我和我表哥是济南人,那里闹荒,死了好多人,我和表哥好不容易逃到杭州城,但又没钱吃饭,已经饿了两天了,”今夏抽噎道。
“那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袁今夏,他是我表哥,陆十三,”今夏说着便瞧向陆绎笑了笑。
又是陆十三,就不能换个名字吗?
陆绎无奈的别过头微微蹙眉。
“陆十三?袁今夏?”禅师上下打量着他们,“我看你们骨骼清奇,底盘稳重,倒像是练家子,你们随我来吧!”禅师说后,便抬手给他们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