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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世界改变了我们

1

"大清早的你干什么去了?",林之桐问。

"你不是讲想把半山酒吧的店重新装一遍吗?于是晚上我就问了一下我公司里的人,看有没有认识人,结果还真有,我就开车去装修公司叫他们设计一下",苏杭说:"然后,回来就没见到你人,以为你走了呢!"

林之桐把怀里的王苏桐换了个姿势,别看这么小一点,抱着还挺累的。

她说:"那你也应该先跟我说一声啊,谁知道你去了哪里!"

苏桐开着车说:"嗯,好吧!那你就不能打电话问问啊!"

林之桐看着窗外的风景:"不可能,要是你真走了,我岂不是热脸贴冷屁股,自讨没趣,搞得我好像有多想你似的,切"

苏航摇一摇头:"你真想多了"

林之桐有些累了,靠着座椅迷迷糊糊的,苏航说:"把靠椅放平一些,对,就是那里,拉起来一下,用力往后靠!这样抱小孩也轻松点。"

苏航开着车,其实他也挺疑惑的,为什么不回美国?为什么要在这里呆着?为什么林之桐一个电话,他就会赶过来?

难道他爱上了林之桐吗?不可能,不可能!他连连否定自己。刚刚才从阴影里走出来,哪有那么容易就开始新的一段感情?

再说了,何况她还是个学生,自己对她也没有那种感觉。只是觉得她一个人照顾不了小孩,帮帮她而已。

车子到了半山酒吧,林之桐还没醒,孩子也没醒。苏航下了车,把车窗摇下来一点,透气。

几个工人正在拆除旧广告牌,有的在做外墙。苏航只想把外面整得焕然一新,里面最好少动,免得以后真正的房主回来了,不好交差。

再说了,也不知道房东什么时候回来,要是看到家里大变样,想必会很不高兴的。

这些师傅们拆得很快,搞外墙的也配合得默契,这速度,几天时间就可以搞好。

舒航拿了一提矿泉水招呼他们来喝,天气太热了。

此时,林之桐醒了,抱着王苏桐下了车,原来真是在装修呢!这个家伙还真是想在这里赚钱啊。

她走进屋,对舒航做了个手势,叫他进来。

舒航关好车,走进来,林之桐说:“你一个美国佬会不会被别人宰了,据说装修这行挺鬼的,多少钱啊?”

舒航到后院打水洗着脸:“不会上当的,他们也不知道我是美国佬啊!照你这样说,我就不出去交流了。而且他们要得也不高,做一个外墙,一个半山酒吧的牌子,两万块钱。”

林之桐依在门边:“小心一点嘛,应该多问几家。”

苏航不耐烦的倒了水:“又不贵,问什么?麻不麻烦!”

林之桐切了一声:“不识好人心!我没有钱啊!”

苏航摊摊手:“又没说给你要钱!另外,装修好后,经营归我,你无权干涉!”

林之桐冷笑了一下:“谁稀罕这里,这能赚钱?笑话!我才懒得理你!”

苏航走进屋:“那就好,所以我怎么做你不要说这说那的!”

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林之桐听着不舒服。

她趁舒航经过身旁,踢了他一脚,进厨房烧开水去了。

舒航冲她喊:“疯女人!”

窗外的几个工人停了下来,看着他。

太没面子了,这是什么鬼女人,动不动就踢人,有本事踢球去啊!

2

晚上,舒航打开窗子,原来的广告牌拆了以后,房间里的空气似乎流通好多了,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连床下都清晰了。

他看看床下,有几个箱子,很整齐的放着,看来是很用心的放着的。

是什么东西啊?他好奇的拉出一个箱子,打开,全是信封。为什么那么多信封呢?他拿起一个一看,里面还有写好的信。

看看也无妨吧?他自我安慰。

这信上的文字是手写的,现在还用手写信,很少见了。字写得很漂亮,一手的行书,看来非常用心。

这是一首诗:如果可以告白/白发苍苍会不会太晚/如果可以告白/万水千山是不是很远/如果可以告白/那一瞬间的记忆就不用封存到老/如果可以告白/千言万语不如三个字来得真实

读完后,苏航有些惆怅,如果可以告白,也只是如果而已啊,这应该是不可能的情况下,一个人在痛苦的假设吧。

那些曾经拥有的美好,曾经以为很平常的日常,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时候,蜂拥而至,那是怎样的痛苦啊!

