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怎么回事?她就在我们自己的酒吧里?还是主唱?你们是怎么搞的?总是慢人一步!”,王凯伦大发雷霆。
“她用了化名,我们怎么可能想得到,这个酒吧经理也是,招人没看身份证就用了,他还说那女的声音的确是好,所以就用了,谁知道那么巧呢!”,周翔辩解道。
“继续查,我就不信她会舍得离开自己的孩子!”
“是!”,周翔回答道,但心里是没有低的。
王凌桐正在钓鱼,他把饵料挂在鱼钩上,这是个子母钩,已经甩出去十二次了,没有钓到一条,哪怕是小鱼都没有。
他一点也不着急,有时候钓鱼,并不是真正的为了钓鱼。
他静静的坐着,这时王坤来到他身旁,附在他耳边。他满意的点点头,“不要去打扰她,暗中保护就行了,让她做自己喜欢的事吧,算我欠她的!”
王坤走了,鱼竿还是没有动静,他却很满意。
他看着王坤的背影,至从安排王坤去大学当了校长之后,越来越有文人的气质了。
这也算是一个补偿,王坤的爷辈一直跟随王家,一直以武为傲。到了王坤,王凌桐摒弃了传统的想法,很多人只知道王坤特种兵出生,并不知道他其实文的也非常不错,入伍前就拿到了博士学位,只是别人知之甚少而已。
王坤没有想到王凌桐会安排他进入大学,而且是当校长。虽然王家是这个分校的最大股东,他们并不看重,毕竟产业太多了。但是,当了一个月的校长,他大概也知道了王凌桐的想法,一是让自己远离打斗生活,二是可以接近林之桐。
但又不能太近,不然被林之桐觉察就任务失败了。他接到后勤部长的电话,打了五万块钱过去,他知道那姑娘可能遇到麻烦了,让她有了钱,安心一点,不用再出去打工。
部长说林之桐可能猜到了什么,以后他只能把事情推给王坤,因为他不知道如何去解释这件事,他也的确不知道。
王坤看着手机里的信息:陆心遥去报名参加好声乐比赛了,是否继续跟!
他想,这样的话就得抛头露面,那就麻烦了。他回到:继续!
沉思良久,他想得亲自走一趟。
2
苏航把房卡交给一楼的吧台,走出公寓,天气闷热。那个服务员也跟了上来,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站在车前,转过身问:“我还有东西没交吗?”
服务员忙摆摆手说:“没有没有!”
“那你跟着我干什么”
服务员红着脸说:“我...我把你回来的消息告诉刘小姐了,你没回这段时间,她来过几次,还叮嘱我你回来马上告诉她!”
苏航有些生气,他不喜欢隐私被别人知道,更不希望被人跟踪。但他懒得理这个服务员,毕竟别人也不知道其中的曲折。
他上了车,准备发动车子,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曾经梦寐以求,魂牵梦绕的身影。
刘雨下了车,直接就来到他的车前,苏航发动了车子,刘雨一动不动,服务员看到情况不对,赶紧走进公寓楼去了。
苏航没有熄火,刘雨敲了敲车窗,苏航才摇下窗户,眼睛都没瞧一瞧她。
刘雨说:“你这段时间去哪里去了?我来过几次你都不在。”
苏航说:“何必呢?安慰吗?是不是我应该表现得痛不欲生点?”
刘雨咬着嘴唇,然后说:“我是跟你道歉的!”
苏航笑了,说:“道歉就不必了,我都已经放下了,你不用再来打扰,我也不会去打扰你,你做你的王夫人我回美国,从此陌路!”
刘雨看着他,想不到他会这么说,她还想解释什么,好像都没有实际意义了,难道要说爱的还是他?
她觉得自己好虚伪,在他面前赤裸裸的虚伪!
这时,苏航的电话响了,他一看,林之桐的!有什么事呢,一大早的?
电话那头传来林之桐的哭声,好像遇到了什么事。
刘雨看着他着急的样子,心里酸酸的,他的心里已经有主角了,她已经成为过去!
“谁?”,她还是忍不住问了问。
“你别着急,我来想办法!”,苏航看了一眼她,“我有急事,先走了,祝你幸福!”
看着他车子远去,刘雨呆在原地,怎么还会有失落感?怎么这么快就有女朋友了?
一句温暖的话都没有,其实我也很痛苦啊,她想。
林之桐起来,习惯性的来到厨房,她才意识到苏航已经走了。有个人为自己准备早点,其实也不错,她想。
没办法,她只好打开柜子,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几把挂面,几包方便面。算你有良心!她说。
吃好了面,小孩还没有醒,她拿起书翻了几页,实在看不进去,她把书甩在桌子上,真无聊。有人陪陪,说说话哪怕是吵吵嘴也好啊!还有一个漫长的假期呢,怎么过?她哀叹。
来到房前,百无聊赖的坐在走廊下,这个房子比她来的时候看起来有生气多了。再漂亮的房子,没有人住,就显得没有生气,没有生气就容易老化,再加上周围的茅草丛生,藤蔓爬上墙,看起来就像是鬼屋!
