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像是在黑球身上炸开了锅似的,一阵“滋啦滋啦”地乱响。而那黑球的身体也被腐蚀地坑坑洼洼的,还有许多黑色的不明液体四处飞溅。
“我去,还可以这样?”饶是诸葛勤躲避的速度再怎么快,动作再怎么灵敏还被溅到几次,而他骑着的马更是不幸身亡了。
“果真是‘古人诚不欺我也’,能想到用出这东西的人,我确定以及肯定,那人是个脑残。”收拾完那东西,诸葛勤便疾步赶回了欧阳利仁的身边。
那边,正在“教训”铭伊的静叶无故地打了个喷嚏。
“师父?”正听得入神的铭伊见师父突然停下来,不免有些疑惑。
“无碍。风寒而已。”
风寒?对于这个蹩脚的理由,铭伊表示,他真的不想太较真了。
“咳咳咳,别分心,好好领悟老衲刚刚说于你的那些话,咳咳……”那孩子心里在想什么,作为师父,他又怎会不知道,但他只能假咳几声。
“弟子遵命。”铭伊“嘿嘿”一笑,接着认真地打坐修炼起来了,不敢有丝毫怠慢。
已经午夜时分,月亮也有些偏昏黄了,树上鸟儿们也不再“叽叽喳喳”地叫了。从黑蓝变得紫蓝色的夜幕也有了点点星光的装饰,明亮而不刺眼的光照射到后山的石阶上,一人高的擎草随风摇曳着。
“事情都办好了吗?”在月光的照射下,石阶上映出两个黑漆漆的影子。
“嗯,办好了。目标不就是那个有凤纹坠子的吗?”
回应那声音的是一个闷闷地拳头。
“老大,我又怎么了?”那人一口蹩脚中原话,语气里满是疑问。
“那个有凤纹坠子的是我们未来的主子。龙纹坠子才是我们的目标。然后,我们拿到那龙纹坠子,再去拜入主子门下,替主子夺回原本属于他的一切,到时候,咱们头儿还管得了咱们俩?啊哈哈哈……”这声音有些尖细,笑起来感觉有点贱贱的。
“放肆,佛门净地,岂能如此喧哗,教你们的规矩,尔等都是忘了吗?”忽然一阵狂风大作,一个苍老的声音伴随着一阵强大的威压在他们的上方响起。
“老……老大,我……我们……没……没有。”这两人一听这声音,再加上突如其来的威压,搞得他们两个腿都软了,直接跪下了。
“事情办得怎么样?”
“一……一切都……都按照……按照计划进行,只是……只是有……有一点……”
“什么?”那声音一冷,跪在地上的两人听得直哆嗦。
“我们……我们目标搞……搞错了。”说话的是那个口音浓重的南疆人。
不得不说,那人功力确实是深厚的不得了,就连那个声音尖细的中原人都可以感受到,那个南疆人说完后,头儿那满脑子的黑线有多粗。
“算了,那就将错就错,改变目标,继续执行计划。”没多久,那声音又传过来了,依旧是那么冰冷,好像又有些无奈,犹豫中还带着丝丝决绝。
“改,改,改……改变目标?”跪在地上的两人都有些疑惑,这目标说改就改,主子也说换就换?
“怎么?有意见?”话语中,压在他们身上的威压又增加了几重。
“没,没,没。”意见这东西,就算是有,那也是没有。毕竟,他们俩的性命可真的是说没就没的。
“那……那头儿,未……未来的……的主子也……也要换……换?”
“这不是你们应该关心的事。”淡漠的声音随着这句话的结束也消散在了空气中,徒留下了那刺骨的寒意与地上的两人。
秋天的风里,有的不仅是淡淡的暖意,还有微微的清凉。风里掺杂着清爽的阳光,贯穿着整个寺庙。
“南无惹纳达拉雅雅,南无阿里雅佳纳,萨嘎拉贝勒佳纳……”清幽已经有了一个十二岁少年该有的样子,只是……
“清幽,师父叫你。”来人是茗镜,几年的相处下来,倒是让这两人的感情增加了不少。
“好的,师叔。”虽然几年过去了,清幽这倔强的性格当真是一点都没有改。“那茗伊师叔他也在?”
“没有,他昨日便被师父派下山去历练了。”
“昨日分山大典之后?”少年清脆的嗓音,微微带着些疑问,似是疑问,却更像是肯定。
“嗯。”不知怎的,茗镜的声音里混着些许的低沉。可清幽并没有听出来,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终于要来了吗?”清幽看着手腕上的坠子,眼神暗了暗,喃喃自语道。
“清幽,走吧。咱们两个一起。”二十几岁的少年,脸上带着淡淡地笑,和着阳光,掺着喜悦,还有着不为人知的快乐。
“嗯,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