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槐玥离去后,翊旬沉默着,也不知在想什么,看着远处良久,司马胤也不敢打扰,只得在一旁站着,同他一起发呆。
“阿胤,你觉得宇文槐玥是敌是友?”
“非敌非友,似敌似友,我觉得宇文槐玥做这些有自己的目的。”
“自己的目的吗……藏心,藏尖刃,他是觉得我锋芒过胜,叫我隐忍?”翊旬又沉默下出。
确实,翊旬凭自己小皇子的身份,又有点智商小九九,就有点无法无天了,自认周密的计划,实则漏洞百出。
难不成宇文槐玥是在警醒自己?
司马胤看着翊旬道:“宇文槐玥,一个有勇有谋的人,他现在对我们没有敌意,如果能拉拢属实不错,但是我们未必能控制他,甚至可能被他摆一道。”
翊旬笑道:“如果能拉拢,控制他其实很简单,只要确认他对我们没有其他心思就好,那他就会是一把利刃。”
“阿胤咱们回去吧,还得计划一下,怎么杀张龄安,这次有宇文槐玥在,就不用把司马家当暂时的落脚点了,况且回回如此,也容易暴露。”
翊旬带着司马胤离开,乱石林,良久一个身影伫立在先前处,“想控制我,小皇子还真是什么都敢想,若不是留岳威胁我,我宇文槐玥岂肯受他人所控?”
“伤刚好就跑出去。”
翊旬刚一回房,就看见,翊灼坐在桌边喝茶,面露不悦的模样,把司马胤吓了一跳。
“皇兄你怎么来了?”翊旬倒是不怕,皇兄会与自己生气,是担心自己,何必怕呢?
“哼。”翊灼冷哼一声。
翊旬吐吐舌头,看皇兄的意思,明显就是我生气了,你哄我,你哄我我可能就原谅你,不然没门。
但翊旬可没功夫哄他,齐尚案因为自己的伤,耽搁的丢了很多线索,而现在宇文槐玥送上线索,要是再不把握,那可是哭都没地方哭的事。
“皇兄,齐尚的案子可是完结了。”
翊灼撇了他一眼,冷冷的道:“完结了。”
翊旬一噎,什么就完结了?皇兄怎么就那么糊涂,怎么能被留岳的人牵着鼻子走,怪不得连那么重要的东西,都被留岳的人偷偷拿走了。
“皇兄,齐尚的案子怎么能结!你知不知道齐尚是谁的人?对了,你把谁当替罪羔羊了,你难道不知道是我……”
“没有替罪羔羊,案子定为朝外之人所杀,所以就这样吧。”
看着翊旬越发阴沉的脸色,司马胤知道他在即将爆发的边缘,为了让他不冲动行事,开口道:“太子殿下,您做事草率了,您不能因为小皇子受伤,过于担心就草草断案,齐尚案有多重要,我想您应该很清楚。”
翊灼叹口气,看翊旬的模样,他岂会不知,这事对他的重要?
“齐尚案断案是必然的,若不断案,这朝堂就要乱了,你私下调查我不管你,但你自己保护好自己。”
“皇兄,我惹上朝堂,就是为了拉几个乱党下水现在私下调查,你应该很明白,就算调查的再多,齐尚案都无法重启,那我的计划,也就白费了。”
“你要是想重新开启,我帮你,但我现在不想讨论齐尚案的事。”
翊旬原本憋的一口气也散了,自己皇兄还在气头上,自己就与他争辩这个……
“是是是,皇兄您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