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强撑着身子,缓缓归矣,还好这崖壁能容人攀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以登顶,否则落下去,非要粉身碎骨不可,这遭算是在鬼门关里行了一趟。
崖上风大,陆绎刚爬上来不久,累的一身汗,被风一吹,属实是舒服许多。
而这时,耳边却传来恶狼嘶吼般的叫声。
附近的山林中隐隐约约发出沙沙的声音,陆绎将冬灵草插在腰间,紧握着手中的剑,眼神警惕的退步。
只是霎时间,那山林中便窜出多只凶恶的豺狼,团团将陆绎围住,张着血盆大口,恶狠狠的瞪着陆绎直打转。
陆绎看了一眼腰前的冬灵草,如真如禅师所言,今夏恐怕现在是凶多吉少,更不便于它们缠斗,还是快快离去的好。
那恶狼打着转,瞧准时机准备给陆绎来个措不及防的偷袭,还好陆绎眼疾手快,一个轻巧的转身便躲过那猛扑过来的恶狼。
那恶狼落了空,显得有些恼怒,仰天长吼一声,其余的狼也都跟着引颈长嚎,听了便让人令人毛骨悚然。
只见那狼后腿微屈,前腿向前伸出,摆出一副向上俯冲的架势,两只眼睛里发出幽幽的凶光,不留一丝一毫的向陆绎扑来。
面对那狼再一次突如其来的上扑,陆绎整个人都镇定自若,看准好时机,一个弯腰下身,躲过它的扑食,持剑刺穿过它的腹部,当场身亡。
剩下的几匹狼,看陆绎的神情便有几丝怯意,这狼是个有灵性的动物,许是刚才杀的是它们的统领,才患有胆怯之心,只是低声哀吼了几声,便拔腿往林中奔去。
陆绎见它们都走了,这才放下戒心,不料胸口一阵闷热,顿时鲜血从喉咙中喷涌而出,溅的一地。
陆绎单膝跪地,剑持在地面撑着身子,许是刚才上崖时,用内力遭到了反噬才会这样。
陆绎用手拭去嘴角的残血,担心的又看看一眼腰前,冬灵草还在,陆绎这便放宽了心,用剑撑着身体缓缓起身,往崖下面去。
红袖在半道等了陆绎许长时间,还不见陆绎的人影,莫不是丢下自己跑了去?这次好不容易才抓到的机会潜伏在他身边,说什么也不能错过。
红袖愤愤起身,往前赶去,正巧在半道遇见了赶回的陆绎,他正扶着墙面晕晕乎乎的走着,手里的剑上面还残着血。
红袖心中一阵幸灾乐祸,早些年在严嵩身边,便得知陆绎同严嵩二人和不来有敌意,这次替严嵩办事可需好好的办,搞不的此举以后还能在严嵩面前得到个什么赏赐,岂不美哉?
见陆绎渐行渐近,立马变的一副娇滴滴甚是恐慌的模样,奔上前搀扶着陆绎,一顿担忧的询问,“公子,你怎么了?为何伤的如此严重?可是在上面遇到了匪贼?”
陆绎侧眸看了她一眼,平淡无奇,低回过头,沉默着将她的手从自己胳膊处挪开,冷淡道:“姑娘自重!”
红袖略显惊愕,这世界男子无不花心好色,不想这陆绎竟是个洁身自好,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还真是少见的。
下山之际以是正午十分,阳光升的正旺。
一路下山,出山,直至山角处,红袖就一直不依不挠的跟着陆绎,陆绎以为她只是顺路跟着自己下山,也没说什么。
可是到了山角,陆绎将马绳从树上解下,翻身上马准备走的时候,回头看她,红袖还跟在后面不依不饶。
陆绎回头看她一眼,不想她竟然跪下了。
“姑娘,你这是何意?”陆绎即刻翻身下马,却没有搀扶之礼,毕竟有失体统,“无功不受禄,还请姑娘起来!”
“公子既救了我,那我以后便是公子身边的人了,我知道公子身份尊贵,不会要我…”说着说着便装委屈哭了起来,“可是我现在既没了爹娘,孤苦伶仃一个人,无处可去,就算公子发发慈悲,可怜可怜我,容我一个住处。”
陆绎无奈,不过这荒山野岭的留她一人也不好,不过这先下只有一匹马,陆绎竟犹豫了起来,不过现下还是先救今夏要紧。
陆绎先行上马,看她是个柔弱女子,便伸出手。
红袖一时没有明白,愣了愣才急忙起身,破涕为笑,福礼答谢,伸手拂过他的手,陆绎一个用力将她拉上马,双腿紧夹着马肚,牵动着马绳。
“驾…驾…”
随之,骏马奔驰,过之,尘土飞扬。
马后的红袖,趁机伸手揽过陆绎的腰,身子贴在他的背上。
陆绎身体感觉不适,微微皱眉,威言,“汝请审象,自重!”
红袖立马廉耻的松了手,小声道:“公子,小女子这是第一次骑马,有些恐慌,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公子见谅!”
陆绎冷淡着张脸,一片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