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天降美人
那判官看到此物证后，原先的貌似又有不合理的地方了，竟一时也不知如何处理。月洛看出判官的疑惑，遂毛遂自荐道：“判官大人，此案是一简单的人命案，还用不着大人费神，不如让下官先行审理，再由判官大人定夺，大人您看如何？”
判官听到有人解围，正好自己现在也确无头绪，倒还不如让那通判先行审理，自己再做决断即可。于是就答应让月洛假扮的通判先行审理了……
“葶大人，可否告知案发三日前您是否确实见过那厨娘家眷？”月洛问道。
“确有见过，但是只是打了个照面，并无言语。”葶玉回道。
“那三日后，也就是案发当日您是否有见过那厨娘家眷？”月洛问道。
“没有见过，那几****一直呆在军营与军士们同吃同住。”葶玉回道。
“那好，那这枚玉佩可是大人随身之物？”月洛拿了那玉佩给葶玉让她仔细端详。
“此物乍看之下很像本官的随身之物，但是却着实不是下官之物。大人请看本官的随身玉佩在此，一直并未离身。大人请看，凡我葶家之物在孔洞内侧必有一串编号以便管理。”
随后葶玉交出自己的玉佩给月洛，月洛端详后转交给判官大人做对照……此玉确是葶玉的随身佩玉……
“葶大人，在军营的那些天谁能证实您重未离开过呢？”月洛续又问道。
“军营中的所有将士都能证实。”葶玉答道。
“好，判官大人请派人至军营带认证到堂问话。”月洛提醒道。随后就问起那厨娘的话来……
“厨娘，你是你控告葶大人对你夫郎先歼后杀之后再放火毁尸灭迹，对吗？”月洛问道。
“是的。”厨娘答道。
“那就是说你夫郎在厨房着火时已经死亡对吗？”月洛问道。
“是的。”厨娘答道。
“判官大人，下官需要验尸仵作上堂。尸体其实就是最好的证据，也是可以说话的。”月洛转身申请判官。
不一会儿，仵作就来到堂上，还带来了那具被烧焦的死者的尸体。到军营里传唤的证人也到了公堂之上。
军士们听说葶大人被冤枉杀人，各各愤怒不已，争相来公堂作证。
“这位军士，请你过来就是为了证实本月初五到初八这三日葶大人是不是全部在军营，从未没有离开过？”月洛问道，虽然早已知晓答案，但是此事事关重大还是要问清楚。
“如果大人是要问此事的话，我们全营数万军士都能做证。葶大人体恤军士和百姓的美名咱们赣城所有城民谁能不晓？这几日恰逢葶大人到军营巡视，葶大人日日与我们食同案，寝同帐，操练的时候同在校场。”只听得那军士高声回复到，正气凛然。
“好了，仵作，该问你了。这死者是不是就是本案的被害者，厨娘的内眷？”月洛开始向仵作取证。
“正是。大人。”仵作回答道。
“那死者的死因是否已经验出？”月洛继而问道。
“死者身前有被重物击打后脑的痕迹，但是还不足以致死，下官无能至今未查出致命伤在何处。”仵作如实回答道。
“好。那死者身上还有其他的伤痕了吗？”月洛略微思索后问道。
“并无其他伤痕。”仵作肯定的回答道。
月洛走到已经被烧焦的尸体面前，所幸面部还是比较完整的，只有少部分的灼伤。月洛唤回仵作让她看看是否鼻腔和咽喉、口腔内等处是否有烟尘。仵作当场验尸，证实鼻腔、咽喉、口腔内壁等处确有烟尘痕迹……
“判官大人，死者在火灾发生时并没有死亡，只是被人用重物击中后脑昏迷了。死者的鼻腔、咽喉、口腔内壁等处的烟尘就是铁证。由此可以断定死者是被大火活活给烧死的。”月洛推断出惊人的真正死因，在场所有人都惊讶不已……
却见那厨娘浑身颤抖，惊恐不已……
“大胆厨娘，你竟敢诓骗本官，诬陷赣城城守，事实到底如何还不从实招来。”判官怒视着堂下的厨娘。
此时的厨娘早已被吓的魂不附体了，被那醒木啪的声响又拉回了现实，身体瑟瑟的抖个不停。
“大人，小人不知，小人不知……奥，小人想起来了，那日火灾时有个男子来过，小人在上次堂审的时候有见过那男子在二皇女殿下的身边出现过……”那厨娘哆嗦着一股脑地说了这些……