他也曾经认真的爱一个人,以为爱情就是那个样子,除了刘雨,他心里从没有第二个女孩。他不知道刘雨经历了什么?他也不想知道。

如果有某些理由让人放弃爱情,那么说明爱得还不够,他是这样想的。他想退得有尊严,所以不会再去听任何有关于她的消息。

不知道这半山酒吧的主人是不是还保留着一份尊严,他离开这里,难道是去哀求爱了吗?我是不会的!他想。

他又读了一遍,很为这酒吧老板的才气折服。

然后他又打开几封,有写思念的,有记载平时生活的,有回忆的......,林林总总,看来他已经养成个习惯了。

当思念一个人成为习惯,是悲哀还是幸福?

他发了个短信给林之桐:发现好多信。

发完就后悔了,给她看干什么?撤回撤回!

“什么信?”,门外林之桐在敲门,:“这么近,喊一声不就行了吗?还微信!”

舒航打开门,林之桐还在说着,哎,真不该多事的,他摇摇头,指指一箱子信封。

林之桐奇怪的看着这些信,谁会写这么多信啊?她读了几封就不奇怪了,神经病啊,这么思念就去找啊,这不折磨人吗?林之桐说。

舒航张大了嘴,这脑洞,真跟平常人不一样啊!哎,不是一路人。不过,也是,这种事长痛不如短痛更好,何必那么折磨自己?

“这些诗写得还可以!”,说着她就念道:

选择忘记

今年的雨季

朦胧了岁月的痕迹

那是谁的身影啊

依旧是挥之不去

于是我选择了忘记

几杯浊酒以后笑了

笑着对酒杯说

我已忘记

那年的雨季

肆意的雨滴淅淅沥沥

不管不顾的试图冲淡离别的情绪

演员躲在那个拐角

看着你轻松的离去

默默地挥手道别

直到你在视线里消失

然后抑制不住的一个人入戏

后来的无数个雨季

忙碌在岁月的无为里

对于思念都已无法顾及

但是啊

总有某个大雨滂沱的夜里

某些记忆就会悄然潜至

赫然搅动平静的心际

所以我选择了忘记

忘记了痛的别离

忘记了谁在日记里哭泣

忘记了谁将谁埋藏在心底

真的啊

都已忘记

真的已忘记

——————岁月老去,痛苦遗忘,兴尽晚回舟,惊起的鸥鹭在记忆里翱翔。

“这哪是忘记,明明是更深的记着!很令人伤心啊”,林之桐无限同情的说。

舒航拿过另外一封,:“这个也是,你看!”

独舞----当繁华落幕/一切平静如初/卸下应景的面具/脱掉伪装的裙衣/洗尽铅华/不为看客不为牵挂/无需音乐无需伴舞/只为自己/独舞---当汗珠如雨/伤口烛骨般的声音/在寂静中爆开/听还有血液的声音/在咕咕流淌/我们还没有/还没有在伤痛中颓废/当帷幕再次拉开/带着微笑走上舞台

“这个更积极一点!说明他看开了不少,哪个人生没有一些痛呢?”,林之桐看完了这首诗说:“关键是得走出来!”

舒航点头,表示同意。没想到这踢球的疯女人,心思还是很细腻的。

“不知道我那边床底下有什么?”,林之桐忽然突发奇想的说。

“你这个脑洞也是够了,不可能每个床底下都有诗和远方的!”,舒航拿着信,“不过,这首诗如果可以谱成曲就好了!”

“哪首?”,林之桐凑过来。

“选择忘记这首啊,你看,有时间我试试!”

“你还会谱曲?看不出来嘛。”,林之桐啧啧有声的说。

“略懂略懂!”,舒航学着曾志伟版诸葛亮的语气说道。

林之桐对这些一窍不通,很好奇:“不如你现在就试试,我看看一首歌是怎么诞生的!”

舒航说:“哪有那么简单?得定一个旋律,还得找感觉,还得有乐器配合,不过,读到一首好诗,心里就会涌出一些调子,灵感来了的话,会很快的。”

林之桐说:“好麻烦啊,不过,等你写好了,我试听一下,看有没有流行的潜质!”

苏航看看她:“你?”

林之桐:“对啊,我们年轻人接受得快,歌曲流行主要就是开始在年轻人里流行开来的!”

舒航想想:“嗯,也对如果哪首歌在年轻人里流行不起来的话,的确是难流行的。”

他又说:“不过,还没征得半山酒吧的老板的同意,这是不行的,这是版权问题。”

林之桐摆摆手:“哪那么多条条框框,就当作娱乐呗,自己玩玩,再说了,谁不想自己的诗能被传唱下去,对吧?”

舒航还想说什么,隔壁王苏桐醒了,没看到林之桐就哭了起来。

林之桐扔下信纸,跑过去,:“哎呀,又拉粑粑了,臭死了!喂,没纸了,拿点过来!”

