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阑突然觉得眼眶比刚才更加湿润了。
“书黎。”
那人上身着米色风衣,下身着浅蓝色的牛仔裤。这人正是夜寒阑的大儿子,夜书黎。
夜书黎撑着伞蹲下,和夜寒阑视线相平。看着夜寒阑,说:“爸,你若是照顾不好自己,妈妈也不会开心的。”
夜书黎陷入了回忆,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说:“我记得小时候,那天是盛夏时节,本是烈日当空,转眼间却是狂风大作,雷雨交加。正在公司开会的你,听到第一道雷声就丢下了一群高管,匆忙赶了回来,去陪着被雷声惊到的妈妈。
雨太大了,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我,一眼就看到神色慌忙的你,那时,你的头发和身上的衣服都湿了,湿透了,可你像是察觉不到似的,只担心妈妈。
雷声停了,不多久雨也停了,妈妈也睡着了,可你却发烧了,那是我记忆里你第一发烧。那次,在第二天你已经退烧了,你却还是睡了三天三夜,醒来更加粘着妈妈了……
那会,妈妈好似生气了,在你身体彻底康复后,狠狠惩罚了你,但我记不清楚是怎么惩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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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蒙蒙亮,花锦书就醒了。
惊坐起来,大口大口喘着气,额头上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五分钟后,花锦书才有了一丝反应。待完全反应过来后,起床洗漱,检查书包,背上书包,拿上钥匙,准备去学校。
“二锦,你醒了?时间还早,不多睡会儿吗?”
花锦书有些愣怔,这位穿着略显老气的中年妇女,不就是她妈妈吗?!
“妈……”
“二锦,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花母看到自己女儿要哭,赶紧丢掉自己手里的扫帚,走到花锦书身前,抱住花锦书,带着着急轻声问道。
花锦书靠在花母怀里,轻轻摇了摇头,说:“我没事,就是想妈妈你了。”
花母拉着花锦书去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调侃道:“你越长还越小了?还会粘人了你!”
花锦书嘿嘿一笑,说:“在妈妈你眼里,我不就是小孩?”
“好,我们二锦还是小孩。”
“妈,你今天早上来的吗?”花锦书想到现在的时间还早,问道。
“我昨晚就来了,不过先睡了,你没看到。”花母说着,猛一拍头,急忙站起来,往厨房走去。
花锦书听着花母的话,扫了一眼偌大的沙发,微微眯起眼睛,抿紧了嘴唇。
不一会儿花母就端了一个碗出来。
花母一边把碗递给花锦书,一边说道:“现在粥温度刚好,可以直接吃,你赶快吃,别上学迟到了。”
花锦书接过,点头,“妈,你也吃。”
花母摆了摆手,说:“你先吃,我现在去盛就好。”
“好。”
花锦书快速将碗里的粥喝了,胃也跟着舒服了不少。
临出门前,花锦书对花母说道:“妈,你今晚困了,就先去我床上睡,别再睡沙发上了,”
花母点头,应道:“好,听你的。”
花锦书低着头走在路上,想着怎么能赚点钱,在县里买一套房子,但是房价太高,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
“花锦书。”
一道低哑暗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寒寒!”花锦书听到熟悉的声音,本能的转过身喊到,然而在看到那人青涩的模样时,才反应过来,这是高中时期。
“同桌,早啊!”花锦书笑着对夜寒阑摆摆手,脑海里却突然闪过昨夜梦里的场景,眼底也浮现了一抹悲痛。
夜寒阑也注意到花锦书的情绪变化了,她的神情,他也看到了,心底升起一股撕裂般的疼痛。
夜寒阑皱眉,抬起左手腕,看了一眼腕上手表的时间,提醒道:“我们若是现在还不走的话,会迟到。”
“哦,”花锦书回神,应了一声,又看着夜寒阑,问道:“那,一起?”
“嗯。”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偶尔花锦书会问几句,夜寒阑也会应声,但却惜字如金。
花锦书:“……”说实话,她好想知道前世那个话痨是怎么练成的?这前后差别好大……(?ˉ???ˉ)
夜寒阑看了旁边突然安静下来的花锦书,脑中闪过昨夜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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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有请25号选手展示自己的作品!”
主持人声音刚落,25号选手的作品刚展示出来,评委席和观众席就有了小声的议论声,却不是因为那作品的精彩……
“抄袭了!”
“对啊!前面14号不也是这幅作品?这两人中间差了11个人……”
“抄袭,啧啧,这位选手怕不是想出名想疯了啊?”
“……”
评委席--
“这……”
“这两幅画除了色彩都一样,可谁是抄袭者?”
“那就让作画人自己来分析一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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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寒阑抿了抿唇,问道:“想到新作品了吗?”