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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4.欺骗与纯真

时钟还正常的转着,它不会因为一个人而改变。申雪芝和她的父母还在医院里待着,而申雪芝的儿子白天还是和郑杰在一起。

申雪芝的儿子叫小天,小天在郑杰的看护下还算听话,毕竟他还不认识郑杰,郑杰一开始对于小天来说是一个陌生人,一般的小孩子就是这样,对于刚刚不熟悉的陌生人总是有点胆怯的,并且不敢搞一些很出头的事情。郑杰的长处就是体育方面的一些东西,所以郑杰在这几天中没少带小天去操场去踢球,去锻炼。

而对于一个低年级的小孩子来说,玩肯定是他们最主要的,其他的东西他们也不会太感兴趣。孩子嘛,一直都在成长,他们还不会想很多的东西,毕竟还是在他们的脑海里,天是蓝色的天空,路灯是黄色的灯光,道路是暗色的马路。而飞翔在天空中的鸟儿,也是那么地自由自在;站立在路灯下的人们,也是那么地悠闲得意;行驶在道路上的车辆,也是那么你来我往。在小天的眼里,他们都井然有序,没有争向,没有太多的摩擦。

郑杰基本上都是自己去做饭吃的,但是偶尔也会去餐馆去吃饭。今天他没有做饭,因为他也不知道小天喜欢吃什么东西,怕做了一些饭菜小天不喜欢吃,然后就又闹起来,小孩子对于郑杰来说还是挺让他耐不住的,所以他就决定带小天去餐馆去吃饭,去了餐馆之后,按照小天喜欢吃的东西直接点菜就可以,也很方便,也不用去考虑怎么去做了。

郑杰牵着小天走在路上,从他身边走过的人们总是会不由自主地看着小天和他,郑杰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也许是人呢对于迎面而来的陌生事物总是很好奇,并没有别的恶意。只是郑杰对着这个感觉还是有点不适应,毕竟他还是会怕别人把小天当成了他的儿子,而他自己又不愿意去解释太多东西。有的事情,解释越多,就会让事情越来越复杂。

小天对郑杰说:“我们去哪里啊?都走了这么久了,还没有到吗?”“坚持一会儿,我们想吃更好吃的东西,那么就要走更远的路。”郑杰告诉他。郑杰随后就接着问道小天:“我们去吃火锅对吗?你最喜欢吃火锅了,”“对,我最喜欢吃火锅了,我已经好久没有吃火锅了,今天终于能够吃饭了。”小天说。“今天我们为什么要走路过来呢?这也是我们今天的课外活动,走路虽然很慢也很累,但是他能够培养我们有一颗坚持的心,不放弃的心,走的越多,你在路上认识的人和事情就越多,而这些东西,就是那些坐车的人看不到的东西,因为他们太快了,快的没有时间停下来欣赏下路边的美景。”郑杰对小天说道。小天紧接着说道:“对呀!春天到了,路边的花草越来越好看了,大树也绿了,我喜欢春天。”

小天看到不远处的一群小狗在那里无忧无虑的玩耍,路旁的花草竞相变得鲜艳,道路两侧的大树越来越翠绿,枝叶也越来越茂盛。郑杰也看到了远处的一群小狗在互相撕咬,路旁的花草为了第一个迎接春天的到来你追我赶,道路两侧的大树越来越茂盛,只是枝叶很繁琐让郑杰看到眼睛里,但是感受到心里不太顺畅。

他们总算是到了,一到店门口,小天就和门口的服务人员热情的打了招呼:“阿姨好,叔叔好。”而站在大门两侧的服务人员听到了小天的主动招呼竟然会愣了一下,这是他们的本职工作,为什么会愣了一下呢?也许是小天的主动热情把他们的工作顺序搞反了,让服务人员一时间不知所措。郑杰看到了服务人员后,和他们对了个眼色,然后点点头,服务人员也很礼貌地回了郑杰。对于小天的举止,服务人员愣了一下之后赶紧微笑着对小天说道:“小朋友你好啊!”

这是一个很大的店面,里面的座位还是很多的,但是今天来吃的似乎人并没有那么多,总体来看也还行吧。经过服务人员的带领下,郑杰想找个在店里比较偏一点点的座位,他不想这个时候看到很多人,郑杰生怕有人会认出他来,会认出他带的这个孩子。而小天不一样,他喜欢视野比较广的位置,这个店面刚刚好在一楼,而靠最外面的就是靠着大大的玻璃旁边,这个玻璃外面就是人行道,人们经过这里都可以看到里面的食客,当然里面的人也可以看到外面的人来回走动。因为这靠玻璃大落地窗的位置能够看清楚外面,而且对于小天来说还能够看清楚外面的景色,他当然很高兴。小天就和郑杰说:“老师,我们坐这里吧,这个位置太好啦,你看,我们还能边吃东西边看外面的风景,就这里吧老师!”郑杰也不想在外面和一个孩子争吵,也没有什么必要。就对小天说:“行!听你的,就在这里吧!”

