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刺杀一事已经过去了两天,关于调查月影楼的一事却还是没有进展。公孙启躺在床上,身旁站立着八代鬼目和千月,或许是因为蛇类的缘故,自从给自己暖过一次床后,二女便难以自拔。
公孙启只好端出自己身为皇子的气势,让她们搬到另一个厢房里。
自从自己放出遇袭受伤的消息后,昼王和越王两人便时常前来探望自己,公孙启并没有从他们身上看出想要杀死自己的意思。
不过越王派来保护自己的护卫就很有意思了,看着门口层层把关的带刀侍卫,公孙启面露微笑,嘴角微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一位侍从来到公孙启身旁说到皇宫里来人了,还没等他作何反应,一众身着青衣的宦官便推门而入,为首的宦官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公孙启,一挥手中的拂尘,扬起头说道。
“陛下口谕。”
公孙启一听此话连忙起身跪卧在地上,“陛下口谕,宣皇子公孙启即刻入宫面圣,不得延误,钦此。”
“儿臣领旨。”
宦官说完便俯下身子将公孙启扶起,公孙启也没有客套,张口便问道“公公可知父皇这次叫我进宫是为了什么?”
“这卑职就不清楚了,咱家只知道纣王越王他们都在。”
公孙启沉吟片刻后示意宦官稍微等自己一会儿说道“那公公便稍待片刻,我去换身衣服。”
说完公孙启便转身走到了屋子里面,宦官们也都一一到门口等候,千月则拿出一件绣有金色蟒纹的黑色朝服给公孙启换上,整理好衣冠,给了站在一旁的八代鬼目一个神秘的眼神,随即便转身像门外走去。
马车内,公孙启把玩着手中的一块玉佩,皱着眉头思考着武元皇帝宣自己进宫的原因。而且昼王和越王都在,考虑到自己遇袭的事情可能已经传到了武元皇帝的耳里。
公孙启便不由的想到了北蛮侵扰一事,但是边关防务之事一直都是由昼王管理,自己又是魔种,武元皇帝总不可能让自己去代替昼王清剿边关吧。
平静下自己的心情,公孙启便闭目养神,不再去考虑这些事情,任由马车摇摇晃晃走向皇宫。
御书房内。
一男子坐于案桌前,正耐心的看着面前堆叠的一册册奏本,魁梧的身体略显苍老,嘴角眼睑处也有了一些细腻的鱼鳞纹,脸色有些苍白仿佛大病初愈,虽是如此,却也依旧掩饰不了那独有的威严。
一宦官小跑到男子面前,低声说道“皇上,九皇子到了。”
一进门,公孙启一眼便看到了昼王和越王,规规矩矩的坐在案桌的两侧前,身旁还坐着不少文武官员。
“儿臣参见陛下,吾皇圣躬金安!”公孙启低身行礼。
“朕安。”
武元皇帝抬眼看到跪卧在地上的公孙启,放下手中的奏本,示意公孙启随意找个地方坐下。
“听说你前几日遭人袭击了?身体恢复可好?”武元皇帝看着身体多少有些虚弱的公孙启问道。
“启禀父皇,休息几日后以无大碍。”
“查清楚是谁指派的了吗?”
公孙启沉吟片刻略作思考后说道“只知道刺客是月影楼的人。”
“哼!这月影楼倒是好大的胆子,连我皇室的人也敢动,刑部尚书。”武元皇帝听此冷哼一声,语气平静却不怒自威。
“臣在。”坐在昼王身旁的一位鬓发微白的老者连忙起身行礼。
武元皇帝瞥了一眼他身旁的昼王说道“今日起,清剿月影楼贼寇,包庇者诛三族。”
“臣领旨。”
“好了,说正事吧,尔等对这云梦泽发生的天灾一事如何看待啊?”武元皇帝环视四周,最后视线停留在越王身上。
二皇子见武元皇帝在看自己,便急忙起身说道“启禀父皇,儿臣以从国库中拨走一百五十万两白银赈济云梦泽灾民,并自己拿出两万两白银。”
一旁的昼王听到这句话也起身说道“儿臣也从府中捐出三万两白银,虽然与国库相比是九牛一毛,但贵在滴水成河,粒米成箩。”
越王在心底暗骂昼王马后炮抢风头,于是也紧跟着说道“父皇,儿臣提议此次赈灾钱两中,除从国库拨款外,以我大乾公孙家自愿出款,以彰显我大乾慈悲。”
武元皇帝听后沉吟片刻,便问道在场的各位官员。
“众爱卿感觉此事如何啊?”
“臣复议,大乾慈悲,吾皇慈悲!”各位官员们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赞美之声接二连三响起,虽然表面一脸吾皇圣明的样子,实际上也都是哑巴吃黄连,毕竟连皇室都带头捐款了,自己这些做人臣的臣子如果不跟着做点什么,怕是不想在这朝堂之上混了。
“如此甚好,就按此办,命户部再拨粟米三万五千石,尽快发赈,减粜缓征,兴工筑,集流亡。”
说完,武元皇帝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从一摞奏本中抽出一本册子扔在桌案上。
“朕突然想起来,这里还有一本折子没看,昼王殿下,麻烦你给朕念念听听吧?”武元皇帝一脸神秘的看着自己的大儿子说道。
昼王见此急忙上前拿起了那本折子,快速浏览了一遍,脸色不由得有些发黑。
“朕让你念出来,可没让你站在那儿当哑巴。”武元皇帝猛的拍了一下桌案不耐烦的说道。
昼王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越王,黑着脸念起了折子上的内容。
“大乾盛世,国泰民安……今边疆藩王镇守不利疏忽职守,边境之地风起云涌,北蛮贼寇时劫掠边民,屠黎民,欺妇女,辱我大乾国威,今……”
还未等昼王念完,武元皇帝便气愤的打断了他,一改先前的平静之色,苍白的脸此刻有些涨红,怒火中烧。
“好了,不用念了,你说,朕要你这个藩王有什么用,朕许你建神机营又是为了什么。现在边疆贼寇作乱,你跑回来过什么万寿节!”
“儿臣知罪,请父皇责罚。”昼王急忙跪卧在地,向武元皇帝请罪,一旁的越王面色平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了,这件事朕自有定夺,此次叫尔等来,还是为了太子册立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