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一后,他们随着禅师向里面走。
打量着四处,陆绎眉间紧皱,这和他昨日看到的可不一样,进来的悬梁上没有了昨日的风铃,这青风殿也莫名的消失不见了,难道昨天晚上看到了都只是幻觉?
陆绎的神经紧绷了起来,神情也跟着警惕了起来。
禅师将他们带到了客房处,给他们分了房间,随后便离去了。
陆绎和今夏推开客房,一股淡淡的沉水香扑面而来,陆绎嗅了嗅,和昨夜他在青风殿闻到的一样,他皱了下眉,警惕的打量着房间。
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细细打量一番,紧挨着雕花窗的是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的是不凡,床上一双柔丝锦被,房中大多摆放的都是些雕刻木具,特别的精致。
淡淡的沉水香入鼻,不由的让人精神了许多,今夏放下戒心,坐到一旁精致的木椅上,摸了摸材质,惊叹道:“大人,上好的紫檀木哎!”
“你还懂木料?”陆绎回过神笑道。
“那是,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也不想想小爷我是谁,”今夏拍胸自豪。
陆绎微微笑了笑,入座后,神色有些微皱,“今夏,此地不便多待,为了安全起见,今晚我们便行动。”
“嗯,”今夏坚定的看着陆绎。
禅师将今夏和陆绎安顿好后,便找来几个小方士暗地里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随后便去了后院。
司马凌空为了不让人发现他练蛊的证据,便将蛊坛设在了地下室,那些被抓来的孩童自然是转移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禅师来到后院的巫术阁前,回头看了一眼,确定没人,才敢偷偷的推开门走进去。
阁中闪着火光,禅师遁着光泽,凭着记忆走到墙边,约莫着摸索着墙壁,终于找到了机关暗格,禅师不紧不慢的打开,转动着里面的螺旋机关。
“轰隆隆…”
约三米处,墙壁开始动荡,片刻便有一座石门打开。
禅师掏出火折子吹亮,遁着火星,慢慢的摸索进去。
石廊内黑压压的一片,仅凭着半点儿火光向前,估摸着行了片刻,到了一拐角处。
转角处有光亮,禅师停下步子,将火折子吹灭,继续往里面走,片刻便来到了一间密室。
密室宽敞的很,东西也不比上面的差,上座上,司马凌空眯着眼,正悠闲的享受着婢女们的伺候。
禅师缓缓的开了口,“阁主果然料事如神,他们已经来了,只不过带头的不是陆绎,而是陆十三。”
“哦?”司马凌空有些惊讶的动了动身子,眼中带有疑惑的看着禅师,“陆十三?”
“对!”
“司马阁主不必惊慌…”
遁着声音看去,正是严芷若从另一处密道中出来。
“严姑娘不好好在你的乱葬岗好好守着来我这里干什么?”司马凌空嘲弄道。
严芷若微微紧了紧拳头,冷眼不屑的瞧着司马凌空,要不是为了义父的大业,才不听他的安排去看守什么乱葬岗。
严芷若不打算与他这样人去计较费口舌,转身去问那个禅师,“你可记得的住他的面容?”
禅师回神想了片刻,才犹犹豫豫道:“那陆十三一身杂衣束发,身形约七尺,看人的神色总带着一种冷冷的感觉,至于长什么样,我倒是没仔细看,不过他们说他们是从济南逃荒来的,对了,一同的还有个女子…名字?…”
禅师又想了想。
“是不是叫袁今夏?”严芷若坚定的说道。
“对对对,是叫袁今夏,”禅师忙着点头。
这下便无疑确定是陆绎了。
严芷若若有所思的坐到旁边的木椅上,思虑着。
司马凌空见她一副沉思状,虽不太喜欢此人,又不想于她过多相交谈,但是数她法子又多,便不得已而为之的问道:“严姑娘又有何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