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歌的禁忌之恋连续几天都登上了娱乐杂志的头条,微博热搜几乎也全是许轻歌。
许轻歌将手机关机,也不去公司,经纪人在沈家等不到她又去沈子臣的公司,却被告知,沈子臣也已经好几天没有来上班了。
两个都不是好惹的主,如今各个杂志社和娱乐头版头条都是关于许轻歌的负面新闻,她倒好,就这样失去联系,电话也打不通,留下这么大个烂摊子给公司。
他的手机已经都要被打爆了,先是被大老板痛批,然后又是媒体挖一线。
“沈总裁什么时候会回来?”方莫趴在前台的大理石台上,不得不说沈子臣公司美女真是多,随便拉一个都能比过娱乐圈那些大红大紫的女星。
“不好意思,我们也不清楚。”前台小姐微笑礼貌的回答,大老板的行程一般都轮不到她们过问,就算知道,她们也有权保密。
方莫干笑两声,黑着一张脸走了,许轻歌就从来没让他省心过。
沈子臣的独居公寓里。
许轻歌窝在沈子臣怀里睡的很死,长发随意的散在他胸膛上,未施粉黛的小脸也是格外清美,闭着眼睫毛微颤微颤的有些撩人心炫。
沈子臣心里软的一塌糊涂,看着她熟睡的样子牵起嘴角,高挺的鼻梁,下颚的轮廓清晰,深邃的欧式双眼皮垂着,又长又黑的眼睫毛简直让女人都心生羡慕。
轻歌啊!终于终于你又回来了。
沈子臣放松身体靠在床背上,许轻歌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挪了挪,靠近他怀里更深处。
沈子臣闭眼小憩,脑子里放电影一般闪过他死亡时的画面。
他是怎么死的?车祸?枪杀?溺水?坠楼?好像都不是。
沈子臣眉头皱着,若是此刻飞过来一只小蚊子,兴许都能被他皱着的眉夹死。
许轻歌已经冰冷的身体,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被玻璃扎伤辨不清面容的脸。他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去认领尸体的?好像是看到了她留下的笔记,所以知道她是如何如何深爱他多年的笔记。
那是她出事后的第三天,助理再次拿着医院开的证明过来敲开他的门,照片上,贴着她生前的照片,红唇动人,一张脸更是绝代芳华。
可是,有人告诉他,她死了。
沈子臣又一次将助理赶出了办公室,眼里的猩红怎样都无法掩饰。
他怎么敢相信?他看着她上车的,看着车子渐行渐远。是他提出离婚让她心如死灰的。这样的他算不算罪孽深重?害死了最爱他的女人,害死了他最爱的女人。
沈子臣眉头有些舒展,许轻歌的葬礼上,他抱着她的骨灰,笑容充满了绝望,许轻歌死了。真的死了。
一个月,他死于她死后的一个月。
他从酒吧出来,烂醉如泥的他意识不清,被人连捅数十刀,倒在地上的时候他是笑着的,这种感觉,真的很舒服呀。
大概是事先设计好的,他被拖到他的车上,他看到他的血从他身体里流出来,长长的蔓延了很长一段路,一个人怎么会有那么多血?像他这样冷血的人怎么会有那么多血?