而现在,周围的环境被苏航改变了好多,杂草被清理了,藤蔓被扯了下来,看起来温馨多了。
正想着,小孩哭了,她跑上楼,抱着他,冲进厕所,然后又下楼,冲奶粉,辛亏得这段时间的积累,才没有手忙脚乱呢。
但她感觉今天有些奇怪,小孩怎么有些烫?她仔细一看,小孩的脸通红,好像呼吸困难似的,她摸了摸他的头,又摸摸自己,的确烫!
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
她心里一慌,抱起孩子就往门外跑,然后边走边拿出手机,不知道打谁电话。因为没怎么出去,手机里没下载得有叫车软件。
好不容易快到学校那边,以前停满了车的门口空荡荡的,哦,放假了,那些车没有生意,自然就不来了。
做生意的也一个都没有,好像整个世界就她一个人似的。
孩子在怀里,好烫,她急得想哭!他在就好了!
不管了!她试着拨打了苏航的电话,马上就听到他的声音了,刚一听到,她就“哇”的哭了起来。
“怎么啦?别哭啊,说事!”
她着急的说:“小孩!小孩发高烧了!”
“送医院啊!”
“没车!”
电话里沉吟了一会,林之桐着急的说:“怎么办?怎么办?”
“你别着急,你在那里等等,我的员工有那边的,马上过来!”
“你的员工?什么时候你是老板了?哎呀,不管了,别骗我,骗我你就死定了!”,林之桐带着哭腔说。
电话已经挂了。
不一会,果然有个的士来了,车上下来一个年轻人,问:“你是林之桐吗?”
林之桐点点头。
“快快快,快上车,苏总叫我过来的!”
林之桐虽然心里很迷惑,但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上了车,车子直奔市妇幼保健院。
医院医生一量体温,看看她,教育她道:“夏天,晚上睡觉不要只顾着开空调舒服,小孩能不开空调就不开空调,即使开了,也要注意他的保暖情况!”
年轻人看到她已经开始输液,就准备走了,林之桐叫住他,说:“你真是苏航的员工?”
年轻人笑笑说:“真是的!不过以后不是了,因为他把股份让出来了。这次苏总回来,没解散公司,而是把我们吸收为股东,对,就是这样!”
看得出来,这个年轻人还是在兴奋当中,甚至表述都有些激动。
年轻人走了,经过一折腾,她有些困了,等小孩打好针,小孩睡了,她也靠着小孩的床,睡着了。
当她醒来,身上披着一件衣服,是苏航的!她一看床上,小孩不见了!
刚冲出病房就看到苏航抱着小孩在玩,他不是走了吗?不是回美国去了吗?
苏航看到她了,说:“睡得那么死!小心小孩被抱走了!”
林之桐没好气的说:“抱走了好,省事!”
然后又说:“你不是走了吗?”
苏航笑笑,摇着小孩说:“你电话里哭成那样,我怎么走得了,怕你想我嘛!”
林之桐推了他一把,:“想死,是不是?”
3
住了三天院,小孩完全好了,医生叮嘱不要只顾自己舒服,还要注意小孩的感受......。
林之桐连连点头,两人出来后,林之桐说:“我那么老了吗?别人就认定这孩子是我的了,那么老吗?嗯!嗯!气死我了!”
苏航抱着小孩,说:“那你挂个牌子,写道我抱的是别人的孩子!”
林之桐踢了他一脚,:“你找死啊!”
苏航把小孩给她,上了车。
然后她又说:“还有,医生问孩子的名字,我只好说没有起名字,还没想好,幸好他没再追问,不然我就编不下去了!”
苏航说:“这的确是个问题呢!总得有个名字啊!你说应该叫什么?”
林之桐说:“我怎么知道?万一叫顺口了,他父母又来了,说叫什么什么,那怎么办?”
苏航想了想说:“肯定得有个名字,不如这样,我们给他起个名字,暂时叫着,从现在这个情况看,他父母只是暂时出了问题,不可能不来找他!小孩小,那时让给他们起名字,也不迟!”
“只好这样了!”,林之桐说。
又买了好多小孩子要用的东西,塞了满满一后备箱。
到了半山酒吧,把小孩抱到床上躺着了,苏航看着这里,感觉有些不一样,好像离不开了似的。
林之桐坐在屋檐下的藤椅子上,说:“我想好了,这小孩肯定跟我们校长有关系!”
苏航一惊说:“有关系?那你意思是说,你的资助人是你们校长喽!”
林之桐歪着头,:“不然那五万块钱是什么意思?平时我一放假,就出去打工,也没见到我的资助人给我更多的钱,而今年一放假,就给了五万,说明他知道我这里有个小孩,而且走不了,没有生活来源!”
苏航想想,好像的确是这样的。
林之桐说:“所以,校长姓王,我就给他叫王姓!”
苏航:“这样好吗?”
林之桐:“就这样!我认为好!名字就叫王半山!怎么样?”
苏航一下笑喷,:“什么鬼!半山?又老又土!不如叫半仙!哈哈哈哈哈!”
林之桐念叨了几遍,的确不好听。
“哎呀,起名字还是挺有难度的呢!感觉什么都不好听!”,她叹道。
苏航说:“当然呐,名字一起,就要伴随每个人的一生,都想给孩子起一个听起来有内涵,又响亮的名字,所以才会左右为难。”
“那怎么办嘛?”,林之桐想不到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扣出几个字竟那么麻烦!