“如果让你当堂指认那人的话，你可否还能认得？”月洛出声问道。同时让人把在堂外围观的昊天给控制住了……
“能，能，小的能……”那厨娘一个劲地点着头。
随后月洛让人把昊天押解上了公堂，让那厨娘辨认。“厨娘，你看是否是此人？”
那厨娘倒是仔细地辨认起来，那镇定与之前的惊慌完全不同。这一情绪转变被月洛捕捉到了……
“是，是，就是此人。”厨娘确认道。
“你是二皇女的贴身侍卫昊天，对吗？”月洛来到昊天面前问道。
“正是。”那昊天在那厨娘指认出他后并没有明显的情绪变化，仍然很淡定。
“那日火灾你何时出现在现场？还有为何要去？”月洛随后问昊天。
“那日火灾时，由于行宫与赣城城守府邸仅有数百步之遥，我们当然能够在第一时间知晓并到现场查实情况。我确实是在火灾发生后就去了那。至于为何要去，当然是出于保护二皇女的目的。”昊天的回答也在情理之中。
月洛听后，复又来回看了看昊天和厨娘二人，随后让人把昊天带了下去……
“厨娘，你就是本案的凶手，本官现在对此案已经明了，你看是自己现在从实招来还是要用刑后你才肯招？”月洛对这种恃强凌弱之人尤其鄙夷，更是不会存有半点怜悯之心。
“你招是不招？”月洛已无丝毫耐性。
“我招，我招。厨房的那把火确实是小人放的。那日小人因为在赌坊输了个血本无归，还欠了几十两的银子，债主就要借小人的夫郎陪她几日，这债就一笔勾销。小人回到厨房后，看夫郎也在那，就和他提到这个事了，没想到他竟抵死不从，小人一时气愤就失手把他推倒在梁柱上了，后来他就倒地不醒了，我以为他那时已经死了，所以就想放一把火把厨房烧了，来个毁尸灭迹，想来本来厨房也容易失火，没人会在意的……”厨娘倒是招的异常的痛快……
“那你为何要嫁祸于葶大人？”月洛厉声问道。
“这个……这个是那位昊天大人叫小的这么说的。还许给小的五十两白银。这些钱小的可都分文未动地放在家里呢。小的这就上缴，大人是不是可以考虑从轻处理小的……”那厨娘这时是真的吓破胆了……
“来人，将这凶手押下去，好生看押，不日明正典刑，以儆效尤。”还未等月洛发话，判官就扔下斩首的令条……
此案到此，总算是真相大白，葶玉得以平反，凶手得以伏法，判官也该择日启程回京城了。
判官在回京城之前特意在葶玉府上逗留了一个晚上，彻夜详谈直到天明……
原来，她此次前来是受了女帝的秘密调遣。那本盖有太女印信的奏本当时已经到了女帝的手中，女帝一眼就看出这是二皇女的阴谋，所以女帝才借着刑部的名义前来助葶玉一臂之力……
那夜葶玉的通判也入内侍奉了，屋内隐约可见跪拜的身影……
手捧着已有十余年没有谋面的母皇的信函，看着那上面的殷切关怀之语，月洛的泪像断了线的珍珠，颗颗滑落在这信函之上，那已经风干的浓墨在这泪水的滋润之下绽开了朵朵蔷薇……
“洛儿，母皇在信中说什么了？怎么哭成个泪人了？”日亦进屋就看到月洛已经泪眼朦胧了。
“这封信字字入我心扉，亦哥哥，我们赶快回京城好不好，母皇估计是遭人暗算了，我是一刻都不能等了……”月洛哽咽着央求着。
日亦环抱着月洛，取过信函，细细研读起来……
“月洛吾儿，顷诵奏本，具悉一切。展读琅函，甚感盛意。一别经年，弥添怀思。未能育儿于侧，实为无奈。今母体抱恙，盼我儿早日归来，以慰经年相思，以托社稷。贼人觊觎，步步紧逼。倾尽全力，母定为儿归，扫尽阻碍，虚门以待……”
后面的信函已经被泪水浸泡的面目全非，仅余墨色一片……
月洛和日亦两人在离开赣城之前，葶玉交给月洛一块虎符，以备不时之需。此虎符能够调动赣城这数万大军。而且这些军士常年随着葶玉南征北战，个个善战，以一抵百，实力不容小觑。拥有这样一支军队简直就如同握有这月羽王朝的半壁江山……
