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朝,十二年了,你可曾喜欢过我?”
魏朝看着她的眼睛:“不曾。”
“说谎!”言夕指着他的心口:“它可不是那么告诉我的。”
言夕抱住他的腰,将耳朵贴上他的胸膛:“魏朝哥哥,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你看,你的心,跳得那么快。”
魏朝喉头微动,想要推开言夕:“夕儿,别闹了。”
言夕固执地不肯放开:“我没有闹!努力争取自己的幸福有错吗?”
“你已及冠,我已及笄,既然我们两情相悦,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还是说,就因为所谓的身份,你要娶其他人,然后眼睁睁地看着我嫁给别人?”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以姜瑞的身份重新开始不好吗?”
魏朝强行将言夕拉出怀中:“好,我们就将一切说清楚。”
“十二年前,言岑举兵造反,长安血流成河,偌大的魏朝皇室,只剩我一人。”
“十二年来,数次午夜梦回,恨如附骨之疽,而我的存在,只为匡复魏朝。”
“是,我是喜欢你。但血海深仇,魏朝不能忘,亦不敢忘。”
“言岑的项上人头,我定要亲手取下,当初参与造反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可能。今日说的分明,往后,也不必再见了。”说完,便离开了书房。
言夕站在原地轻笑出声:“好一个血海深仇,好一个不必再见。情之一字,若能放下,我又何至于此?”
笑着笑着,笑出了眼泪:“你倒是心狠,想同我断得干净。也不问问我同不同意,魏朝,是你逼我的!”
未央宫,宣室殿
言夕一回宫就去宣室殿求见言岑。
言岑抬头便看见言夕微红的眼:“夕儿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人欺负你?说出来阿翁替你做主。”
言夕在案前跪下:“长乐求父皇赐婚。”
言岑一惊:“你说什么?”
言夕坚定地又说了一边:“长乐恳请父皇,赐婚长乐和姜瑞。”
言岑蹙眉:“姜瑞是谁?”
“姜太傅的孙儿,姓姜名瑞,字良玉。”
言岑闻言倒是松了一口气:“既是姜太傅的孙儿,那你同他早就认识?”
“是”
言岑挑眉:“这么说,你五年前求的外傅,也是为了他?”
“是”
言岑笑骂:“快起来,你呀你,真是女大不中留,刚及笄就求着阿翁赐婚。”
听他这么说,言夕终于笑了:“那阿翁可是同意了?”
言岑哭笑不得:“若是阿翁不允,你莫不是不起来了?傻丫头,你所求的,阿翁哪次没满足过?”
言夕笑嘻嘻道:“长乐谢父皇赐婚。”
言岑温声询问:“现在可以告诉父皇,之前为什么哭了吧?”
言夕顿时垮下了脸:“他不愿娶我。”
言岑面色一肃:“我们夕儿,身份尊贵美丽聪慧,谁给他的胆子口出狂言。”
言夕委屈道:“他说对我只是兄妹之谊,可是夕儿真的好喜欢他。”
言岑劝道:“夕儿,阿翁能允你嫁给两情相悦的,或者真心爱你的,唯独不能让你嫁给一个不爱你的人。”
言夕辩解道:“他现在不爱我,不代表以后也不爱。夕儿相信终有一天,他会爱上我的。”
言岑叹气:“夕儿,只有一个人动心的婚姻,是很辛苦的。”
言夕重新跪在他面前:“夕儿不怕辛苦,夕儿已决定此生非他不嫁,还请父皇成全!”
言岑只好无奈妥协:“罢了罢了,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