看到苏航嘴里在喃喃自语,她踢了他一下,:“喂,说什么呢?想好了?”
苏航说:“我是这样想的,你说这孩子跟校长至少有点关系,那跟你也是很有缘分的,是吧?那就叫王桐,怎么样?”
林之桐“王桐,王桐”的念了几遍,果然比王半山好听多了,不过,她说:“中间要再加一个字就好了!”
苏航皱皱眉,:“哎,你可真麻烦,随便就行了!”
林之桐又踢了他一脚,:“你自己说的要又有内涵又响亮嘛!”
苏航离她远一些,说:“女孩子不要动手动脚的嘛!”
林之桐:“不如再加上你的名字,怎么样?”
苏航摆摆手,:“千万别,又不是我的小孩!”,然后他又眨眨眼:“如果再加上我,那我们俩成什么关系了?”
林之桐又抬了一下脚,:“想什么呢?你这个美国鬼子!坏的很!”
苏航说:“其实,就是个名字嘛,想简单了就容易了,哎呀,我也算跟他有缘,加上也可以的!”
林之桐站起来,:“王苏桐,这名字好听!好了,不要叽叽歪歪了,肚子饿了,煮饭去!”
苏航看看她,这家伙不会对自己有什么想法吧?
4
吃好了饭,两人坐在走廊下。
苏航看着湖面说:“这里又有山又有水,很安静,倒是很适合度假的。”
林之桐走到外面,抬头看看那块斑斑驳驳的招牌,说:“不如我们把这个酒吧重新装修一下吧,这里接近大学,好多学生聚会,娱乐都要去市内,费神又耗时,如果这里有一个这样的场所,他们应该不会舍近求远!”
大学生都是正青春年少,喜欢玩,喜欢闹,林之桐她们就去过几次ktv,每次都是很晚才回来。
所以她才有这个想法。
苏航也走出来,:“这是个好想法!不过到那时,你怎么面对那些同学?”
林之桐歪着脖子想了想,说:“我就说是你开的呀,那小孩嘛?就说是你的!”
苏航摊摊手说:“那我不成了带着孩子的单身狗了!你这是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往我头上推的节奏啊!”
林之桐可怜巴巴的说:“毕竟我还是个大学生嘛,我还得去上课,读书,交朋友,要是传出去了,那我还怎么立足!”
“你就不一样了,已经在社会上了,有个孩子怕什么?”
她倒是挺理直气壮的,苏航说:“看来你叫我过来是有预谋的啊。”
她正色道:“没有的啦,那时我真是六神无主了,附近连个车都没有,同学又都放假了,我叫谁去?”
苏航耸耸肩,:“于是乎你就想到我了,是吧?我怎么那么倒霉呢?总是在最痛苦的时候遇见你!”
林之桐睁大眼睛,:“最痛苦?”
苏航:“对啊!你知道第一次碰见你,那时我在干什么吗?”
林之桐:“不知道!”
苏航:“那你知道,这次打电话时我在干什么吗?”
林之桐:“不知道!”
苏航:“哎呀,跟你说这些没用,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林之桐:“不知道!”
苏航:“就是我们,其实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有什么事自己处理!懂了吗?”
林之桐:“你反应那么大干嘛?你的意思是我干涉了你的生活呗!”
苏航:“对!”
林之桐没想到他那么小气,以前不是这样的啊。这对话有些尴尬,她没想出自己哪里说错了,难道是把他放到最后一个打电话的?他就生气了?这是什么意思?
过了一会儿,她才说:“那你还是准备回美国?”
苏航幽幽的点点头,:“没有理由不回去了”
林之桐说:“一路顺风,以后我再也不会打扰你的生活了!放心!”
苏航一下跳起来,:“太好了!那我走啦!”
说着,他真的进屋拿了衣服,开车就往山下去了!
林之桐看着他进屋,出门,开车,感觉到他像个疯子一样,不知道哪根筋出毛病了,美帝国主义真让人捉摸不透。
她刚站起来,没进屋,就看到苏航又开着车上来了,又回来干什么?
停好了车,他打开后备箱,朝她喊到:“把后备箱的东西拿下来!”
哦,在市里买的小孩用品!林之桐走过去,:“这么多,帮帮我呗!”
苏航撇撇嘴:“体育生有的是力气,自己搬!”
林之桐却了一声,:“小气!”
苏航抱着手,:“快点,快点!就是那么小气!”
林之桐慢慢的拿着东西上楼,想这美国佬咋这么没有绅士风度呢?
她走进房间,小孩子醒了,哇哇的哭着。她抱起来,走下楼,喊到:“不愿意帮我搬东西,那你等一下,我先冲个奶!”
她抱着小孩进厨房,哎,刚才做饭时忘记烧开水了,她把水壶接好了水,放在插座上。听到苏航搬东西的声音,她又喊到:“不想搬不用勉强,我自己来搬!”
苏航笑嘻嘻的打开厨房门,:“你就是个嘴巴不让人的家伙!”
林之桐没好气的说:“你可以走了嘛!我不会干涉你的!”
苏航看水烧开了,拔了电源,把奶粉冲好,递给她。
“不知道你刚才发什么神经?”,林之桐瞪他一眼。
苏航坐下来,看着她喂小孩,说:“就是想生气了,怎么的!”
