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吹萨,吹撒?很有趣的名字。”和他的人一样有趣,怪不得将落晶那个小爆竹迷得神魂颠倒。
颜吹萨只是嘻嘻嘻地笑着,徐将军的目光好可怕。
梅若朝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好了,你先下去吧,本宫有些事情想和徐将军单独谈谈。”
苦命的孩子,快下去吧。别被徐枫桦盯出两个窟窿来。
颜吹萨听了梅若朝的话如负重释,鞋底抹油一溜烟就没影了。
梅若朝从他狂奔的身影上收回目光,“好了,说说吧。”
徐枫桦苦笑:“娘娘,我昨晚梦到她了。”这个她指谁不言而喻。
“我梦到她变成一缕风飘走了。而我去追她,无论我怎样用力,怎样乞求,她都没有停留。”
梅若朝右眼皮突上突下,跳个不停。“梦是反的。”
“呵,可我之前那么多次梦到她离我而去,为什么就是真的呢?”徐枫桦自嘲一笑,一个大男人,此时脆弱得可怜。
“娘娘,老人们说,梦到一个很久未见的人,说明那个人在遗忘自己。”
“她是不是,也要忘了我了?”
梅若朝重重地放下手中的茶盏,“说什么混账话!”
“浅风,她真的好无情,明明之前为了我可以与贪官对簿公堂。”
“可以捏造虚假的证言。”
“可以受三年之苦。”
“可为什么,为什么就一定要走。”徐枫桦像是在说给梅若朝,也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难道你忘了她为什么要离开?”
谢浅风爱徐枫桦入骨,当初徐枫桦被捉去当兵,传回来死讯,为了照顾徐枫桦的老爹不惜委屈给张大人的儿子做小妾,没有了清白身子。
徐枫桦用拳头捶着胸口:“我当然知道,可我不介意啊,她怎么那么傻?我怎么会介意她啊。”
唯有不断用拳头撞击胸口,让胸口发疼,他才能暂时忽略心里的阵阵绞痛。
“可是谢浅风她介意,她想让你娶一个干净的女子。”就像从前的浅风一样。
“干净?她就是我见过的最干净的女子,一直如此。”如果谢浅风都不干净了,这天下还有谁是干净的?
“你知道的,她并不这么觉得。”陷入爱情的人,总是觉得自己千般万般不好,殊不知情人眼里出西施。谢浅风就是这样。
“她太绝情了,我和她妹妹成亲的消息我特意传了出去,就是想让她回来看看我。”
徐枫桦在战场上是出了名的勇猛无敌,虽然回来后自愿当了一个侍卫首领,但名头还是有的,消息放出去时,碎了一地芳心。
“娘娘,你知道吗?一个月了,一个月了啊,我连她的衣角都没有见过,她怎么这么无情!”
梅若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呵,我真是傻透了,竟然奢望这些,风怎么会为我停留呢?”
梅若朝真的很想告诉他,告诉他说浅风悄悄来过了,只是他不知道。
天知道她多么想一巴掌拍醒这个男人,然后告诉他,浅风与他的距离有多近。
可惜咫尺天涯,浅风能躲他八年,即使这次被他找到,也可以再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