舒航无奈的摇摇头,好好的意境被打扰得意境全无。

他拿了一卷纸过去,哇,真臭!

林之桐熟练的处理着,俨然一个全职妈妈的样子!

3

还好,环境还不错,那些人也没对她动粗。陆心遥心情安静了不少,至少现在是这样。

晚上,有人送吃的过来,还是蛮丰盛的,她饱餐一顿。

她可不想做饿死鬼。

问题是没有人理她,哪怕是随便聊聊也行啊,人总是得有交流才正常,这样下去,不出几天,她就会疯掉。

没有人会让她疯掉。

天已经黑了,门打开了,还是那个不爱说话的人。

他关上门,陆心遥后退一步。

“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着的,只是有些问题问你!”,他笑笑。

他居然会笑!陆心遥想。不管是谁,笑总比哭丧着脸好看些。

他以前一直没说话,而现在有话,可能是得到了某种指示。陆心遥并不笨,她想,该来的总会来的,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

“不用看了,没有其他人来”,他看出了陆心遥的心思。

陆心遥有些失望,看来幕后黑手不想被发现。

“直接点吧!你的小孩到哪里去了?”,他突然说。

陆心遥没想到他会这样问,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不要想怎么回答,直接说吧!”

“我也不知道!真的!另外,我想你们为什么知道我的事?”,陆心遥可不想只是防守。

“这个你不要管,你也管不了!你为什么不知道你的孩子去哪里了?”

“不会丢了吧?怎么能这样!给我手机!给我手机!”,她跳起来。

“嘘,别激动!”

“不激动?你的孩子不见了,你不激动?”,陆心遥吼道。

“我们只是想把小孩送到你手上,不希望他在其他地方,懂吗?你的孩子没有失踪,只是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他看着近乎疯狂的陆心遥说。

“说明白点,什么叫希望把小孩交给我,不希望他在其他地方?”

“以后你会懂的!祝你在中国好声的舞台取得好成绩!”,说着,他就走出去了。

陆心遥在后面说:“我的手机!!”

门“碰”的一声关上了,屋里一片寂静。陆心遥跌坐在床上,他们是什么意思?虽然这个过程吓人了一点,但看来孩子还好。只是去哪里去了呢?这个王凌桐不会连个孩子都看不住吧?不可能啊。

有手机就好了,一问就知道了。

她不知道这些人还会不会来,本来就不是头脑复杂的人,她干脆打开房里的电视,看中国好声音的重播,这是她最爱看的节目,也是她梦想的生活。

她参加的中国好声,唱什么呢?不行,还是得去找一个专业老师教一下!她想,要是手机拿到手了,就在手机上搜搜,看看哪里有这方面的老师。

天黑了,她蜷缩在这不知名的地方,想象着以后的生活,很迷茫。

我们也都有过这样的时候,看不清前路,不知道以后的路怎么走下去,对生活,有心无力。

再也没有人来找她,不知过了多久,,她被敲门声惊醒,不知道又会有什么人来,不知道又会有什么坏消息。

她本来就不舒服,没好气的喊道:“没上锁!”

“美女,道收房时间了,我们要做卫生了!”,这次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什么?收房?她打开门,一个服务员微笑着站在门旁。

陆心遥有些迟疑,好像自己做了个梦,那些人好像空气,人间蒸发了似的。服务员提醒她拿房卡到服务台结账。

不会吧,这么豪华的地方,一晚得多少钱啊?这些人可真坑人!

她来到一楼的服务台,服务员给她一个袋子,还是微笑着:“欢迎您再次光临!”

看来那些人还算……,嗯,,不过,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她出来后心里还是挺不舒服的。

沐浴着早晨的阳光,倾听着红叶石楠上的鸟叫声,还是自由好!她自言自语的说。

口袋里是什么?她打开,原来是她自己的手机和中国好声的邀请卡!

她赶紧拿起手机,拨打了那个无数次想删除的电话!她是付出过真心,但当钱打到她卡上的时候,她就死心了!

但再死心,小孩还是她的牵挂,虽然不愿承认也不愿别人知道自己已经是个孩子的妈,可再装也骗不了自己的内心!

还是很沉稳的声音,心里还是一颤。

“孩子很好,不用担心!有什么事吗?”,王凌桐的声音。

陆心遥放下心来:“好就好!没有没有!”

她赶紧挂了手机,生怕又再次陷进去,她已经决定开始新的生活了!

但那些人为什么搞那么大的阵仗呢?谁在说谎?

