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反抗,只是尽情享受着他温热的怀抱。李俶显得有些激动,“珍珠,你知道吗,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好久,现在你终于是我的人了!”
“冬郎,我也很开心可以如愿以偿地嫁给你。”
喝过交杯酒,李俶似乎是酒意上头,他迫不及待地捧着我的脸吻着我的唇。亲吻过后,我坐到梳妆台前卸下繁重的发饰,头发全部披在背上,李俶站在身后,深情地看着镜子里的女孩……
就这样被盯了好一会儿,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脸已经红的发烫,“冬郎,你再这样盯着我,今晚可能就没法睡觉了……”
李俶没有说话,他的手开始不规矩,借着一点酒劲直接脱去了我身上的外衣。过了好久,他直接一把抱起我走到床边,“夜已深,我的媳妇儿,你是不是该给为夫更衣准备就寝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被他压在床上,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已经通红,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能花痴地看着面前这个男子。
李俶翻了个身躺在我的边上,“珍珠,你已经嫁给我了,怎么还是这么害羞,难道还要为夫我自己解了外衣吗?”
“当然不是,我……”我缓缓伸出手解开他的外衣,只剩一件中衣,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床帘放了下来,我被李俶压在身下,他的眼神极其温柔,力道却一点都不小,一番缠绵过后,我只觉得浑身酸痛,渐渐地也有些困倦。看到我疲倦的样子,李俶的动作开始轻柔起来,轻轻把我搂在他的怀里,让我枕着他的胳膊睡了一夜……
琉璃阁
银娥从外面回来,匆匆走回崔彩屏身边,可是却有些犹豫是否开口,“小姐,我们安插在文瑾阁的瑶儿刚刚来回禀,殿下直接去了文瑾阁,那边已经熄灯了……”
听到这个答案,崔彩屏气得直接摔了茶杯,“该死的沈珍珠,我崔彩屏和你势不两立!”
“小姐先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得了,何况来日方长,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对付沈珍珠,凭小姐的美貌,不愁得不到殿下的宠爱。”
“银娥你知道吗,从我十二岁第一次进宫见到他的那一眼开始,我就已经爱上了他,可是他从未把我放在眼里,每次都对我视而不见,我的美貌,家世全都在沈珍珠之上,凭什么他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话至此处,银娥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说多了也只是惹她家小姐伤心,“小姐,时候已经不早了,不如早点歇着吧……”说着,她便小心地伺候着崔彩屏独自睡下。
民间的新婚之夜,一对红烛需要燃至天明,才能保证新婚夫妻婚姻幸福,恩爱永久。文瑾阁内,两支红烛摇曳着身影,珍珠半夜醒来,借着红烛的亮光,她看到身旁熟睡的男子,呼吸均匀,这大概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打量这个男子吧!
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侧脸,搭配上晶莹如玉的肤色,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我忍不住伸出手来,从他的眉毛到鼻梁,一直抚摸到他的唇,动作轻柔,不愿意打扰他半分,这个男子真的好看到没办法用语言形容。“如果我在二十一世纪没有家人,朋友牵挂,我真的希望永远留在唐朝,如果我找不到回去的办法,那就让我一直留在他身边吧,而不是只留下睿真皇后几个字……”
第二天一大早,等我醒来的时候,床榻的另一侧已经凉了,我猛的反应过来,他是何时醒来的?还没等我想明白,素瓷已经端着热水走进来,“小姐醒了,殿下体恤小姐,特意嘱咐让小姐多睡一会儿,看来殿下果然是真心疼爱小姐的,奴婢听说,琉璃阁那边,崔孺人昨晚发了一通脾气,殿下都没去看她一眼……”
“你也别多说了,新婚之夜独守空房,换做是任何一个女子,都不会开心的,何况崔彩屏又是那么高傲的性子,她在气头上,我们没必要去自讨没趣。”
果不其然,崔彩屏穿着一身艳丽的红色,带着银娥气势汹汹地来到文瑾阁。“沈珍珠,就凭你竟然也敢独占殿下的宠爱!”