“不走了?”
“不走了!今天太晚了,没地方住!”
“你不是有公司吗?”
“公司有,但不只是我一个人的了。”
林之桐看看他,美国佬的心思果然与众不同嘛!:“今晚不走,意思是明天走啰?”
“嗨,这里是我首先来的,好吧!怎么好像你倒像是个主人似的,搞笑不!得我问你什么时候走!OK!”
林之桐想想,也是哈。
但她灵机一动,:“你是美国佬,这是中国的土地,你说是谁说了算?哼!”
苏航耸耸肩,无语。
林之桐:“还有你们美国人就是坏,女足世界杯上,买通了裁判,点球大战搞阴谋,我就看不惯你们这种心里黑暗的家伙!有本事正面刚!”
她越说越有气,:“气死我啦!”
苏航喊道:“你说哪里去了?我们在讨论什么?”
林之桐:“管他呢!反正我现在气得很!”
苏航:“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气什么?”
林之桐:“因为你们当时根本打不赢我们,于是各种盘外招,甚至连本土直播都没有,发点球的时候门将犯规扑出中国的点球,你们这叫什么?知道不?叫恶心!知道不?”
苏航摊摊手,没说话。
“咱中国人也是不好欺负的,朝鲜战场打死你!以后也会有那么一天,中国女足堂堂正正的拿下世界杯!”
她气鼓鼓的上楼去了,苏航呆在那里。
这是怎么了?明明是我在生气,怎么反倒她还这样了?他想不通,真是疯女人啊!
5
第二天早上,后院叽叽喳喳的鸟鸣声吵醒了林之桐,这一觉睡得真好。小孩也是,到现在还没醒。
她拉开窗帘,伸一个懒腰的手还没放下来,就看到楼外面空空的,下面的车呢?
打开窗户,还是没看到,不会真的走了吧?她冲下楼,打开大门,果然走了!她站在斜坡上,该死的帝国主义!她骂道。
还是得自己搞哦,靠帝国主义是靠不住的!
她趁小孩还没有醒,进厨房烧开水,煮了点面条,这时手机响了,谁这么早打电话?她一看,班长夏沐晨打的。有什么事非得打电话?发个微信不就行了!
“喂,班长,什么事啊?”
班长好像很着急的样子:“林之桐,你在哪里?”
“我啊?我在外面打工啊”
“哪里打工?天你室友说你这个暑假不打工的嘛”
“谁说的?”,林之桐一惊,这些个室友一个都不能相信啊,到底是谁把她的消息给班长的呢?会不会把自己的事都告诉他了?
肯定是骆小熙那家伙。
于是她说:“我骗她们的,你也信?”
“我怎么办?”
林之桐想好搞笑啊,你怎么办关我什么事?:“什么怎么办?”
“我在你家门口呢!”,班长说,:“听她们说你不出去打工,我就照着地址找过来了,谁知你家锁着门。”
林之桐大声道:“你在我家门口?你不会先打个电话啊?”
“我想给你个惊喜的嘛!”
“惊吓还差不多!”,林之桐没好气的说。
“你在哪里?我来找你!”
“找我干什么?玩吗?我是不喜欢到处玩的,要玩你找娄睿,李瑞涵她们!”
电话里一阵沉默。
“哦,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其实,李瑞涵喜欢你!”
班长呲的笑了一下,:“你不要找一个挡箭牌,好吧,现在你不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就在你家门口不走了!”
“你疯了,我这里上班不能随便请假,你爱咋滴咋滴!我要上班去了!”,她赶紧挂了电话,这夏沐晨还真是的,居然找到她家里去了,胆真够肥的。
“唧唧唧唧”,微信有消息来了,林之桐看了一下,班长发了个图片,正是她家门口,几个月没回去,大门上都灰蒙蒙的了。
林之桐突然想到小时候,总和妈妈坐在门口,等爸爸回来,但总是没等到,只剩妈妈的一声叹息。看着别的小女孩坐在爸爸的肩上,开心的样子,她就很羡慕。
模模糊糊的记忆里,还是有一个男人的身影,把她抱在怀里,但很奇怪,他从没有把她举起来,从没有像其他爸爸一样,开心的逗她玩。
再往下想,那个身影就没有了,像空气,消失不见。妈妈说,他在外面,死了。她也相信,因为她的邻居也都这样说,他们与林之桐家无冤无仇,想来是不会咒她们的。
所以,她从小就学得很泼辣,她要别人都认为她是带刺的!
接着,又收到一个视频,夏沐晨坐在她家门口的台阶上!
他还来真的!怎么办?随他去吗?哎呀,头疼!
难道要告诉他现在的地址吗?然后跟他解释一番吗?不可能,她否定道。
得想个办法让他离开,什么办法呢?什么办法呢?她急得团团转。
楼上传来小孩的哭声,她跑上楼,一看尿不湿鼓鼓的,哎呀,又拉粑粑了。这时候的她已经不会手足无措了,她熟练的换上新的,然后一只手抱着他,一只手拿着换下的包满粑粑的尿不湿,下楼。
以后,可以去应聘月嫂了,她想。
小孩大口大口的喝着奶粉,他现在已经很能喝了,长得胖乎乎的,手上腿上摸着软绵绵的,手感很好。
喝完了,他朝林之桐笑着,嘴里发出听不懂的声音。林之桐逗着他,然后喊他们给他起的名字,王苏桐。
哎,真不该把美国佬的名字加进来的,这美国佬不地道,走也不吱一声!
