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考过后即是天空,舒活舒活筋骨,大声说声:我考完了——特别开心。也有发其它的:我靠!完了。
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到底还是要毕业的,中考成绩出来的那天,我们也到学校领毕业证。同学们兴致冲冲的讨论未来的路,像是考哪个学校了等等。
江楠也坐不住了,委婉的问:“华洋,你想去哪里上学啊?”
“我呢,哪里都行,毕竟都是学习,哪都一样。”
“那……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啊。”
“当然好啊,你想去哪儿,我们一起。”
“对不起,”她突然变得紧张起来,眼神充满恐惧,“我可能要到别处去上学了。”
“去哪?”
“……去浙江。”
“那最好啊,锦绣江南,跟你名字很般配呢。”
“那个……其实我一直都有话句没说……”
我知道她是想干什么,故变得紧张起来。见她憋着,脸气痛心的红。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
“其实我……我是……我是你的粉丝。”
“纳尼?”
“我看过你写的小说,写的特别好……”
“我才进行一点儿,况且你是怎么知道的?”
“内个……是国峰跟我说的。”
“那我会努力的,谢谢!”
“不客气。”她转身离去了,不断的拍打着自己的脸。看来是我自作多情罢了。
晚上,我沐浴后趴在床上,感到一阵莫名的空虚。这真的是恋爱吗?她到底要说什么?还是我想的太多?
“小天狗”叫了叫,我看到上面显示江楠的问候:
“睡了吗?”
“没有,我睡不着。”
……
“其实我想告诉你,我明天就要走了。”
“好的,一路顺风!”
“走之前我想问你个事儿。”
“请便。”
“你有喜欢的人吗!”这个问题属实难答,有和没有都不是正确答案,徘徊许久,慢慢悠悠的回了一句:“我不了解什么是爱,但好像有。”
却因这句话,她淡淡的回复道:“那请爱护好她。”
一时间,天空塌陷下来,我跌入一个无底的黑洞,凝固了我的心。眼前只有一片黑暗,肆虐的情感狂轰滥炸,它们要把我撕碎一般。
“……洋哥……洋哥……”
“……啊……国峰啊,什么事。”
“贝爷邀我们去玩儿,就等你了。”
“我洗过澡了,你们出去吧。”
“人专程过来找你的,别呆着了。”
贝爷把我们拉到一个酒吧里,话说现在小孩是不能去的,但那是去不去的也只是玩玩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同行的人有贝爷、莫子、青铜和我。他们玩他们的,我却何尝高兴的起来,因为眼前的事已经让我束手无策啦!
莫子见着我便问到:“这货咋了?”
“别理,他失恋了,心情不好。”
“可……他谈过恋爱吗?”
“国峰,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越是在失恋阶段的人越是需要接触。”
“贝爷,我不用你担心。”
“我当然不想插手,但刚才莫子问到的就很重点——你表达过你的心态没!”
“我甚至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所以一直在纠结……”
“纠结什么!你总是想的太多,觉得脑子里没有绝对的把握就没有可能,从而措失很多机会。简单粗暴不好吗!人生有太多未知,何必要让你的大脑麻痹自己?”
“但她明天就要走啦,现在挽回还有用吗?”
“谁说没用,”他招手服务员送上一瓶七十二度的老白干,“明天才是最重要的时候。而你要做到就是麻痹你的大脑。”
“什么意思?”
“女生都很腼腆,这些不能等到她来,必须你自己。喝下这杯酒,跟着自己的感觉,路永远不会走错。”
“贝爷,这太狠了吧。”
“我明白了,国峰,我喝。”
“明白就好。”
“谢谢你们,我会记住这份恩情的。”于是我举起酒杯喝了下去,因为我需要麻痹这个“榆木疙瘩”。只有听自己的才是自己的路……
之后,我的大脑就没知觉啦……
当我醒来的时候,手指间隔中是一面陌生的墙壁。国峰倒在床边,缓缓的舒了舒腰:
“起的真早啊洋哥……”
“这是哪儿?”
“这儿?是莫子家呀!你睡糊涂了。”
莫子从门外晃晃悠悠的进来:“他昨天酒疯撒成那样,早就‘不省人事’啦。”
“酒疯?——啊哦,想起来了。哎?贝爷呢?”
“床底下,他说外面太危险,月亮照屁股之前别叫他,恐怕也快了。”
“哦……等等,什么快了?”
