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是奴隶主,那么我就是他的鞭子。
——《黑暗与荣光》
“扣扣扣”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伏地魔从洛拉身侧离开,眼神示意她去开门。
门外,又是奥利弗。
洛拉皱了皱眉,刚准备把他请走,就听见伏地魔冷冰冰地说:“来者就是客,还不快请他进来。”当下也就只垂了垂眉眼,说了声“请进”。
奥利弗再次跪在地板上,将头低埋。
“主人,刚刚是我油嘴滑舌,说错了话。”说着他伸出了手臂。“请让我成为您的仆人吧,我会将功赎罪。”
伏地魔冷眼看着这一切,眸子里没有丝毫的惊讶,只是动作轻柔地握过他的手臂,然后饶有兴致地端详着。虽然动作很温柔,但伏地魔蛇蝎一般冰冷的眼神却让洛拉不知怎么身上冒起了冷汗。
一阵光亮和痛苦的嘶吼过后,奥利弗的手臂上烙上了食死徒的标记。一旁的洛拉看到手臂上还丝丝冒着烟的标记,下意识缩了缩胳膊,她突然庆幸自己的胳膊上还没有被烙下标记,先前的灼烧感还未褪去,而眼下这场景更让她有些害怕。
“那么,我想你现在也许有兴趣多说几句你的计划了?”伏地魔轻声细语,但却让人感到脊背发凉。
“主人,”奥利弗低头伏下,“麻瓜们近些年来也研制出了很多重型武器。”说着,他颤抖地挥了挥魔杖。眼前便出现了坦克和飞机的幻相,虽然是虚假的,但是机器庞大的轰鸣声依旧让人耳膜震荡,心生敬畏之情。
“虽然魔法显然更加强大,但他们的这些武器解决起来确实也需要耗费一定的精力。”奥利弗小心翼翼地掂量着伏地魔的脸色。“所幸的是麻瓜们数量众多,而且很大一部分一向头脑简单,我们其实可以利用这一点。让他们发挥更好的作用。”
伏地魔听到这,挑了挑眉,神色之间有些轻蔑,“不过是群麻瓜,也值得你费这么大的心思。”声音干巴巴的,有点沙哑。
奥利弗垂在袖子内的指尖微微颤了颤,手似是要攥紧的意思,却中途放空。
伏地魔的脾性还是一如既往,看来有些话不得不说的直白确切一些,不然伤不到根茎,他暗暗咬了咬牙。
“工具本身并没有低贱和高贵之分。”奥利弗深吸了一口气,说:“只是手段有曲直,使用工具者有尊卑之别。”他看了看伏地魔,发现后者只是垂着眼帘把玩着魔杖,喜怒不形于色。
想必还需要更捅破一点,他有些痛苦地想,但越往前一步,便是越危险一步。
“主人,十年井绳打起来的结,即使已经被勒得擦破了皮,也不解开吗?即使解锁的钥匙都放在手上了,也要因为不喜欢它的形状,而将它扔进下水道吗?”奥利弗的声音因害怕而有些颤抖,他又接着努力从牙缝间挤出几个字说,“为王者,当有王者风范。”
话音落下,伏地魔手上一直在摩挲的木椅雕花也应声而碎。伏地魔瞳孔里的红色一下子沸腾翻滚起来。“是谁借给你的胆子!”伏地魔盛怒之下的声音吓得洛拉直接跪坐到了地板上,窗外一下子雷声滚滚,她还从未见过老师生气成这个样子。
见此,奥利弗的手指微微一动,几缕红光穿绕着指尖悄悄钻进他手上的戒指里。他捏碎了手心里一直握着的一小枚棋子,又磕着头说:“请主人以大局为…”话音未落,迎接他的就已经是伏地魔的钻心刺骨。
刺耳的尖叫声持续了很久,伏地魔似乎是只有在这折磨人产生的尖叫声中才能认真思考,他的眉头皱的很紧很紧,房间里的气压也越来越低,洛拉在耳膜的鼓胀和反胃的恶心中有点喘不过气来,本来她也见过了太多次钻心刺骨,但近日她手臂上的灼伤一阵阵发做的更剧烈,再和这尖叫搅在一起,她的脸色也直发白。
本来如果以往,伏地魔看到她的样子多半会稍微减轻些惩罚,可今天幻境里洛拉想象的脆弱无助需求帮助的那个他让伏地魔觉得很抗拒,那种深情款款的样子更是让他觉得很恶心,便起了对洛拉的怒火,此时也不太想管洛拉的情况。
她不过是一个有天赋的仆人,或者最多是,看着长大的,孝顺听话的学生罢了。这些年他多多少少看在她的脾性和天赋上对她稍有宽松,但她怎么敢那样想他!她怎么敢!!
还有这个上门来的**!他本来以为这个**只是需要一个下马威,然后他就会乖乖听话。所以他故意施压,故意戳破他妻子的事情,故意赶他走。
谁知道他竟然回来后敢自大地指责他!竟然敢对他指手画脚!!竟然敢扯掉他的遮羞布!还往他身上泼脏水!认为他是因为自己的出生所以无法正视和理性解决麻瓜的问题!!
伏地魔越想越烦躁,眉头更是紧锁。耳边的尖叫声混杂着洛拉的咳嗽和啜泣,听起来越来越聒噪。
他不耐烦的看向洛拉,他记得她似乎还没有杀过人,那么很好,今天就教这一课吧,呵!
于是他停下了钻心刺骨,对奥利弗施了禁锢咒,奥利弗已经被折磨的没了神志。
然后伏地魔眯着眼睛,用蛇佬腔嘶嘶地对脸色依旧苍白的洛拉说,“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