虽然今天来这里吃火锅的不太多,但是仔细看看还是有很多人的,因为这个地方位置有很多,靠玻璃窗的位置基本上都坐下了人,这靠玻璃窗的位置的,还基本上都带了个孩子,竟然都和小天的年龄差不多大,这也是挺巧。而不在这一排靠玻璃窗的位置,基本上都是两个大人,大人们也很相似。

郑杰把菜单拿了过来,然后和小天说要吃什么东西,就去点了,小天年纪还小,字肯定都认不全,幸好上面有图片,然后小天和郑杰说喜欢哪个哪个,吃这个或者那个,郑杰就一一点了。点完之后,上菜还是得需要一段时间,这个时候,郑杰也不知道干什么,就去找小天瞎聊吧。郑杰对小天说:“你平常上学累不累啊,作业多不多,幸好今天是周末,对了你的作业有没有完成,我还没有问你呢?”“就是,就是有时候感觉挺累的,有时候感觉不累,作业多了就累,作业少了就不累。我的作业早都已经做完了。不信回家你可以给我检查下。”小天赶紧说道。小天看到窗户外面有个和她年龄差不多的小女孩和她的妈妈路过,小女孩手里拿着一个玩偶,小女孩虽然在外面,小天在里面,但是他们透过这个玻璃可以看到双方。小天冲着这个小女孩在笑,而小女孩看到了小天再对她笑,她也很开心,她就停了下来,趴在玻璃上和小天在说着什么东西,但是,因为玻璃的原因小天并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小天看到小女孩在说,于是就敲了敲玻璃,对着玻璃说:“等我一下,我出去找你。”但是小女孩也听不到小天到底再说什么,但是她看到了小天离开了自己座位,朝外面跑过去,小女孩明白了,明白了小天要出来找她玩。

小女孩在外面等着,小天就很快的冲了出去,小天就这样,竟然通过了一次笑容和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女孩成为了好朋友!小天和这个小女孩没有想太多东西,他们就像在学校里一样,互相自我介绍,小天对她说:“我叫小天,今天八岁了,在那边的小学上学,很高兴认识你。”小女孩听了之后对小天说:“我叫陈雅楠,我家人也经常叫我小楠,我的名字也有个小字。我和你来自一个学校啊!我今年也8岁了!但是我们好像不在一个班级,不过没关系,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好朋友了!”“好!周一上学的时候我们在学校还可以见面,不过现在我还要去吃饭,我们周一放学可以在我班级门口的花池旁边见面!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回家,到时候我给你带一个小礼物。”听到这里,小楠看到小天看着她手中的玩偶,小楠说:“我把我最喜欢的玩偶送给你了,你要替我好好保管!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就这样,很简单也很容易,小天竟然和小楠成为了好朋友。透过玻璃,郑杰能够看到小楠的妈妈,他们互相微笑了一下,也没有说什么东西,一起看着小天和小楠。

小天暂时告别了小楠,就跑进餐馆里面去吃饭去了。另外一旁饭桌上有其他人也在吃饭。他们的年龄相差不是很大,和郑杰的年龄差不多,大概就是这个年龄段,应该是一对情侣。他们两个对立坐着,男人坐在女人对面,女人坐在男人对面,由于这是四个人的位置,其余的两个位置就用来放东西了。男的一般出门基本都不会怎么带东西,这个男人左侧的位置上没有什么东西,而这个女人右侧的位置上却堆满了一堆从商场里买的包装。

这个男人一直低头吃着刚刚从火锅里夹起来的菜和肉,一直闷闷的吃着,而这个女人也是一样,两个人并没有过多的交流,就这样他吃他的,她吃她的。这时候这个男人突然说话了:“今天买的这些东西,你还喜欢吗?”女人没有搭理他,而是继续吃她的东西摆弄着自己的手机,手机界面是聊天。却不知在和谁聊天,总之应该比对面的这个男人重要吧。然后这个男人看这个女人没有回答他,就继续夹菜,吃自己的东西。这时候这个女人似乎反应了过来,然后说道:“嗯?嗯?你刚刚说什么?喜欢喜欢!”这个男人听到了女人的回复,赶紧回复这个女人:“喜欢就好,喜欢就好,那今天这个火锅还好吃啊?”这个女人这时候还是一样,并没有听到这个男人说什么,也许是火锅的火太大了,锅里沸腾的声音盖过了这个男人说话的声音吧!但是他们连一米多的距离也没有啊?想想也挺奇怪。