4

装修很快就装好了,房子有人住就有了生气。

晚上,现在的半山酒吧,就有了生气,还穿了一件新的衣服,虽然不是很华贵,但比起华贵,有自己的个性才是最好的衣服。

“如果没有人来消费怎么办?”,林之桐看看这里,摸摸那里。既然装修了,那目的肯定就是为了获得认同,有人愿意消费。

舒航抱着小王苏桐,:“放心,现在的消费观念跟以前很不一样了,都市繁华,压力太大,促使人们想逃离,想远离喧嚣,寻找安静之所,这里傍山近湖,稀有独栋,肯定有人喜欢!”

林之桐看他侃侃而谈:“你这说得像广告词一样,还稀有独栋,卖房子呢?你,有那么好吗?”

苏航坐下来:“管他呢,反正已经装好了,我们先玩一下”

说着他打开音响,拿起麦,把王苏桐递给林之桐,然后轻轻的哼起歌来。

“什么歌啊?感觉没有听过”,林之桐问。

苏航没有说话,继续唱着,好像不是很熟悉,过了一会,他拿出几页纸,用笔改了几个地方。

“这是我给那首诗谱的曲,你看”

林之桐拿过来,感觉全是乱画的看不懂。

“我们从小就没有音乐课,课程设置的时候都有,但总是被其他老师占用,所以我们唱歌都是听来的,给我们这些东西,根本看不懂啊!”

“这是五线谱,最基本的,啊,这样吧,我唱一遍,你听一下,好不好听!”

“今年的雨季,朦胧了岁月的痕迹,那是谁的身影啊,依旧是挥之不去……”,唱完了,苏航问:“怎么样?”

林之桐听着感觉还不错:“有点薛之谦的味道,有让人记忆的地方,就是忧伤了点!”

苏航一拍手,跳起来摇着她的肩膀:“这就对了!要的就是这个反应!”

林之桐踢了他一下:“滚远点!别吓着王苏桐!”

舒航还是很兴奋:“这是我第一次那么认真的谱曲,太高兴了!走,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林之桐看着近乎癫狂的舒航。

“去了你就知道了!”,舒航拉着她跑出酒吧。

开着车,舒航哼着刚才的曲子,摇摇头:“还是有些地方可以改改!”

一路上,好多门面都拉下了卷闸门,熄了灯,城市恢复了宁静,路灯成了主角,演绎着寂寞的守候。

往城市的边缘,房子渐稀,居然有蛙声传来。

舒航把车停在路边,拉着她走进一个小巷子,昏黄的光线,杂乱的电线,隐隐传来的音乐声。

这是什么地方?林之桐很迷惑。而且一首歌跟这又有什么关系?

舒航推开一扇门,好像很熟悉的样子,音乐一下子扑面而来,好像撞开了音乐的大门!

看到他们,音乐停了,那感觉就像他们摁住了暂停键。

这里的东西显得杂乱无章,墙上满是涂鸦,显得很苍老,颓废。就连这里的人也是显得那么颓废,不是光头,就是长发,倒是那些乐器显得很精神,擦得泛着金属光泽。

舒航跟他们击着掌,林之桐抱着王苏桐尴尬的站在门口。

“这是一个废弃的厂房,平时不会有人来,他们喜欢音乐,但没地方宣泄,就看中了这里,既玩了音乐又不扰民。”,舒航把她拽进来说。

的确,保持爱好很难,比如写作,别人开口就是这项目那项目,文学爱好者呢?说什么呢?比如音乐,想在家里放松放松,还没过瘾,就有人举报。如果这样看,这里很不错了。

舒航拿出自己谱的曲子,递给一个披头散发,满脸胡子拉碴的人:“我跟你们说的就是这首诗,你们试试演奏一下,看看怎样,有问题的话,帮我改改!”

那人叼着支烟,伸出被烟熏得蜡黄的手接了过去。林之桐看到的是一只白白的手,与他形象完全不一样。

他指挥着其他人,不一会,就朝舒航点点头:“好了,乐器调好了”

舒航跳上一个台阶,一伙人开始逐字逐句的哼这首歌,并且用乐器配合,林之桐抱着王苏桐坐在一个沙发上,这沙发都塌陷进去了,海绵垫露了出来,面上的皮掉了不少,还有些许的汗臭味。

斑驳陆离的墙上,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顶上还有几个模糊的大字:安全生产。

林之桐皱皱眉,一个女孩拿着两瓶矿泉水走过来,坐在她旁边,对她说:“诺,喝水!对这里印象怎么样?”

这女孩目光有些叛逆,直瞪瞪的看着林之桐,林之桐不知她是什么意思,把水接了过来:“谢谢!这地方有些破啊!”

女孩扑哧笑道:“不是有些破,是非常破!”

林之桐点点头:“的确!”

