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辰向白泽旭行礼告辞,慕容杳跟在白泽辰身后,白泽旭好像此时才发现慕容杳的存在,先是一愣,而后又给了慕容杳一个微笑。
慕容杳觉得莫名其妙,礼貌性还给白泽旭一个微笑,才随白泽辰去见皇帝。
这皇帝的住处果真富丽堂皇,但陈设又极为考究,华丽中透着不可忽视的庄严,帝王之气或许就是如此。
那太监将白泽辰与慕容杳领到大厅,又微微行了个里,“七殿下,您与这位姑娘且在这侯着,奴才这就去通传。”
白泽辰点头。
过了一会,那老太监躬着腰跟在皇帝后与那皇帝一同从屏风后走出,白泽辰立马跪拜行礼,慕容杳见状反应了一秒也行了个礼。
那皇帝头发已有些斑白,可容貌依旧,只是添了些细纹,想来这皇帝年轻时也应该同白泽辰一般好看。
“儿子见过父皇。”
“小民见过皇上。”
皇帝踱步慢慢坐到一把椅子上,那太监立马捧了一杯茶过来。
“起来吧。”皇帝双目微合,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寡人听闻,你母亲突然殁了。”
白泽辰恭恭敬敬的垂着头“是。”
“可是为如何安葬一事而来?”
“是。”
皇帝突然叹了口气。“你母亲生你有功,前些年又自请为国祈福。以贵妃仪制,葬于皇陵吧……”
白泽辰一顿,“父皇,母亲留下了东西。”
“哦?”那皇帝浑浊的双眼中好似有了一丝亮光,“递上来,让寡人看看。”
白泽辰拿出那个木匣子承上,老太监接过递给皇帝,皇帝拿着木匣子不断地摩挲,隔了许久才小心翼翼的打开。
“这是…”
“这是妹妹的平安锁。”
那皇帝一愣,忽的一声“大胆!胡言乱语,你哪里来的妹妹。”
白泽辰并不屈与皇帝的怒意,迎着那皇帝的怒目,态度依旧平淡“有没有,您瞒得了世人,瞒不了您自己的心,更瞒不了我与母亲。”
“逆子!”
“何为逆子,父皇怕是说错了。儿子待您孝顺,世人皆知,而父皇为何不敢承认这事,儿子内心,极其疑惑。”
皇帝转身而立背影佝偻而倍感沧桑。
“儿子不知,究竟何缘故,您听信他人谗言,言,称自己亲生孩子为灾星,也不知何缘果,杀了自己的孩子,而又逼的一心为您的母亲毅然离去!”
皇帝的身子晃了晃,似乎有那么一瞬间,慕容杳感觉这皇帝会随时倒下。只是即使是这般,那皇帝也未曾开口,多说一字。
“父皇!虎毒尚不食子,您为何…为何为了保自己的儿子,牺牲自己刚出世的公主!”
这是皇帝默默转身,“辰儿……你……你都知道了。”
白泽辰硬生生的挤出一句“是。”
皇帝一声叹息“这么多年来,寡人夜不能寐,寡人始终记得,你母亲告知寡人已有身孕时,寡人有多开心。迫切地等待着这个孩子的到来,可在你母亲即将生产之际,忽然来了一名方士,自称已参透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