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屿霖S局各社交媒体平台发布消息,屿霖市S局与省S厅(含消防局、BP局相关部门)AP岭海队相关部门(含AP屿霖队以及AP岭海8队)进行CT演练。市民们看到了平台发布的照片——十几辆装甲车与运员车停在道路一侧,机动队训练队与辖区所队守在道路两侧,市消防局(辖区所队)与省消防局(特勤队)的新式高喷车与云梯车集体亮相,三架直升机搭载SWAT队员与AP特勤队员在目标区域索降……当然,市民不知道的是,演练结束后,S厅副厅长与屿霖S局局长就开了视频会议,不出之前何华的估计,每位与会的指挥官都感到了一种颤栗。
“各位,你们告诉我,你们觉得你们自己怎么样?”
无人能答,也无人敢答。
“我知道你们习惯了有脚本演练,我也知道你们做了很多工作,但我看你们今天的全过程给我一个感觉,你们觉得你们就是在演戏,因为你们觉得你们演练的东西根本用不到。”
“临时指挥中心,情况汇总像是在背书,行动队员‘冒烟’了被判定出局还一脸不服气,SWAT快反队和S分局机动队模拟街面行动看到对方拿着T54和T56还一脸懵……你们以为我们的行动都是按书上来的吗?!如果这不是演练,这就是真实行动,你们打算怎么办?你们还能怎么办?”会议结束后,何华回到CT队与各位高级指挥官一起开会,尽管CT队没有被直接点名,不过每一位都感觉如坐针毡。倒是何队长滕队长,想得挺开,入职三十余载,荣誉受处分,表扬挨批评,不说都是浮云,也真的看得很淡。直入主题,顺便安慰一下各位。
“相关需要解决的问题局长都说了,相信各位都已经记下来了,都不是小孩子了,我相信你们能调整好心态。”说完,何队看了滕队,而滕队也点点头。
“我相信各位的态度,今天行动队在演练现场直面‘堵车’与‘抛锚’时,你们的反应很迅速,挺好。十几公斤的装备一路狂奔,我们已经让食堂给你们加餐了。”
“调查队几个组没有直接背台词,虽然感觉有些憨,不过以咱们队现有的硬件软件能做成这样也是很不容易了。各组尽快写一份报告,不过今天就别加班了,尤其是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的那几位。”
市S局ST队,各队加紧训练,某种意义上,今天视频会议挨骂最多的是他们。各位主官想得开,毕竟本来此次演练就是要暴露相关问题,而年轻队员们,似乎总感觉憋着一口气,更加严苛的目标,更加严酷的训练,是一种折磨,也是一种磨炼。
中午食堂,带队训练的郭鹏飞吃着午饭,相比一些被点名队员吃不下饭,他的胃口丝毫不受影响。一边吃一边看手机,还一边笑,笑得停不下来。抬头却见端着餐盘坐在对面的孔卫边。
“孔队……”
“嗯,看你这带队的这么乐呵我也就不担心了。”
“队长,其实真的心理早有准备。”
“说吧。”
“队长,我……”
“你是AP峪西队转来的,做SWAT队员之前一直是AP特勤队员,你的档案我看了好几遍,你现在又是高级指挥官,往小里说,你是150人的指挥官,往大里说,这个150人的部门,是拥有39000pl的屿霖市S面对最复杂挑战时最后的一张牌,我不希望你藏着掖着。”
“队长,除去硬件方面的不足,我只想说,我们中的许多人,根本就不相信我们会在职业生涯中参与CT行动,这种想法,具有极大的风险。”
“你有什么打算?”
两位聊了很久。
某快餐店,陶文然陪赵秉一的女儿吃饭。尽管知道汉堡薯条不是什么健康食品,不过真的很好吃,而陶文然,吃得有些慢,因为她很累,之前她和刘晗等同事一直在忙演练的事儿,八天没有回家,同时,这也是她和男友的女儿第一次单独面对面。
“阿姨,你怎么不吃啊?是不习惯吗?”
“没事儿,就是好久没吃这些了,怎么样,你觉得好吃吗?”
“嗯嗯,谢谢你一下班就给我买吃的。”
“嘻嘻,不过你一定要记住,这种油炸的不能多吃。”
“嘻嘻嘻,当年我妈也是这么叮嘱我的。”
……气氛骤然尴尬,不过还是小姑娘自己打破了尴尬。
“阿姨,你以后打算要孩子吗?”
“这……”打破尴尬从而更加尴尬。
“没啥,就是最近我们班主任怀二胎了,有几次请假去医院了。听说她挺不容易的,高龄怀孕,我就是想起来问问你。”
“这……阿姨年纪不算小了,就……”
“你知道吗,其实我爸我……”小姑娘有些犹豫,不过还是努力做到礼貌而不失尴尬,“其实我爸挺喜欢小朋友的。阿姨,你喜欢小孩吗?”
“阿姨也喜欢小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