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姗抱着邬璃走进屋子里,是很狭窄的两间屋子,好歹是砖头砌得,里面只有两张矮床,但是表面的桌椅棉被都理得很整齐。
从旁边破旧的柜子里拿出药后,轻轻抬起邬璃纤细的手腕,生怕弄疼她,毕竟伤口看上去触目惊心,然后打开白色药瓶上的红色盖头,倒出药给邬璃仔细敷着。
孙姗心里一团乱麻,眼角也是有很多细纹,但是不影响孙姗清瘦和精致的脸,在村里这年纪也是很抢手的。她也并没有在女儿面前展现出自己心里很烦。
邬璃水灵灵的眼睛眨巴看着娘,邬璃忍着疼,也没有哭出来,怕娘看了心里不好受。
此时,阳光依旧的好,还有些刺眼,庄嫁地里都是干瘪的气息,没有很湿润,有很多干活的人,好像一辈子只能干农活,没什么出息,生活特别的枯燥。
田里这几年也看不来有什么作物的身影,但是与此同时的天空,显得很湿热。
与此此时,坐在外面的邬大海,见娘俩进去后,随手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盒烟,熟悉的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打火机,打开烟盒抽出一根烟,含放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
抽着抽着,好像这样可以减少自己的烦闷和压力,周围飘着袅袅的烟。
随着邬大海起来拿着锄头一颠一跛的去田里,可能是去望望田,或者捣捣土。
毕竟,这些东西换来的钱,只能维持家里基本生活。
快到正午,邬大海还在田里,没有回去过,此时拿着农具,站在田里的他,愈发的郁闷。
这时候也是春季,闷热的气息,让邬大海身上有点黏糊,快接近两个时辰,在地里干活,其他时候是和孙姗一起干的,而且也是四十多的年龄,已经去不了干粗活的地方,比不了年轻小伙。
邬大海看着光秃秃的地,有的作物在这个春季播种,而有些还没有长出来,可能以后会干瘪掉,长不出来。
带着浑厚粗狂声音的邬大海,唉了一声,手腕搁着锄头,粗糙、满是皱纹的手摩擦着。
在这个时候,邬大海听到了一些声音,好像是从隔壁那儿传过来的。
“嘎~嘎~~~嘎~嘎”
这么一叫,应该是鸭的声音,邬大海觉得是鸭跑了出来,现在邬大海果真看见了鸭子,就立马扔掉锄头,帮人赶鸭。
村里家家户户挨的很近,大多数人都互相帮忙,当然,田也有区域之分。
此时,邬大海赶得很起劲,不管自己累不累,背后的衣服,已经变深了一块。总之,邬大海看见事情也不是不管的人,先做了再说。
远处,在田里干活的几个大男人,此时,在大树底下投来目光,这也显得比较喜欢看热闹。
邬大海大叫:
“你们这写个嘎娃子,跑的倒是贼快,我倒是不能小瞧你们!”
别看鸭子腿短,其实跑得很快。
这一下子动静,直接把隔壁,正在煮午饭的月二嫂给吵了出来,她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寡妇,靠着丈夫留下的积蓄,和到镇上拿个基本工资生活,毕竟也有个初中文凭。
月二嫂放下菜刀,一扭一捏的走出来,看着自己昨个去镇上买了两三只鸭子,竟然在乱跑,本想回来养着,现在可倒好,月二嫂也很着急的拉长着脖子。
邬大海好不容易把鸭子赶回月二嫂家,用竹竿围住的田里。
田里其实很空旷,毕竟月二嫂也不种地。
邬大海歇着,然后抬头看了月二嫂一眼,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邬大海气喘吁吁说:
“你倒是本事大,用竹竿围住的这鸭子,没铁丝啊,还能让这些畜生跑出来。”
月二嫂倒是不介意邬大海这么说话,很热情的说:
“海哥,你这话说的,就是,你这人吧,倒也是踏实,谢谢啊~~”
月二嫂看着邬大海的样子,也不犹豫,就马上回屋拿出蒸熟的几块猪肉和两个红心番薯说:
“哥~,这是二妹我的一点心意,你拿回去给嫂子和孩子吃。”
说着向邬大海走过去,直接把碗放在邬大海手里,生怕邬大海拒绝,月二嫂早早走掉了。
这让那几个男人看上去,又是一场风凉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