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白望的再次询问，吴奇柳多少有一些自豪。
“这可是白望亲自邀请，两次！可惜，我并不能加入。”因为吴奇柳并不知道，脱离齐云山会有什么后果。他也尝试过询问，但是并没有人或者系统来回复他。他是一个胆小的人，所以他不敢试。
他只得再次违心：“谢谢您的看好，但我还是喜欢在齐云山呆着。”
白望往窗外往去，看着山上云卷云舒，和其他地方的景象相比，并无什么特殊的地方，有些好奇：“是因为你师傅的恩情?”
吴奇柳沉默了一会儿，分析了一下利弊，于是点了点头。目前而言，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借口了，为了养育之恩而一直留在齐云山，又能塑造一个感恩的人设，多正面！
“不错，你很不错。”上位者都希望属下知恩图报，因为他们有的是恩情可以施。白望作为一个上位者，自然是欣赏这一点的：“不过，你如何笃定天心门也会如我这般，放任你在齐云山，超然于整个天心门？”
从前的“超然”源于元兴平，只能保证齐云山不灭；今后的超然，来自于吴奇柳各种功法和手上的大哥大。但是元兴平本就超然，而吴奇柳又有什么来保证自己的超然呢？
吴奇柳自然有应对的方法：“只要齐云山只保留一个名头就可以了，山门留一个牌匾，至于其他的，门人弟子之类的，自可以遣散了；再将手中所有别人要的东西都交出去，只要一个清闲自在就可以了。如此一来，我齐云山对任何一方都没有威胁，又对任何一方都有好处。”
说完，吴奇柳漏出大白牙齿，笑得仿佛看透了一般。所谓弟子遣散，不过是让弟子们自己选择加入三方中的一方；所谓任何一方，实际上就只有天心门和齐云山而已。
“如此齐云山名存实亡，却又如何对你有利？趁着天心门人没到，你我坦诚，这样对你又有什么好处？”白望好奇，他知道眼前这个吴奇柳并非那种没有想法的人，费了大劲要保一个齐云山，必定是有用处。
吴奇柳一时间确实不知道怎么给他说，因为没想过对方会关心这些。如果白望关心的是，大哥大的技术如何实现，量产情况，以及可能的应用场景，那么吴奇柳还能告诉他个三五七。但是说起关于齐云山的作用，吴奇柳自己都不太明确。
若非系统不明确，他都想换个地另起炉灶了！在天下第一正道旁发展自己，不是想不开吗？但是如果坦诚，吴奇柳又怎么可能相信只见过一面的白望？
这般情况下，他只得无奈：“我想做的事，无论如何都威胁不到你，因为你是一个好人。”
好人卡一发，白望不说话了。
“你是想为凡人做一些什么，对吗？”白望试探性的询问。
吴奇柳点头：“这个世界上似乎从来没有人为这些凡人在做事。”
“天心门传道天下不算吗？”
“天心门传道天下，从来都是一个好事，也都被认为是为天下做了一些事，因此天心门逐步坐稳了天下第一大派的地位，也把你天水白家压制了下去。但是，传道二字所针对的，是有天赋可以修炼的。而我说的是那些，不能修炼的凡人。”
“不能修炼和没有修炼，是不一样的。”吴奇柳说出他对天心门传道天下的看法，又接着补充到：“有一个词叫做，有教无类。”
“且不说那些不能修炼的人如何去修炼，便是单单说资源这个问题，修仙的资源是有限的，只有优先供应了那些有天赋的人，才能获取更多的资源，最后才能有供的上所有人修炼的资源。”
吴奇柳哂笑：“如何保证那些获得资源的人会分出去他们手中的资源？又如何界定资源已经足够了?你无法界定，也无法让他们分出去，因为人心都是贪婪的。”
“是啊，无法保证。”白望感叹到，“你倒是看得透。便我是，为凡人做了许多，也不过是因为他们是我的子民，能给我出产足够的战士，种植粮食等等。”
就像白玉曾经说过的那样，白望也不过是自私而理智的统治者而已。
感叹完，白望笑道：“若是只有先前和严仲说的那般，你这些筹码也不过只是刚好让我保住你，至于其他的……”言外之意就是筹码不足以让他下大价钱。
而且白望也想不出更好的应用场景了。
吴奇柳笑了笑，一个小小的大数据分析就足够让他心动了，那么，更多的互联网应用场景，又如何能不让白望下血本？
“白郡公既然是一郡统治者，我且问你一个问题，郡公认为，灵草灵药是如何来的？”吴奇柳抛出一个问题，这是他的习惯。
“灵草灵药，大体不过是灵力堆积，而后有合适的生长环境，因此就有了灵草灵药。譬如最常见的，血精草，便是要在气血充盈的地方，而且需要在阴凉之地。”
“血精草，直接服用便能提升人的气血，若是炼成丹药，可以大量提高人的气血，而且有救命之用。气血充盈，阴凉之地。”吴奇柳的脑海里浮现出这些信息，他笑道：“血精草较为常见，若是说一些不常见的，比如说，朱果。”
“朱果，色红味甜，能大量提高修行者的灵气和血气，筑基期能提升一阶，往上的效果就一般了。一般都是在野外，丛林之中发现。”
“那郡公药田上可有种植过朱果？”吴奇柳问道。
“众所周知，朱果很难人工种植，便是按照将发现朱果时的土壤一并挖起，也很难养殖。”白望说得是一个常识，也并非没有人尝试过人工种植，只是没有成功而已。
“郡公，朱果之所以只能长在野外而无法人工种植，其根本原因在于人一旦参与进去，便不会让其他物种靠近朱果。”
“哦？这么说来，朱果若是要良好的生长，需要有其他物种？可朱果虽然难寻，但灵力却不是很足，又如何能吸引灵兽前来守护？”
“不是灵兽。”
白望笑了一下：“微末，凡人，一些小野兽。你的想法，总是不同于人一些。”
吴奇柳并不接他的话茬：“这并非我观察的，而是用大哥大去观察的。邵长老与我说了一株朱果的位置，我在其附近放置了一个大哥大，然后布了一个小型聚灵阵，固定好位置，再在屋内观察朱果的生长情况。我发现有一种小虫子，经常在朱果附近出现，但是我一旦靠近，他们却总是消失得很快。通过研究，我发现它们并非是灵兽，只是罕见的嗅觉灵敏，速度和隐秘性极高的虫子。它们以朱果为食，我猜测它们喜好朱果的颜色和味道，它们会在朱果生长的土壤里休息，它们的粪便是朱果生长必须的营养之一，这些都在这里。”吴奇柳递过去一本书《关于朱果种植的一些研究》，这是他通过同步直播了解到的朱果生长的资料。
白望接过书，书并不厚，但是目录却写得极为详细，大致翻看了一下，他便收了起来：“用此可以去了解一些以前不能种植的灵草灵药，如果能种植一些能提升人的天赋的草药，形成量产，那便是稳定的提高天赋上限了。比如，我天水郡稀少的玄灵草。”
“甚至，整个天下人都要为之疯狂的，留仙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