手机一直在有信息来,她拿出来一看,夏沐晨发了十几个信息,他看来真是认真的了。
林之桐心里的确有些小感动,虽然她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灭绝师太,但其实她也是极其渴望被爱的。只是因为童年的回忆阴影,不敢去触碰有关于爱的事情。
她决定回去一趟,顺便去家里看看,随便去看看母亲。已经决定了,她立马关了门,抱着王苏桐去打车。
怎么解释王苏桐?不管了,就照实说,看他怎么反应,相不相信由他去,让他知难而退也好。
好不容易打上车,碾转了三个小时才到村里,已经是下午了。她抱着小孩,提着个包裹,里面全是小孩吃的,用的。
碰上村里的人,人们都在迟疑的跟她打招呼,这完全就是一个标准妈妈的样子,也太快了吧,他们应该是这样想的。
村子本来就不大,人们都走出来,或站或坐在自家门口,故作不经意但又好奇的看着她。她突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她想解释但还是放弃了,解释了别人也不会信啊。
一个阿姨语重心长的,又意味深长的对她说:“小姑娘,有个男人像疯了一样,大清早就站在你家大门口!都有小孩了?小姑娘啊,哎!”
她摇着头走远,林之桐张了张嘴,又闭上了,管他呢,爱怎么想怎么想!
远远的看到夏沐晨那家伙傻傻的坐在那里,林之桐走过去。看到了她,夏沐晨也是张着大大的嘴巴,不可思议的望着她。
他曾想过一百种林之桐出现的造型,做梦也没想到这个造型!提着个背包,抱着个小孩!
他怔怔的看着林之桐站在门口,然后打开门,然后走了进去。他踌躇站在门口,不知道是应该进还是应该掉头就走。
“进来啊!还没站够啊!”,林之桐把睡着的孩子放在里屋的床上,然后对夏沐晨喊到。
夏沐晨感到自己脑袋一片空白,眼前的她与足球场上肆意飞扬的她在他脑海里转来转去,如果不是林之桐出来站在他跟前,他几乎就以为是场梦!
他机械的跟着林之桐进了屋,机械的坐在凳子上,机械的听着林之桐说着什么,但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他后悔来了,如果没来,梦还是很美好的,至少可以憧憬!
“嗨,问你话呢?”,林之桐瞪着他。
“什么?”,他一激灵,好半天才恢复常态,:“你说什么?”
“我问你是怎么找到我家的?”,林之桐看着他。
“啊,哦,嗯,我......我是看了你在班主任那里留的地址,通过那里找来的。”,夏沐晨有些犹豫的说。
“那,现在感觉如何?”,林之桐还是看着他,大胆的问。
夏沐晨有些躲闪她的目光,:“什么?感觉?”
林之桐点点头。
“就是想来看看,看看你生活的地方,嗯,看来还不错!”,他有些王顾左右而言他。
林之桐说:“哦,不错的话就多看看,你坐坐,我去烧水,家里久没人住了,连个开水都没有!”
她进厨房去打开水龙头,流出的都是黄黄的水,半天才清。
夏沐晨站起来,这是一栋老式的房子,屋里的摆设跟这房子还是挺配的,都是古色古香的感觉。但他不喜欢,他家里是独栋别墅,全是最潮的装修,最顶级的家具。
他走进小孩睡觉的房间,简单的床,简单的柜子,简单的书桌,一点没有现代气息!如果不是林之桐在厨房里发出声音,有动静的话,他都有种穿越的感觉。
他看了看小孩,想努力看看哪里有点林之桐的影子。
“看什么?”,林之桐突然在他身后说道,吓了他一跳。
“嗯小孩挺可爱的!”,他尴尬的笑了笑。
林之桐递给他一杯茶,歪着头问:“你就没有什么疑问?不用憋着,难受!”
夏沐晨看着这装茶水的杯子,连这杯子也是有年代的感觉。他说:“有啊,你家里这些东西......”,他举了举杯子,:“譬如这个,都有年代感了,还有家具,全是金丝楠木的,非常贵,你家原来是做什么的?可以看出来,家里是很有钱的,你说你是有人资助你上学,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不问孩子呢?林之桐想。她也没想过夏沐晨问的问题,她看看这些伴随她多年的家具,说:“这些家具很贵?我不知道啊,我家有钱?太搞笑了吧!我如果没有资助,早就混社会去了!”
夏沐晨摸摸头,也是啊,解释不通。
正说着,小孩醒了,没哭,笑眯眯的看着林之桐。林之桐把他裤子一脱,抱着他走到屋外,蹲着,嘴里发着嘘嘘嘘的声音,不一会小孩就尿了。她把小孩的裤子穿好,抱着他冲奶粉......
夏沐晨看着她忙,看着她熟练的动作,这是那个有些泼辣的林之桐吗?