车子刹车被剪短,同许轻歌乘坐的车一样,车子底部也放了炸弹,车子冲破防护栏落入海里的时候,他看到许轻歌了。
“小叔,我等你好久了。”车子在半空爆炸,残骸掉入深海,他似乎是死无全尸。
后来清醒,他站在她身边,看着她生动的脸,蠕动的红唇,他抑制不住的狂喜。
或许,这是另一个机会。
本该就是情缘未了,许是上辈子孽债太深,所以才落了个家破人亡,死无全尸的地步。
沈子臣手臂收紧,许轻歌更深的贴近他的身体,温热到有些烫人的温度传至全身。
“轻歌,我们结婚吧。”许轻歌眼睛半睁着,迷迷瞪瞪的看着沈子臣,似乎是还没有睡醒。
“我再睡会儿。”许轻歌觉得她可能听错了,重新闭上眼睛,翻出他烫人的怀里。
跟沈子臣结婚的事她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她们真的可以在一起吗?他可是她的叔叔。
即使没有血缘关系,他也是她半个名义上的叔啊,沈自诩一天不放过她,他们就多一分阻碍。
沈子臣垂眸,不多言。她大概是顾虑他们的关系吧。
“轻歌,我认真的。”沈子臣俯下身,脸几乎要和她贴到一起。说话吐气时就喷洒在她脸上,许轻歌装不下去。
许轻歌翻身面对着沈子臣,由于离得太近,柔软的唇有意无意的擦过沈子臣的脸,沈子臣噙着笑,许轻歌微微脸红。
“爷爷会不会同意?”沈老爷子那样在乎沈家的名声,怎么会允许他们这样的丑闻,还是败坏家门的丑闻。
她又何尝不想与他在一起,可他是沈家的儿子,她是沈自诩户口本里姓许的女儿。
“他会同意的。”沈子臣似乎很有自信,修长有力的手臂伸到许轻歌脖子下面,收紧,许轻歌的脸紧紧贴在他胸膛上,那就全部交给他吧,她只需要安安心心的等着做沈太太就好。
沈子臣势在必得,沈老爷子一直都同意他们的事,虽然看重沈家的名声,可许轻歌自小就是养在沈家作为他未来妻子的名义。
只是沈自诩非要进来横插一脚,收养轻歌为女儿,结果却让她受尽委屈。
沈子臣薄唇落在沈轻歌头顶,黑眸里暗藏的痛苦也渐渐消失,换之是轻松的释怀。
重生了也好,死亡了也罢。重要的是能和她重新开始,就什么都不再重要。
许轻歌是笑着的,即使沈子臣抱她抱的很紧,紧到让她有些呼吸困难,可她还是笑着的,因为沈子臣不会娶别人,他要娶的人是她,是许轻歌。
窗帘打开,窗外已然黑成一片,高大的梧桐树随着风摆动着它的躯干,两三片树叶也随着空气掉落,在空中旋转着优雅落地。
许轻歌赤着脚在房间里转悠,沈子臣在厨房里煮着方便面,偶尔回头看看在客厅转悠的许轻歌,嘴角噙着的笑一直都不曾消失。
许轻歌膝盖上破皮的地方已经用创口贴贴了起来,擦了药后也没有很疼,沈子臣擦药的时候亲了一下她的腿,从膝盖到脚掌,轻轻的,柔软的触感让她觉得她是真的被他深爱并且珍视。她现在心里甜的冒泡泡,一切疼痛都无法感知。
替她上药,向她求婚,又做饭给她吃,虽然他只会煮方便面,但也足够了。许轻歌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多的殊荣,沈子臣以往都不会准许她踏足他公寓半步的。
本以为,她还要偷偷抗战良久,没想到他这样简单就屈服了。
沈子臣也是行动派的代表,前天晚上求婚,第二天一大早就拉着许轻歌去警察局办手续,先把许轻歌从沈自诩的户口里取出来,然后再去民证局。沈子臣有些急不可耐。
“都说了晚一点过来,人家都还没有开始上班。”许轻歌靠在沈子臣肩上,打着哈欠抱怨,也不知道他在猴急什么?
沈子臣单手揽着她,他只是想快点让她成为他的人,和她成为正式的夫妻。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上辈子失去的太过措不及防,所以现在他才会患得患失。
“我打电话。”沈子臣掏出电话,许轻歌眼睛半闭着,现在这个点,人家都在睡觉好不好。
“可拉倒吧,现在才几点?你打电话给谁呀?”许轻歌整个人都倒在他身上,六点!天都才刚亮,他真是够能折腾的。
沈子臣脸色不好看,什么叫可拉倒吧?这种话是她这样的大家闺秀说的吗?
“许轻歌,不许睡。”沈子臣掐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提着,许轻歌失去依附,东倒西歪的站不稳。
“叔,我困。”许轻歌嗲着声音求饶,昨晚被他折腾到两点才睡,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好的精神,五点半就把她拎起来了。
她真的很想骂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