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门口的古朴的铃铛再次响起了,门被一个清秀的婢女打开,看着门外摇铃的年轻女人,她微微一笑却没让她进门。
年轻女人看她这副模样,脸色阴沉下来,“你做什么,上门做生意的,岂有拒迎之理。”
婢女仍是笑着,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东儿自是不敢,只是您,应在夜晚上门的,叫别人看去了,着实不好。”
那年轻女人脸色一僵,却是没说什么,扭头便离去了。
她在街上走着,周围的行人都绕开了她,但却不自知,好像看不到她一样。
她一身白裙,面色惨白,唇色却鲜艳无比,黑发如墨,这乍一看下去,好像真是个鬼一样。
东儿望了一眼离去的女人,眼中笑意渐深,大白日离就这样现身,还真是,够愚蠢的。
东儿回眸看见院子里正在清扫的女子,又是一笑,罢了,世人皆愚蠢,又有几人真的明智。里头那位也是,在感情里,她便是情深不自知。
那个清扫的女子便是之前的骨妖,不过现在她已叫昝鸽,姑娘亲自赐得名。
这院子里,任何的一人,都不是什么世间好人,比如昝鸽,比如厉寒,也比如东儿。
皆是犯了极凶大恶之人,却被司良辰带到了如意铺,也是救赎,也是赎罪,更是惩罚。
到了如意铺,便永生生世不可转世投胎,但他们亦甘愿留在这里,为自己的罪孽赎罪。
“昝鸽,你且去前厅,看看姑娘可否起身,若起身,便告知她今夜有客。”东儿叮嘱在清扫的昝鸽。
昝鸽应了一声便去了,昝鸽犯的在如意铺不算大罪,还是可以在院中自由活动的,但若是罪孽深重,譬如厉寒,譬如东儿,都是只能呆在这里,不能随意走动,除非有姑娘的赦免。
东儿看了看冷清的巷子,仍是笑着,多少年了,她在等他上门,亦在等他前来,亲手了结她,这样,她才能解脱。
“嗯。”司良辰听到昝鸽的禀告,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昝鸽听了后,也自觉退了下去。
夜晚很快就来临了,那个女人果然如约而至,她到了主殿,司良辰正坐在软榻上看书,见她来了,也没动作,只是让她坐下。
女人战战兢兢的坐下了,终是忍不住开口,“姑娘,只有你能帮我了。”
司良辰抬眸撇了她一眼,示意她说。
“姑娘,我的夫君,和孩儿,这几日不知怎么了,好似被脏东西缠身了,几天的睡不着,半夜里还听见诡异的鬼影。”女人显得很是惊恐,“请您帮帮我们吧,求求您了。”
司良辰应下了,问起报酬,司良辰只道日后再说便让她走了。
她走后,无双站在一旁道,“这女子的夫君不是日前刚来过,怎的她又来了。”
“谁知道呢,呵。”司良辰嗤笑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
一条繁荣的街上,一座豪华的府邸此刻却显得异常死气沉沉。
这是郑府,郑维芳是有名的富商,这几日府上却时时出现怪事,连着几天已经死了好几个下人,甚至在三天前,他的长房小女儿差点溺水而亡。
几人围坐一堂,府里的二爷与三爷和郑维芳面容十分严肃,若说意外死亡也就算了,可这几人却都是溺水而亡,郑维芳的小女儿提起这事还在惊恐,她只说感到有人在向下拽她,夜晚有人在叫她,根本是毫无意识的走到了池塘前。
郑维芳便于前日登门拜访如意铺,请问了司姑娘,司姑娘只让他在家安生等候。
可这整日的出事,他仍是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