女孩子收敛了笑容:“可是连这样的地方都将没有了!”

林之桐奇怪道:“这地方谁要?”

“这个地方要被拆了,听说是一个上市公司要在这里建一片别墅区,哎,我们乐队看来是要解散了!”,女孩少了不羁,多了伤感。

“发展就是这样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林之桐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我们乐队叫废弃工厂,名字源于我们经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去一些废弃的工厂排练,哦,忘了介绍,我叫张晓,吉他手!”

林之桐奇怪:“为什么要到这些废弃工厂呢?”

张晓摊摊手:“没钱,关键是,建一个录音棚或租一个录音棚都是需要钱的,像我们这样的地下乐队,除了商演有些经济来源,哪敢做大的投资?”

林之桐点点头,表示赞同。

张晓又自顾自的说:“其实跟我们拿不出给力的作品还是有很大关系的,任何一个乐队,想出名,都必须得有成名曲。”

她好像只是需要一个倾听者,需要有人听她说说话而已,林之桐认真的听着。

“过几天,要来一个主唱,我们原来的主唱熬不下去了,刚好这个人拿了一些歌词来,我们就试试看!”

张晓指指舒航,其实看她那表情也是不抱多大希望的。

林之桐很奇怪的说:“他是怎么跟你们有联系的?”

“还不是网络!他在网上发了一些帖子,说想找乐队帮忙,把词谱成曲,就这样咯!”,张晓看着台上说。

“这首我听过他唱了一些,感觉还不错呢!”,林之桐不想打击她。

“嗯,我也感觉不错,有几句我都会哼了,说明有流行的潜质,但市场反应往往不同,你看,有些流行的歌根本没有太深的寓意,它就流行了,说不准啊!”,张晓一副历尽沧桑的样子。

“张晓!张晓!上来,我们觉得差不多了,大家来一遍!”,那边有人在喊。

张晓答应着,跑上台面。

舒航朝林之桐挥挥手,叫她把王苏桐的耳朵捂一下。

音乐响起,这破旧的厂房就有了生气,淡淡的忧伤弥漫着,侵入这夜的每一个角落,林之桐听着,眼眶渐渐湿润,感觉被音乐包围着,走不出这忧伤。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林之桐禁不住站起来鼓掌,舒航再次与他们一一击掌。

林之桐走上去说:“很好,要是主唱很有特点的话,说不定你们乐队就不用解散了!”

乐队几个人都没有说话,可能是太多的挫折,让他们不敢有太多的奢望。

我们何尝不是如此,小心翼翼谦卑的活着。

5

“她也不知道小孩到哪里去了!看样子不像在说谎。”,周翔说。

“要不就是她骗了你们,要不就是她真不知道,我爸爸那边怎么样?”,王凯伦玩着手里的一串檀香文玩。

“老爷这段时间就是经常去钓鱼,没什么收获,但好像上瘾的感觉。”

“我不是问你这个,是问你他最近跟什么人接触?”,王凯伦有些恼火,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有做好。

“就只有王坤去过,好像也没其他人!”

门口传来敲门声,王凯伦摆摆手,放下文玩:“进来!”

公司职员拿着一份资料给他,又出去了。

王凯伦翻看了一下,是他们王氏集团与通恒集团合着的项目,今天要去签合同,必须得去。

他吩咐周翔多注意王坤,因为他感觉父亲太重视王坤了,有时候他都感觉到,父亲每天对他说的话都没有对王坤的多。

虽然王家在他家里已经多年,但也只是主仆关系,虽然王坤与自己是一起长大的,但后来似乎没有什么共同话题了。

好像有意的双方都避开对方,尽量的不同时待在一起。用形同陌路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但行程紧张,不容他多想,毕竟这事事关公司未来几年的发展,通恒集团的刘梓恒也是年轻人,不喜欢拖拖拉拉,这次合同就是他催促的。他常说对于机遇,只要有百分之六十的比例的话,就应该抓住,考虑太多反而会失去。

刘梓恒的父亲刘通恒是王凌桐的大学同学,两人在不同的城市发展。王凯伦与刘梓恒因为他们的关系,所以也认识。

王凌桐想在地产方面有更大的发展,而刘通恒也想来这个城市发展业务,双方可以说是一拍即合,签合同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

但在商言商,好多细节还得详谈,两个前辈就把事情交给年轻人来做,两人在这些方面想法是一样的,毕竟以后都是年轻人的天下,再说了他们年轻一代也不可能一辈子活在上一代的背影里。

其实做个有追求的富二代也是挺难的,成功了那么你是别人眼里的富二代,失败了你还是别人眼里的富二代!

