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迪夜此次被伤得很重,休养了很久。但除了白御璟没有人要帮她查明真相替她讨回公道。
凌迪夜抱着斗篷蹲在长廊捏着雪球秋月和云纱就在旁边侯着岁月静好。
绿嬷嬷带着一干丫鬟“小姐到时辰吃药了,可别在那雪地上玩了小心冻着。”
凌迪夜楞楞的起身拍了拍手“嬷嬷我那顽疾好了许多是不是能停了这药了?”
“小姐说的是孩子气的话,您的病就是用这药压着的才会看似有所好转。”绿嬷嬷挽着凌迪夜的手到长廊下。
“嬷嬷我真的好多了。”凌迪夜瘪着嘴。
绿嬷嬷也不在和她耗将药喂入她口。
“嬷嬷若我喝完了药就答应我可以出门!”凌迪夜搓着手。
“小姐别恼药太苦了小姐喝碗金丝燕窝压一压。”跟随绿嬷嬷来的小丫头打开食盒端出燕窝小心翼翼的端给凌迪夜。
凌迪夜接过放在圆桌上。
“小姐听话老爷夫人就高兴了,老奴还有些杂事就先退下了。”绿嬷嬷行完礼就匆匆离去。
“嬷嬷同我和娘亲说说我想出门!”凌迪夜甩着帕子在长廊上跳着。
才吃过午膳此时阳光正好。凌迪夜独行至听雨阁。她是混在采买丫鬟队伍里出来的,穿着丫鬟的衣裳也就不用带着纱帽也就更为自在些。
拿着西门寻上次给他的玉佩“遇之亭?走!”街上的商品琳琅满目。
“大叔我要两根糖葫芦。”凌迪夜比着手说道。
“姑娘一共八文钱。”凌迪夜掏着钱给他。
凌迪夜一脸好奇的指着糖葫芦旁的串串说“这是何物?”
“这是代代橘浇上麦芽糖制成的”那大叔善意的说着。
“代代橘?我从未听过呢,这个来一串。”凌迪夜兴奋得很,跟一个孩子似的。
“这是我老家特独有的橘子品种。别的地想要没有!”大叔说得有趣逗得凌迪夜哈哈大笑。
凌迪夜拿过串串笑呵呵的“大叔,给您钱。”
捧着串串凌迪夜高兴得一蹦一跳的。
“哎呀!”这不好好走路也能摔一跤。
凌迪夜连忙爬起“我的串串!”不管怎样这都是不能在吃了。
凌迪夜从小就是一个爱哭鼻子的性子,凌迪夜捧着串串又想到了幼时之事。
“凌迪夜你怕不是蠢平地也能摔跤!还愣在那里作甚?给别人看笑话吗?”
凌迪夜奇怪的像左右看着呆呆的抹掉挂在脸上的泪珠吸了吸鼻子。
这人凶得很但还是找不到声音的所在。
“你可是憨傻?往上面看!”
凌迪夜听话的抬头却不见人,只见遇之亭五楼的窗子是开着的。
“你可是傻?”西门寻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凌迪夜的面前。“衣裳湿了都不觉着冷吗?”说着西门寻就将自己的斗篷披在了她的身上又搓了搓她的手臂。
“西门寻你为何在此?”凌迪夜被西门寻带上了楼。
“等你啊。”他又贴心的给凌迪夜添了汤婆子。
“为何?”凌迪夜紧抱着汤婆子。
西门寻拿过罗毅递给他的卷抽,西门寻随手扔给凌迪夜。
凌迪夜双手接过卷轴打开“刑赏忠厚之至论?这是太学的旧年考试的真题”凌迪夜勾起笑容眼里竟是亮光。“太好了,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牛乳椰丝糕呢?”西门寻伸手向凌迪夜索要。
凌迪夜歪着头满脸疑问“什么牛乳椰丝糕?”
“好啊你,背信弃义。坏丫头!”西门寻抽走了凌迪夜手上的卷轴。
“不是不是我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我还是记得的。”凌迪夜慌忙的起身拽住西门寻的衣袖。
西门寻瞥了眼凌迪夜“那糕点呢?”
“对不住我今日出门匆忙忘带了。”
西门寻看了眼凌迪夜轻呵了一声,凌迪夜出门时做丫鬟打扮编了一双丫髻可爱俏皮的很。
“看出来了,的确很匆忙。”
“那……我能否带着卷轴离开?”凌迪夜将卷轴紧紧抱住,走到门边一副随时要走的姿态。
“当然不可,你难道不是为了王苑居的珍宝拍而来的?”西门寻也走到门边顺手将门关上。
“珍宝拍?是在今日吗?”凌迪夜扯着西门寻的袖子,满心满眼的兴奋。
西门寻装作不在意的望向有镜子的一边巧的是那镜子里反射出来的都是凌迪夜的模样。
凌迪夜双手合十嘟囔着嘴微抬头望向西门寻“能否带我前往?”
无人回答她?就在试探的问了一遍“西门寻能否带我前往?”
“若你执着的话也不是不可。”西门寻话落后便紧盯着镜子,果不其然凌迪夜开心得摆出胜利的手势。
西门寻满心满眼都是笑的走下了楼,凌迪夜就屁颠屁颠的跟着。
西门寻特意吩咐了罗毅去买了些凌迪夜素日所喜爱的糕点“这是给你的。”
凌迪夜闻到了香甜的味道迫不及待的拆开“一品绿、红豆梅糕、桂花银丝糖还有牛乳椰丝糕。这可是纤巧铺的糕点?”凌迪夜拿起一牛乳椰丝糕放如口中,牛乳丝滑在兑上茶的苦涩醇厚这个味道凌迪夜最是喜爱。
“是的。”罗毅的声音清冷。
凌迪夜勾着唇“多谢你跑一趟。”
“属下只是按着八皇子的命令办事。”罗毅没有表情的说道。
“谢谢你的好心。”
西门寻已走向马车背着凌迪夜满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几包糕点而已不必放在心上。但在凌迪夜不知道的背后西门寻却露出了灿烂的微笑,是无人能比拟的微笑。
“你等等我呀。”凌迪夜跑着跟了上去。
凌迪夜打开卷轴细细的看着。
“这些题目的确难得很,‘御试制科策’这里面提及的文章我虽看过但尚不娴熟,若我真要上考场也会给家族丢脸。”拿过纸笔细细的将卷轴中提及的文章抄录。
“这些文章你能看过就很是不错了。放心选秀中虽有笔试但只局限在女子的三从四德中,怕你是动错了脑筋。”西门寻拿起茶盏细品。
凌迪夜抬起头满脸不解“什么选秀?娘亲说我年纪尚小婚姻可等一等。再说我已属意于小白怎么又会去选秀呢。”
只听见西门寻赌气般的轻呵了声就再无声音。
凌迪夜是个自娱自乐的性子在这说她此时手头上又有事就更不会理会了。
王苑居落座在城郊处凌迪夜他们到时就已天黑。
已有人安排好了西门寻就直走到了二楼的雅座。
“紧跟着我。”西门寻的声音淡淡的。
“好。”凌迪夜紧拽住西门寻的衣袖。
王苑居实则是座妓院,但更是黑白两道交汇之处鱼龙混杂肮脏不堪。
“这酒可换了?”西门寻已然坐下。
“是。”罗毅道。
是了,这王苑居的酒大多是房中暖情之物。
凌迪夜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