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旁白泽辰霸道的气息也不容忽视,马脖子上的铜铃声音清脆,马蹄在地面上有节奏的踏着。
上一世,慕容杳在院长怀里呆过,而这一世,也只有静安的怀抱容纳着她,除却这两位,第一个环着自己的,竟然是只见了一面的白泽辰,宸国的七殿下。
马儿四蹄轻快,很快就到了凌云观。
刚到凌云观,就去看见一直在门口等候自家主子赶来的周昀,周昀见白泽辰怀中揽着一位娇俏的女子,大惊。
不是自家主子不近女色,而是自从几年前李小姐因病殁了之后,从此心中再无其他女子,尽管各世家小姐使劲技俩,也没能让这自家主子瞧上一眼,也不知这女子到底有何过人之处,能让自家殿下如此温柔待她。
“殿下,这是……”周昀好奇。
白泽辰眸子一垂“周昀,做好你该做的事,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
白泽辰轻柔的把慕容杳放下去,把背篓递给她,慕容杳接过,“多谢七殿,只是男女有别,身份悬殊,还是保持些距离好,慕容杳告辞”,背起竹篓,率先进了门。
白泽辰把马儿拴在外面的树桩上,后脚跟上去,周昀跟在身后。
慕容杳背着背篓走在前面,白泽辰跟在慕容杳身后,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
“让你带的东西,送到了吗?”
“回殿下,送到了。”
“可有见到师太?”
“未曾,是静安身边的静心师父接下了东西。”
“为何不是师太?”
“静安师父说,听闻师太一夜未眠,就寝不久,不便打扰。”
白泽辰眉心微皱,拜拜手示意周昀不要跟着,周昀作一揖,而后退下。
白泽辰跟在慕容杳身后,一直到慕容杳所居的院子门口,停住了脚步。
这……真是她在的地方…静安师太,又或者说,自己的母亲……
白泽辰望着这院门旁挂的一方桃木牌,上面写着一个方方正正的静字。
此时的白泽辰,已有好多年不曾见过静安,他很想她,想进去看看,可双腿好似灌了铅一般沉重,迟迟没有迈进一步。
那方木牌虽在门外,可没有一丝尘土。白泽辰伸出手描摹着那字的每一笔,无比虔诚,这是自己的母亲……
这院落不算大,有些旧,却很是雅致,从门口看进去,院里的风光一览无余。
青瓦上零散的长着一些青苔,门扉半掩着,院里尽是翠竹。在白泽辰心里,自己这位许久未曾谋面的母亲,脾性像极了这竹子,谦虚,却不向任何人低头,比那宫殿里的寻常女人多了一分傲骨。
白泽辰来到这里,是想母亲能够和自己回去,他不知当年那事情具体的经过,那时他年幼,他只知,他失去了自己刚出生的妹妹,而母亲很难过,向父皇自请修行,而自己的父皇就给了一个“为国祈福”的由头,将静安安置在凌云观,此后再无来往。
白泽辰始终想不通的是,这皇宫失掉孩子的事情已经可以说是司空见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