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刘勇修行结束,睁开眼睛,外面热闹极了,胡海和李大侠正忙着洗短裤。
刘勇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级,偶尔夜晚什么的,很正常啊,上次……
时间不同,地点不同,对象也不同,效果自然也不同。
“嘿嘿,鸡汤不错,改天从山上捉十只八只下来,”胡海手里拿着短裤,笑得很yinjian,“小勇,你的呢?”
刘勇摇摇头,那股热气早已被功法化去了。
“虚呀!”胡海叹气道。
一旁的李大侠点点头,深表同情。
麻辣隔壁的,居然被鄙视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刘勇郁闷呀。
洗漱完毕,开始准备生活,刘勇深知胡海是无肉不欢的主,想着还有一头猪崽,干脆杀了。
李大侠是行家,三下五除二便将小猪料理干净,连皮带肉剁成小块,红烧。
小猪腥味重,够麻够辣才有味,胡海虽然以清淡为主,却百无禁忌。
正在忙碌着,褚小雀和许兰花也来了,刘勇将建造卫生洗澡间的宏伟蓝图讲了出来。
“卫生洗澡间单独在外,需要一间更衣室!”褚小雀道。
许兰花道:“卫生间不能盖瓦面,热气溢出,会很冷的!”
“不一定要建在山坡上,必须紧挨着后门,否则下雨很麻烦,至于热水,在下面烧好后,直接倒在里面就成了!”褚小雀歪着小脑袋,兴致勃勃道。
于是,刘勇深思熟虑的计划被改的面目全非,不过得承认,女孩的心就是细,考虑的很全面,如此一来,钱成倍增加。
这边将设计定好,那边李大侠的饭菜也熟了。
两个女孩天天大肉吃腻了,只吃土豆丝,三个男人大口肉,大呼过瘾。
一顿饭吃完,胡海将车钥匙丢给刘勇,言明开了快一个月的车,腻歪了,剩下的时间是绝对不会开的。
李大侠和两女面面相觑。
“大胆哥,这里可不是江南道,行吗?”连一向对刘勇有盲目信心的褚小雀也怀疑起来。
李大侠也道:“前几年,褚家的老二开一辆双排座,车上还有两个人,嗖地一声冲进沧江里,连毛都没找着。”
刘勇拿到钥匙,手痒难耐,兴奋的眉开眼笑,正想一展身手,闻言黑着脸道:“哥伤心啦,竟然被瞧不起,也不想想,人家胡大少千金之体尚且不惧!你们……”
说完,抱住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胡海,脸庞在胡海新换的休闲服上擦呀擦,一副伤心落泪的模样。
“少来,哥这套名牌衣服可不是让你当抹布的!”胡海一把推开刘勇,嫌弃道。
刘勇走向李大侠,李大侠跑得比兔子还快。
今天去见岳父岳母,是第一次,所以李大侠特别装扮了一番,全身上下都是新的,即便知道刘勇是假的,万一揉皱了怎么办!
“见色忘友的家伙,”刘勇骂了一声道:“新娘娶进房,媒人抛过墙,你小子才刚刚开始,走着瞧!”说完,自己也不禁笑起来。
刘勇坐上驾驶室,熟练地发动车子,车子平稳地向前驶去。
浑浊的江水咆哮着冲刷岸边,发出巨大的呼啸声,一根断木从上游流来,消失在漩涡之中,久久不见踪影。新修的马路沿江盘旋,坐在车上确实有惊心动魄之感。
平整的公路,加上帕杰罗稳重的车身,跑七十码是没有问题的,可为了照顾几人的情绪,刘勇硬是降到了五十码。
青坪村在西,几乎与南诏州接壤,从大江村出发需要经过石盘甲,再走一个钟头就到了。
到了石盘甲,李大侠和许兰花找到一间副食批发店,买了一箱酒和两条烟,还有些杂七杂八地东西。
车子在街上开得很慢,李大侠将车窗打开,突然兴奋地叫道:“门还关着,还没有租出去!”