所以王凯伦特别想摆脱这标签,在大学时就开始学做生意,出来了就接过了父亲交给的重担,只有一小部分还在父亲手里,就像教育那块,比如培训机构,比如大学董事局,都是一些利润不高,比较清闲的工作。所占公司份额不多,父亲也有份事做,免得无聊。

但王凯伦隐隐的感到有些不安,已经结婚那么长时间了,刘雨还是没什么反应。

难道家族魔咒要在自己身上应验!

虽然他不信迷信,也不着急,毕竟他还年轻,但心里一旦有过想法,就挥之不去,慢慢的就会往心里去。

什么时候去医院检查一下!他想。

…………

周翔出去大半天了,他莫名的呆在办公室里,直到公司司机来敲门他才反应过来。

刘梓恒早就在酒店里等候多时了,王凯伦说:“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刘梓恒笑笑:“没有,没有,在这里可以慢慢的欣赏这雨里的城市,想到以后会在这个城市发展,很有趣!好有趣!”

王凯伦说:“对,对,对,这就是我们这个城市的特点,多雨!”

刘梓恒看着外面渐渐小下去的雨:“所以这个城市起名字也很特别,带“雨””字的人全国最多,听说贵夫人名字也带雨字?”

王凯伦点点头说:“想不到你对我们了解还很细致的!”

刘梓恒喝了一口手边刚沏好的本地云雾茶:“没办法,习惯了,了解合作伙伴比了解对手更重要!所以这就是常说的不怕神一样的对手,最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王凯伦有些不舒服,你意思是怕我是猪队友啰!但还是笑着,反击着说:“我也是这样想的!”

刘梓恒哈哈笑着站起来,握着他的手:“喔,看来不是!哈哈哈!”

王凯伦说:“看来你不再是那个成天k歌的忧郁王子了!怎么?不坚持了?”

“人都是会变的嘛!不坚持了,那条路比赚钱难多了!”,刘梓恒半开玩笑的说。

刘梓恒给他续了些茶:“你呢?听说实现了你高中时候的人生理想啊,嫂夫人到手,不会享受着温柔乡,不思进取了吧?”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王凯伦笑着说:“承蒙刘总关心,还好还好!”

两个人互相伤害了一会,然后详谈一些细节,比如前期投资比例,比如别墅区的定位比如利润分成……。

不觉,已是傍晚,又飘起了小雨,刘梓恒看着外面,这城市真有意思!

签字之前,刘梓恒说想再去实地考察一下。

王凯伦:“不是去过了吗?那地方现在还不是很好走,而且刚刚下个雨,更不好行车了。”

刘梓恒笑笑:“没事,路哪有那么好走的!再说了,***主席不是说过吗?雨后复夕阳,关山阵阵苍!其实雨后的风景更好看!”

反正也没有什么事了,去一下也可以,周翔开着车载着他们俩往开发地走。

这是城市的边缘,雨后空气很清新,原来这里是一个工业园区,当年鼎盛时期几万人在这里生活,学习。

所以到处种植着紫薇花,茉莉花,栀子花……,人们啊,总是想把生活过得有趣一些。

所以,现在,虽然没有人打理,那些花啊,树啊,草啊,肆意生长。在这夏天,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香气,自然的花香,让人心旷神怡!

刘梓恒想,他们是不是打扰了这自然的和谐?如果开发,这些又能保留多少呢?

他有些后悔,有些地方就应该保持本色!经过几年高速发展,每个城市都是大同小异了,有的地方甚至连小异都没有了!

但他们也没办法,他们就是破坏者啊,从某些方面来说。

无数高楼大厦的前身,有许多值得保留的东西,但他们……,哎,刘梓恒叹了一口气。

王凯伦举着伞过来:“叹什么气呢?”

“没什么,就是有些舍不得!”

“舍不得?什么舍不得?”

刘梓恒指指前面一片地方:“看到这些,就会想象得到,这曾经是怎样的辉煌啊,所谓历史,这个就是历史!”

王凯伦说:“正是他是历史,所以就应该重建,让他散发出新的生机嘛!”

刘梓恒没有跟他争论。

两人叫司机在原地等待,信步向厂区深处走去。

夏天,黑得比较晚,虽然现在已经六点过了,但光线还是很好,即使有点雨,也无大碍。

雨中,林荫道旁边的,成排的法国梧桐,多年未曾清扫的叶子,铺了厚厚一层,踩上去,软软的。低矮的万年青,黑油油的叶子在雨中泛着光,还有些健身器材,默默而孤寂的守候着。

刘梓恒突然停止了脚步,侧耳倾听着。

“怎么回事?”,王凯伦也停下来。

刘梓恒做了个嘘的动作,王凯伦也仔细的听着。的确有声音传来,乐器的声音!