由于日亦已经怀有身孕，一路上受不了长途跋涉的辛苦，所以月洛决定走水路回京城，顺便还可以欣赏下沿岸的秀美风光……
是日，洛、亦二人乘船来到了月羽的秀美水城……云城。传闻，云城水美人更翘。玉池露冷芙蓉浅，琼树风高薜荔疏。整个极地大陆最美的美人基本都是出自这云城。如此美名在外，多年以来各国王孙贵族都来此寻觅美人。是以，每年都有很多的翩翩佳公子来此寻觅良缘，以期遇见良人，从此飞上枝头，鱼跃龙门。
洛、亦所乘船摇曳在微波荡漾的湄公河上，湄公河贯穿整个云城，正好把这云城一分为二。湄公河绵延数百里，宽约数十丈阔，来往船只络绎不绝……
月洛拥着日亦坐在舱内，透过那镂空扇窗欣赏着沿岸的风土人情……耳边传来货郎小厮的叫卖声，船上的丝乐声，还有那些粗俗女人的讪笑声……原来，这湄公河上有很多乐坊，一只只精美的船舶就是一个个流动的乐坊，里面各色人等都能看到……
相较而言，洛、亦二人的船就甚是安静了，整条船上就只有一个小厮伺候着，再无其它。二人享受着难得的悠闲，时而斗斗嘴，时而静坐相视不语。二人的面前摆放着一个棋盘，但见上面只是零星地落下几个黑白子，整个棋盘甚是干净……
“噗通、砰砰”两声，一玄色物体从天直落在那干净的棋盘上，可是还未等洛、亦二人反应过来，就听到耳边传来一声惨厉的长叫声，那叫声直冲云霄，吓的整个湄公河上的乐坊都禁了声，唯有那惨厉的叫声在这湄公河上四处飘荡……
“奶奶的，是什么东西咯的老子腚疼？”一声粗鄙的男中音在月洛和日亦二人的中间想起，吓得刚要缓过神的两人又再次愣神了……
直到那抹玄色身影用那修长的四肢很不雅观地扫落那些咯人疼的棋子后，从棋台上艰难地坐立起来时，月洛才看到原来从天而降的是个美人胚子。难怪世人都说云城出美人，果然所言非虚。就连随随便便掉下来的都是极品美人。就是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嘛，实非是一般人所能接受的……
可是这厮今天碰到的人还真的不是普通人呢……月洛两世为人，怎么会是一般人呢？月洛很快就从之前的惊愕状态中缓过神来，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天降美人……
妖冶的鹅蛋脸型，饱满圆润的天庭，柳叶弯眉，长睫星瞳，顾盼生情，秀美的鹰勾鼻下是一抹薄削红唇，玄色的紧身长袍更是衬的他那蜜色的肌肤诱人无比……月洛直觉惊叹，此人无论在哪个时空绝对都能够吃得开，简直就是伪娘中的极品，当然是在不开口的状态下……
日亦看到自己的妻主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小儿郎，虽然那小儿郎背对着自己，但是自己也能猜出定是个绝色美人……伸手抚摸上自己右脸颊上的伤疤。现在日亦是恨透了脸上的这道丑陋的疤痕了……
“你看什么看，老子有就这么好看？你看你连嘴都合不拢了……啧啧啧，一定要看的话可是要付老子银子的，老子可不是给人白看的。”那小儿郎大眼瞪圆，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月洛，那指尖几乎都要碰到月洛的鼻尖了……
“奶奶的，你居然厚颜道如此地步，是谁不打一声招呼连门都不知道在哪就直接从天而降到别人的船里来了？你要我付钱给你？那这船环了，你该要陪我多少？况且就你这姿色还敢出来收钱？你连我夫郎的一半都不及，何须花钱看你？再有我夫郎现在有孕在身，我才不管你摔得如何，要是因为你而又一星点惊吓到我的夫郎，我要你百倍奉还……”月洛骂起人来也丝毫不逊色，直说的那小儿郎哑口无言，只有干瞪眼的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