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
“啊!唔唔......别...”,
邬璃此时心里非常的害怕,蜷缩在冰凉的地上,细竹条子狠狠地抽在她的手腕和手臂上,清晰可见殷红色的痕迹。
现在的她不明白,为什么爹要打自己,她还什么都不懂。
在邬璃的视线处,是一双农作雨靴似的鞋,黑色的且有泥巴,一截矮小的身影,是邬璃的爹--邬大海。
此时,邬大海已经烂醉如泥,满脸通红,脸上隐隐约约,透露着油腻的感觉,身体晃晃荡荡的,站不稳后,邬大海就随便找了木板凳坐下。
邬璃七岁的眼神里,有着伤痛的反应,但不透露着恐惧,随着娘孙姗抽泣的声音,也让坐着的邬大海放下了竹条子。
孙姗哭的很厉害,而且伴有某些眼疾,不宜哭泣太多,会对眼睛不好,邬璃瞧着娘哭,心里担心,想要起来,但是因为伤口特别疼,又动不了。
邬璃试着对上邬大海的眼神,看了以后就更不敢了,因为常常连娘也被一起打。
邬璃心里五味杂陈,有一味的不甘,一味的委屈,很心疼娘,对眼前毒打自己的爹爹,及其的痛恨,别人有温暖和谐的家庭,甚至富裕美满,为什么自己家里,爹不但不疼爱自己,对娘都要出手,心里紧紧缩在一起,唇下被牙齿咬的紧紧的,变得很苍白。
这让年仅七岁邬璃,有了很多想法和看法。
邬璃一家三口人,生活在某市某镇下,偏远的邬家村,旁边顶多还有孙家庄和楚街。
邬大海有个兄弟,邬璃叫其老爸爸,叫邬杵生,对邬大海他们一家,一向都是看不起的。
因为邬杵生在楚街做生意,还有靠他的妻子安姝的一点嫁妆,现在略有小成,但是,邬杵生从来不会接济他们,邬大海和邬杵生关系也不好,都很表面。
孙姗没有什么娘家人,家里不富裕,爹娘都干织布的,收入不好的时候,常常吃不饱饭,现在孙姗爹娘也都已经过世了。
邬璃看上去很小的样子,而且整个人瘦干干的,一看就没有得到什么营养,吃得不好。
但是现在柔顺的头发和干净的脸蛋,看上去特别细腻和稚嫩。
同时邬璃对于邬大海,现在只是对其不理解和讨厌,也又不敢反抗。
孙姗眼里都是无奈,渐渐是涌在心头的酸楚,然后抱起女儿回屋里,对于邬大海也没有说什么,更没有瞧他,因为换来的也是不好的结果。
其实她也明白,一开始家里还不错,但是等家里没有什么人后,接着分家后,收成也不好,家里揭不开锅,让丈夫心里的憋着压力和痛楚,整天宿醉,孙姗也是无能为力,毕竟邬大海是家里的支柱,也都要靠他。
孙姗看着邬璃,想着这日子什么时候过去,安慰着邬璃,拍着邬璃背说:
“璃儿~,没事,没事哈,别怕...娘没有哭,娘带你去敷药,璃儿不要记恨爹爹,好不好。”
邬璃其实没有特别特别恨邬大海,只是委屈,委屈得禁不住的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