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还要多谢司姑娘了,若是没有她,妾身的大仇难报,此心难安啊。”叶玉屏笑得温和,眼中还有一丝解脱的快意。“只不过妾身还有一问,这几日在府中作乱的,到底是谁啊?”
东儿看她一眼,露出一抹笑来:“玉屏夫人忘了?那是红颜楼的招娣姑娘,说起来,您和那姑娘还有几分相似呢。”
叶玉屏笑得温良,看不出什么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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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叶玉屏,东儿关上门,坐回石桌边,昝鸽瞅她一眼:“东儿姐姐,您还说什么几分相似,这两人明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就是我的不是了?咱们可不能说人家的闲话。”东儿继续拔着梨花。
“哎呦,那您天天在那小石头上不刻着呢,何年何月何日,谁怎怎怎……?”
“去去去,咱就是做记录的,这是活儿,着实把我累的不行。”东儿拍她一下,杏眼微瞪,煞是好看。
“怎讲。”
“谁叫着人心黑的,总是这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两人正闲聊着,身后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东儿姑娘,姑娘喊你去。”
是亓管事,仍是一身玄衣,沉稳尊贵。
东儿应了一声,拍了拍衣裙便起身行礼离去了。
昝鸽是有些怕亓鹤的,但工作未做完,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做事。
“骨妖,妖龄三百岁?”亓鹤突然开口,把昝鸽吓得一抖,冷汗涔涔的点点头,亓管事的来历可能也就姑娘知道了。铺中的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怕他的。
昝鸽点点头,有些小心翼翼。
亓鹤却没说什么径直离开了,昝鸽有些不明所以但却是不敢问什么,。厉寒,从正门而入,身后跟着的还有小菱。
小菱冒头瞅了瞅我惊魂未定的昝鸽,又盯了远处离去的玄色身影,看出了她的疑惑,笑眯眯的上前:“昝鸽姐姐还不太明白,咱们处处都有人做记录的,亓鹤管事是记录铺中人的,咱们都被记录成册,也好管理不是,所以不用担心啦。”
昝鸽这才长舒口气拍拍胸脯:“着实吓到我了,奴还以为又要被亓管事记上一回了……不过亓管事也当真厉害,一眼可就看出了奴的妖龄。”
小菱捂着嘴笑,笑得眉眼弯弯。
厉寒,站在一旁宛如一个隐形人,只不过周身有些冷意。
昝鸽还没弄清楚,但是是不敢问的,这两人,又是记录什么的呢?
而如意铺中,究竟是有着多少呢?
昝鸽甩甩脑袋继续干着自己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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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水落石出了,郑府被封了,因为翻出了地室,里面竟有多具少女的尸体,身上伤痕累累,有的甚至成了干尸,或断胳膊少腿的。
有一个少女尤其凄惨,身上满是密密麻麻的黑褐色的斑点,身上青筋暴起,看起来十分骇人,眼睛被人剜走了,脸上血红一片。
但她的身形,嘴唇和鼻子,都能看出来这是一个极美的女子,这是一个惨剧。
审问了郑府里的老人,管家,他知道的最多,却什么都不想说,只是回了房,一会儿大理寺统领发觉不对,进门去看,却发现他服毒而死了。
整个人瘦如枯槁,却满脸尽是解脱。
郑府的下人,是稍微貌美一些的女子,身上皆有多多少少的伤痕,据说,这一家子,从郑府老爷郑维芳,到郑府夫人钱芸娟,甚至是他们疼爱的小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