这地方怎么会有这种声音!他俩同时想到了一些传说。

天还没有完全黑,不会有那么大胆的鬼魅吧?两人决定循声找找,看看这野猫出没的地方还有什么。

音乐声越来越强,他们看到一栋车间门口停了几辆摩托车,声音正是从里面发出来的!

他们俩来到窗户下面,这的确是窗户下面!因为这窗户太高了,一个正常的成年人根本够不着!这设计也是没谁了。

有可能是怕小孩子跑进去,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也有可能是当时有贵重物品,不能让人轻易得逞。

两人相视一笑,搞得他们好像偷窥者似的!走到大门外,王凯伦想敲敲门,没想到门都没有栓。这人还蛮大胆的,可能是没想到居然还会有人来!

王凯伦想直接推开门,刘梓恒伸手拉住了他,轻轻的说:“听一下!听一下!”

王凯伦说:“这个有什么听头呢?想听歌,市区内大把高档的地方,何必在这种破落的地方呢?”

刘梓恒不耐烦的推开他,凑到门边,仔细的听着。里面的人太专心于音乐,没有注意到有人在听。

一首听罢,刘梓恒突然有些怆然,感觉这渐渐袭来的夜,有如忧伤,无孔不入。某些往事也随风而至,不是忘记,而是藏在心底。

王凯伦推开门,里面的人惊诧的看着他们!好像来的是两个外星人!

刘梓恒鼓着掌:“好听!好听!要是有更特别的声音来唱,那就完美了!”

几个人还是一动不动的呆着,这两人是什么来头?

王凯伦说:“你们很会找地方啊!”

一个长头发的男人没有理他,只是招呼另外几个人收拾各种乐器,沉默的气氛有些忧伤,一如刚才那首忧伤的歌。

王凯伦见那些人没有理他,对他视而不见,有些生气:“这不是玩音乐的地方,这里马上要被开发了,以后不要来了!”

长发男人猛的转过身,握紧了拳头,似乎想打一架,但一拳打在一把吉他上。

吉他被打得破碎,他好像还没有解气,扔在地上,跳起来踩得稀烂!

没有人阻止他,都在默默的看着他,一个女孩子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王凯伦没想到他们的反应是这样的,一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长发男人走到他面前,笑了一下。

这个笑容,比哭还难受。

“放心,以后我们不会来了!”

刘梓恒走过来:“为什么?”

“没有必要向你们解释!”,长发男人转身拍了拍蹲着的女孩:“走啦,有缘再见!”

说着,没有拿任何一样东西,手插在裤兜里,慢慢走出了车间。

6

陆心遥在网上搜索,不看不知道,一看原来在网上招生的老师真不少。她仔细的看着,现在骗人的也不少,她可不想浪费时间。

一则很小的信息吸引了她:本人武音毕业,如有想学音乐的人,请联系!然后是电话号码。

陆心遥觉得这个也太简单了点,哪一个在网上发布的不是一大堆各种头衔!她又看了好多,拿不定主意,于是还是把目光投向这则简单得过分的消息。

电话那头是懒羊羊的说话声,爱理不理的声音!

陆心遥马上挂了电话!但过了一会,又想到奇人总是与众不同,不如试试。

她骑着共享单车,在这个城市走了三个小时,终于来到了定位的地址。

这是个发展中的城市,好多地方都是高楼与矮房相间,新的已经接近国际大都市的样子,旧的还有革命时代的标语。

从巷子深处走出来一个穿着拖鞋,满头长发的男人,衣服宽松得像披了块床单!双眼好像永远缺乏睡眠的样子!

“你打的电话?”,他用好不容易睁开的眼睛看了看陆心遥。

“嗯……”,陆心遥有些迟疑的回答着他。

“那就进来吧!”,说着,他啪塔啪塔的往巷子里走去。

陆心遥看看周围,巷子口有卖小吃的,有卖水果的,有卖杂货的,……就是没有一丝艺术的气息!

这个地方喊救命应该到处都能听到,她想。

这是一栋红房子的顶楼,这所谓的红,实际上就是外墙没有装修,露出砖头本来的颜色。

陆心遥抱着怜惜的态度站在门口,一个武音毕业的高材生,沦落到如此地步,的确是可怜的。

“不想学就不用进来了!”,声音好听,但语气实在难听。

陆心遥狠了狠心,没什么大不了!还是进去了。

他坐在一座钢琴前面,屋里像一个录音棚,所有的乐器擦得很亮,与满头的长发以及身上的床单完全不一样,仿佛是在守护最后的尊严。

我们每个人不管在外面如何艰苦,是不是也有自己的一份心灵净土呢?不管周遭如何变换,都在苦苦守护着呢?

