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梅若朝回头,却看见是雅竹。“发生什么事了?跑得这样气喘吁吁。”
“娘娘,您该起床了。”
仔细一听,这声音竟不是眼前人传来的,声音的来源更像是天空。
“唔。”梅若朝从那个不是很美好的梦中醒来,惊觉自己已经出了一身汗。
“娘娘,徐将军说一会儿会来拜访您。”
“好的。”今天竟然睡到了日上三竿,还有那奇怪的梦,诡异得很。
梦是反的。梅若朝一直默默地给自己心理暗示,以至于好几次走神。
吃过午饭后,风尘仆仆的徐枫桦来到避暑山庄待客的前厅。
梅若朝斜瞟整个身子瘫在椅子上毫无形象的徐枫桦。
怎么看起来这么累?难道是去找浅风了?
梅若朝继而摇摇头,谢浅风躲了这么多年,不主动现身,徐枫桦怎么会找到?
况且徐枫桦并不知道谢浅风回来了。
“娘娘,皇上给您来信了。”
梅若朝比自己想象中还有平静,这些日子,她幻想过多少次她都记不清了,也许在那一次次虚假的欣喜若狂中,她便将热情耗光了,她只是点头,淡淡地回了一句:“嗯。”
相比于徐枫桦和谢浅风的事,她对皇上却没有了太多的期待。
“是加急送来的。”
加急?难道发生了什么要紧事?
梅若朝接过信件,撕开后掉出来的不只是纸,还有一个梅花纹细木簪子。
梅若朝放好簪子,杏眸在字里行间扫过。
待到枫林尽染,卿可乘风缓归矣。
--若朝,吾念。
梅若朝露出笑容:“呵。”有时候,她真的搞不明白殷玦,这人有时待她如寒霜,有时呵护她入微。
有时甚至任性到用加急件送一封信,有时又薄情地不想再多看她一眼,将她打发。
可他知不知道,那一星半点的好在爱他的人那里致命地像毒药。
徐枫桦有些蒙了:“娘娘,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要紧事?”按理说加急件一定是宫里出了什么要紧事,可为什么娘娘的表情不像啊?
“是啊。”皇上让她回去呢。“本宫可能参加不了你与谢真幼的成亲礼了。本宫那天需要回宫,还望徐将军莫要怪罪。”
“娘娘言重了。”
“徐将军两日后便要成亲,怎么还这样愁眉苦脸。”
“果然什么也瞒不住娘娘的慧眼啊。”
梅若朝笑笑,徐枫桦来她这一会的功夫,已经连喝了五杯茶了,她怎么会察觉不到?徐枫桦喝得不胀,她倒茶倒得手还酸呢。
“徐将军心里是不是有事?”
“没有没有,鸡毛蒜皮的事,不值一提。”
“才不是。”一旁跟着徐枫桦来的小侍卫开口,“将军今天早上竟然破天荒的睡过头,点人时叫错了三次名字,刚才喝了娘娘五杯茶,明明就有事。”
小侍卫接受到徐枫桦吃人的目光,毫不犹豫地还回去,徐枫桦待侍卫亲如手足,他手底下的人敬他,但鲜少有畏他的。
“小侍卫观察的很仔细啊,你叫什么名字?”
小侍卫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我叫颜吹萨。”他刚才好像以下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