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静止的空想。”白白反复回味这一句话,越发觉得有道理。
眼前的吴奇柳在白白的眼中也就不再只是一个“齐云山传功长老”的身份了。又想起自己来之前听旁人说起,这吴奇柳自幼便在齐云山上,从未下过山。
巡视了一圈吴奇柳几位师兄,白白心想:“教出这群庸才之人,又怎么可能教出这般弟子?”再想到自己出发时父亲白凌语重心长的叮嘱,小师叔元兴平话里有话。白白突然明白了,“这吴奇柳定然是小师叔亲自传道,不然无法解释!只是,他修为为何如此之低?个中蹊跷,此时也不便相询。”
“不过,如此说来,他这定百年之风,开万世之基,应是为小师叔传道了!”自以为想清楚一切的白白,态度便变得庄重了许多。
如果说先前他的认真,只是作为天才不想输的骄傲,那么此刻的庄重,便是对自家小师叔“道”的尊敬!
白白肃然:“请赐战斗之法!”
吴奇柳见白白打量了自己半天后,又巡视了一圈,哪里知道白白心中已经编造了一个故事,最后神色庄重而严肃,只当他是被自己的话镇住了,心中大感安慰。
“对待笨蛋,你讲哲学讲道理,是很难行得通的,但是对待白白这种聪明人,你要讲一个道理,他自然就会自己领悟出无数道理!然后大家看到聪明人都相信我的道理了,那自然就也都相信了!”
不露声色的吴奇柳也装作一副“你懂我”的样子,也一脸严肃:“接下来,筑基大圆满。”
两人站定,吴奇柳到:“请师叔祖先攻!”
这一次,吴奇柳没有要求先攻。白白也不矫情,心中认为吴奇柳代表的是小师叔之道的他,万分认真的同时,还有一点小激动!
“这算是和小师叔隔空而战!”
“搬土法”又一次出现在场上。不过这一次出现的土更多,形成的也更快,而后白白一推,一道道土块飞速的袭向吴奇柳。
这才是修仙之人和凡夫最大的差别。
凡夫用力,而仙人御气。
吴奇柳并不躲避,站在原地,以不输白白的速度,形成一道屏障。
一样是“搬土”。
只见一开始白白所御使的土块在撞击吴奇柳的土块之后,吴奇柳的部分土块还有余力向前而去,后来却是直接散落,变成白白的土块还有余力向吴奇柳袭去。
“白白的攻击力度大概在一点六到一点九倍标准,波动不大,力量的掌握还是不错的。”吴奇柳想着。
对面的白白却不能接受这般的局势,主动求变的他,快速的移动了起来,利用自己的身法逼近吴奇柳,御土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同时还额外的增加了一道“控风术”,意图将漫地沙土吹向吴奇柳。
吴奇柳依旧不为所动。
“这一道控风术,比我那捕风咒的精妙程度,还是略差。配合御土,扰人视野,倒是不差。至于攻击力方面,就不行了。那白白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只是要扰我视野。”
想到这里,吴奇柳嘴角一笑。御土的力道反而减弱了几分,让土块更靠近自己一些。
与此同时,他又施出凝冰术。好让自己两侧和身后凝冰。
防守做的可谓是滴水不露,一点机会也不愿意给白白。
尘土飞扬的擂台上,随着时间的推移,白白的身影便看的不那么清晰了。
忽的白白大喝一声:“小心了!”
只见吴奇柳的土块在撞到白白的土块之前,仿佛被刀切割了一般,先行碎裂散落,而后白白的土块陡然加速!
在白白出声之时,吴奇柳便已看到自己的土块碎裂散落,心中闪过“风刃术”的念头,赞叹一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道土墙竟在土块即将接近他的时候,瞬息形成!
“怎么会这么快就形成防御?”白白的内心充满震惊!他的算计在这一刻全部落空。但他很快回复心声,却听得吴奇柳一声:“小心了!”
土墙被吴奇柳推了过来,形成压制之势,并且越来越大!
白白一时间束手无策,若他是元婴期,他倒可以飞起来躲避,但是筑基期的他,便是想要腾空,也未必有把握跳过这一面七八米长宽的土墙。只得边后退,边想破解之法。
他毕竟是天心门的天才,很快就想到了办法。只见墙面上一处开始落下碎土。
“以点破面。”这就是白白想出的方法。不需要防御整个土墙,只需要打出一个漏洞,而后跳过去,就能争取足够的时间。
“而且,吴奇柳是看不到这边的情形的,在我破墙而出的瞬间,他未必能提前做好防备!我能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想到这里,他信心顿时高涨了起来,风刃也加快了速度。
没多久时间,台下人突然看着土墙上有了一个大洞,而后白白从中跳了出来。
白白只听得一声声惊呼,心中大快,突的,脚下却是一滑。
“不好!”
心中闪过这个念头,白白却是无可奈何的爆发出一股灵力,硬生生将自己拉扯住,不至于摔倒。
吴奇柳依旧在原地站着不动,面带微笑。这微笑在白白看来,多少有一些可恶。
“谢师叔祖配合,这一局演示就到此为止,如何?”吴奇柳问。
白白知他是给自己台阶下,却多少有一些咽不下气:“战斗之法,在哪里?”
在白白看来,这一局和第一局的差别不大,不过都是算计而已。只是自己太过大意,竟又被算计了一次。
“师叔祖身在其中,看不太清晰,但台下诸位是看的较为清晰的。我先问大家一个问题,为何师叔祖御土能击破我的御土?”吴奇柳对着台下人问道。
白白这才回想起初一开始的情形,心中自然是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答案的,他便开口道:“我之功法更精妙于你,自然是要强于你的。”
吴奇柳见白白如此态度,知道对方心有愤懑,有心要化解这个问题,于是他道:“请师叔祖再御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