“这小孩姓什么?”,他终于忍不住问。
林之桐摇着奶瓶说:“哈哈,你终于想到这个问题了!他姓王,叫王苏桐。”
夏沐晨的眼光瞬间黯淡下来,王苏桐?也有桐!他有一种想逃的感觉。
看他半天不说话,林之桐就好笑,看你能憋多久!她喂好了奶粉,把王苏桐放在他手上,说:“你给我抱抱,我去洗一下奶瓶,现在天气热得很,不洗的话,就有股馊味!”
夏沐晨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走了。
夏沐晨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个小小的人儿,小孩在他手上,很不舒服的样子,扭动着,小嘴巴瘪瘪的,想哭。
我才想哭,好吧,夏沐晨想。
没办法,他站起来,走出屋子,小孩稍微好了一些,他不由自主的摇着。远处,几个人站在自家门口,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夏沐晨感到脸上发烫,不会以为这小孩是我的吧?他逃似的走进屋去,差点与准备走出来的林之桐撞了个满怀!
“干什么那么慌张?”,林之桐说。
“他......他们......他们好无聊,不就抱了个小孩吗?指指点点的!”,夏沐晨红着脸说。
“你怎么想?”,林之桐把小孩接过来。
“我?”,夏沐晨想了想,:“我没什么想法,我想我该走了,这次出来,本就是想趁假期到处走走!”
林之桐眼睛看着他,说:“是吗?”
夏沐晨仍然躲着她的目光,说:“嗯!”
林之桐突然也有些失落,:“你!不想了解一下这个小孩......”
还没等她话说完,夏沐晨就说:“不想!”,像决定了似的毅然决然的说。
林之桐冷冷的说:“好吧,希望你不后悔!”
夏沐晨握了握拳头,眼睛分明已经有了眼泪,颤抖着说:“再见!”,他冲出屋子,不想再听什么话,在他心里林之桐已经不是林之桐,以前听李瑞涵说她经常夜不归宿,他还不信,今天看到这个结果,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穿过小巷子,似乎明白了人们的目光里的含义,他抬着头笑着,眼泪却流了下来,他笑自己傻,为珍贵的东西已失去而流泪。
他不知道是怎么到的一个小镇旅馆,像个受伤的狼,摊在床上,他的确爱林之桐,本来是想给她个惊喜的,没想到却被她惊吓到了。
躺了好一会,他进冲凉房用水冲着,他需要冷静。
为什么变成这样?他一想到林之桐抱着小孩那熟练的样子就发狂,已经有不短的时间了,怪不得在学校里是灭绝师太,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拍打着瓷砖!
他以前一直过关心着林之桐的一举一动,每次有她的比赛,他都不会缺席;每天下课都想跟她说上几句话;她受伤了,每天都送花;......。
是不是自己表达太晚了?对,自己也有错啊。
他突然想到林之桐的表情和问话,为什么要我听她讲一下小孩呢?不,他真的不敢听!
冷静一下后,他想,如果她是迫不得已有了孩子,他还会爱她吗?会吗?会吗?
会!他突然喊到!但他没有勇气!
6
林之桐关上门,一个人的话,她不想住在家里。这里有她所有的回忆,一种沉重的感觉。
对于她来说,自从母亲去世后,家就只是个念想,靠近反而更痛苦。
隔壁邻居都在用怜悯目光看着她,从小就是这样,其实她根本不用她们可怜。而现在又多了一层含义,鄙夷。
她躲避着如箭似的目光,来到母亲的坟头。她坐在那里,以前她经常坐的地方。
如果不是夏沐晨,她这次是不会回来的。但没想到他却如此脆弱,看那样子是死心了吧?让他去误会,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这样的男生不交也罢。
夏风吹过,山里鸟儿在互相嬉闹着,像一家人在玩游戏似的。
她突然有些伤心,连鸟儿都有有家人玩,她想妈妈了。
王苏桐睁大眼睛看着她,她的眼泪滴在他脸上,他咿咿呀呀的叫着,林之桐看看他,轻轻的说:“以后就咱俩一起过了,不管别人怎么想,随他去!”
她擦干眼泪,向母亲鞠了几个躬,抱着王苏桐走下山去!
去你奶奶的爱情!她想,假设王苏桐真是自己的孩子,其他人也没有资格评头论足啊,自己一样有恋爱权利啊!她有些体会了妈妈当年的处境了,当年自己就是现在的王苏桐!
门口谈笑的人们啊,你完全可以进屋去保持你的沉默,不用在这里表示自己的忠贞不二!
林之桐低着头,默默的离开了这一片目光!
她其实很想哭,为母亲所受的不公,为自己想抓住却抓不住的一点好感!
同样她不知道往哪里是回家,这里她是不想呆了,半山酒吧?那里是归属吗?美国佬已经走了,自己能住多久?
不知不觉已是夕阳西下,她第一次感到彷徨无助。
手机响了,一直都在响,她不想看,一个懦弱的小男人!还想装出博爱的态度呢,她想,不用!
天好像是故意跟她做对,阴了下来,没报有雨却下起了小雨。
手机还在响,好烦啊,她突然想起这娄睿的口头禅倒是挺合拍的。
手机是不知道她的心情的,还是使劲响着。她拿出来一看,美国佬!什么意思?离开了还打什么电话?
她没好气的接道:“干什么?打什么打?”
苏航吼道:“哪里去了?一直没接电话!”
