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体会不到爱为何物的冰月,一脸的淡漠,门外,到处都是姨娘布下的陷阱,当她匆匆跑上山来时才发现,昔日看似宁静的山上,今夜竟然莫名其妙地多了许多隐在暗处的人。如果不是身上带着阿总管给的腰牌,那一刻,她匆忙的身影怕早已被他们跺成了肉泥。
这帮穷凶极恶的人,他们等在那里,究竟是想要对付谁呢?
“寒哥哥,你的腿不是......”诧异地看着寒哥哥的脸,这才记起那帮老婆婆说的乌将军的双腿已经废了的事情。
“冰月,有些事情我以后再跟你解释,我现在就带你离开,还有,乌素海也被他们抓上来了,我们这就去找他,然后我们一起走。”乌楚寒抓着冰月的手,急切地说道。
“不,寒哥哥,我们出不去的,外面都是他们的人,而且今晚的人特别多,岗哨也加了很多。寒哥哥,你不用为我担心,也不用担心乌素海,他很好,刚刚我还见他了,你放心吧。”
“冰月,你见过乌素海了?他的身体没事吧?”
“他没事,而且很好。寒哥哥,你今晚哪儿也不能去,等我找到了乌素海,我们再一起想离开的办法,可是今晚真的不行。”
“冰月,我不想等,一刻都不想在这儿再呆下去,看着你在这儿受苦,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难受吗。冰月,相信我,我们这次一定能成功的。”乌楚寒决然地拉起冰月的手,便往外走。冰月,乌素海,哪一个都是让他牵挂让他心疼的人,他们在这儿多待一日,他心底的煎痛就深一刻。
“不可以。”冰月突然一个跨步,挡在了乌楚寒面前,脸上显露出曾经熟悉的冰冷倔强。
乌楚寒瞪着她的脸,刹那间疑惑了一下,曾经那个熟悉的冰月,真的又回来了吗?
“冰月,今晚若不走,我们就没机会了。乘着今晚他们都在为我的大婚而上下畅饮的时候,我们才可以逃得出去,否则,在平日里,这座山我们恐怕是插翅也难飞出去的,冰月,听话,跟我走吧,我真的不能再忍受让你在这儿受苦了。”
“寒哥哥,你对我好,我很知足,可是我不想你为了我再次去冒险。上次我们可以逃得掉是因为有白眉大哥,可是这次,你的身上还带着伤,而且功力也散失了不少,这样冒然的出去,必定会凶多吉少。听我一句话寒哥哥,暂时留下来,逃出去的事,我们需要从长计议。”
“可是,冰月......”乌楚寒坚持的声音还没落地,只听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向这边而来。
“寒哥哥......”冰月上前一步,一把拉住乌楚寒便将他推到床上,那张宽大的铺着红色毯子的喜床上,艳娇神态恬静地熟睡着。
没空多想,乌楚寒迅速地躺下,一把将正在昏迷着的艳娇的身体翻过来,对着自己,将她搂抱在自己胸前,做出一副两人同时熟睡的样子。
冰月小心地抚平垂地的帏幔,还没等转过身,便被一双大手狠狠地推开。一个面目狰狞的侍卫官,看到床上两个相拥而卧的人,转身,狠狠盯住冰月,用小得象嗡嗡的声音对冰月:“出去。”
门外,一大群面露凶光的侍卫,手持亮闪闪的刀剑,排开阵势,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冰月被身后的人推搡着,来到一间大屋子里。
高高在大堂上,姨娘一脸冰冷地瞪着她。
“冰月,我让你到这儿来是看重你,你可得想清楚了,不要把姨娘的这番好心当了窝窝头扔了。”
“冰月知道姨娘对冰月的好,需要冰月做什么,请姨娘吩咐。”冰月双膝跪在冰冷的石板地上,顿感丝丝的寒意立时渗透了身上的每一处骨髓。
“我不要你去为我做什么,但是我问你问题,你老实回答就行了。”柳含烟走下座椅,慢吞吞地来到冰月面前。
“你为什么穿着这身衣服,刚刚的那身衣服呢?”
无缘无故地离开新人的洞房,其他人不会不告诉姨娘这件事情,知道逃不脱最后的追责,刚刚回来时,她早已经想好了对策。
“那身衣服,我刚刚回去换掉了。”
“为什么要换掉?”
“姨娘,总管可能把衣服给我拿错了,太大,我穿不了,老是拖在地上被踩住,还撕了好几条口子,实在没法穿了。”
“果真是这样吗?”
“衣服还放在我的屋里,姨娘可以找阿总管核实。”
“好了,不就一件衣服吗,来人,照冰月小姐的身材,马上再去赶一套,看看这山营之上,你穿得这样破衣烂衫地在我眼皮底下出入,成何体统。”柳含烟将信将疑地停住一直走动的脚步,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审视着冰月的表情。
“冰月,我知道你跟你的寒哥哥亲,所以特意在他大婚的日子里让你来服侍他的生活起居,所以你可得多关注他些,他身上还有伤,走动起来也不方便,可别再让他弄伤了其它地方,你可得多留心点呀。”
“姨娘,我看寒哥哥的腿再也不能走路了,可是他娶了亲,以后可怎么办呢?”冰月苦凄凄地抬起头,大胆地盯住柳含烟的脸。
“他的腿?你看到他真的不能动了吗,可是刚刚还有人看到他出了门,上山去了呢。”
“姨娘肯定是弄错了,寒哥哥从早晨到现在,一直都躺在屋里的,就连......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也是艳娇小姐在......两人刚刚才折腾着睡下,怎么会到外面去呢。”
冰月知道姨娘肯定在怀疑寒哥哥的腿,便壮着胆子撒谎道。
“你换衣服回来就一直看到他在屋里吗?”
“嗯,一直在屋里。”
柳含烟疑惑地看着冰月,这丫头看样子不象是在说谎,可是那个跑到山上去的人又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