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旅途回来,大家没感觉轻松,反而感觉更累了。
到了周末,张夏打电话约姚芳菲,姬臣和穆思远一起到他家做客,说要亲自下厨犒劳一下大家接连紧张的情绪。
姚芳菲因为张夏通灵环一事,不知为什么竟有些不想见他。
本想推脱不去,可朱贝嚷着非要去,而且一定要她陪着。
而且还说姚芳菲不去,一定是心里有鬼,姚芳菲怕她多想到了张夏那里乱说,无奈,只得陪同。
但是这次她特意不带藏里剑簪子一起去,而是把它留在了宿舍的桌台上。
来到张夏家后,他便招呼大家赶紧坐下,还拿出了许多果盘,果汁和饮料招呼大家。
然后就自己钻到后厨开始忙着炒菜。
穆思远见张夏穿着围裙的样子,觉得好笑,说道:“张夏,张总,看不出来啊,你还有这一手。”
张夏说:“自己一个人生活时间长了,就靠着这点业余爱好来消磨时间了。”
朱贝听张夏这样一个美男子竟说自己一直单身,觉得十分不可思议,不禁啧啧道:“独自生活了?怎么你从来没娶过老婆吗?“
张夏在厨房里没接话。
穆思远见张夏没接话,便替他说道:“但心中有人,不会结婚的。更何况谁敢嫁给他这样一个不死老妖?”
朱贝一想也是,张夏被复活术被复活后,就拥有了不死之身,任凭谁和他结了婚都会死在他之前,岂不伤感。
姬臣不禁好奇在一旁搭腔道:”可是一个人生活那么多年多寂寞,张夏心中那人究竟是谁?能让他终身不娶?”
穆思远说:“当年张夏仪死后,鬼宇心为了复活他,不惜得罪通灵族众人,反叛天庭,私自开启天界禁术也要救他。又曾经挖心切片给张夏煎药治病,鬼宇心的这份情义感情,天地动容,任凭心肠再硬的人也不会无动于衷,我想张夏不会对此没感觉吧。”说完看看在厨房里忙活的张夏。
张夏听穆思远说后,也没回话,只说了句:“大夏天的,谁喝这么多醋啊?”
穆思远知道张夏这话里有话,瞪了一眼厨房里的张夏,便不再说话了。
姬臣一脸迷茫的坐在那里不知他俩这对话是何意。
但姚芳菲却听得真切,知道张夏此话的意思,也明白穆思远的心思。
她也明白鬼宇心曾经为了张夏不惜豁出自己的生命,可是只要一想到张夏至今为止一直随身携带着那通灵环,就心中不是滋味。一股怒火被死死压抑着急不可耐地想出来。
姬臣接着问道:“对了那张夏仪究竟是因何而死啊?”
穆思远看着厨房里的张夏,问张夏:“张夏,他们问你呢?”
张夏这时端着一盘鱼出来,然后小心地放在桌上后,说道:“我自己来说吧。”
只见此时大家两眼都盯着他,一副准备听故事的表情,连桌上的一桌好菜都不动。
张夏带着幽怨的眼神说道:“那次通灵族被血洗后,我带领侍卫队回通灵族,就碰到了鬼宇心,他一见我,一句话也不说,劈头盖脸就跟我打起来,那一架,至今记忆犹新,整整打了一晚上,我边打边劝说一直到天亮才劝动他听我解释。
我先是证明我没有偷巫咸的通灵环,我找到了通灵族被学习当晚和我在野外一起比剑最后同寝而卧的那位侍卫。他向鬼宇心证明那晚我确实跟他在一起,没有去过其他地方。
后来鬼宇心又问我,就算可以证明巫咸的通灵环不是我偷的,可是通灵族的族人被我父王所杀又如何解释?而且有子欣和巫咸作证。“
姬臣说:“这事不是已经清楚了吗,是百面鬼子欣干的。”
张夏说:“可是百面鬼隐藏的极好,鬼宇心当时并不知道子欣是百面鬼所变。而且当时鬼宇心还是很信任子欣的。就算没有子欣的说词,还有巫咸的作证,实在让人难以相信不是我父亲所为。
为了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当面承若鬼宇心,先让我暂且回去,问我父王问个究竟,如果确实是我父亲所干,我立时回来在他面前自刎谢罪替父抵命。
后来终于因我跟鬼宇心相处时间长的缘故,他信了我所说的,愿意放我回去搞清楚事情真相。
我一回到司启国,就立刻去找我父亲当面问他,到底是不是他派遣的部队前去刺杀的通灵族无辜百姓。
我父亲听后大怒,一口咬定不是他干的。
我说有人亲眼看见他的部队进入通灵族,他们走后,通灵族就满地尸体了。
让我父亲给出合理解释。
我父便说,当天有人秘报说通灵族有周边族人进犯,整个通灵族和我都处于危难之中,让他立刻派部队前去救援。
我父亲听后立刻派人前去,可后来听回来的人说,到了地方以后除了满地尸体就没有活口了。”
姚芳菲问:“为什么鬼宇心一口咬定是你父亲所杀呢?”