林之桐也吼道:“关你什么事?你走就走嘛,瞎操心!”,王苏桐吓了一跳,惊恐的看着她。
苏航:“我,走?我没走啊!”
林之桐心里有些高兴,但还是很不高兴似的说:“你大清早死哪里去了?”
苏航:“你回来再说!”
“回来?我都不知道在哪里?今晚回不来了!”
“什么?不知道在哪里!你傻掉了吗?我来接你吧,发个定位给我!”
林之桐想,在外面一个晚上得花不少钱,而且怕王苏桐吵别人,就说:“好吧!”
开车来可能得一个多小时,这么长段时间去哪里呢?
手机微信又有消息,夏沐晨发的“你在哪里?”
林之桐不想理他,还好意思发信息!接着又一个信息发过来“对不起!”
林之桐还是没回,她不是那种为了被爱,不顾一切的人。
【空行】
夏沐晨怎么也睡不着,他无聊的玩着王者荣耀,微信有消息来了。李瑞涵?她最近经常给他发微信。
“睡不着?你在干嘛?”
他说:“天又没黑,就睡觉?哎,其实我也睡不着啊!”
“为什么?”
他说:“爱情死了!”
“没那么严重吧?东方不亮西方亮嘛,何必独恋一枝花!”,偷笑的表情包。
“还笑!我死的心都有”,打头的表情。
“还能发表情,嗯,不错不错!”
对啊,问她不就得了,夏沐晨一拍自己的脑袋。
“问你个问题!”
“问呗,什么事?”
“林之桐住校外多久了?”
“我跟你聊天,你问我这些问题?”
“嗯,好吧,你不说也是可以的,我只是好奇而已。”
“问都问了,就聊吧。好像有两个月左右吧!”
夏沐晨:“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吗?”
“有啊,夜不归宿啊!”
“她身旁有一个小孩,你知道吧?”
一连串的疑问表情:“没有啊!怎么可能?再说了,即使有也不会是她的呀!啊,你不会认为她在外面生了个小孩吧?”
夏沐晨:“怎么没有可能?”
李瑞涵发了个害羞的表情:“笨蛋,你没有学过生理卫生课啊?十月怀胎知道不?她几乎没有离开学校,哪有时间......,对吧?”
夏沐晨发现自己真是笨,但他高兴极了:“啊,对对对!看来是别人的,但那小孩名字也有个桐字,可能是巧合!”
“你在哪里?你不会见到林之桐了吧?”
“见了,嗯,好了好了,我要走了,拜拜!”,感谢的表情。
“滚!”
夏沐晨请了个车直接来到她家门口,门已经锁上了。这么晚了,她会去哪里?
他拿出手机,怎么好意思打电话呢?他发了个微信:你在哪里?
过了一会,他又发了一个微信过去:对不起!
依然没有回信。
天越来越黑了,再不走就没地方休息了。他还是站了一会,期望她的出现,但直到他离开的时候,也没有等到她!
有的人错过一次就没有机会了,就永远错过了!
林之桐站在微弱的路灯下,身影被拉得好长好长,
王苏桐的尿不湿已经不能用了,没带备用的,只好让他光着屁股。
“喂,你在哪里?我这导航导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了”,苏航打电话来了。
“我也不知道,这里没一个店铺,哦,对了,你导华铺村,我刚才路过时,无意看到了一个村子的名字!”
她突然看见远处有车灯,她站起来喊到:“你是不是正在拐弯!?”
“是啊!往前开,我就在前面!”,她心里莫名的很高兴,已经忘记了夏沐晨带来的不快。
苏航开着车,看到远处路旁挥着手的林之桐,抱着个小孩像个从路边钻出来的幽灵,她这个样子,即使有人开车路过都不敢带。
“你神经啊,一个人跑到这里干什么?”,一上车,苏航就说。
“跟你没有关系,开车!哎哟,累死了!啊,太好了车上还有尿不湿!”,林之桐赶紧给王苏桐兜了个新的尿不湿,一拍他的小屁屁:“这下好了,不用老担心尿衣服上了!”
“哎,怎么跟我没关系,回答我问题好不好,一大早就跑了,跑到这鬼地方干什么?”,苏航小心的开着车。
“不想说!行了吧?你烦不烦!”,林之桐白了他一眼。
苏航轻轻吐了一句:“疯女人!”
林之桐的手机又响了,她已经不生气了,对于夏沐晨。
“喂,夏班长,什么事?”,她笑着说。
一段沉默,她说:“没事我挂了啊!哦,跟你说一下,你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不用道歉!”
苏航瞄了她一眼:“原来是谈恋爱来了,我就说嘛,什么事能让你跑那么远。”
“你能不能不说话,好烦啊!”,她最近把娄睿的话常挂嘴边了。
“看情况不妙啊!”,苏航没理她:“你带着个孩子,谁敢?”
林之桐丧气的说:“问题是他问都不问一下,就跑了!”
苏航大笑:“这男生肯定是个头脑简单的家伙,哦,带着个小孩就认定是你的了?搞笑呢!”
林之桐:“就是嘛,所以他现在似乎想通了,跟我说对不起,这哪是对不起的事嘛!”
苏航:“不过可以看出一点,说明他很在乎你,看你那么熟练的照顾一个小孩,不在乎的话就不会痛苦,知道不?”