这个女人似乎就像从梦里惊醒一样!停下自己敲键盘的手,又蹦出来几个字:“喜欢喜欢!”这个男人,听了之后,迅速回答这个女人,生怕错过最佳回答时机:“那你挑你喜欢的吃的再多吃点。”这个女的还在吃着玩着自己的手机,也不知道手机对面的这个人到底是谁。这个男人趁这个女人一直在玩手机,偷偷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来自己的钱包,看看下,幸好没有被这个女人看到他看钱包,于是赶紧把钱包又塞回了口袋里面。这个男人紧接着说:“你要是喜欢什么东西,你和我说,马上我们吃完饭,接着带你去挑你喜欢的东西,毕竟今天是我们相识的二百天,也挺巧,过几天也是情人节。再过几天也是我们正式成为情侣的一百天,在过几天也是你的生日。今天我们把我们相识的二百天的礼物送你,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这个女人听到了之后,夹了个菜放到自己碗里,拿出来镜子看了看自己,妆有点花了!从包里面拿出来化妆品,补了下妆容。放下镜子,这时候和这个男人说:“好,马上我们吃完再去看看其他的东西。”

这个男人坐在这个软坐上面,腰也不是那么直,眼睛却一直盯着这个眼前的女人,也没有说更多的话。这个男人这个时候再一次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摸了摸自己的钱包,但是没有说更多的话。郑杰看着他们刚刚发生的事情,一幕幕回放在郑杰的脑海中。

郑杰和小天的菜也到齐了,郑杰和小天一起吃着,他们两个都不能吃辣椒,于是就是不太辣的锅,一个菌菇锅,另外一个牛骨锅,汤底没有很浓,油也不是很多。

其实小天也吃不了多少东西,小孩子吃东西就这样,总是喜欢一些花样的东西,东西做的越花式,小孩子就越喜欢,他们的内心总是充满着五颜六色。所以今天这些花里胡哨的菜基本上都是小天点的,而这些实用类型的硬菜那都是郑杰点的。小天也是一样,吃东西也是心不在焉,总是喜欢左顾右盼,一会问郑杰:“这个是什么东西?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东西做的啊?”郑杰都会一一回答。郑杰也没有管小天那么多,自己在一旁吃着,偶尔去给小天夹个菜。

这里的肉太多了,还有那种香肠,穿在竹签上的,也有肉串在竹签上的。小天看着这个还是有点兴趣的,毕竟不像家里的东西一整块,这里多了个竹签就让他感觉到很好玩。

玻璃窗外的人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他们都走在外面的马路上,一个接着一个,谁也不认识谁,只顾着做自己的事。他们中有穿着很华丽的,也是穿着很朴素的;有着表情开心的,也有着表情严肃的;有着走路很快的,也有走路很慢很慢的。总会有和他们相反的人在另一边。

玻璃窗外,一个老年的男人慢悠悠的走着,这时候刚刚路过这家火锅店的玻璃窗外。这个老人大约六十岁的样子。从外表上看就是一个拾荒的老人,也可以说是一个流浪者。心所没有所属的地方,到哪里都是流浪,肉体很华实,灵魂却虚无。这个老人,在这个初春,显然与外面的事物显得格格不入,更不必说是在这个很多人都向往和生存的城市中了。金色的马路在这个老人的脚下显得不在那么金光灿灿;繁华的商铺在这个老人的眼睛中看出了是那么平淡无奇;当然,还有那虚荣的路人在这个老人的身旁边衬托出是多么惺惺假意!

对于这个老人来说,他不需要这些东西,这些东西对于他来说毫无用处。他的身上穿着沾满了灰尘的外套,带着食用油斑点的下装和开着鞋口褪了色的皮鞋。衣服虽然有点破旧但是他的头发却不是那么让人感到不舒服,而是给人一种,头发和脸跟他的衣服相比,头发和脸就是这马路,商铺和路人。他在一个公用箱式电话亭旁边坐下来了,这是个人行道。路过的人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在这里的人,都这样,也许上一秒看见了这个人很喜欢,可是下一秒又会看到一个人,紧接着就会把上一秒的人彻底忘记,而下一秒的人又被下下一秒的人忘记!就这样,人竟然也在他们的脑海里来回摆动。

