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叫蛮蛮,你叫什么?”
镰看着眼前天真无邪的她,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问道:“这都是你做的?”
“不是我做的,却是我想做的,所以我就跟大哥说了,喏,这是我大哥赛烈。”随着蛮蛮手指的方向,看见一彪形壮汉,身高目测快两米,浑身腱子肉黝黑的皮肤闪着光,就这等身材,在健美上拿个三甲没什么问题,第一名都不在话下。
“这是你大哥?”
“对啊,一个月前认的,怎么了,即便是认的,也待我如亲妹妹,若你欺负我,他照样能打死你。”说完自豪的望向那壮汉。
壮汉点了点头,宠溺的看着蛮蛮。看来这话不假,“那你绑我过来干啥?”
“你说干啥?上次你在凶林里留下我一小女孩,前面还那么大一头狡,吓得都快哭了,你却突然不见了,所以我绑了你要问清楚。”
“我说妹妹,你当时可是准备拿我当挡箭牌,把我推你在前面,我还没找你茬你咋找上我了?再说了就你那身手,一招就戳瞎了那怪兽的眼,我还需要担心你吗?你先担心一下我吧,我没死都是万幸了。”
“我为什么要担心你,你突然不见还把我也吓一跳,装神弄鬼的。”
“还真被你猜中了,不是装,我就是了嘿。”说完便阴森森的瞪着她。
蛮蛮后退了两步,一脚踹在了镰胸前,嘲笑道:“你装啥装!太恶心!”回头又对正堂上坐着的那人道“大哥,你既然帮我把他抓回来了,就交给我处理,我倒想见识见识他是人是鬼!”正堂上的赛烈点了点头,吩咐手下把镰再次绑紧,抬进了蛮蛮的房间。
看着半裹在麻袋里绑住手脚的镰,蛮蛮关上门把凳子移到他旁边坐上,拎起他的衣领说道:“你的命现在在我手里,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必须老实回答。”
镰看着她,心想:这姑娘漂亮是漂亮,就是太社会了一点也不温柔。
没见其答复,蛮蛮有点生气,恶狠狠道:“别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松骨我可是很在行的。”说完从腰间拿出一根约七八十厘米长旧钢管,怼着他的脸道:“你要还不老实,这棍可不仅仅是怼脸这么简单。所以问题一,你叫什么名字,穿的奇奇怪怪从哪来?二,那天我亲眼看见你被狡咬上了,为什么会突然消失,并且仅一天的时间身上已经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三,你到这来的目的是什么?”
“你这几个问题除了第一个,其他我都答不上来。”
“什么意思?”
“除了知道自己叫什么以外,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如果我告诉你这只是个梦,你信吗?”
“不信。”
“所以此题无解。”
“成,既然你不说,我便打到你说为止。”说完蛮蛮举起钢管,一副要收拾镰的动作,一气呵成。
“女侠你且慢!我刚刚说了你又不信,现在又开始动手,没道理!”镰畏畏缩缩摇着手作推脱状。
“我就是道理,没必要跟你讲!”
“等等,等等,我告诉你还不行吗?你知道苗蛊是什么吗?”镰大脑飞速运转着。
“苗蛊?下蛊吗?听说过。”少女一脸疑问。
“对,就是这个,我中了一种蛊,每当身体受到伤害时,伤害也能转接到蛊虫身上,而此刻我的身体也被虫吞噬,等到一定时间会再次出现在原地,这样说你能懂吗?”
“噢~你的意思是当你受伤,就会触动蛊虫,身体被虫吞噬了,那为什么会再次突然出现?”
“秘密,家传绝学。”镰盯着眼前这人,一脸胡说八道你也要信的表情。
“好,那换个问题,你叫什么?”蛮蛮点点头,转念问道。
“镰,镰鼬的镰。”对于镰来说,这应该是最好答的问题了。
“行,我暂且信你,若是发现你骗我,灭了你。”蛮蛮收起钢管,用短刃划开了绑住他的绳索。镰心想这样胡咧咧也能信,果然还是个小菇凉。可没曾想,在短刃划开的那一瞬间,刺在他的胸口。
钻心的疼痛从胸口猛烈袭来,这怕是那小蹄子用来检验他的手段。一瞬间镰消失得不见踪影,留在蛮蛮眼前的只剩断裂的绳索和摊在地上的麻袋,地上也不见血迹。
她睁睁地盯着麻袋发呆,心道:原来是真的,果然没有骗我。那么按照他说的会再次出现在原地,也就是说等着他就能出现。于是端起凳子坐上去摇着,一脸认真等了起来。
镰从自己床上惊醒,胸口的疼痛还在继续。这妞真的狠毒,我若是真实存在的躯壳,那在她面前的绝对是一具躺在血泊里的尸体,回头想想背后一阵发凉。
躺了好一会等胸口疼痛减轻时,起床打开了手机。十几个语音留言,和四十多条60秒长的来自老刘的微信,看了看时间,22:18
怪不得开始轰炸模式,已经到这个点了。他起床俯身来到电脑前,强忍痛意继续码字。
不知过了多久,镰做完工作把文档发送给老刘后,胖子也收摊回来。镰走出房门,跟胖子打着招呼。
“回来了?”
“哥你还没睡吗?饿不饿我给你整点吃的。”说完放下手里的东西,直接去厨房,乒乒乓乓的一阵乱响。等出来时,桌上多了两碗菜和一碗蛋炒饭。
“你不吃?”镰看着桌上的几个小菜问道。
“刚在楼下一直都有吃,”胖子低头看着圆鼓鼓的肚子颇有些自信,“不然怎么长这么多肉。”
镰笑了笑,说道:“好了好了,你快去睡,明天还得早起买菜吧,早点休息。还有谢谢你。”
“谢啥,我才要好好谢谢哥你。”胖子腼腆的摸摸头。
谢谢这句话是来自内心的,有胖子这种室友真的好,一点都不亏。
此时梦那边的蛮蛮已经盯着破麻袋几个小时了,越等越发慌张起来:我那样做是不是他不敢来了,受伤那么重肯定得休息很长时间才来,对对对多等会。随后转念又想:会不会下手太重治不好死掉了来不了。他都没说致命伤会不会死,我已经掐好力度了应该死不了,但是看他那弱鸡样肯定虚的很,搞不好真的死球,完了完了我是不是杀人了。
想到这眼泪啪啪啪的落到了地上,大哭起来。
“蛮蛮,怎么了,是不是在哭?那小子欺负你了?出来让哥看看。”赛烈听到门里的哭声,便跑到门外朝里面问着,没见开门,直接一脚踹开了房门。眼前的一幕他大概弄明白了。被绑之人不见了,地上未见血迹,自己如亲妹妹疼的姑娘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
“大哥,我好像把他杀了,他还没出现。”蛮蛮边哭边擦着泪。
“啥?什么杀不杀,看这样子应该是跑了,你要是喜欢细皮嫩肉的小子门口还有一个,长的也不赖,我给你抬进来?”赛烈看着眼前脸都哭红了的蛮蛮,想着法子。
“不是的哥,他还没出现。”蛮蛮不清楚该怎么解释。
“没事,哥派人再去寻,他从哪边走的,走了多久了,一定把他带来。”
“不是那样的。”说完她哭得更厉害了。
赛烈见状不知如何是好,在门口待了一会也没见蛮蛮好转。于是命人把外面笼子里的那个男人,用和镰一样的方式绑起来装进麻袋抬了进来。同时警告笼中人要老老实实,跑了被抓直接丢命,哄好自己妹妹便考虑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