林之桐:“哎哟,哎哟,搞得自己像个恋爱专家似的!对啊,说说你呗!”
苏航不说话了,车子使出了小路,开上了大路,是啊,自己有什么资格对别人的事评头论足,自己就是个失败者。
夏沐晨还没死心,:“我刚才又去你家了,门锁了。”
林之桐发了一首歌《从前慢》过去,自己体会去!
7
“王总,她正在参加中国好声大蓬车的初选,你看,怎么办?”,王凯伦正在带着几个老板在工厂里考察,周翔就来了电话。
他说:“盯紧了,现在我有重要的事,以后再说!”,这女人还想出名,他想,不过只要她有想出名的欲望就行,就怕无欲无求的人,油盐不进。
陆心遥没想那么多,王凌桐给他的钱,她只是存着。以前没有钱,觉得钱最重要,现在她想有目标,想干自己想干的事。
从小就喜欢唱歌,长大后由于家庭条件的原因,初中毕业就下学了,所以她找工作专找酒吧之类的地方上班。
半山酒吧是她无意间在报纸招牌栏看到的,因为写得很有意思:爱来不来,来去自由!这个老板太有个性了,于是她就去了。
在那里,她可以在没有人的时候,在包间里一个人唱歌。老板只喜欢弹他的吉他,有没有生意他不管,陆心遥在里面唱歌他也不管。
陆心遥开始注意王凌桐是无意间听了他与老板的谈话,原来有钱人也有自己难解的事!
她想过有钱人的生活,所以她故意接近王凌桐,一段时间后,她怀了。
她想入王家,但王凌桐并不是喜欢她,只是为了改变他的家庭魔咒。
她还年轻,还是想追求一下梦想。在街上看到中国好声的初选大篷车,一激动她就跑去排队了,看看前后都是帅哥美女,她又有些胆怯了。有的拿到了邀请函,高兴的大呼小叫,有的进去的时候兴高采烈,出来就垂头丧气。
轮到她时,腿都是软的,差不多是爬上的大篷车,大脑一片空白,唱什么啊?......。
只听到头上的麦传来一个声音,很温和的声音,啊!是她曾经在酒吧里无数次模唱的偶像的声音!
“别慌,先调整一下呼吸,对,深呼吸......,选一首你认为最能体现你声音特质的歌,来吧,加油!”
陆心遥冷静下来,不能唱偶像的歌,她想,因为听说这样是适得其反。
她唱了几句陈奕迅的《好久不见》,头上又传来声音:“你的声音不错,ok,但给你提个小小的建议,情感要融入歌里,那样更感人,谢谢你的演唱!”
这样就结束了吗?她有种人生已到尽头的感觉。
突然从前面递过来一个大大的信封:“恭喜你,获得中国好声的晋级卡!我们一个月以后见!”
她双手接过卡,一下蹦起来,这也太刺激了,我成功了!她大喊着跳下大篷车,像个孩子似的叫着!她想告诉所以人她的喜悦!
她拿出手机,却发现没有可以分享的人!父母?不,他们除了指责,从来没有一点鼓励!她不想自讨没趣。
王凌桐?他太老了,但其实她还是挺想让他知道的,她想让他知道自己的价值,她也是有追求的!
在犹豫不决的时候,王凌桐发来了个信息:“祝贺你!”
什么?吓了她一跳,她差点扔掉手机。她看看周围,有人在监视吗?为什么刚刚才发生的事,他就知道了?
她看看周围,人们都在忙着各自的生活,连擦肩而过的人都不会看她一眼。管他呢,爱咋滴咋滴!她握了握拳头,加油,陆心遥!
她决定去找一个专业老师,加强培训一下。
这时,她不知不觉走进一个小巷子,当她发现这个有些过长,而且没有人走的时候,已经晚了,路中间停了一辆车,车门打开了,下来两个大汉,并且彬彬有礼的做了个请的动作。
跑是来不及了,她不知道哪里得罪人了!没有办法,只好乖乖上了车。
“请把手机给我!”,车里还坐着一个人,口气很温和但不容商量。
“你们是谁?找我干什么?”,陆心遥怯怯的问,她头脑转了几百转,甚至连小区门口的保安都想了一遍,还是想不出来谁要这样对她。
那个人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她看看窗外,除了那两人,还是一个行人都没有,看来这些人把路口封了。
把手机交给他,那人还是看着她,眨巴努了努,她下意识的把进级卡拿到身后。
“给我!”,那人拿过来一看:“哟哟哟,不错嘛,要成大明星了,还可以在电视上看到你了哩!”
陆心遥摸不透他们真正的目的,没有做声,生怕说错什么。
那人翻看她的手机里的图片,微信,QQ,通讯录,然后按下车窗,对车外的两人说:“走!”
一个开车,一个坐在陆心遥旁边,陆心遥紧绷着坐在中间。
车开动了,驶出小巷,她努力的想记住路线,这个城市发展太快,到处都是在建的工程,一会功夫,她就放弃这种想法了。
“你们到底要什么?”,她想得到哪怕一点点线索。
没有人回答,几个人像聋子。
没办法,只好听天由命吧,只要不伤害到自己的身体,她会老老实实的,但她也做好了一切的打算,大不了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