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了自己的寝室,白崖石有些兴奋,长这么大,才真正意义上有了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
白崖石正全力以赴地清扫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他要把属于自己的空间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洁洁,温馨而富有情趣,在白崖石理念里,私人的空间就是一个舒舒服服放纵和让心灵静谧的地方。
再也不用长期住在那间狭小而压抑的守库值班室了,白崖石满脑子憧憬就要实现了,面对即将就要开始的自由自在的独居人生,他不免有些向往,嘴上自觉不自觉的哼起了那首《甜蜜蜜》:“甜蜜蜜,我心里甜蜜蜜……”
“咚咚咚”,轻而脆的敲门声。
白崖石拿着抹布,心里疑惑:谁呢?,他小步快跑,然后打开了房门。
“欣颖,是你呀,你今天没上班?”,白崖石意外地望着她。
“今天,我休息呢,也没去的地方,就来我爸爸这儿玩玩”,欣颖微笑着,两眼注视着白崖石。
被一个女孩这样看着,白崖石有些不好意思,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欣颖,你看,我做卫生,有点狼狈哈”,白崖石尴尬的自我解嘲。
“嗯,有点狼狈”,欣颖依旧微笑着:“反正没事,我帮你吧”。
“别别别,你千金之身,一会儿把你弄脏了,我可负不了责”,白崖石一半打趣,一半认真的推辞。
白崖石话还没说完,欣颖已经边说边侧身挤进屋子,挽起袖子就开工,还真是,女孩天生就是做家务的料,欣颖做起清洁来有板有眼,有头有绪,不像白崖石糙手糙脚的。
欣颖是廖主任的二女儿,是星峰镇信用社出纳。
廖主任有三个女儿,都内招进了江甸县信用社。
江甸县信用社面向大中专招人是最近两三年才开始的,指标也相当有限,以前,信用社招人主要是针对信用社员工子女和县上一些领导的子女,基本上不面向社会和大中专学校。
不过,随着农村信用社的业务发展,人员构成也在发生微妙的变化,早些年,信用社员工主要是乡政府或镇政府从大队抽调选拔积极分子或者大队干部来充实,因为信用社是广大社员集资入股组建起来的集体所有制单位,每户社员入股金额不大,基本上都在一至十元不等,后来又搞了几次扩股,每户入股金额扩至一百元以内。
随着时间的沉淀,岁月的积累,慢慢的,员工子女就业压力越来越大。为了解决职工子女就业问题,农村信用社就采取接班顶替和内招两种人员补充形式,从而缓解了员工子女就业压力,化解了员工的后顾之忧。
要说农村信用社从大中专招人,是最近几年才有的事。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金融市场竞争逐渐激烈和热闹起来起来,原来的人员构成结构太单一,综合素质普遍低下,适应不了新的金融业务发展。
大家都知道,江甸县信用的社员,绝大多数都是老员工子女接班顶替进来的,还有一部分关系户的公子哥们,专业素养不高,从何素质低下,这是客观存在而且是摆在台面上的事实。
江甸县农村信用社的业务发展主要还是靠老带新,传帮带来维系,根本上缺乏实质上的创新。
那个时期,江甸县信用社的业务处于上不去下不来的尴尬状态,大家也都知道这是由人员来源层次决定了人素质,由人的素质决定了业务创新程度。
尽管如此,但是当时农村信用社那些利益既得的人总想维持现状,谁也不想打破这种利益平衡,信用社的体制改革也提了好几年了,然而所有行为都是表面的微调修正,没有谁愿意去触碰那实质性的东西,小富即安的思想已经在一代又一代的农村信用社人心中扎根了。
所谓改革,那是既要改变,又要革掉一些人的利益。哪一次改革不给既得利益者带来阵痛,有谁愿意去承受阵痛?最后信用社的改革就进入了一个误区,要么不改革,要么一改就以牺牲信用社的发展来改革掉对既得利益的人们负面的一些东西,即便这样的改革影响和阻碍着信用社的发展,他们也在所不惜,所以,信用社的进人一直沿用着接班和内招的传统,这个传统一直沿袭到了今天。
欣颖收拾起来很娴熟,白崖石自堪不如,他拿着抹布杵在那儿,看着欣颖那披肩的长发随着她擦抹的动作来回飘逸,她显得有些微胖,看上去胸部很丰满,真有那种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的韵味;新颖的臀部性感上翘而富有弹性,在她擦抹的时候来回晃动,充满了无限的诱惑;欣颖的一双腿修长而匀称,从下而上,激发着白崖石无尽的遐想;欣颖的脸蛋吸收了她爸爸的优点摒弃了她爸爸的全部缺点,看上去有一种不失优雅的俊嫣。
白崖石看着欣颖,心猿意马在呼伦贝尔大草原,这是一个荷尔蒙旺盛期男人的正常反应。
“杵在那儿干嘛呢?还不快收拾”,欣颖或许察觉到白崖石正色眯眯地看着她,羞涩的笑着对白崖石说道。
笑起来真甜,白崖石在心里形容着欣颖的笑。
“哦哦哦,欣颖,你真勤快,中午请你吃饭哈”,白崖石边提着桶里的脏水去换,边对欣颖说。
“不用你请我吃饭,我爸在弄饭了,喊你中午一起吃呢”,欣颖一边说一边擦着窗户玻璃。
“那多不好,你帮我做事还请我吃饭,便宜都让我占了”,白崖石在客气中答应了欣颖的邀请,又多少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你不是打扫房间没时间嘛,你欠我一顿就是了,过了今天你随时可以请我,别忘了哟”,欣颖笑着说。
“欣颖,擦窗户你小心一点,注意安全”,白崖石提醒着欣颖。
“我知道,你快点给我提一桶清水来”,欣颖对白崖石喊到。
“好勒”,白崖石提着桶到过道尽头的洗手间去了。
清口信用分是老式建筑,寝室内没有洗手间,洗手间在每一层楼过道的尽头,是公用卫生间,不分男女,有一道门,进去门一关,就是私有空间,所以,早上得早起,上厕所得提前预知,不然等候排队那可真是痛苦,人体机能很怪,从嘴里进是享受,从排泄口胀出,等一分钟也是痛苦,真到那个时候,真是生不如死。
“都收拾好了吗”?廖主任推门进来。
“差不多了,都是欣颖的功劳”,见廖主任推门进来,白崖石任有些忙不迭的回答道。
“老汉,是不是饭做好了”,欣颖在里间屋子问道。
江甸县的孩子,一般称呼爸爸为老汉或老头,这是父子间比较亲近的一种称呼。
“好了,收拾一下,下来先吃午饭,回头再弄”,廖主任边说边下了楼。
廖主任的寝室在白崖石的楼下。
廖主任厨房的桌子上摆了五六个菜,一个汤,还有一瓶白酒,好像是牌子货。
“来来来,白崖石你坐,欣颖,拿碗筷”,廖主任招呼着。
“咦,老汉,我是你女儿,亲生的耶”,欣颖调皮地冲廖主任说道。
“来,白崖石,我俩喝一杯”,廖主任递过来倒满酒的杯子。
“下午还有事,卫生还没做完呢,你喝醉了我一个人做呀”,欣颖对着白崖石做了个鬼脸。
“你这丫头,来白崖石,别管她,都被我惯的”,廖主任端起酒杯说道。
白崖石也端起酒杯:“谢谢廖主任,谢谢欣颖,我敬你们”,说完,一仰头,酒杯干了。
酒是越喝越香,白崖石和廖主任你一杯我一杯的,沉浸在了酒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