“崔姐姐,这一大早的怎么就那么大的火气,当心伤了身子可不好啊。姐姐说珍珠独占殿下宠爱,这才刚嫁入王府,姐姐这话我可不敢当,更何况,殿下愿意宠谁多一些,可不是我能左右的事情。”
“若不是你一人霸占了殿下,昨日他又怎么会直接来了你文瑾阁,甚至不愿意踏入琉璃阁半步,难道这也与你无关?”
耍嘴皮子的事情,我何曾输过,何况我背后还有广平王这个靠山。“姐姐还是没明白我的话,殿下留宿在何处并不是我能够决定的,而且他来了我文瑾阁,难道我还能大方的把他推到姐姐那儿吗?换做是崔姐姐也不会这么做吧?”
李俶进屋的时候,红蕊和素瓷还在给我梳妆,不知什么时候,身后已然不见她们的踪影。“冬郎这么早就过来了,我还没梳妆呢!”
“女为悦己者容,你说本王该不该来?”
见我没有说话,他又接着开口,“刚刚崔彩屏又来找你麻烦了吗?”
“她心里不痛快,我又怎么会与她计较,无话可说自然就回去了。”我自然不会轻易让她夺了宠爱,哪怕李俶日后需要不得不表面上宠爱崔彩屏,我的心里也是不愿意的,可是身在这样的时代,皇家的夫妻有多少能像建宁王一样不再另娶。
李俶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看着镜子里的我,顺手拿起了梳妆台上的眉笔,“不如今天让为夫给娘子画眉好不好?”
我俏皮一笑,“原来冬郎还会这个,怕是以前没少在其他姑娘脸上练手吧?”
“这就吃醋了啊,其实我是跟母亲学的,看了这么多年,也算是心里有数了,今日不如就让本王来给你试着画一画,若是画的不好,自然还有进步的空间。”
原本我以为李俶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他画得如此认真,很快就给我画好了远山黛。“想不到冬郎还有这么一手技能……”
“那本王以后天天给你画眉好不好?”
我笑着答应了,却又很快听到门口张德玉略带微笑的声音,“殿下,沈孺人,马车已经备好,是时候该进宫请安了!”
马车还算宽敞,可是坐三个人便有些拥挤了,我被李俶牵着手一路走至王府门口,崔彩屏已经早早地等在那里,却看到十指相扣的两个人,“殿下,你让屏儿等了好久……”
可惜崔彩屏并未被他理睬,我和李俶一前一后上了马车,却听到张德玉的声音,“崔孺人,还请您移步去另一辆马车。”
“凭什么沈珍珠能和殿下坐一辆马车?”
“这都是殿下的安排,也为了让崔孺人坐的更舒服一些,所以多安排了一辆马车留给崔孺人。”其实他的言外之意摆明了就是李俶不想和她坐在一起进宫,只想和我享受二人世界。
李俶掀开帘子,“你若是想三个人坐在一起,倒也无妨,就看你愿不愿意了!”显然崔彩屏并不情愿,可也让她带着一脸怒气。
回过头来的李俶看着我,“怎么了,觉得我做的太决绝了吗,珍珠,若我对她好一些,你是不是就该吃醋嫉妒了?我为了让东宫与杨国忠缓和关系,不得不答应娶了崔彩屏,但嫁入皇室的女子,又有几个能真正获得幸福,有些甜酸苦辣需要她自己尝过才能体会到……”
第一次进宫请安,我只穿了一件淡色襦裙,相比起崔彩屏,要清新淡雅许多。进东宫的时候,太子与太子妃都已经等候在上座,而李倓和林致也在一旁。“儿妾沈珍珠参见父王,母妃!”
“儿妾崔彩屏参见父王,母妃!”
“好,都起来吧,如今俶儿也已经大婚,你们可要尽早地为俶儿开枝散叶,陛下已准许,无论你们谁先诞下俶儿的长子,就封为广平王妃。”
我暗自唏嘘,这个女人可真能演,还能够装得如此贤良淑德,如果不是知道一切,我恐怕真的要被她表面的慈母形象给骗了,可是我又如何跟李俶开口,那一小块东宫令牌又能查出些什么?
说完这些话,她又转向一旁的建宁王妃,“本宫知道林致师从长孙鄂,医术高超,怕是连宫里的太医都比不上你,你若是闲来无事,可以常来给太子殿下和本宫调养一下身体。”
“母妃的吩咐,儿妾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