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慕君言的声音在叶君笙的身后响起,不知何时他已经将手中折扇唰的一下打开了来,手持折扇的模样还真是十足十的纨绔子弟模样。
叶君笙自然也不能服输,都已经到了门口了,难道要打退堂鼓?她定了定心神,道:“没事,我们走吧。”
话虽这么说,但打头阵的还是慕君言,见他一走进们,那些女人便接二连三往他身上靠去的熟络模样,让叶君笙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原来他经常进出青楼啊。
前世的慕君言对叶君笙向来都是淡淡的,不管是在日常里还是床上,似乎与叶君笙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不过都是在履行自己作为丈夫的义务罢了,哪里会像现在这样谈笑风生。
叶君笙心里越发疼了起来,在前世,他到底是怎么看自己这个妻子的。
她那略显忧桑的眼神落在慕君言眼中,让他莫名觉得有些不舒服,正要上前去询问她怎么了的时候,便见着这迎香阁里最红的姑娘缠了过去,顿时让他清醒了许多,现在是做事的时候。
面对着突然缠上自己的女子,叶君笙苦笑着应付,她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儿家哪里会应付这样的女子,似乎一不小心就会被她吃了似的,而慕君言也没有任何要给她解围的意思,她只是半推半就,随便应付着这叫做嫣红的姑娘。
见着她漫不经心的模样,嫣红撅着嘴似是有些生气了,道:“哼,没想到你们男人都是一个模样,一听着什么名门闺秀魂都没了。”
“什么名门闺秀?”叶君笙不动声色地远离了一点嫣红裸露的手臂,随口问了一句。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今儿还来这凑热闹?”嫣红哪里是这么容易打发的,装着喝醉的模样身子一软就要倒在叶君笙的怀中。
要是让她靠过来,叶君笙的身份还不露馅?叶君笙忙伸手接住了她,替她到了杯茶递了过去,“我是跟着我那兄弟来的,哪里知道今晚有热闹可瞧,姑娘若是不嫌弃的话,不妨指教两句?”
一听着指教,嫣红就乐了,到她们这青楼里来的哪有叶君笙这样青涩的毛头小子,心里不禁起了些逗弄的心,“指教不敢说,你若是能将我敬你的酒都给喝了,我便告诉你。”
叶君笙闻言松了口气,不就是喝酒,还以为是什么难事,别忘了她可是跟着娘亲在军营里长大的,那些当兵的闲着没事就是喝酒,有时兴起了还会拉着她这姑娘喝上一杯,娘见着了也不拦着,觉得女儿家还是会喝些酒的好,况且她的那些手下也不是不知分寸的人,哪里敢真的将叶君笙给灌醉,久而久之,叶君笙便练出了千杯不醉的好本事。
不过慕君言可不知晓,听闻她要喝酒,生怕她着了嫣红的道,急忙上来要拦,叶君笙伸手按住了他的手,示意不用。
见她坚持,慕君言自然也不多嘴,将手收了回来,只是刚才叶君笙握着他的手的感觉怎么有些似曾相似?
嫣红见叶君笙这模样倒也来劲了,接连敬了她几杯,见她喝完脸不红,心不跳的,才不得不甘拜下风,道:“算了算了,告诉你便是了。”
原来迎香阁前些日子来了个女子,自己说要卖入这迎香阁,本来自己跑来青楼卖身算不得什么稀罕的事,稀罕就稀罕在这女子乃是大将军之女,唤作千曲。
只是这位大将军空有将军头衔,却是个无所事事的主,不知道做了什么被圣上降旨褫夺了将军头衔,但未连累其家人,其家人依旧可以留在京城将军府中。
可这叫千曲的大小姐却离家出走,甚至要卖身来这。一开始迎香阁的妈妈哪里敢收了她,谁知道收了她会不会惹来什么麻烦,后来见着千曲在他们这住了这么许久也没有人来寻,而且不知她在这消息是怎么传了出去的,不少人慕名而来,就是为了见千曲一面。
因着千曲身份特殊,妈妈也不敢强逼她去见客,哪晓得千曲非但没有拒绝妈妈让她见客的要求,反而主动说道,不如举办一场盛宴,让客人以银子竞投,谁出的价高,她便去陪谁。
这消息一传出去,竟还真引来了不少人,而今晚就是竞投千曲的筵席。
嫣红说到这的时候,愤愤不平,道:“你说这哪里有半点名门闺秀大小姐的做派,比我们这些青楼女子还不知矜持为何物。”
叶君笙闻言安慰,“不过就是图新鲜罢了,过了些时日,她也与嫣红姑娘你没什么分别。”她口中虽然这么说,心里想着的却是,千曲到底在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