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安全卫队,是一个顶级隐秘组织的作战部队。
总共三个大队,十二人为一支小队,三支小队为一个中队,五支中队为一个大队,每年从外部选拔选取最顶级的好手进入。不论是山地、丛林、冰原、城市,没有他们无法适应的作战环境。
一个小队十二人常规配置下队长1名,4名突击手、1名爆破手、1名狙击手、1名机械师,1名电子对抗师,还有两名专员。两名专员名额根据各部队作战需求自由选拔,可以是民间的特殊专长者,可以是某个领域专长的学者。
第一大队阿修罗,负责战场突袭与敌后斩首,是卫队武力的象征。
第二大队乾达婆,负责各类保卫任务。
第三大队夜叉,负责任何非常规事件调查。
还有一个支援大队,人员组成情况不详。
而在这之上还有九个人,代表这支部队最顶级的个体战斗力。在上一次的战斗评估中,其中的每一个人只要环境合适,都具备对抗一支装备完善的小队的能力。
第一大队的因陀罗、阿耆尼、伐楼那。
第二大队的阎摩、苏利耶、湿婆。
第三大队的梵天、毗湿奴、迦楼。
关于这九个人的记录极其稀少,守墓者档案中唯一记载的是上一次的作战中因陀罗、阿耆尼、伐楼那仅仅三人就歼灭了一支一百多人的武装部队。根据调查员的评估,虽然当时的行动能成功,环境因素和突袭的作战方式是一个原因。但是这三人的战斗能力无疑达到了守墓者S级的水平。
苏利耶,是其中九人里年龄最大的一个,武器是两把特殊材料制成的塔瓦弯刀。
他所在的家族世世代代都是皇家护卫,其家族历史可以上溯到莫卧儿帝国巴卑尔皇帝的时代。
而他,是他们家族这一代的天才。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无法满足于家族刀法的封闭,一个人带着两把刀走遍了印度的每一座寺庙,寻求刀法的极致。
二十岁之前,经常输。曾经被砍的跳河、跳楼、跳火车、跳垃圾桶。
二十岁之后,每次都赢。但他的敌人没有一个成功逃走过,因为他最清楚该怎么逃。
四十岁之后,他常常感到寂寞,他砍遍了国内用刀的好手。剩下的不是躲起来了,就是见到他就跑。
而卫队里的九个人里面唯一能跟他练手的只有迦楼。其他人都不是用刀的。但迦楼还在上学,大部分时候见不到人。
出国又不可能,第二大队的三个人因为经常承担保卫任务,早就上了各国的黑名单。出国大概率的结果不是被海关拿下就是坐出租车的时候莫名其妙被炸掉。
他只是渴望高手,又不是傻子。
这让他常常想跟第三大队的人换,因为第三大队是最经常跟“守墓者”在内各类隐秘组织打交道的,可以碰见很多带刃的好手。
特别是近几年才出现的天才,无影神道。
但梵天是大队长,不可能换。
毗湿奴倒是可以,他要五百万美金,苏利耶没钱。
迦楼还年轻,需要锻炼,不让换。
如果苏利耶听得懂那首《无敌》,他应该会有很大的共鸣。
但是现在,就是机会。
两秒,很短。
但足以发生很多事情,足以让苏利耶得出一个结论。
这个人,值得全力以赴。
桌子被一瞬间劈开,只留下一个光环的切面。
周围持枪的四名保镖已经倒下,额头中央插着一柄飞刀。
而底下躺着一具断成两截的蛇尸,是刚刚被人称赞从小养到大那只。
艾娅站在一旁,感到有些恍惚。她仍然不是很敢确认刚刚神道干了什么。
“他一嘴...咬断了我的蛇?”
但是此刻,已经没有人在意她的表情,又是几秒过去。
神道和苏利耶已经走了十个来回,陷入了短暂的对持。
苏利耶左手的刀直指神道,右手的刀在手臂上打着回旋。
左手,二十年来柔和印度各宗刀法的“因雷”,最大限度地砍去不必要的“形”,只留下最简洁的,最致命的杀招,是苏利耶不传之秘。
右手,传承数百年的“迷手”。刀身不沾手,随时,随地在身上各处游走。只在最必要的时候,可以以任何姿势握刀施展开杀招。是基础刀法,常见于各宗用于测试学徒资质,但是强不强,只取决于用的人,上限极高。以前迦楼起了个现代名字叫“让我们一起来摇摆”,被苏利耶抓着打了一天。
因雷与迷手,实与虚。苏利耶一生刀法的总结。
而神道,一只手抓着一支飞刀,另一只手抓着一把餐刀,而餐刀在刚刚的交手中已经被砍的遍体鳞伤。
在刚刚的交手中他已经感觉到了,这名位苏利耶绝非易与之辈,刀法变化多端。倒不如说与他相似,都是在无数的战斗之中锤炼而成,是需要全力对付的对手。
神道依旧保持着友善的笑容开口道。
“厉害,不愧是九使的苏利耶。”
苏利耶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平淡地回道。
“无影神道,虽然很遗憾不能跟用双刀的你交手。但这是隐秘世界的宿命,不要有抱怨。”
下一秒,随之出手。
在这名为“禅”的小店中,四位保镖的尸体还躺在地上,一名女人表情惨淡地看着这场对决,地板上的榻榻米早已遍布混乱的刀痕。在这大堂四周悬挂着日式的灯笼,墙壁上的江户武士绘的围绕下。
两名异国的武士展开生死决战。
苏利耶已经感觉到了内心的沸腾,漫长的无聊所带来的感官的松懈正在复苏。
还有,死亡的威胁。
一刀,紧贴着神道的胸口划过,衣服被轻轻地出一刀微笑地口子。
一刀,苏利耶的袖子被划成了两半,露出精悍的手臂。
紧紧十秒。两人已经交手数十回合。
艾娅呆呆地望着交手的两人,速度快到多数时候她只能捕捉到残影,只有空气中交手留下的兵器碰撞的声音。她第一次见到这种巅峰的对抗,她才意识到自己过去也许只是被保护在父亲的怀里的小动物。
这场生与死的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