这个老人坐在这里,吃着自己的饭。饭,一顿饭对于他来说就是最大的奢望。只见他的手里拿着一张啃过的饼,并没有其他的东西,没有肉,也没有蔬菜。

老人做的这个位置,刚刚好能够看到火锅店里面,火锅店里面也能看到这外面。因为老人坐在这里会影响火锅店的形象吧。于是就出来了一个人,不知道是火锅店里的什么职位的工作人员,只听见:“我们在这里还有顾客……”后面的也听不清了,因为还隔着玻璃,郑杰和小天只能在里面看着。郑杰紧接着又看到了这个员工对这个老人手指着,嘴里还在说着,很明显就是不开心的样子,不让这个老人在这里坐着,影响他们店面的形象。只见这个员工两脚开立,一左一右,锃亮的皮鞋像打了蜡一样。穿着一个西装裤,但是上衣却不是一个西装衬衫,竟然是一个长袖的格子衫,腰间系了皮带,皮带上的标志还挺刺眼,和这个马路相互呼应,毕竟颜色也一样。这时候这个员工一只手叉在腰上,另一只手叼着烟,估计也是裤子的腰围比较大,虽然系了皮带,但是也不合适,就放下叼着烟的手,两只手提了提腰带,扎得更紧了。然后抬起他的头看着这个老人,他并没有这个老人高。这时候他把手里的烟放到了自己的嘴里,抽了一口,吐了一个烟圈,看起来还挺专业的。

这口抽完以后,指着老人地方的包,嘴里念叨着什么东西,老人这个时候没有说其他的,就点点头,说了几句话。然后这个员工就转身走了,灭掉自己烟,扔进了垃圾桶里。老人这时候还没有走,还是坐在那里,郑杰看到了,心里想:“估计是赶他离开这里。”

小天这时候看着锅里的东西熟了,刚好串在竹签上的肉,就从锅里拿了六串,也许是五串,总之小天还能拿得动。郑杰看到了他这么做就问他:“你要干什么?一下子拿这么多,能吃完吗?”“肯定吃得完”小天笑起来。小天就离开了自己的座位,然后郑杰又问道:“你要去哪里?还拿着这些吃的东西。”小天没有理他,郑杰透过这个落地玻璃看到了小天已经出去了,走在这个人行道上。他慢慢靠近了这个路边的老人,这个路边的流浪汉。

小天对这个老人说:“爷爷,你好,我请你吃东西”,这个老人转头看到了小天,竟然是一个孩子,刚刚坐下来的老人站了起来,但是小天又太矮,老人就慢慢蹲下,脸对着小天的脸说:“孩子,谢谢你给我吃的东西,你是个好孩子。”“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们要学会照顾老人,而爷爷一个人在这里,我有好吃的,就应该分给您。”老人用双手接下了小天赠送给他的礼物,这个礼物不是别的,就是小天力所能及能做的,几串肉。但是老人这时候没有办法,得离开这个地方了。“我得离开这个地方了,刚刚店里的人和我说了,要我离开这里,我想想也是,我应该离开这边,影响他们的生意。”老人慢悠悠地说道。小天这时候说:“爷爷,要不您一起和我一起去吃饭吧。”“这哪里行,你看爷爷身上脏的,还没有搭理,谢谢你给我的东西,我这就往那边走。”老人有点激动的说道。这时候老人从他的口袋里掏出来了一个用竹片编制的小筐,就算一个工艺品吧,能看出来是老人用心编制的,他把这个小筐送给了小天。对小天说:“你送我东西,那我也要送你个东西”,就这样,老人送给小天竹筐以后就拾起自己的包往前面走了。

老人佝偻着腰,背着包,慢慢地消失在小天和郑杰的视野之中,离这个店也越来越远。小天目送着老人慢慢离去,手里看着这个小框,心想:“谢谢爷爷,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面。”

坐在火锅面前的郑杰这个时候竟然一动不动,小天的一举一动全部都在他的眼里。他没想到小天竟然会去帮助这个陌生的老人。在他的眼中,在这里只会有员工对老人这样,这样是合乎情理的。而现在的郑杰一动不动,但是他的脑子一直在转动,一遍遍过着刚才小天和老人在一起的画面。

小天眼看着老人离去,就回了自己的座位上,看着眼睛的郑杰愣了,还没有回过神,就对郑杰说:“老师,我刚刚把我的吃的分享给一位老爷爷,他很开心还送我一个小筐,我也很开心他送了我一个小筐。”郑杰这时候回过神来说:“小天,你做的好。”郑杰这时候也不知道该对着小天说什么了,在他的眼中,刚刚的那位老人不过就是一个老人罢了,没有太大能力的一个老人,只是在这个城市中的一个小点罢了,没有人会记得他,也没有人会去搭理他,更别提有人会去帮他了,因为你帮他了,也不会从这个老人身上得到什么对自己有用的东西,所以还不用浪费时间,就假装没有看见过他罢了。

这里的每个人都很忙,忙的不会太注意到别人,别人的困难,别人的悲伤,别人的烦恼,在这里都会被人遗忘,没有相互诉说的对象。而小天的世界却是五颜六色的。

玻璃窗内,是一种生活的体现;而玻璃窗外,又是生活的另一种体现。此时此刻的郑杰,只会顾着把眼前的东西吃完,赶紧离开这个一会时间却发生了让他想不完事情的地方。这里让他的脑子混乱,胡思乱想,完全不知道哪里是对的,哪里是错的。只知道这是好的,那是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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