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懂得占卜,上知天文,下晓地理。这五湖四海内的奇人异事无所不知。寡人赏识他,封了个国师,让他为我国效力。”
“可不知什么时候,他受谁指使,竟公认在朝内宣称你母亲怀的是个灾星,恰逢旭儿生病久治不愈,说你母亲肚子里的是这是灾星,留不得。”
“那是寡人的孩儿啊,怎可能是灾星。自从传出这个消息后,可后宫又断断续续出现异象,陆陆续续有宫人惨死,此事很快就传的朝野皆知,各个大臣上书奏请灭灾星。”
“你母亲生产当晚,旭儿高速不退,而大臣的奏书让寡人心烦意乱,终于……寡人还是做了……”
白泽辰双眼通红,嘴唇不住的颤抖“父皇,那可是您的亲生孩子啊,您怎下得去手?”
老皇帝捏着躺在红色绢布里的平安锁,眼里是遮不住的伤感,叹了口气道“辰儿,人言可畏,有时候,看似不经意的话,是可以杀死一个人的,寡人是迫不得已。”
白泽辰沉默了,他不想在争辩什么,他知道,那个人高高在上,拥有着无上权力,可对于保护自己的孩子,这些无上的权力却显得苍白而又无能为力。
身为一国之君,他却连自己的妻儿都保不住。
慕容杳站在白泽辰身边,内心五味杂陈。
白泽辰低头沉默了许久,忽然跪下。
“你这是……”
“父皇,母亲希望她可以自由自在的,不是慕容家长女,亦不是您的妃嫔,儿子在这里求休书一封,给母亲一个平常人的身份。”
皇帝长叹一口气,始终背对着自己的儿子,没有回答,对于自己儿子一个个的质问,作为父亲,他竟不知如何面对。
空气仿佛静止了很久。
“你母亲还有何遗物?”
白泽辰虽不明白为何父皇突然转了话题,可还是回复“留下了两封信。”
“拿过来。”
白泽辰从胸前取出两封信,递给皇帝。那皇帝拿着两封信沉默了许久,迟迟没有开口。
许久,那浑浊的眼睛里多了一丝湿润,“寡人究竟是有多令心兰失望,两封信数字,未有一字提及寡人……罢了,既然你母亲愿望如此,那便随了她的愿吧。”
“磨墨。”皇帝一声令下,老太监迅速动身,铺展开纸,把毛笔递给皇帝,用砚台细细的磨着。
许久写好,皇帝将写好对东西递给白泽辰,“拿去。”白泽辰接过。
那纸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楚,静安贬为庶人,不得入皇陵。
皇帝细细的把两封信装好,看到了给慕容杳对信上慕容杳的名字。
“慕容杳……”一字一顿
“是小民。”
“你何故姓慕容,你可知慕容在宸国可是大姓。”
“小民幼时有幸被静安师太相救,忆不起往事,师太让小民随了她的姓,得师太垂爱,故得此姓氏。”
“竟是如此。纵使这宫里人不断变化,你母亲却未曾变过....罢了。”
皇帝将信装好,递给白泽辰,白泽辰将两封信都细细收好,放在自己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