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扯大手,在大街上溜达的浮元心里还是美滋滋的,这边大街上的吃的比她们青州城多那么多。
站在糖人摊主前浮元仰头,圆溜溜的眼睛里全是期待的伸出手,看着四处往天上看的亲爹:“爹爹,压岁钱钱。”
“又不过年,要嘛压岁钱,乖咱不要!”浮大白捂住钱袋子不真诚的敷衍。
“爹您能少干点那散德行的事嘛,我说的是出门前我放您哪儿的压岁钱,好歹我也是您亲闺女,一个糖人才三文钱和糖葫芦一个价我能从街头嗦了到街尾,您要是抱着我快点跑能坚持到客栈我都不跟您说饿呢,糖葫芦才几口呢,父女之情不值一糖人嘛?”
浮元只有提到有关吃的事儿上嘴皮子才能依稀见到浮大白的影子,智慧才隐隐能漏出点脑壳。
就认吃,就认吃,浮大白很是不乐意看见浮元吃那么多零食。
不是他抠门,看看大街上七八岁的小姑娘一个个的都苗条的和什么一样,他闺女呢,小短手手,小短腿腿,小短个头,圆鼓鼓的小脸,一掐一手婴儿肥,整个一小缸缸,小浮元子,那圣旨他听的都脸红,尤其这几天在马车上吃了睡睡了吃,他闺女那个肉肉长的呦比那小猪羔子长膘都快。
不过,也不能全怪他闺女,你说他怎么就给他闺女起名叫浮元了呢,那元不就是圆,圆不就是圆滚滚,滚不就是球嘛!
失策失策,早知道叫浮条好了,一条不就是一竖,一竖不就是一个苗条,苗条不就是闺女,浮条不就是一个苗条的小闺女嘛!
呜呜,元啊,爹对不住你啊!
老父亲一颗心哇哇凉,他居然坑了自己闺女!
“买,闺女你敞开了吃,你要吃啥爹都给你买!”浮大白一寻思闺女爱吃这事儿还是赖他了,他这个爹没取对名字啊,一时愧疚直接掏出一两银子放浮元手上了。
他闺女太惨了,摊他这么个不着四六的坑闺女爹。
卖糖人的小贩都看傻了,这是对什么父女呢,他怎么就看不透呢!
浮元没傻,糖人在前,她才不要傻愣着呢,她那么多压岁钱都就剩一两了,再不多吃点,她多难过呀。
立马就要了两个糖人,可以勉强分给她的老父亲一个,钱还没递出去,就又被她老父亲拦住了手。
老父亲浮大白是这么说的,一次买俩不给便宜便宜嘛,你看你这俩糖人大大小小,这个跟那个下的崽一样,那大糖人和小糖人用的糖能一样嘛,你这也太黑啦,要不找几个不三不四的人评评理。
这给小贩气的,俺们家糖人从来都是一个价,这糖人图案一个是大人一个是小孩那用糖当然不一样,可谁在意这个,谁吃糖人主要都是吃个意思看个新鲜,整个武平城糖人都这个价。
浮大白才不听那个呢,他买东西没占着便宜就是亏了,亏的可是铜乎乎的铜板啊,哪怕你便宜一文或者再加勺糖上去呢,他也能稍微觉得没那么亏的慌,而且他们家闺女吃东西图的可不是那个新鲜好看的图案。
浮元点头赞同,好看有什么用,她只想吃的时间长一点。
小贩也真是见过抠的没见过抠成这样的,偏偏看着这俩人儿也不是特别没钱。
被浮大白磨叽的不行,小贩滔了勺糖,也懒得画成什么性状,索性直接糊到棍上,拿去拿去给你们个赠品,还他个清净可否。
可,可,太可了,父女俩乐颠颠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