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言,猛然想起,即使他们恋爱结婚,夜寒阑最多就是和她拉拉手,婚礼也还未举办。
她看着夜寒阑,哽咽道:“你……”
夜寒阑低头,在她嘴角轻轻一吻,“锦锦,等你伤好后,我们就举办婚礼,嗯?”
她点头,“好。”
她伤好后,他们举行了婚礼。夜寒阑本想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但是被她拒绝了,只邀请了两边的亲戚和朋友,却依旧是低调奢华。
夜寒阑不知是怎么想的,婚后,像是在谈恋爱,时不时的送一封情书,送一些她喜欢的东西,有时带着她去各地旅游……但某人也不亏待自己,除了亲戚来的那几天以及那前后几天,其他时候时不时都会嚷着让她履行义务。
但好景不长,五年后,一场雷雨交加的暴风雨,她竟被风吹到了一片空旷的土地上,雷电紧跟着劈来,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她不记得自己被雷劈了多少次,只知道最后一雷落下后,自己身魂离体了,她也只看到自己的尸体被赶来的夜寒阑带了回去,后面的事就不得而知了。
好在,她在死前和夜寒阑有三个孩子,两男一女,虽然夜寒阑有时候把她当女儿养,但真当自己有女儿后,对待女儿就是比两个臭小子好些。有时候夜寒阑嫌弃孩子们碍事,就直接把孩子们扔给她们的爷爷奶奶,自己去和媳妇过二人世界了。
—回忆毕—
“叮铃铃——”
一阵长促的铃声响起,花锦书慢慢睁开眼,就看到自己的同桌夜寒阑。其实,她左边还有一个人的,三张桌子并在一起,只不过那个女生因病请假了,所以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同桌?”花锦书的嗓音带着点沙哑。
“嗯?”夜寒阑放下手中的书,偏头看向花锦书。
花锦书坐直身体,活动活动有些麻木的胳膊和腿,说:“你今天中午没有午休吗?”
夜寒阑微挑眉,没想到花锦书会这么问,“没有。”
“下午上课不会觉得困?”
夜寒阑摇头,有些疑惑花锦书为什么这么问。
花锦书略带羡慕的看了眼夜寒阑,趴到桌子上,头枕在胳膊上,说:“唉,我中午不午休下午就没有精神,很困很困,连续两个中午没有午休还会头痛、失眠,所以我都是保证自己每天中午都能睡一会儿,至少15分钟。”
夜寒阑看着花锦书愁眉苦脸的样子,莫名觉得好笑?脑海中似有什么闪过,但是太快,快到他来不及抓住。
“醒了就去洗把脸,清醒一下。”夜寒阑语气淡淡的。
花锦书:“……”好在自己适应的快,现在他们也不是很熟,并不是男女朋友,要不然她都以为那家伙又吃醋了呢!刚才那语气很像。
花锦书突然想到什么,猛地站起来,出了教室,去走廊尽头的厕所外的洗手池,洗了洗脸。回到教室就急忙拿出自己完成了一半的画。那是她要参加比赛的画,因为刚重生回来,好多事情已经忘记,若不是原主和她一样有记便签的习惯,自己昨晚看了一下,但……
花锦书停下手里的动作,猛地一拍脑袋,天啊!她怎么把那么重要的事给忘记了!她要想想怎么挽救一下,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姓林的作品现在已经快完成了,还是……那么她现在就不能再用这幅作品参加比赛了,只是时间不多了,这幅作品也是她想了许久的,现在让她换,一时也想不到啊!
夜寒阑一脸平静的看着趴在桌子上唉声叹气的花锦书,但是他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主人的不平静。在看到花锦书正在上色的画时,夜寒阑眯眼,那是……
夜寒阑抿了抿唇,轻启:“你不能用这幅画。”
花锦书正在拿着画笔上色的手一顿,脱口而出:“为什么?”
“你若是用了,估计会被淘汰。”夜寒阑微眯着眼看着那幅画,那幅在他梦里出现过的画,给花锦书带来过致命一击,若不是后来花锦书走了出来,估计一生会因此毁掉。
花锦书皱眉,还想再问,但是预备铃响了,只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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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课程上下来,还是有些受不了的。死前她只是个闲散的工作者,码字、画画、摄像等这些可以赚钱但是不需要出去的工作,现在精神上吃不消,身体却因为规律的作息,十点整,花锦书就已经进入梦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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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绵绵。
天空乌云密布,雨水淅淅沥沥的下着,洗涤着树叶、屋顶等表面的灰尘。
“锦锦,孩子们已经上高中了。书谨和书思跳级和书黎同级。书黎在此之前知道自己的弟弟妹妹准备跳级和他同级,就打消了自己高中跳级的想法,私下找他谈话,他说:‘我和书谨、书思之间差了两级,现在跳级,他们能跟上,因为初中知识他们能自学会,高中知识有一定的难度,我怕到时候他们会感到吃力……’书黎从小就让人放心,你走后,他更是包揽了接送弟弟妹妹的活,有时我出差在外,他也能照顾好书谨和书思……”
一个男人靠在一座墓碑旁自言自语,偶尔还会笑一声,眼底是痛苦,还有在说道自己孩子时的自豪和爱意。
“锦锦,我好想你……”
一滴泪顺着男人的眼角流下,男人痛苦的闭上了眼。突然,他感觉肩膀一沉,周围凉气散去,雨好似也停了,有些疑惑的睁开眼,看请后,愣住了。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