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栗洋站在城主府门侧,他本想来城主府打探一下师傅消息,哪知刚来便迎面碰上师傅说自己坏话。
孟彭阳有些尴尬,但架不住脸皮厚,干笑了两声变算是过去了,说到:“徒儿啊,你怎么来了。”
栗洋听到师傅问起便讲到,原来那天栗洋看见他被抓走之后,便去求助吕秦华想让他帮忙,吕秦华得知是蓝羽要人也没有什么办法,便与栗洋说,要不你去聚潮城找找你师父,栗洋想了一下便同意了。于是吕秦华为他开了道台直接传到了万里山城。打听好聚潮城位置便直奔而来,到之后却是不知师傅住哪,于是就来城主府询问……
说完遭遇后,栗洋便看见了翼鸢,之前从未听说过师傅喜欢养鸟,但看这鸟长得也是好看便夸赞到:“师傅还有这雅兴啊,你看这鸟长得真可……额……这是个什么玩意?”见到翼鸢竟有四只翅膀,直接把栗洋看蒙了。
师徒俩如出一辙的话真实吧翼鸢气坏了,抬起翅膀便来了一巴掌,孟彭阳有心阻拦却是不如翼鸢手快,只见徒弟如风筝一般飘向天空,又重重摔下口喷献血倒地不起。孟彭阳飞奔过去,扶着栗洋哭到:“徒儿,你怎么就这么嘴欠啊?你这是让我,嗯……送黑发人啊!”
栗洋罕颤巍巍的爬了起来,对孟彭阳说到:“师傅,我觉得我还能再抢救一下。”
栗洋被抬回了小院养伤,被孟彭阳扔到了以前元婉的房间让他自生自灭,一回头翼鸢已经飞入了北房关起了门。
元婴期的恢复能力还是不错的,第二天栗洋就又能活蹦乱跳了,孟彭阳去酒楼打包了几个菜,算是给栗洋接风洗尘,还将翼鸢请了出来。
孟彭阳搬出一个坛子,打开后香气扑鼻,将坛中酒倒入了碗里,对二人说到:“干!”
栗洋趴在碗边闻了闻,似乎十分好奇,而翼鸢却是不为所动。孟彭阳见状做了个请的手势说到:“鸢兄何不尝尝。”
栗洋抬头瞅了瞅翼鸢说到:“师傅,我看翼鸢前辈好像是母的。”
“这你都能看出来?”孟彭阳看了看栗洋又看了看翼鸢,朱红色的翼鸢抬头轻鸣,表明自己却是是只雌鸟。
栗洋说到:“我生于乾山郡,多山多鸟,先室在世时常爱吃山鸟,我亦熟知烹饪之法,每每出门都会猎上几只带回家中,飞鸟雄雌自有不同,久而久之便能分辨了。”
孟彭阳双眼一两说到:“若是有空也打几只来,尝尝你手艺。”
“师傅还是不要了。”栗洋以手托脸,又揉了揉眼睛说到:“我孩子出生第二年,一次外出猎到一只怪鸟,回家烹与先室吃,没过两日,她变身染重疾,不几日又传遍村里其他人,半月之后父母、兄弟、妻儿、邻里全都去世了,只有我仗着筑基体魄强健活了下来。想来是老天对我猎鸟的惩罚吧!自那之后我便发誓再不吃鸟了。”说罢竟然哭了起来。
孟彭阳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到:“不说这个了,来喝酒。”
栗洋端起碗说到:“对了师傅,刚才就想问,这酒闻起来有些熟悉,却不知道是那什么酿的。”
“寻香醉。”
“那不是有毒吗?”
“尝尝。”
“够味!”
……
翼鸢像看白痴一般看着两人你一碗,我一碗的喝着,觉得十分无趣,便进了屋里。
第二日醒时已是日上三竿,孟彭阳爬起来摇了摇头,换了身衣服向外走去。栗洋也醒了过来问到:“师傅你要去哪?”
孟彭阳回头说到:“去拜祭一位故人。”栗洋听完非要跟着,翼鸢也自北屋飞出落到了孟彭阳头顶。
三人来到城南丛月笙坟前,摆了几只路边折下来的野花放到了祭台上。
“师傅你也太抠了!”见孟彭阳如此,栗洋有些看不下去了。
但孟彭阳何等脸皮,反而转头教育起他来:“栗洋啊,你一定要学会勤俭持家”
……
栗洋见碑上文字说到:“这就是传说中的丛尊者吗?”
孟彭阳摸了摸墓碑说到:“是啊,她是为师挚友?”
栗洋好奇的问到:“那从尊者是如何去世的啊?”
孟彭阳语气低沉的说到:“为海妖所伤,死于非命。”
“那师尊一定十分痛恨那海妖想为从尊者报仇吧?”
孟彭阳挠了挠头说到:“那倒没有,我又不知道是谁打死的她,而且那只海妖不知还活不活着,若活着我肯定也打不过它。”
头顶翼鸢一翅膀将他撂倒在地,一人一鸟看着地上的孟彭阳,眼神中透出深深地鄙夷。
二人一鸟在城外待了许久,孟彭阳给栗洋介绍了一下当地的风俗和景观。栗洋来到聚潮城后并未谋求职位,而是直接挂了个名誉护法修炼起来,他资质平庸有无超长寿命,自然是要努力些。
徒弟闭死关,孟彭阳无所事事,每天带着翼鸢四处闲逛,但聚潮城就这么大,自己已在此二十年早就看的够够的,他也曾看见过养鸟的老人拖这个笼子十分有范,但当他把笼子买回来后结局可想而知。年关将至,这大半年除了吕秦华来找孟彭阳要了一千灵石私房钱外再无波澜,蓝羽闭门不见,孟彭阳也没有实职无聊的很。
一日雪后初晴,孟彭阳来给丛月笙扫墓,正当擦拭碑上雕像时,忽然发信雕像上竟有一道缝隙。孟彭阳轻轻一拿,却发现雕像已经碎成两半,才发现雕像的内部居然是空心的,孟彭阳挠了挠头有些纳闷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却发现翼鸢眼神不对,与它对视一眼立刻说到:“不是我弄坏的!”
一人一鸟想了半天最终决定给她换一个新的,于是一个土遁潜入地下,再极深的地底挖了一块青石上来。
石屑窸窸窣窣落下,不一会就完成了,只是不知是孟彭阳雕刻手艺太差还是故意的,雕像的五官有些位移还又一点点斗鸡眼。孟彭阳十分满意的拍了拍手,将原来的雕像替换掉,正当他准备好好欣赏一下自己的杰作,忽然被翼鸢一翅膀拍飞出去。
翼鸢逼迫孟彭阳连着做了七八个,但都不满意,在不知道揍了孟彭阳多少次之后,翼鸢终于失去了耐心决定自己来。片刻之后新雕像做好了,看着这与孟彭阳半斤八两的水平,翼鸢不禁用翅膀摸了摸自己的小脑袋样子十分可爱。又望向旁边笑到上气不接下气的孟彭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声呖啸后双翼一挥,风火之力外涌,又将孟彭阳胖揍了一顿。
时至正月初一,孟彭阳终于是见到了蓝羽,对着他哭诉到:“长老啊,您快吧这四翼红鸳领回去吧,小人无德无能,不能胜任此职。钱我不要了,这半年就当我白养行不行……”
在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哭诉下,半个时辰之后孟彭阳抱着一万灵石欢欢喜喜的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