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娣在出了如意铺后便一步步走着向郑府走去了。
小菱趴在郑府门外的墙头上,盯着招娣的身影一步步进了府门。
看着招娣进门后,小菱拍拍厉寒,惊叫一声:“喔!喔喔!哎哎,你看,她,那叫什么来着?”
“有影子了。”肩上坐着小菱,厉寒却不见有一丝气喘,仍是沉稳又冰冷的。“这是吸了人的魂魄。”
“嗯嗯对对!”小菱点点头,从肩上跳下,稳稳的被抱在怀里后放到地上。
“喂,厉寒,你去给我买糖葫芦。”小菱歪着脑袋,模样十分可爱。
“好。”说着厉寒就要抱起小菱。
“哎哎哎!你去,我不去了,你自己去给我买。”
“只准吃一个。”
“喂!我要吃三串!”
“不行。”
“哎两串两串。”
“……”
“哎呀!我陪你去还不行!”
“嗯。”
“切!”
东儿若有所思的看向郑府的方向,嘴角扯出一丝淡笑。
“东儿姐姐,这是怎么,笑着这么诡异?”昝鸽看着对着一个方向傻笑的东儿,用手摆了摆。
“去!姐姐是在看愚钝的人呢。”东儿斜她一眼。
“有这等趣事?奴也要看。”说着昝鸽就蹭上来。
“去去去,你功力尚浅无法欣赏。”
“切。”
-
昝鸽坐在前院的石椅上,拖着脸在想些什么。
“妹妹怎么了?”东儿踱步走来。
“东儿姐姐,如意铺的人都是自愿在这里赎罪的是吗?”昝鸽拖着脸问的很是认真。
东儿点点头。
“那,各位大人都犯了什么错呢?”
东儿抿抿嘴:“这有什么说的?都是过去。”
昝鸽撇撇嘴:“这不就不愿告诉我吗。”
-
夜里,钱芸娟与郑维芳躺在床上,看着郑维芳心事重重的样子,钱芸娟轻声开口:“夫君,今日那叶玉屏可是有些蹊跷?”
“哼”郑维芳冷哼一声,“劳什子蹊跷,我竟不知她是这般心思深沉之人,那簪子不本应在你那里。”
“嗯”钱芸娟轻声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夫君莫要生气了。”话语轻柔,轻缓,黑暗中脸上却是勾起了一抹冷笑。
“那如意铺也是骗人的东西,那贱人把簪子顺走,不照样尸身凉透了?”郑维芳语含嘲讽,扭身看眼娇媚可人的妻子,起身而上低沉道:“芸娟,也只有你会一直信任我了。”
钱芸娟笑着娇羞拥住他,点了点,眼中却是一片冷意。
半夜,钱芸娟总觉得身上冰冷,不适地醒来,烦躁地挥开搭在她身上的手,触手一片冰凉。
她一惊,缓缓扭脸看去,脸色青白,五孔溢血,脸上已经起了黑色的密密麻麻的斑点,脖子上有青紫的痕迹,可就是刚与她云雨完的郑维芳。
“啊!!!!”钱芸娟连滚带爬的下了床,吓的六神无主。
“钱夫人……”阴森森地话语传来,让人毛骨悚然。
钱芸娟猛地扭头,浑身抖得如筛子一般。
“我好冷啊……你快来陪我……”女声阴寒。
钱芸娟眼前出现了一张扭曲的鬼脸,满脸疤痕,深可见骨,血液不停地流着,眼眸充红,手上斑驳伤疤溢出血来。是她几年前记忆最清的那张脸。
“啊!不是我!不是……啊!走开!来人……”话未说完,便已被扼住了气息。
郑府众人未听到什么声音,一夜都没有出事,大家睡得安稳极了。
今日晨里,街上又闹起来了,仍是那郑府。
“林家侍郎,怎见你站在这里,可是又出什么事了?”李尚书上前拍拍前方的靛青色身影,面含调侃。
“瞧您说的什么话,见过李尚书。”林侍郎扭身一作揖,规规矩矩。“还是那郑府喽,下官早觉有那不祥之兆,您看。”伸手一指,那郑府的大门上竟是吊了两人,定睛一看,可不正是那郑府之主郑维芳与郑府正夫人钱云娟。如今已面色青白,双唇溢血,正是死去多时。
大理寺的人在一旁,正组织着周围的百姓。
“这郑维芳也算是一介富商,但他也是作恶多端啊。”李尚书背过手去,向一旁走去。
林侍郎迈步跟上“怎么说?”
“你若见他那郑府中,也不知藏了多少妙龄女子的尸骨。”李尚书暗啧两声“你说他为何突得吊死在大门口了。”
林侍郎歪头想想,也不见他为何笑:“许是良心发现了?”
李尚书摇摇头,背手向前走去,林侍郎几步跟上“大人觉得呢?”
“引火自焚啊……”李尚书只笑不语,清俊的脸上尽是意味深长。
林侍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扭头看一眼。那一眼饱含了戏谑,却在转脸消失不见,随着李尚书快步离去。
——
“东儿姑娘!”一个温婉的女声柔声喊道。
“哎!可是好久不见,这不是玉屏夫人。”东儿放下拔了一半的梨花,向门口走去,“近日可是事情结束了?”
门口站的,正是前日刚刚死去的叶玉屏。
#感谢帮我打字的仙女闺蜜,我哭了,太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