张夏继续说:“我当时也觉得很奇怪,也问过宇心,宇心说当时他不光问过子欣,还问过巫咸,巫咸说,子欣找到他就对他说我父亲带领了大量精锐部队前来屠杀通灵族,让他和其他巫医团成员赶快先躲进一个酒窖里,巫医团人不会武功,只得听从子欣的安排,后来巫咸他们在酒窖里听到外面厮杀阵阵,救命声叫喊声不觉于耳,直到外面声音消失了,巫咸这才打开了一点缝隙,正巧看见司启国部队在外面查看有没有活口,就以为他们是想赶尽杀绝,部队上的战旗正是司启国的标志,所以当巫咸原原本本告诉鬼宇心后,鬼宇心便认为这必是我父王所干。”
姬臣听后不禁摇头道:“这定是那诡计多端的百面鬼干地,又嫁祸给你们司启国,那后来呢?”
张夏继续说道:“后来,我确实无法证明不是我父亲干的,却也不能证明就是我父亲干的,于是我再也没有回去过通灵族。鬼宇心也再也没有邀请过我回去。
因为我无脸回通灵族,我父亲认为我没有了利用价值,也对我没有什么好脸。
而且没多久我就发现了父亲给我许配的妻子史烟云怀孕了,她一口咬定这孩子是因有一次我回国看父王,与父王喝多了,然后和她怀上的。
我说不清,就任由她说,而且当时我因离开通灵族,对鬼宇心满怀愧疚,终日喝酒作乐麻痹自己的精神,根本无心理会她,所以也就无所谓这个孩子是谁的。
直到有一天,我因又想起跟鬼宇心在一起的日子,很想知道他最近过得怎么样,就这样想着,不禁心里烦闷起来,便一路喝着酒来到皇宫后花园,因为喝的太多,就倒在一个小亭子底下的石头上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迷迷糊糊中,突然听到上面亭子里有人说话,就不由得听了起来。
仔细一听才发现,说话之人正是我父王和我的妻子,史烟云。
烟云说,‘大王,烟云自从跟了您,哪一点侍奉您侍奉的不好?你非要将我转手给张夏仪?’
我父亲说,‘谁说你侍奉的不好了,谁敢说,我不是说了吗?他因与那通灵族族长鬼宇心走的甚近,连我这个做父亲的都比之不及,本来我派他去通灵族是刺探情报的,顺便找到羽毫石的长生秘密,可是现在他对我是言辞闪躲,提供的情报也没什么价值,我怕他是已经被鬼宇心给收买了。这才想请你帮我看住他。谁知这小子这么没用,现在竟然被鬼宇心怀疑了,什么也没从通灵族带回来就落魄回国了,早知如此,我才不舍得把你赐给他呢。
不过我看那鬼宇心跟我儿关系非同一般,说不定以后还会把他请回去,到时你可得在他枕边多帮我套出些情报来。”
那烟云听后莞尔一笑,然后又故作严厉地娇羞道:“你光说有什么用?到时候,我帮你办成了事,你见我没用了,还不一脚把我踢了?”
我父亲听那娇滴滴的声音立马哄道:“那你说,怎么办,都依你。”
烟云见状便笑着说,‘我要你发誓将来司启国的下一任国君由我儿也是你儿来担任。’
我父亲一听说烟云已经怀了他的骨肉,十分高兴,当时便说,‘好,那张夏仪我早就已经不信任他了,怎奈他是我唯一的儿子,没有办法,现在你要是能再给我生一个,我就有办法废了他,立咱们的儿子为储君。’
那烟云一听这话才放心,跟我父王又吴侬软语起来。
自此以后,我跟父亲的关系越来越差,有时见了面顶多也就寒暄两句,我一心想再回到鬼宇心那里,可又没脸见他。
过了几个月那史烟云便生下了一个男孩。对外宣称是我的,我也是有苦难言。
再后来我在宫里的地位因为威胁到了史烟云和他的儿子,她表面上对我毕恭毕敬,柔弱万分,但在私底下却拉帮结派,在我父王那里吹枕边风。三番五次的想要加害于我。
我本想告诉父亲,可是那时我父王信任她早已甚于信任我,根本无从下口说她的不是。
要不是我早就知道了她的秘密,提防着她,估计早就死于她手了。
她送来的酒食我也是一点都不敢沾,找个借口躲过去。
还是那句老话,最毒不过妇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