陆心遥一瞬间好像明白了他的网上信息和说话的语气,所有的不屑,都是抗争!

“你唱一下你拿手的歌!”,还没开始谈价格,课程等等,他就按了一下琴键。

陆心遥唱了一首陈奕迅的《从前慢》,长发男人说:“来一首你认为你可以唱得过去的高音歌曲!”

陆心遥不知道自己的高音区在哪里,以前就是乱唱,没觉得哪首唱不下去。

“一个歌手,你一定要知道自己的音域!”

陆心遥唱了一首赵传的《我是一只小小鸟》,长发男人站起来:“我叫欧阳风,不是那个西毒欧阳锋!”

陆心遥放心下来了,知道名字就好办了。

不愧是武音毕业的,陆心遥感觉学到了不少,以前只知道唱歌,没想到还有那么多学问!

“我晚上带你去一个地方,去那里学一首新歌,有没有兴趣?”,几天以后,欧阳风对她说。

“可以啊!”,陆心遥开心的说:“看来是原创歌曲啰?”

欧阳风看起来却没那么开心:“是的,一个网友拿过来的,感觉还可以,我们还在修改中,我先弹个小样,你听听!”

说着,他弹起来,陆心遥觉得很好听,不自觉的哼了起来。

是什么地方?什么些人呢?问他,他没有说话,眼神却是很忧郁。

一个小雨绵绵的下午,他们都已经习惯了,这个城市的雨。

“上车吧!”,陆心遥刚下公交车,巷子口,欧阳风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他已经准备了雨衣,坐在摩托车上。

五成新的摩托,与这些红房子,以及幽深的小巷倒是挺相映成趣的。

陆心遥不明白去什么地方还要骑摩托去,打个的或者公交车方便得很嘛。而且又是雨天,虽然是夏天,雨中骑摩托总不是很爽的事。

远离了喧嚣,城市的边缘,但还是雨,好像逃不掉的雨。

陆心遥第一次看到看到如此大的厂房,第一次看到废弃工厂乐队,第一次知道低层乐队的艰难。

但他们都很认真的在跟陆心遥说歌,解读这首歌的每一个音的变化。

张晓,这个乐队的吉他手,可能因为都是女性的原因,话题自然就多了一些。

她告诉陆心遥,他们乐队之所以没有闯出去,就是因为没有一个嗓音独特的主唱和没有一首能打动人的原创歌曲,这次他们是抱了一些希望的。

陆心遥没想到自己的爱好竟承载了那么多人的希望,她高兴之余又害怕自己的能力。

已经很熟练了,她甚至想见见这个词作者,想跟他聊聊写作时的心境,自己的演唱达到了他的意境没有?

她已经决定了,不管怎么样,她一定得在舞台上唱这首歌,一定得让外面的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经过几天的练习,陆心遥已经能很好的演绎这首歌了。

今天,她又像往常一样来到那个巷子,走上红房子顶楼,几个人在搬钢琴。

怎么回事?陆心遥走进房间,欧阳风站在房里,另外还有人在打包其他的东西!

“以后你不用来了!”,他说。

“为什么?”,陆心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当你没来过,抱歉!我们解散了!”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

“因为什么?”

“不想干了!就这么简单!”

……

陆心遥想肯定发生了什么,才让他毅然决然的放弃至爱的音乐。

“我买!行不行?”,她冲口而出。

所有人都看着她。

“不行!”,欧阳风突然叫道,好像一只受到了伤害的狼!

“拉走!”,已经声嘶力竭,血红的眼睛,长而乱的头发,陆心遥没有继续坚持,这里是顶楼,她知道有的人是不在乎这几层的。

很快,房间里的东西就搬空了,没有了乐器,这里好像就失去了生气,欧阳风就好像失去了灵魂,颓废的坐在一堆音乐书籍上。

陆心遥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有时候话语都是多余,只好也坐在一摞书上面。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空气像是凝固了。

“生活还得继续,不是吗?”,欧阳风似乎恢复了平静。

陆心遥赶紧点点头。

“可能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吧,我当初就应该听爸爸妈妈的话,不应该太坚持自己,玩音乐不是我们这种人玩的!”

陆心遥对这一点也是深有体会的,人脉,机会,这些都不说,单单一些乐器,一首好词,一段好的旋律,具体的,不具体的这些,就足以让人发疯。

“我应该回到自己的地方去了,是时候回归了!”,语气无比落寞和不甘,但更多的是无奈,对现实的屈服。

每个人都对抗过世界,但最终都会发现,世界一直都在,改变的只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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