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信?”白铎走到客厅,拿起刚才被他顺手扔到沙发上的黑色皮包,从里面掏出了房产证,在南若眼前得意的晃了晃。
南若仍是有些接受不了,她打电话给以前的老房东,老房东的话确实是把房子卖出去了。不过房东说的是被一个彬彬有礼的年轻人买走了,绝对不是眼前的白毛。
这时南若就全明白了,她咬牙切齿的瞪着白铎,愤愤道:“你们两个!哼,这么为对方着想的话,干脆在一起得了!你别笑,我南若还是有骨气的,就算今天露宿街头,我也不会跟你住在一个屋檐下!”
南若一头扎进自己的屋子,开始不情不愿的收拾东西。自己找了一根晾衣架,把自己为数不多的衣服打包,挂在了衣架上,然后把挂着包裹的衣架扛在了肩上。
白铎偏着腿坐在沙发上,腿上趴着的蓝色肥猫,开始昏昏欲睡。
“你这是把离家出走表现得淋漓尽致啊,还拿个晾衣杆挑着包裹。我说你戏怎么这么多呢?南若?不愿意走就别走呗,还硬撑着,你走了难不成睡桥洞?”
白铎廖廖几句就把南若装可怜的意图和离家出走的后果给展现了出来,铁骨铮铮的南若,开始动摇了。
一边是温暖舒适的小窝,一边是自己的尊严。
主要还是南若不好意思求着白铎收留她,毕竟之前自己多有得罪他。当初还说白铎是个穷鬼,谁知他有个大款基友,实在是失策。
“睡桥洞怎么了?夏天又凉快,伸手就能碰到免费的水源。住在那里我还有室友,那里的人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南若说的越来越没有底气,但是就是不肯向白铎低头。
白铎头疼,这个南若要不是南天明托付给自己的,他还真的懒得管。
没办法了,白铎只好换一种方法挽留。
“我记得你还欠上任房东两个月房租吧?现在算一算,房子归我了,也就是说你欠我两个月房租。你老说我不还你治疗费,如今我还给你,也算之前你救我的感谢。现在,你还欠我一个月房租,拿钱来。”
“没钱就别走了。”
白铎伸出手,朝着南若摆了摆,两根手指反复搓捻,像是数钱。
“你...你这是偷换概念。我欠老房东的,怎么能算在你的头上?我要还也是还给老房东。”南若把行李一放,挑眉道。
这个白铎真是够坏的,自己临走还要被他敲诈一笔。
白铎一晕,这领会力,她是怎么一个人长大的?
“你知道那个老头...不是...老房东为什么会卖房子吗?是因为他的老伴生病了,你欠人家这两千块,没准就能刚好补贴上缺少的医药费。”
南若一愣,她也曾听过房东老伴身体不好,但没有想到已经恶化到这种程度了。即便如此,老房东还是选择了给南若减免房租甚至是不要房租。
“可...可是我没有钱。”南若想到自己的实际情况,又急又惭愧。
“我可以帮你。”白铎冲着南若友好的笑笑,或许是气质的关系,让旁人看来,这就是奸诈的坏笑。
南若咬了咬牙,委屈道:“我...我还是有底线的...你不要......”
“放心,不会的,我怕塞牙。”白铎嫌弃的扫视了南若一眼,没性趣的摇了摇头。
“......”
“不错嘛,居然没有锁我喉,看来你已经学会识时务了。我可以帮你还钱,但是你得打工还债。”白铎说道。
“你会做饭吗?”白铎像是在应聘保姆,自己坐在茶几前,茶几上边还摆着一瓶“雷碧”。
南若暗自白了白铎一眼,依旧桀骜不驯,口里嘟囔道:“你说我会做吗?难不成你刚才吃的是鸡米共?”
白铎的耳朵只听得好话,对于来自南若的人身攻击,他是眉头一挑。转手拉住南若的胳膊,用力一拽把她拽到了沙发上,两人面对面,距离不过几厘米。
“我告诉你南若,不仅这栋房子是我的。在你没有还清债务之前,连你都是我的。”
南若被白铎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只得点头同意。
“怎么不说话?”白铎说话的风可以轻易的打到南若的脸上,面对着来自白铎的气息,南若已经有些心跳加速,开口则乱。
“你...你压到我肉了。”南若痛的皱眉,瞥眼看了看白铎的手肘。
白铎哼了一声,起了身。
“我以为你会说压到头发了。”白铎很喜欢这样聊天。
直男和直女相视一眼,经历了长达半分钟的时间凝固。
对于白铎的要求,南若已经很是明白了。她需要为白铎做一日三餐,还要为白铎洗衣服,以及陪着白铎沙雕。
“帮我拧开瓶盖好吗?”白铎翘着二郎腿,行着北京瘫,伸手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雷碧”。
“抱歉我的老板,鄙人还是能识别出合理要求和沙雕要求的。我现在要去洗碗了,就请老板您稍微用点力气,把它拧开好吗?我真的希望您能健康长大。”
南若面无表情的给白铎鞠了三个躬,然后僵直的走向厨房。接着白铎就听见南若拿着菜刀猛剁菜板的声音,真不知道里边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