刘勇很想说一句,这可不一定,想想还是算了,图一时嘴快活,后面不知要浪费多少口水。
反正也没有什么事,一路上碰到险峻或者好玩的地方,车子都会停下来欣赏一番,结果一个时辰的路程足足翻了三倍。
“你们看,那片开阔的沙滩就是和大虎的采沙的地方,”许兰花指着沧江道。
一个紧急刹车,帕杰罗微微一顿,便停了下来。
几人下车一看,却见坑坑洼洼的沙滩上空无一人,一台破旧的装载机孤零零地停在哪里。
“白来了!”胡海郁闷道。
“完蛋了!”刘勇心情有一点点复杂。
“也许在谈判,”李大侠摇头晃脑道。
青坪村相对来说住的也算集中,大概有一百来户,前面是一块块绿油油的梯田,一直延伸到江边。而许兰花的家住在一个小山坡上,一栋单层矮木屋,旁边零散地搭了几个棚子,数只鸡在地里跑来跑去。
得益于帕杰罗优越的越野性能以及四驱,即便乡间的土路,也丝毫阻止不了它,很平稳地来到小屋前。
车后面跟着几个小孩,围着帕杰罗转来转去,不远处有几户人家,探头探脑,低声议论着,疑惑如此威武漂亮的小车怎么会来到老许家。
很穷,走进一看,刘勇便得出结论。
这几个月穿乡走户,长了很多见识,农村里最值钱的就是大牲口,然而许兰花家的牛棚猪圈里连草都没有。
一名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从木屋里走出来,斑白的头发,悄悄爬上脸的皱纹,以及微驼的身体,一身破旧的衣裳,处处显示着生活的艰辛。
“阿妈!”就在中年妇女疑惑地看着车子时,许兰花跳下车子,欢快地跑了过去。
李大侠手忙脚乱,赶紧将后备箱打开,双手提满了东西,摇摇晃晃地跟在后面。
“丫头,这些日子跑到哪里去了,妈担心死了!”中年妇女紧紧握住许兰花的手,笑骂道:“幸好你没有回来,小虎天天跑来闹……”
“死丫头,你还知道回来,小虎有什么不好的,你以为你是谁呀,还挑东捡西的,”一声叫骂从木屋里传来,接着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端着酒杯走出来。
“和家人多有本事,钱多得数都数不过来,你是掉进金窝了,还不知足!”男人坐在门槛上骂道。
“阿爸,我就是不嫁他!”许兰花红着眼圈道。
“丫头,你要死不成,连我的话也不听!”男人将酒杯摔在地上,捡起一根棍子向许兰花走来。
李大侠急了,将礼品放在地上,拦在男人的面前。
“你是谁,竟敢管我家家务事!”男子色厉内荏,犹豫道。
李大侠一身笔挺的休闲装,粗壮的块头,再加上手里有钱产生的气势,比一般人大大不同。
“他是我男朋友!”许兰花红着脸道。
心中不是滋味,一半是害羞,一半也为父亲的丑态感到难过。
“我家的闺女可是村里的凤凰,你有钱吗?”男人上下打量着李大侠,双眼放光道。
李大侠用力点点头。
“比和大虎家呢?”男子继续问道。
许兰花低下头,中年妇女叹息一声,咬牙骂道:“老不死的,花儿的朋友第一天登门,有你这样的吗!”
麻辣隔壁的,李大侠也快崩溃了,哪有这般直白的,哥们才刚刚起步,能和和大虎比吗,然而,在许兰花的奇葩老爸前,这种话是不能说出口的。
李大侠求救一般,看了刘勇一眼。
刘勇点点头,都到这种地步了,是悬崖也要跳,是火坑也要钻啦!
“他算个什么东西,也能拿来和我比!”李大侠冷哼一声道。
“那就成了!”男人脸上露出干瘪的笑容,看了看地上的礼品,满意点点头。
屋里又冲出两个男孩,一个十四五岁的样子,另外一个十岁左右,看到刘勇三人站在车旁,羞涩地笑了笑,喊了许兰花一声,便欢天喜地地将礼品抱进怀里。
刘勇和褚小雀倒是习惯了,而胡海也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我喜欢这种方式,干脆!”面对刘勇的疑问,胡海点点头道:“再说,人家闺女养这么大,容易吗,然后白送给你,你不觉得有愧吗!”
刘勇无言以对,褚小雀很干脆地给了一个大拇指。
许兰花眼见阿爸安定,松了一口气,招呼几人到屋里坐,褚小雀嘴最甜,几句阿娘便将妇人哄得开心。
“阿娘,你去忙吧,我们在外面逛逛!”刘勇对李大侠使了个眼色,和胡海褚小雀找了几个凳子坐在外面,而李大侠则进了木屋,接受许兰花一家的考察。
炊烟缭绕升起,许兰花忙着烧水,跑出跑进,胡海背着手转来转去,东逛逛西看看,很有兴趣的样子。
一壶水还没有烧开,屋里便传来剧烈的争吵声。
“阿爸,每个月我都寄钱回来,你怎么还出去借!”许兰花略带哭泣的声音传来。
“你那点钱管什么用,地里年成也不好,再说,我辛辛苦苦将你养大,容易吗,只不过是问你要一点点钱,你就推三阻四!”许老汉叫道。
“我……我!”许兰花说不出话来。
“不就是借了和小虎一千块钱吗,我来还!”李大侠很大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