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州向来是强者为尊,上官天野虽然年幼,却也明白这个道理,他知道,未来如果想带领上官部重新崛起,就必须让自己变得强大。
因此,在辽国覆灭之后,上官天野并没有荒废任何的时间,他白天勤练武艺,夜晚修读兵法,不断的强化自己。
男人认真做一件事的样子,往往是最迷人的,上官天野也不例外,他通过自己的努力,赢得了独孤安女儿——独孤嫣然的青睐。
只不过,当时,二人都还年幼,对男女之情知之甚少,不过,这份青梅竹马的感情,最终,让他们在许多年后走到了一起。
在瀚州草原上,如果想要树立威望,大体上来说,只有两个途径,其一,便是如辽王上官南一般,凭借强大的武力横扫草原,让诸部臣服。
其二,则是猎杀百兽之王,毕竟,瀚州诸部向来以游牧为生,狩猎之术乃是安身立命的根本所在。
因此。上官天野思来想去,最终决定上天狼山打虎。那一年是天元历381年,上官天野刚满十岁。
只见他,手提木棍,在酒肆打了两壶酒,就这样一边走一边喝,直奔天狼山而去。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若没有这两壶酒,或许就不会有日后威震瀚州的献王了。
当时,正值十月,瀚州的天气是昼短夜长,因此,在上官天野在登山之时,已经是日薄西山了。
酒劲也渐渐的上了头,上官天野感到浑身燥热,于是,他一手提着木棒,另一只手扯开衣襟,将胸膛坦露而出。
向着前方的乱树林,踉踉跄跄的走了过去,酒劲上头之后,人难免会犯困。于是,上官天野便打算在一块大青石上先打个盹。
只见他将木棍放在一旁,解下腰间的酒壶,便准备倒头大睡。就在此时,一阵狂风袭来。
常言道:“云从龙,风从虎。”一阵狂风过后。树林中传来一阵声响。一只幼年的吊睛白额猛虎走了出来。
见此情景,上官天野大叫了一声:“呵呀!”然后,赶忙翻身跳下青石,将身旁的木棒拿在手中。
事实上这只幼虎是出来寻食的,此时早已是又饥又饿,见了上官天野这个活人,又怎么会放弃机会呢!
只见它双爪在地上略微按了一下,然后,望上一扑,从半空中撺将下来。此时的上官天野早已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当初喝的酒,早已化作冷汗流了出来。说时迟,那时快。上官天野见猛虎扑来,忙闪过身,跳到老虎背后。
这个角度几乎是老虎的视觉盲区,因此,老虎将前爪搭在地上,将虎腰一掀,见此情景,上官天野忙在地上打了一个滚,躲到了一旁。
猛虎见一击不成,心中不由得一怒之下,发出了一声吼叫。这老虎还真不亏是百兽之王。
这一声虎吼,好似晴天霹雳,让整座山也跟着晃动起来。老虎的攻击手段,大致可分为三种,也就是扑,掀,扫。
如今,眼见前两招都失效了,只能,拿出最后的杀手锏了,只见,它竖起铁棒般的尾巴,向着上官天野横扫而来。
只可惜,再一次被上官天野躲过,猛虎心中颇为懊恼,但是已然技穷,只能,将之前的手段,重新来过。
上官天野见猛虎再次袭来,知道如此下去不是办法,于是,便举起手中木棍,使尽吃奶的力气,向着猛虎的头颅劈去。
只是很可惜,棒子举的太高,劈下之时,被枯树截为两段。至此,见手中的兵器没了,上官天野顿时慌了神。
毕竟,他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来打虎,靠的就是以酒壮胆。经过方才那般折腾,早就醒酒了。
猛虎见上官天野发呆,忙发出一声虎吼,再次扑了过来,这一声吼叫,将上官天野从慌乱中惊醒。
他知道要想活下去,自己就得冷静,只见上官天野用尽气力,向后方跳去,躲过了猛虎的这一次攻击。
只是很可惜,这一次,猛虎的两只前爪,搭在了上官天野的肩膀之上。上官天野知道,此时到了最危急的时刻了。
也亏得上官天野是紫薇帝星降世,天生神力,加上多年勤学苦练,习得一身好武艺。
几番交手之后,上官天野揪着猛虎的头皮,将其按在地上。老虎想要挣扎脱身,但早已没有了力气。
此时的上官天野虽然占尽上风,但他知道还不是放松的时候,一旦让这猛虎挣扎脱身,那自己必将葬身虎口。
于是,上官天野抬起右脚向着猛虎的头颅一阵乱踢。只踢得猛虎不断哀嚎,痛得它将身下的土地,刨出了一个大坑。
上官天野顺势将猛虎按入土坑之中,举起右手使尽平生气力,对着猛虎的天灵盖一顿猛捶。
只打得猛虎七窍流血一命呜呼。在猛虎咽气之后,上官天野瘫坐在一旁。身上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
此时,上官天野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丝悔意,之前的自己,只想着尽快积累其威望,为日后的复仇奠定基础。
但却恰恰忘记了最关键的一点,只有活着才能有未来,如果,自己今日葬身虎口,哪又何谈复兴上官部,为祖父报仇呢?
自己终究还是过于孟浪了,险些铸成大错呀。今日也是万幸碰到的是一只幼虎,若是成年呢!自己如今恐怕早已不在人世了。
缓过劲之后,上官天野赶忙站起身来,将猛虎的尸身扛在肩头,缓步走下山去。毕竟,这深山老林之中,猛兽环伺之地,终究不是久留之地。还是尽快脱身的好。
望着肩上的老虎,上官天野心中还是很满足的,这一次虽然惊险,但终究是不虚此行了。
有了这头猛虎,至少自己可以在瀚州,亮出名号,暗中将忠于上官家的部族重新凝聚起来,为日后的复国奠定基础。
但事情的真相真得如同上官天野想得这般简单么?上官部虽然仍有威望,但终究也是过去式了,瀚州诸部是否仍然愿意尊其为主,还是一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