“快天黑了呀,都五点了。”
“完了,迟到啦——”
“啥?”
“我答应江楠去送她的。现在还有一个小时。莫子,快帮我计算到火车站需要多大速度。酒劲还没下去,我脑袋不好使。”
“从这里到车站大约七十公里,一个小时的话……恭喜你,成为一个可以和鸵鸟比腿长的人。”
“哈……一剑杀了我吧。现在怎么办?”
“要不请只鸵鸟过来?”
“国峰,你一天不开玩笑会死啊。”
“环境一下气氛嘛队长。”
“你……”
徒然一阵鸵鸟的叫声惊动了我们,向外看时,莫子已在一只鸵鸟身上,看着他的样子,似黑夜里的勇者:“要打顺风车吗?伙计!”
我们快马加鞭的感到车站,这一次,我已捶胸顿足。而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找到当事人。正焦急万分的时刻,一个天使般的身影浮现在我的眼前。我飞快的想她奔去,已入脱缰的野马一般不受拘束。
“我就说你会来嘛。”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没关系,看你这么着急,一定是在意的。”她漏出满足的笑容,书上的紫薇花不时地飘落,残去夕边的云辉。
列车无情的驶来,她转身将去,我终于忍不住了,大声的叫住了她。她即刻转身,眼神中流露出期待和倥偬。
“江楠!其实我……我一直……”
“你……一直怎么?”
“我……我……我其实一直瞒着你,你的那个轮胎是我拆的。”
“……是吗——没事儿就当是我给你的见面礼了。”她那尴尬的笑无法掩饰,而我已经默默的在抽打自己无数次。
“对了……我还有一个离别礼。”她掏出那张彩色照片,阳光下她的笑乖巧动人。她匆忙的捂住自己的脸,冲进了车里。我看着这张照片,突然意识到什么,转过来发现背后写着几个鲜活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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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驶出站,唯有一路紫薇花瓣飘落在我的身上。列车在铁轨上的巨大声响,是否是要把我拉回正轨。
夜光明明的照着,我懂得它的意思,或许它是在讽刺我是个局外人,是个呆子。
“怎么还不睡啊!”
“娜姐,我睡不着。”
“白天睡多了吧,我这又几片安眠药。”说罢她便扔来一瓶药。看着这圆圆的小药片,如果真的能够暂时抛弃烦恼,我便无憾了。
之后,我的大脑又一次没了知觉。
爱情总是跨越千山万水才能望到彼此,艰难困苦都是无所谓的,但当真正错过缘分,就累了。所以还是单身吧,没有什么不好的——只是没有人抱而已。
翌日,我怀着沉重的心情,在《西乡亭》的末尾写下《十蝶行》
万花碧眼新柳间,十只蝴蝶款款飞。
同顺互利化倩下,向向生来相相备。
淳淳大蝶重压制,顺流扬起余九磊。
游过花街柳巷岗,飞往泰兰深谷旁?
黑白两蝶出头舞,引入大蝶据两傍。
出台不忘淫花蝶,致使尾盘大碟扬。
两小乳蝶乎陪忙,翩翩舞姿令人盲!
忽悠三蝶不知力,一山碾至筋骨亡。
乳蝶姗姗来时快,忙尽其里助风殇,
尽是黑白无常识,应用智者来相帮。
黑白闻之稳着翼,徐徐来往乳蝶堂,
可曾听闻有佳人?言罢再无乳色晃。
花蝶视得气力死,舞姿荒落妍人作。
无暇蓝蝶泣无所,嬛嬛倒飞闻其说。
不解当年情意绵,大小乳蝶沁为尽,
纵使游戏素有情,互之迁就迷人上。
闻罢蓝蝶且翼去,拭与大蝶敷腹下。
依栏润尾舜清风,姣姣随伍续非昂。
蝴队往向频野外,大浪卷起绿波帆。
低于风平不自力,尾边三点欢欢散。
黑白两道杠精神,隔屏御风架势战。
纷纷基层三边落,陷入青海自不拔。
泱泱大蝶不思闻,自用刚愎怀上裁。
不知去向归谁处,黑云压力气不足,子里头先竞行惘。
铺卷天地阴风号,飞沙扬起乱沉交。
乱阵逆往阴出寻,嗔于无力还倔强。
化出才明渐变黑,黑白颠倒竞往北。
蓝蝶依着彩蝶凑,大蝶自力相阴光。
此事伪影步后尘,倦怠惰工善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